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第221章

其詞,之後再說一些似是而非但卻很有道理的空話,緊接著就是主推自己的符篆或者靈藥,以此謀財。

要知道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作為主導的,不是法師的話很難接觸到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因此,這些騙子就有了圓謊

在路邊蹲了一小會,就當王朗感覺長了不少見識打算回家的時候,一輛車突然間停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輛藍色的梅德賽斯,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大奔,在商縣可以算得上是好車了。

原諒王朗是一個車盲,除的借口。

解決了問題最好,解決不了問題就說原本問題很大,但有了自己的幫助大事化小了。再配合一系列玄之又玄的話語,很容易就把那些人給糊弄過去,對方感恩戴德的同時說不定還能搞來一些鈔票。

碰到那種犯了事的,騙子們個個都是人精,怎麼可能和他們硬拼!

一邊好言相勸,一邊循循善誘,把人哄走了之後就給110打電話,指不定還能得到懸賞金。

至於事後報復什麼的,騙子們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被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並且凡是有賞金的,這輩子基本都不可能活著出來了。一個電話拿到幾萬乃至幾十萬的賞金,安逸的很!

最後一種沒事找事的就更簡單了,直接罵一頓就可以了。這些人都心虛,被罵也不敢多說什麼。而那些沒事找事被罵了還敢動手的,一般早晨也不會出來,大部分都是晚上活動。

這樣一來,還真有不少騙子瞎貓碰上了死老鼠趁勢發了財。

不過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要麼在以後的日子裡被拆穿,要麼賺了錢之後就跑路,能夠經得住考驗的也就黃岐他們四個而已。

嗯,現在可以再加上一個王朗。了幾個比較出名的牌子之外根本分不清好壞,至於具體型號就更扯了。

不過這輛車不錯,雖然感覺相較於徐龍的紅棋Z2差了好幾個檔次,但可比他的電驢強多了。

這兩車的到來立刻吸引了幾個老騙子的注意,而當車門打開的時候,那些老騙子更是跟見了親爹一樣,「呼」的一下全都湊過來了。

那是一條腿,大長腿,細膩白嫩的大長腿……

別說是幾個老騙子,就連王朗都心動了。

順著腿往上看去,是黑色的齊逼小短裙,蹲在地上的王朗甚至能夠看到白色的蕾絲底褲。

再往上,是纖細的腰肢,是高聳的雙峰,是……

「噗!」

王朗一口老痰卡在嗓子里,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光看身材的話真的是女神范,可那張臉……

王朗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實在難以形容究竟是什麼樣子。如果非要找個詞的話,那就是——葛憂長頭髮。

王朗想起了上學時候偶然遇見的一位老師,一位讓他至今都無法忘卻的老師。

那是高中二年級的期末考試,作為班裡面的尖子生,王朗被分到了實驗樓去考試,而也就是那一次讓他幼小脆弱的心靈遭受了無法癒合的沉重打擊,甚至到現在都緩不過勁來。

時間距離考試還有不到十分鐘,抱著考卷的監考老師走了進來,立刻就吸引了王朗的注意力。

膚如凝脂、白衣勝雪,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胸前高高鼓起,合體的碎花短裙將腰部束緊,筆直的小腿亭亭而立,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僅僅是背部和側面就讓人浮想聯翩。

特別是那溫柔中帶著嫵媚的聲音,更是給了王朗一種仙子下凡的錯覺。

之後,那個在王朗心中差不多能打九十五分的老師抬起了頭。

而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後,王朗頓時感覺如晴天霹靂驟然而起,毫不憐惜的狠狠落在了腦門上把他劈成了傻.逼。

真的是仙子(她媽)下凡,真的是女神(巨靈神)范。

那一次的考試成績很不好,王朗的精神一直處於恍惚狀態,直到考完試走出實驗樓都沒能緩過神來。

現在想想,那位女老師應該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而表現癥狀就是和眼前這個女人一樣的葛憂長頭髮。

似乎是被這個女人的面容給嚇到了,剛才圍上來的幾個老騙子全都是渾身一震,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然而老騙子畢竟是老騙子,一個個臉皮厚的跟寒國人似的,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張葛憂臉給嚇到。

