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討債（上）
第22章討債（上）
張煜十分享受學員們崇拜、敬畏的目光，只是他偽裝得極好，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怎麼樣，你們都看清楚了嗎？」張煜負手而立，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逼格十足。
聞言，舞默、舞欣欣、林銘等人激動地點頭，舞默緊張地問道：「院長，這麼厲害的武技，真的只是凡級中等武技？」『斬擊』雖然名字簡單了點，但它的威力卻是極為恐怖，在場所有學員都親眼見證，自然是十分渴望學習這一門武技。
他們不指望學會它以後就像張煜一樣厲害，只要能有其十分之一的威力，他們便心滿意足。
這麼拉風的武技，不學會後悔一輩子！
「對啊，院長，依我看，這門武技最少得是靈級中等，甚至靈級高等。」林銘附和道：「而且，這門武技的名字太普通太簡單了，您為什麼不給它取一個拉風的名字？比如狂風斬、死亡風暴……」一邊說著，林銘一邊比劃，「這樣才夠拉風！」
張煜笑著搖頭：「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威力。至於它的威力，正如你們所言，只要把它練好了，威力不見得比靈級高等武技差。」
除了張煜自己，沒有人知道「斬擊」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斬擊」的威力有多可怕。
與「極武決」一樣，「斬擊」也是張煜通過洞察術，修改出的一門完美武技，「斬擊」的原型是一門掌類凡級中等武技「龍捲雨擊」，存在573處錯誤，張煜耗費極大的精力，翻閱上百本掌類武技，才將各門武技中正確的地方融合進來，最終創造出完美的凡級中等武技—斬擊。
【武技：斬擊（凡級中等，0處錯誤）】
這門武技的威力沒有令張煜失望，事實證明，它的威力比張煜原本修鍊的靈級武技龍象勁、落葉劍法還強不少，保守估計，它的威力完全可以媲美靈級高等武技，甚至略有過之。
這一個月時間，張煜除了教學員們閹割版「極武決」，教舞默煉丹，其餘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整理功法、武技上面，除了「斬擊」外，他還修改出數門完美的武技，在這些武技中，「斬擊」的級別最高，威力最強，完全有資格成為蒼穹學院的另一塊招牌。
「極武決」加「斬擊」，等這群學員成長起來，每一個都可以獨當一面。
「不比靈級高等武技差……」林銘等人無一例外地睜大了眼睛，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就連舞默、舞欣欣，眼裡都是充滿了渴望，眼巴巴地看著張煜，恨不得現在就學會「斬擊」。
他們不知道荒城有沒有靈級高等武技，也許有，也許沒有，但不管有沒有，都跟他們無關，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過，也沒見過，更沒有機會學到這樣的高級武技。
而現在，他們馬上就有機會學到一門堪比靈級高等武技的武技，無怪乎他們如此激動。
「別急。」感受到學員們狂熱而渴望的目光，張煜慢悠悠道：「我說過要教你們，自然不會食言。不過，我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
說話間，他目光從學員們身上移開，最終停留在埋在亂石堆里的展風、羅軍身上，塵封已久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湧入他的腦海。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與展風、羅軍見面，事實上，早在七年前，他們就見過了。
張煜永遠都不會忘記，七年前的那一天，在混亂的火光中，無數人衝進蒼穹學院，打、砸、搶無所不用其極，幾乎將整座蒼穹學院都搬空，而當時還十分弱小的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那種無助與絕望，深深地刻在張煜腦海里，至今難忘。
而展風、羅軍，便是當年那一群領頭人當中的兩個。
除了展風和羅軍，另外幾個領頭人分別是晨光學院院長林海崖、雲山學院院長羅岳山、原蒼穹學院副院長杜若雲、原蒼穹學院導師莫天仇，以及鄧家族長鄧北簫、呂家族長呂陽、霍家族長霍坤。換而言之，這九人，便是當年蒼穹學院動亂的策劃人，一手主導蒼穹學院動亂！
張煜的記憶力不算優秀，因此別的人沒記住，只記住了這九位領頭人。
「就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了他們倆。」張煜原本是打算過一陣子再去晨光學院和雲山學院，不過今晚發生的事情，卻讓他改變了主意，他抬起頭，望了一眼晨光學院和雲山學院的方向，「或許，現在是時候找他們算賬了！」
甩了甩頭，張煜背過身，對舞默、舞欣欣、林銘等人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儘管學員們對張煜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十分好奇，可張煜沒說，誰也不敢開口問詢，只得老老實實地離開學院。
等所有學員離開以後，張煜從袖口取出一個灰色的布袋子，旋即緩緩走出學院大門。
朦朧的月光下，張煜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黑暗中，隱藏著一縷縷殺機！
