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點說就是向陽的樹。反之陰木既是北山之木,背陰的樹。並且陰木和陽木不僅僅按照是否有陽光照射來區分,根據其性狀和名稱等方面也有很大區別。
例如槐木有鬼屬陰,彎曲低矮的灌木也屬陰,而雷擊木則屬陽。
王朗不知道哪裡有陽木製作的符紙,不過他剛接觸這個圈子,最需要的是把基本功練紮實。
風水堪輿,卜卦相面的能耐需要大量時間去積累,而畫符則相對的要簡單一些。
把一張草稿紙撲在桌子上面,王朗將念力注入筆中,小心翼翼的畫了起來。
相比於用鮮血畫符,念力畫符要艱難很多。念力的維持與穩定方面都不能有任何差池,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
不過三陽血畢竟傷元氣,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用。並且大部分法師的念力都做不到書寫符篆的地步,因此一般都是使用硃砂、雞血或者黑狗血等陽氣充足的材料。
王朗在家裡折騰了大半天時間,耗費了足足一整本稿紙才勉強畫出了六張符篆。
其中從黃岐那裡糊弄來的烈火符和引雷符各兩張,驅邪符和鎮邪符各一張。
這期間王朗遇到的最大的問題不是如普通法師那樣念力不足,事實恰好相反,因為他的念力太強而導致書寫符篆一直失敗。
普通的稿紙無法承受強大的念力,稍有不慎就會碎掉。王朗將念力一減再減,一直減少到勉強能夠挪動中性筆的時候,才可以保持稿紙不被損壞。
「試試效果如何!」
看著桌子上面一字排開的六張符篆,王朗的心情異常激動。
雖然成功率低的有點可怕,但隨著他對念力的操控越來越熟練,書寫符篆也會變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將其中的一張烈火符捏在手中,王朗將念力注入進入,下一瞬便有一大團烈火憑空出現,向著王朗劈頭蓋臉的就撲了過去。
「卧槽!」
突如其來的大火驚得王朗猛的一個哆嗦,不過烈火符已經完成,火焰也全部激發了出來,不會因為他的驚恐而熄滅。
顧不上想其他,王朗翻身從椅子上面滾下來,縱身撲向了衛生間。
「嗤嗤嗤……」
刺耳的聲音消失在水中,王朗抬起頭看著焦糊一片的腦袋,表情生無可戀。
原本烏黑濃密的頭髮長一截短一截,末端捲曲冒煙,有的地方直接燒到了頭皮。
這幅跟災難現場一般的場景就算最好的髮型師都拯救不回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太糟心了!」
王朗從洗手盆下面的儲物格裡面拿出剪子,照著鏡子把焦糊的地方全部剪掉。
這下可好,原本的髮型如果屬於天災,那麼現在就是人禍了。
凹一塊凸一塊,多一點少一點,比狗啃的還難看。
「這特么……」
王朗暗罵一聲,心情跟日了狗一般沉重。
說好的符篆祭出,弒神滅鬼呢?可為什麼到了自己這裡就這麼慘?
不過話說回來,烈火符的威力還是值得肯定的。僅僅是在稿紙上面都能夠爆出這麼大的火,要是換成陽木製作的符紙,恐怕燒死個人很輕鬆。
烈火符有這樣的威力,那麼引雷符必然不會差太多,而小冊子上面記錄的鎮邪符和驅邪符肯定更加強大。
「如此一來,就算那個女人活過來我也不怕了!」
想到這裡,王朗頓時信心大增。雖然對於那個女人莫名其妙被打的魂飛魄散感覺有點不敢置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信也不行。
在衣櫥裡面找出畢業之後就沒戴過的帽子扣在腦袋上面,王朗決定出門一趟。
被烈火符燒過的腦袋實在是太丑了,就算王朗向來不怎麼注重外表也感覺難以接受。
俗話說得好,長得丑不是錯,但出去嚇人就是不對了。
因此,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維護宇宙和平……
咳咳……
為了找對象……
王朗毅然而然的決定去做個髮型!
玉蘭小區所在的位置在商縣的中心城區,距離商場、醫院、學校都很近。樓下的街道一整排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飯館,在商縣被戲稱為「傻吃一條街」。再遠點的街道中販賣各種特殊生活用品,被稱為「幸福一條街」。
想必大家都懂的!