經過了短暫的愣神之後,老騙子們全都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那態度比見了親媽還殷勤。

「小萱,你不要下來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行!」

這個名叫小萱的女人剛從車裡面下來,旁邊駕駛位上的的男人便趕緊拿衣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面。

「這是我白家的事情,我肯定要親力親為。」

白萱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沒有搭理旁邊蹲著的王朗,而是向著最近的老騙子走去。那個男人則是半步不離的跟在後面,模樣跟哈巴狗差不多。

看到這個男人的模樣,王朗眼前頓時一亮,沒想到竟然是個熟人。

一身筆挺的西裝,滿臉的討好,哪裡還有在醫院時候半點的高冷不不耐煩。

沒錯,這個人就是不久前在醫院老大爺的兒子,那個痛斥喪盡天良的白勝龍。

似乎是認出了王朗的樣子,白勝龍稍微了愣了一下,之後就跟在白萱後面沒有和他說話。

在白勝龍心中他和王朗根本不是一路人,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師,一個大公司的總經理,簡直是天上和地下。

而事實也是如此,王朗和白勝龍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個二十二歲的法師,死在他手中的厲鬼怨魂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就連毛僵和成精的妖怪都有好幾個,他白勝龍不過是一個離死不遠的普通人,怎麼能和王朗相比。

正所謂「凡人面上本無痕,有損陰德起凶紋」。壞事干多了,自然會受到影響。

這個影響或許會直接表現出來,或許會在死後遭受懲罰,而白勝龍就屬於前者。

在醫院的時候王朗精神有點恍惚,並且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尊四臂菩薩身上,沒怎麼注意他的面相。此時此刻跟書籍上一一對應,王朗發現這個白勝龍可能真活不了多久了。

鼻翼下方生橫紋,烈日藏行月下沉。

這個橫紋是凶紋,並且是血光之災的大凶之紋。

再加上白勝龍眉心隱隱有陰邪之氣縈繞,恐怕最近一段時間碰觸過陰邪之物。

「之前老大爺的小兒子說那個四臂菩薩是白勝龍從他師傅那裡求來的,能拿出這種東西,估計他師父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

王朗心中想著,那邊幾個老騙子已經吹上了。

老騙子真不愧是老騙子,這道行不是王朗能夠比的。

短短几句話就把白萱給糊弄住了,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就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旁邊的白勝龍也差不多,雖然比白萱要穩重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居士的問題並不是無法解決,但代價也不小。」

那個之前攔住王朗說要賣書的白髮老騙子捋了捋自己長長的鬍子,頗有一番得道高人的模樣。

「大師請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絕對會傾盡全力。」

「這裡有老夫耗費精血所畫的符篆一張,只要拿回去貼在家裡,一切禍事都會煙消雲散,並且從此之後會得到貴人相助,不管是愛情還是事業都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多謝大師,不知道這道符多少錢!」

白萱接過老騙子手裡面的符篆,面無表情的問道。

聽到白萱的話老騙子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怒色,「居士說的什麼話?老夫這一滴精血雖然不算什麼,但也不是區區錢財能夠衡量的。」

說到這裡,老騙子沉吟一番,之後說道:「相見即是有緣,這樣吧,你給我十萬就可以了,就當是老夫送給你的禮物!」

「十萬啊!小錢而已!」

白萱點了點頭,之後臉上瞬間變得猙獰一片,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老騙子臉上。

「居士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呂族白家的白萱。騙人竟然騙到老娘頭上了,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白萱飛起一腳狠狠地揣在老騙子胸口,尖細的高跟鞋殺傷力驚人,王朗甚至聽到了一道細微的「咔嚓」聲。

「呂族?白家?」

聽到白萱的話老騙子頓時驚住了,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周圍的幾個騙子都是老江湖了,又怎麼不知道呂族是什麼貨色。一個個跟逃命似的作鳥獸散,甚至連自己的攤子都不管了。