……
片刻之後，晨光學院大門口，一個氣質沉穩、氣息內斂的青年駐足而立，手裡拿著一個灰袋子，嘴裡則是在咀嚼著什麼零食，隱隱散發著一絲異香。
一邊嚼著，青年一邊看向學院內部，目光深邃。
夜裡的晨光學院頗為安靜，除了導師和少數住在學院的學員外，大部分學員都回了家。
張煜將一顆啟旋丹盡數吞下，然後邁出腳掌，對著晨光學院內部徑直地走去。
「站住！」還沒等張煜穿過晨光學院的大門，一個中年門衛便走出崗亭，大聲問道：「你是哪個班的學員？進學院得先出示身份徽記，這點規矩都不懂？」他不滿地看著張煜，顯然是把張煜當成晨光學院的學員了。
晨光學院是荒城兩大學院之一，學員數量成千上萬，他自然不可能全都認識。
張煜淡淡地瞥了中年門衛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繼續往學院深處走去。
既然決定要找他們算賬了，自然是沒必要繼續低調下去。不過，門衛什麼的，以後也可以給蒼穹學院也弄幾個，如此，學院應該會顯得更靠譜一些。
「你……」中年門衛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頓時間勃然大怒，然而他剛想呵斥張煜，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張煜的身影便忽然從他視線中消失了，就像鬼魅一樣，悄無聲息。
中年門衛的瞳孔驟然一縮，臉色煞白，牙齒也是在微微顫抖，失聲大喊：「鬼，鬼啊！」
走出幾十丈遠的張煜，聽到身後的中年門衛的尖叫聲，不由啞然失笑：「鬼？這世界也有『鬼』這種說法？」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繼續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不一會兒，被中年門衛的聲音驚醒的導師們疑惑地聚集過來，詢問情況。
當聽到中年門衛顫顫巍巍地敘述一大堆之後，一個個嗤之以鼻：「鬼？這世界上哪來什麼鬼！」
「行了，大家都安靜下來吧。」人群中，一位頗具威嚴的中年導師站了出來，沉聲說道：「鬼肯定是不存在的，不過我相信李天勇不會說謊，因此……」
另一位導師接話道：「您是說，有人闖……」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只是有些不可置信，晨光學院作為荒城兩大學院之一，還有啟旋九重強者坐鎮，什麼人膽子這麼大，敢來晨光學院搗亂？
「搜！」那頗具威嚴的中年導師，不知想到了什麼，旋即立即下達命令，「立即把人搜出來，哪怕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一棵大樹的背後，張煜盯著人群中那位頗具威嚴的中年導師，眼睛微微眯起：「是他！」
張煜不僅認得這個人，而且印象深刻極了。
莫天仇，當年蒼穹學院動亂的策劃人之一，原蒼穹學院導師，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晨光學院的導師，而且看樣子地位還不低。
「看來我運氣還不錯，這麼快就遇到此行的目標之一了。」張煜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心情大好，忍不住再次從灰袋子里取出一枚啟旋丹，往嘴裡送去，輕輕地嚼了起來。
一邊嚼著，張煜一邊從大樹的背後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的前方，笑吟吟地打招呼：「你們系摘招我嗎？」由於嘴裡的啟旋丹還沒嚼完，張煜的話語有點模糊不清，他立即把殘餘的啟旋丹碎渣吞下，然後重複地說了一遍：「你們是在找我嗎？」
眾人被忽然出現的張煜嚇了一跳，然而當看清張煜的模樣之後，那位頗具威嚴的中年導師，也就是張煜口中的莫天仇，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與疑惑，旋即沉聲問道：「張煜？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煜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說話間，他的手指，再度伸進灰袋子，從中夾出一顆啟旋丹，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那咀嚼的聲音，在寂靜的空地里，顯得異常的刺耳。
「難道……」莫天仇臉色一變，他想到了至今未歸的展風和羅軍，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們出事了……」展風和羅軍下午就被派出去刺殺張煜，如今張煜既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裡，就證明展風和羅軍刺殺失敗了。
莫天仇眼中有著一絲擔憂，他陰沉著臉，對身邊一位導師說道：「你馬上去蒼穹學院看看……」
該導師點點頭，當即便要離開。
「不用去了。」
張煜微微一笑，在莫天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緩緩說道：「免費送你一條消息，展風和羅軍已經死了，另外，他們還托我跟你捎句話，他們說，黃泉路上太孤獨了，希望你早點下去陪他們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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