騎著電動小毛驢來到差不多三公里遠的美髮店,王朗推開門打了個招呼。
「二哥下午好啊!」
這個被稱為「二哥」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老實敦厚,和王朗很合得來。
「今天怎麼戴上帽子了?」
二哥招呼一聲,伸手就把王朗的帽子給摘了下來。
「呃……你這腦袋是被狗啃了嗎?」
二哥的話讓王朗一時語結,不承認吧,以二哥的性格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承認吧,那不就說自己是狗了嗎?
「嗯!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火燎到了,之後我就用剪子剪掉了被燒焦的地方!」
王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屈辱的承認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問題,二哥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拿起剪子開始工作,氣氛一時之間也尷尬了起來。
坐在椅子上面看著二哥忙活,王朗決定緩解一下沉悶的氣氛。
「二哥吃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飯!」
剛剛被打破的沉悶再次恢復原樣,並且似乎更嚴重了。
王朗不是一個甘心認輸的人,沉默一番之後決定主動出擊拯救自己掉了滿地的智商。
「東邊新開了一家理髮店,做個精思?出了事情不負責還罵人?」
領頭的小夥子被王朗氣的夠嗆,說話間擼起袖子看樣子是想動手了。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李莉的傷是她自己割的,學校不僅安排老師給她補課,校長還自掏腰包拿了兩萬塊錢的營養費!」
王朗話說到這裡,突然發現躲藏在人群中的李莉父母,擠開人群就把他們兩個揪了出來。
「你說,是不是給了你兩萬塊錢!」
「這個……這個……」
不知道是不是理虧,李莉的父親眼神躲閃著,低著頭沒有回答。
而旁邊李莉的母親見勢不對,竟然直接躺在地上撒起了潑。
「殺人了……學校殺人了……害了我閨女不給賠償,還要動手!有沒有法律?有沒有公德心?」
「呵呵,道理講不過就打滾撒潑?」
王朗氣極反笑,轉身進到了門衛室裡面。
經過這麼一鬧騰,原本圍著的眾人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他們都是李莉的親戚,在聽到李莉父母哭訴之後就義憤填膺的趕來了。然而看他們兩口子的反應,事實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啊。
聯想一下這倆人以往的品行,眾人頓時恍然,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幾個年輕人相互對視一眼,憤憤的把手裡面的橫幅丟在地上,轉身就走了。
看到這一幕,李莉的父母頓時急了。特別是趴在地上打滾的潑婦,哭嚎的更大聲了。
「你們這群殺千刀的,欺負我一個女人。閨女被害了沒地方伸冤,親戚不管政府也不管,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們……啊……」
李莉的母親一邊打滾一邊乾嚎,可不知道怎麼的,就跟驢糞蛋子卡了嗓子眼一樣突然間停住了,之後就是異常凄厲的慘叫。
眾人下意識的回過頭,發現李莉母親的小腿竟然向著前面折了過去,更是有血水流了出來將地面染紅。
毫無疑問,忍無可忍的王朗終於出手了。
在李莉受傷之後,徐龍安排老師給她補課的時候也打聽了下口碑,結果眾多任課對那小姑娘都很喜歡。成績優異,並且懂事要強,在班裡的人氣也很高。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可以說德智體美勞都很優秀的女孩,其家長竟然是如此的無恥。
王朗用念力將李莉母親的腿打斷,權當做小懲大誡,而徐龍給的兩萬塊錢就算是醫藥費了。
一中校門外圍著的人快速散去,李莉的父母去了醫院,那些被矇騙了的親戚自然不會傻傻的繼續丟人現眼,全都作鳥獸散了。
「今天天氣挺不錯,看樣子連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
王朗吹了個口哨,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世間自有公道,壞事做多了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門衛大哥沖著王朗笑了笑,那表情竟有種難言的意味兒。
聽到他的話,王朗心裏面不自覺的「咯噔」一下。直覺告訴他門衛大哥肯定知道些什麼,但對方沒有明說王朗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
「僅憑煞氣就能夠驚退厲鬼,這不是尋常的退伍兵啊!」
王朗心裏面默默感嘆一聲,從旁邊水果店裡買了點東西之後,攔了輛計程車很快便到了醫院。
冷冷冰冰、忙忙碌碌,醫院就像是個無聲的黑白電影,記錄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生離死別。
幾個護士低頭推著移動病床從身親走過,一小縷死氣透過蓋在身上的白布散發出來,之後又迅速在陽氣的侵蝕下消散。