「呂族?有點意思!」

聽到白萱的話,王朗冷笑一聲,嘴角泛起一絲殺機。

呂族在商縣是個大族,但相比於那些在底層慢慢發展壯大的家族卻相當的無恥。

從四九年建國到現在二零一五年,華夏度過了六十六個春秋,經歷了災荒、洪水、地震等天災以及抗米援潮、自衛反擊戰等一系列的人禍之後,華夏民族終於發展到了現在。

六十六年的時光,眾多敢打敢拼的老一輩借著改革開放的東風發展起來,一個個企業相繼成立,而眾多家族也慢慢壯大。

大部分企業的發展都是靠著先進的思想和長遠的眼光,以超出常人的魄力走在了絕大部分人前面。但卻總有那麼些如同毒瘤一般的渣滓,靠著下賤手段發展起來。

呂族,就是其中之一。

在十幾年前商縣還很貧窮落後的時候,呂族就經常去農民家裡偷牛偷羊。

那個年代的牛羊就是家裡的命根子,最值錢最寶貴的東西被偷了,農民怎麼可能不生氣。但呂族的下賤就下賤到這裡了,偷東西被發現后就直接拿出刀來,由盜竊變成了搶劫。

靠著這種手段,呂族的老一輩賺到了第一桶金,之後靠著這個慢慢地把家族壯大起來。

而從那之後,呂族的做法更是囂張跋扈,逐漸的激起了民憤。

直到五年前,忍無可忍的眾多農民聚集在了呂族的大門口,足足一千多憤怒的農民打死了十幾個呂族人,直到大批警察趕來時才把局面控制住。

這一次的世間讓呂族收斂了很多,但強盜就是強盜,暫時的退避不過是休養生息。五年之後的呂族已經成了商縣最大的幾個家族之一,更是把持著商縣的地下勢力。

這件事情在商縣幾乎是人盡皆知,而王朗的爺爺也是曾經參與圍攻的農民之一,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已經二零一五年了,在國家掃黑除惡的治理下以前猖狂的黑惡勢力都沉入了地下。但這種東西是打不絕的,就像是商縣的呂族,總有些髒東西隱藏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裡面。

王朗不是那種憤世嫉俗的人,但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說不定有機會給自己當年親手養大的小羊報仇呢!

「走吧,整個商縣能夠出手的就只有我師父他們四個而已。我回去再求求師傅,說不定他老人家心情好就同意幫忙了!」

白勝龍安慰了一句,但話還沒說完卻被白萱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白勝龍,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那老混蛋我去了都獅子大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這件事情成了一切好說,要是不成你弟弟跟那個老東西一個也別想活。」

白萱怒喝一聲,半點臉面都不給。

「……」

被白萱狠狠一巴掌打在臉上,白勝龍氣的渾身哆嗦,但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呂族的勢力遍布整個商縣,他根本無力反抗。別看身為總經理的他在普通人面前趾高氣揚,但在呂族眼中就是一坨狗.屎。只要他敢有半句反駁,第二天某個偏僻的小河裡面就會多出一具找不到身份的屍體。

「嗯?這裡竟然還有一個!」

憤怒之後白萱轉身想要回車上,卻看到王朗依舊安安靜靜的蹲在那裡。

「你也是算命的?為什麼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

王朗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剛才的話你應該都聽到了,事情如果能解決那麼一切好說,如果解決不了……整個商縣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白萱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氣,冷著臉問道。

「我和那些騙子不一樣,他們害怕被拆穿,自然要跑。」

王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家裡面的那點破事,我如果出手肯定能夠解決。但是就看要你能不能付得起代價了!」

「哦?看樣子你還有真才實學!」

聽到王朗的話,白萱冷笑一聲,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報酬不成問題,只要你敢開口我白家就敢給。但是你要怎麼證明你有真本事,而不是跟那些人一樣的騙子?」

「這個很簡單。」

王朗話說到這裡突然間看向旁邊的白勝龍,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昨天種下的因,最終會成為明日的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王朗的話,白勝龍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心思深沉,自然明白王朗是什麼意思。這些年為了權和錢不知道幹了多少虧心事,說喪心病狂都不為過。

但他不信命,更不會信王朗。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

王朗話說完將目光轉向白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你知道胡太后嗎?年輕時候還是節制一點比較好,要不然身體很快就會垮掉,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沒用了!」

