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武者的劃分
「師傅，你說師兄他快到明勁中期了，這所謂的明勁中期，就是我們武者的劃分方式？那你看看我到了那個境界了？」
聽到黃飛鴻這話，秦天不由好奇的發問道，他對於這些門道里的東西，那真是兩眼一摸黑啊。
「正好為師今日有暇，那就給你好好說道說道，省的你一問三不知，出去給為師丟臉。
所謂明勁者，即拳之剛勁也。
武者通過練功，把全身的力量整合到一起，這個階段，稱之為整勁，能夠做到整勁，便踏入了明勁的範疇。
若是能夠將身體的力量集中到一點，再爆發出去，那便達到了明勁巔峰。
明勁之後，則是暗勁。
暗勁者，拳中之柔勁也。
在明勁巔峰的基礎上練出透勁，一擊打出，勁力可以透過表皮傷敵內部，這便是暗勁！
待你拳腳膝肘部位皆可打出暗勁，那便是暗勁小成，若能將暗勁練到至柔至順，便是暗勁大成。
柔順之極處，暗勁之終也。
至於你，你練整勁的門檻都沒邁進，還差得遠那。」
看到秦天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黃飛鴻也不以為意，而是詳細的跟他講述了一下，關於武者境界的劃分，最後還心情大好的打趣了秦天一番。
「那師傅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對於黃飛鴻的打趣，秦天臉皮都不帶紅一下的繼續發問道。
在現代社會，你要是不帶上對方父母雙親，全家女性，那都不算罵人，各種卧槽，法克魷，那都快成口頭禪了，早就習慣此番種種的秦天，對於這種程度的打趣，那完全沒反應啊。
「為師雖習武二十多載，但天資愚鈍，如今只是剛剛摸到了暗勁大成的門檻而已，知道你好奇心重，那為師就讓你見識一下，何為暗勁。」
聽到秦天的詢問，黃飛鴻頓時有些感嘆的說道。
要不是這幾年，被民團牽扯了大量的心力，想必他早就暗勁大成了吧。
微微搖頭，將那一絲愁緒拋開，瞅著那剛要張嘴的秦天，頓時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個混小子，平時也沒見你多麼積極！
「嘿嘿，師傅明鑒。」
對於黃飛鴻的搶白，秦天直接訕笑一聲，臉上雖有幾分尷尬，但一雙眼睛，卻賊亮賊亮的。
不光是他，就連其餘眾多師兄弟們，那也是神情激動，雙眼放光，顯然對師傅口中的暗勁，充滿了求知慾。
緩緩走到那依舊搖晃不定的沙袋面前，也不見黃飛鴻有何準備，只是慢條斯理的抬起右手，用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輕輕按在了那搖晃的沙袋之上。
這一手，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多重，好像就是朋友見面時，拍一下後背那樣的打招呼。
隨著黃飛鴻這一掌按下，那搖晃的沙袋，在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便繼續來回晃蕩著，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那沙袋的另一邊，卻突然炸裂，裡面的細沙，就如決堤大壩一般傾瀉而出。
嘶！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衝上前去，如瞻仰神跡一般的，死死盯著那漸漸乾癟的沙袋。
秦天看的分明，師傅黃飛鴻按上的位置，並無絲毫變化，用力扯了扯，依舊韌性十足，但沙袋的背面，卻破開一個足有人頭大小的口子。
包裹了三四層，足有兩指厚的堅韌皮革，此刻是寸寸斷裂，罕有超過指甲蓋大小的。
「好了，習武之人，切勿好高騖遠，暗勁對你們來說，並不是現在就能掌握的東西，還是先把為師交給你們的拳法練好再說吧。」
看到那神情激動的眾人，黃飛鴻再次勸慰道。
「是！」
依舊是齊聲稱是，但這一聲，卻比之以往，多了幾分高昂的鬥志，顯然在衣食無憂之後，他們當初那份習武之心，也再次回來了。
看到他們如今的精神氣冒，黃飛鴻不由暗自點頭，也不枉他今日這一番言傳身教了。
「小天，既然那套工字伏虎拳，你已熟練，那為師今日就再教你一套步法。」
解決了民團青壯的士氣問題之後，黃飛鴻再次把目光轉移到秦天身上，稍稍思考片刻，覺得秦天已經稍有基礎之後，便決定再傳授他一式步法。
「拳經有去：『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傅。』
一方面說明步法的重要性，攻擊、防禦、躲閃全靠它，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它的難學難練。
步法的難點，就是跟其它技法不一樣，步法非得練到勁入筋骨，意動身動，甚至意未動，身已動的地步，才算小成。
練習步法若是需要想一想，擺個姿勢再走出來，那就貽笑大方了，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打死的貨色。
你注意看我的腰部，以及腳步。」
對著秦天稍稍講解之後，完全不避他人的黃飛鴻，便直接開始教導秦天步法。
黃飛鴻走的很慢，一邊走，還一邊講述其中要點，雖然他知道秦天天賦異稟，但他還是把其中的要點，講的清清楚楚的，生怕秦天走入歧途。
秦天發現這一式步法，其實並沒太多奇妙之處，就是擺一個架勢，身子不動不搖，然後就見到黃飛鴻的身影，在方圓二米處滑來滑去的。
看不出抬步起步，只看到師傅的身形，在左右前後的不停移動，每次移動，都能橫跨一兩米之遠。
黃飛鴻一連教了數遍，直到秦天徹底記住，並試探走了幾步，發現並無錯誤之後，這才停止講解。
對於秦天沒有剛一入手，就展現出驚人天賦，把這套步伐也化繁為簡，融於己身，黃飛鴻表現的很是平靜。
拳法易，步法難，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別人練習步伐，那個不是先學習步伐走位，然後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如此反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將一門步法徹底練到大成。
要是秦天短短几遍，便有了別人數年辛勞后才有的成果，他真會懷疑自己這徒弟，是否是人類這個物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