第1709章 殘忍
第1709章殘忍
不止雷斯庫與塔爾莎震驚,藏在暗中的戰天歌幾人也是頗為吃驚。
一個景家,明裡暗裡竟然掌控了數位巨頭,勢力之大,難以想象。
相對於別的勢力,景家十分低調,也根本沒有人會把他們跟東王聯繫在一起,可當真相浮出水面,眾人才發現,景家勢力竟是如此的恐怖。
「東王是我景家先祖,先祖的寶藏,決不能被外人染指。」景山侃侃而談,「所以,我刻意讓項無生、舞輕柔高調出現,又暗中把消息泄露給你們倆,如此,六大巨頭都是自己人,方可確保萬無一失。」
雷斯庫沉聲道:「我憑什麼信你?」
景山淡笑道:「你們的生死玉牌,早已被我景家之人煉化。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都無法改變這事實。」
「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雷斯庫眼睛微微眯起,道:「什麼奴隸契約,什麼生死玉牌,我雷斯庫從沒聽過什麼景家,想唬我?沒門兒!」
「既然如此……」景山笑吟吟道:「那你們儘管取走東王寶藏,我保證,絕不阻攔。我相信,到時候,你們會乖乖把它們送回到我手裡。」
「取就取。」雷斯庫與塔爾莎相視一眼,旋即身影掠向下方那翻滾的岩漿,岩漿之中,五光十色,神秘之物若隱若現,其中瀰漫著可怕的死墓之氣。
雷斯庫釋放造物主意志,化作一雙造化之手,直接探入岩漿之中,抓起一件寶物。
那可怕的死墓之氣如同活過來一般,順著雷斯庫的造化之手迅速蔓延,只一剎那,便到了雷斯庫的身前,讓得雷斯庫臉色一變,還沒等雷斯庫反應過來,他重新凝聚的防禦屏障便轟然破裂,死墓之氣瞬間進入他的身體。
「轟!」
縱使是強大的巨頭,也依舊扛不住那可怕的死墓之氣,雷斯庫的意識瞬間就被吞沒,化作殺戮傀儡,那泛白的雙眼,看不到瞳孔,好似活死人一般。
這一幕將塔爾莎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看向下方岩漿中翻滾的寶物的目光也是充滿了忌憚與震驚。
「好可怕的死墓之氣!」暗中關注著這一幕的張煜、戰天歌幾人也是臉色凝重無比。
那岩漿中所瀰漫的死墓之氣,竟是比張煜與戰天歌在天墓宗廟中所遇到過的死墓之氣還要恐怖,就連巨頭,都絲毫無法抵抗,一個照面就被吞噬了理智。
「這應該就是東王在天墓中遭遇的死墓之氣。」張煜暗暗思考:「不過,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死墓之氣的威脅,應該已經大幅度降低……可即使如此,依舊不是一個巨頭能抗衡的。」
很難想象,那死墓之氣全盛時期是多麼的恐怖,也難怪連東王都無法鎮壓,最終只能選擇自殺。
與此同時,景山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傳輸什麼信息,下一刻,雷斯庫那散發著可怕氣息與死墓之氣的身軀毫無徵兆地向著下方墜落,那泛白的眼睛也是完全失去了色澤,身上沒有了生命氣息。
雷斯庫……死了!
沒有驚險的大戰,也沒有任何波折,一個強大的八星巨頭,就這麼死了。
「轟!」雷斯庫的身軀墜入岩漿,濺起朵朵紅花。
塔爾莎身體一顫,雷斯庫的下場,讓她遍體生寒。
「我說過,你們都是我景家的奴隸,奈何你們總是不信。」景山無奈地搖頭,「現在,你們總該信了吧?」雷斯庫毫無徵兆的死,證實了景山的話,只有被煉化了生死玉牌的奴隸,才會出現這樣的死狀。
塔爾莎敢不信嗎?
她就算不信,也不敢賭!