白萱雖然長了個葛憂臉,但嚴格來說並不是疾病。在王朗爺爺留下的書裡面有句話,說的正是白萱這種情況。

氣絕而色衰,元泄故命若。

說得簡單點,就是白萱自身的元氣已經衰弱到了極致,這才導致她臉皮鬆弛,五官移位。

並且這還只是表象,更嚴重的是她的五臟六腑,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猝死。(因為河蟹大神的緣故,某些東西不能明著說。如果看到這裡還不明白的話,請去查一下胡太后。)

白萱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像是寒冬里的鮮花,看著光彩亮麗,但實際上離死不遠了。

以王朗的手段,其實完全可以用《聚血凝精術》給她續命,補足虧空的元氣讓她多活幾年。

但這種方法有傷天和,不到萬不得已王朗是不會做的。

聽到王朗的話白萱渾身一震,臉上更是浮現出一抹驚駭之色。

不過白萱畢竟不是尋常人,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看來先生確實有真才實學,既然如此,不知道能否指點一二?」

「先給我說說具體情況。」

王朗說道。

「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跟我去現場看看,我們在路上邊走邊說說。」

「那好!」

王朗點了點頭,跟著白萱坐上了車。

大概的事情和王朗猜得差不多,白家在商縣政府手中拿下了一項大工程,如果操作好了完全可以將投入進去的資金翻上兩倍。

但就是這個被白家十分重視的工程,卻是連出波折,弄得整個白家一腦門官司。

這項工程裡面規劃連接省道的地方要穿過幾個村子,縣政府便決定在省道附近的一片荒地建社區,把所有拆遷的村民全都安置進去。

縣政府的想法是好的,可真實施起來卻麻煩不少。

白家中飽私囊、偷工減料的事情就不說了,工程既然承包出去那麼就和縣政府沒有關係了,只等最後驗收就可以了。

不過如果建設期間出了人命,那麼就不是承包出去可以解決的了。

白家接手的社區項目從開工到現在,已經出了三起人命事故了,就算是想來心狠手辣的白家也感覺吃不消了。

「你說睡著睡著覺突然間死了?」王朗皺著眉頭問道。

「對,屍檢結果沒有足以致命的傷口,並且也不是中毒。」

白萱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三個人的死亡癥狀一樣,都是突發性的猝死。」

「單個的話還可能是意外,但三個就不可能是意外那麼簡單了。」

王朗點了點頭,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有邪物作祟。

「死幾個人倒沒什麼,我白家還承擔得起,可現在那些死者家屬和記者都圍著,縣裡也壓下來要找出死因。」

白萱嘆息一聲,眉宇間醞釀著一絲戾氣。

「耽誤一天就要賠一天,耽誤上幾個月這個項目就白乾了。」

「放心,有我在什麼陰魂邪祟都跑不了。」

王朗冷笑一聲,心裏面的殺機更是如火焰般熊熊燃燒起來。

不把人命放在眼裡,行事殘忍,這個白家還真不愧是呂族。

幾年前呂族的兇狠他可都記在心裏面,本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也不打算追究了。可既然被他碰上,豈有不報復的道理。

「有大師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

白萱恭維了一聲就不再說這些,而是開始閑聊起來。

一邊說著無所謂的話,一邊旁敲側擊的打聽起王朗的底細。

不過王朗也不是傻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知道的,基本上有用的半個字都沒說,嘴裡面蹦出來的都是無用的廢話。

時間過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就在王朗昏昏欲睡的時候車停在了路邊上。

王朗透過車窗往外面看去,發現有幾十號人圍在工地附近,正在和保安對峙。

這些人手裡拿著鐵杴和鋤頭,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憤怒。而對面的保安也十分無奈,打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這樣耗著。

「怎麼回事?」

看到這一幕白萱下車走了過去,而保安隊長也趕緊迎了上來。

「這是附近周家村、趙家村和李家村的村民。他們說……說您欠了賠償款!」

保安隊長低著頭小聲說道。

「賠償款?我不是每家給了十萬嗎?還想怎樣?以為我呂族好欺負?」

白萱怒喝一聲,那張醜臉上的戾氣更加濃郁。

「按照協議應該是一百二十萬,你們現在給的零頭都不夠!」

一個看上去年紀在五十上下的大娘站出來,沖著白萱喊道。

「你當初說簽協議私了就給錢,現在都已經拖了三個月了。」

「呵呵,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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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術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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