王朗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陽氣散死氣生,就算是神仙下凡都不可能救回來了。
「生生死死、恩恩怨怨,醫院就像是一個輪迴之所,同時承載著幸福與痛苦。」
無奈的搖搖頭,王朗來到住院部,推開門進去了。
眼前依舊是那個充滿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但三個床位卻只有兩個躺著人,中間的位置空了。
「感覺怎麼樣?」
來到李莉的床前,王朗輕聲問道。
「啊……老師……」
聽到王朗的話李莉趕緊從半躺的姿勢坐起來,然而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顯然想不起來王朗是誰了。
「我姓王,教體育的!」
強忍著蛋碎一地的痛苦,王朗裝作無所謂的說道。
「啊……王老師……我好多了……」
小姑娘有點靦腆,似乎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臉頰都跟著泛起了紅暈。
「那就好!」
王朗點了點頭,「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等過陣子學校會安排老師給你補課的,學習方面不用著急。」
「謝謝老師!」
聽到王朗的話,李莉很是感激的「嗯」了一聲。
「胃口不錯啊!這麼多水果都吃光了!沒關係,想吃什麼跟老師說。」
把手裡的水果放在桌子上面,王朗隨意的往旁邊瞥了一眼,之後問道:「隔壁的老大爺呢?出院了嗎?你父母呢?怎麼沒有在這裡陪著你?」
「那個老大爺啊,聽剛才護士說好像突然間心跳停止,送到手術室搶救去了。至於我爸媽……」
李莉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話。
「心跳突然停止?」
王朗心裏面「咯噔」一下,想起剛才進來時碰到的死者……
「不會這麼巧吧!」
「嗯?」
王朗的目光向著中間床位看去,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仔細觀察之下竟然還真被他發現了端倪。
一絲絲陰邪之氣從床頭的柜子裡面鑽出來,而在床底下角落裡面,正有個老頭瑟縮在那裡,孤獨的就像是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王朗沒有去看那個老大爺的魂魄,皺著眉頭把柜子打開之後,一個腳踩黑色蓮台、長著四隻手臂的雕像赫然出現在了視線中。
「這特么……到底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把上面的陰邪之氣給驅散了……」
四臂菩薩,陰邪之氣環繞,正是不久前的那個雕像。
「陰邪之氣被驅散之後竟然又出現了!難不成裡面另有玄機!」
王朗把四臂菩薩雕像抓在手裡面,想了想之後便往廁所的位置走去。
當然他也沒忘了那個老大爺的魂魄,念力化作大球把其包裹起來隔絕陽氣的侵蝕,就這樣小心的拉扯過去了。
「你等看到我?」
來到廁所之後,老大爺目視著王朗把隔間的門關上,之後才問道。
「活了幾十年的老人,果然沒幾個傻子!」
王朗笑了笑,說道:「我的確能看到你!並且我還知道你並不是正常死的,而是有人害你!」
「有人要害我?」
聽到王朗的話,老大爺的目光立刻轉到了他手中的四臂菩薩雕像上面。
「你猜的沒錯,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王朗點了點頭,心中暗嘆真是有點小看這位老人了。
「難怪那天你摸過這個菩薩雕像之後我的身體感覺好了很多,竟然真是它的緣故。」
「看樣子你是知道誰害你了!」
王朗說道:「我很奇怪明明是一手養大的兒子,為什麼會骨肉相殘呢?」
「呵呵,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一個『利』字當真是害人不淺啊。」
老大爺苦笑一聲,把因果緣由都說了出來。
老大爺名叫周遊,年輕時候曾經參加過對月自衛反擊戰,後來因為負傷就回老家了。
老人收留了兩個無家可歸的孤兒,也就是周賽虎和周勝龍。
本以為辛辛苦苦將其養大對方肯定會知道感恩,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花花世界對這兩個孩子的誘惑。
周勝龍找到了曾經將其拋棄的親生父母,在知道對方是呂族中人之後便眼巴巴的貼了上去,並把自己的姓也改成了白。
周賽虎比他哥哥周勝龍要好一點,但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終日里偷雞摸狗,不幹人事。
老人沒想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親手養大的孩子竟然會變成這樣,在周勝龍將村裡的老鄰居打傷之後,直接氣的進了醫院。
「至於他們想要我死的原因,應該是為了那件東西吧!」
老大爺嘆息一聲,繼續說道:「那是祖上傳下來的一張藏寶圖,據我爺爺說裡面有著足以顛覆整個世界的寶貝。嘿嘿,我老頭子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心裏面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不管是真是假,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碰觸的,最起碼不是我這樣的普通人能夠招惹的。為了防止那張寶圖的事情走漏出去,我本來是打算把它毀掉的。然而那張寶圖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不怕火燒,不怕水淹,甚至連菜刀都拿它沒轍。」