深深吸一口氣,塔爾莎注視著景山:「你想怎樣?」
景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地說道:「說實話,我之前沒想殺雷斯庫,畢竟,一個巨頭,對我們景家來說,也算是極大的助力,死一個便少一個……」景家麾下一共也只有五個巨頭,加上景山自己,才六個,雷斯庫死了,便只剩五個了,「我景家耗費無數心血,經過漫長時間,才擁有這般勢力,可以說,任何一個巨頭,我們都損失不起。」
說到這,景山話音一轉:「遺憾的是,雷斯庫運氣不好,遭到隕落之地的死墓之氣入體……」
那可是曾經連東王都奈何不得的死墓之氣,區區一個巨頭,又如何能夠抵抗?
「所以,只能犧牲他了。」景山有些惋惜,但眼中看不出絲毫的憐憫。
岳重靜靜地站在景山身旁,自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
瞧著塔爾莎驚懼膽寒的樣子,景山感到莫名的興奮,景家隱忍無數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只要得到東王寶藏,取回先祖遺寶,他景山,便有著希望衝擊九星馭渾者之境,景家也是有希望重回昔日榮耀之巔。
「放心吧,不到萬不得已,我可捨不得犧牲你這般美人兒。」景山笑眯眯說道。
轉過頭,景山看向岳重,淡淡道:「接下來,看你了。」
聽得景山的話語,岳重身體一顫,但還是重重地點頭,在塔爾莎震驚的目光中,岳重撤去了防禦屏障,然後直衝那岩漿,與雷斯庫之前的舉動如出一轍,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岳重竟然主動撤去了防禦屏障,彷彿故意要將死墓之氣引入體內一般。
翻滾的岩漿中,岳重的身體一靠近,死墓之氣便是瘋狂地上涌,侵入他的身軀。
奇怪的是,岳重不但沒有退後,反而繼續向前,他的眼球迅速泛白,意識被死墓之氣吞沒,短短一瞬,就化作一具殺戮傀儡,大量的死墓之氣,在他體內翻滾,好似沸騰一般,比起雷斯庫,他引入體內的死墓之氣幾乎是前者的三倍有餘。
「轟!」
下一刻,岳重意識泯滅,死墓之氣被鎖在其身體之內,墜入岩漿之中。
又一個巨頭犧牲了!
但景山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忍或愧疚,相反,他眼中只有興奮與激動:「雷斯庫跟岳重差不多已經把死墓之氣耗光了,先祖遺寶,唾手可得!」
不過,以防萬一,景山還是將目光投向塔爾莎,笑吟吟道:「美人,接下來,該你了。」
塔爾莎感到莫名的寒冷,景山的笑容,在她看來,無異於惡魔的微笑,想到雷斯庫與岳重的下場,塔爾薩身體一顫,下意識地退後:「不,不……」
「你必須聽我的命令,沒有別的選擇。」景山的笑容消失了,淡淡道:「如果你聽從我的命令,還有機會活下來,可如果你不聽,現在就得死!」他的臉色越發冷漠:「我景家隱忍一百三十萬渾紀,絕不容任何意外!」
在景山乃至整個景家眼裡,無論是雷斯庫、塔爾莎,還是岳重、項無生、舞輕柔,都是他們復興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麼只要利益足夠,就可以隨時捨棄。
塔爾莎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成了景家的奴隸,但她不敢賭。
退後的腳步停了下來,塔爾莎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沖向了下方岩漿,她開啟防禦屏障,試圖以此抵抗死墓之氣,就算無法完全抵抗住死墓之氣,應該也不至於立即失去意識,如此,就算被死墓之氣感染,也還有活命的機會。
當塔爾莎落到岩漿表面的時候,絲絲縷縷的死墓之氣從岩漿中溢出,向她衝去,所幸,那死墓之氣微乎其微,並不能破開她的防禦屏障,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塔爾莎,一時間驚喜交加,喜極而泣。
「哈哈哈!成功了!」景山見得這一幕,更是興奮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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