話說到這裡,老大爺突然間看向王朗,說道:「小夥子,我雖已經死了,但依然有心愿未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願意把那張藏寶圖給你,只求你能滿足我唯一的心愿。」
「您說吧,我盡量滿足!」
王朗點了點頭,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雖然超度鬼魂能夠得到陰德,但王朗對這個不怎麼在意。他不信命,也不信什麼因果輪迴。哪怕見識過了神神鬼鬼的東西,更是成為了法師,但心裏面的倔驢想法依舊沒有改變。
什麼狗屁因果循環,什麼狗屁善惡輪迴!他自己做的事情自然會負責,不是他做的事情誰也別想把屎盆子往他腦袋上面扣。
「以那兩個不孝子的所作所為,終有一天會栽到惹不起的人手裡面。那呂族曾經禍亂一方的事情我經歷過,跟著他們混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我只求你在他們有生命危險的時候能夠出手一次,或者……饒了他們一次!」
老人死死地盯著王朗,目光中帶著哀求。
即便已經絕望到了極致,即便已經被自己的兒子害死,老人依舊對他們放心不下。
「儘力而為吧,畢竟我也不是神仙,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王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謝謝了!」
老大爺將藏寶圖的位置告訴王朗之後,魂魄便開始慢慢消散。
「好一個睿智的老人!」
王朗感嘆一聲,不得不說半個多世紀的閱歷,增長的不僅僅是見識,還有強大的心態。
老大爺的魂魄已經去地府投胎了,王朗將目光轉移到手中的四臂菩薩雕像上面,目光不自覺的凝重起來。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朗雙手猛地用力,直接把四臂菩薩雕像的兩隻手臂和腦袋給掰了下來。
斷口處光滑細膩沒有任何的小顆粒出現,並且十分的整齊,顯然不是一般的材質。
王朗仔細看了看,依舊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把手臂和腦袋放到一邊,王朗手上再次用力直接把剩下的部位攔腰折斷,一抹黑色立刻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這是一顆綠豆大小的橢圓形東西,通體漆黑,捏上去如同牛皮糖一般柔軟。絲絲陰邪之氣從上面散發出來,極其詭異。
「這到底是啥玩意兒?」
王朗用手指捏住,看了半天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算了,還是問問黃岐吧!」
王朗用手機拍了個照片給黃大仙發過去,連帶著那個四臂菩薩的模樣也詳細的描述了一下。
時間連一分鐘不到,黃岐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
「你現在在哪裡?怎麼弄到這個東西的?」
黃岐的聲音十分嚴肅,甚至王朗還在其中聽出了些許的恐懼。
「這東西很不尋常嗎?是什麼來歷?」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鬼菩薩!」
黃岐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來,「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我去找你吧,正好現在沒別的事情!」
王朗掛斷電話,把小黑球和地上的四臂菩薩碎塊都撿起來放進口袋,轉身向著病房走去。
聽黃大仙的話這雕像估計很不簡單,要不然的話他的語氣不會那麼嚴肅。
王朗從來都不是一個行事乖張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會以大局為重。
將病房門打開,王朗想著跟李莉打個招呼,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卻讓他愣住了。
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坐在椅子上吃著王朗帶來的水果,桌子上堆滿了被啃過的蘋果,腳底下滿滿的都是香蕉皮和橘子皮。
「這什麼蘋果,一定都不甜!」
男孩將手裡面又大又紅的蘋果放在嘴裡啃了一口,之後立刻吐到地上,還不停的嘟囔著。
至於病床上的李莉,那張可愛的臉上全都是委屈,眼睛里更是蓄滿了淚水。
「怎麼回事?」
眼前的情景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但王朗還是明知故問。
有些事情別人是不剪竟然要二十塊錢!」
話音落地,頭頂上剪子和頭髮摩擦的「咔嚓」聲突然間消失,二哥幽幽的聲音緊接著傳了過來。
「我這裡上個月也漲價到二十塊了!」
氣氛更加沉悶了……尷尬的彷彿連空氣都要凝固。
王朗感覺臉皮燙的能烤熟地瓜,咬咬牙,強忍著奪門而出的衝動說了個冷笑話,試圖能夠挽回一些。
「二哥,你知道能力最強的動物是什麼嘛?」
「不知道!」
「是瓢蟲!因為從名字就能夠看出它的畢生追求!」
「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