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年冬天(一)
金元寶現在很辛苦,既要綳著後背不讓激情中的二人現自己醒了,又要努力使自己不要被擠到張竹林那裡去,因為她和張竹林臉的距離絕對不超過十五厘米。
張竹林暗笑,伸出胳膊將金元寶從她的被裡攬到了自己的懷中。過程中給她翻了個身,使後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臂護在她身前。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幫她而已。
金元寶身體顫了一下,張竹林一直都喜歡這樣抱著她。雖然眼前上演著活春宮,但二人都由於一個擁抱的方式陷入了回憶…
那是高二的時候,二人交往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溫馨特別的煩躁,高二的課程加緊了也變難了,生意最近也不順利,洗浴中心被同行舉報說是該場所從事色情活動,正在調查中。這兩件事使得溫馨身心疲憊的,心境特別糟糕。
而溫馨又因為一點小事與洪晨生了爭執。誰都不肯先低頭,這種事情其實經常生。二人總是在等待對方來承認錯誤來哄對方。結果總是二人都受不了了,吵架的事不了了之。這讓溫馨感到絕望。洪晨是在社會上混的,最基本的生命都得不到保障。
這是一份沒有未來又使人痛苦掙扎的無望之愛。溫馨對它草草的下了定義。
各種壓力紛至沓來,她沒有人可以商量。不在父母身邊成長的溫馨早早的學會了**。超過同年人的心智也把她隔絕在學校的小圈子之外。不是說她的人緣不好,相反她同每一個人的關係都很好,但只是淡淡,真正的可以分擔秘密的朋友則一個都沒有。
這樣的煩躁大概持續了一個禮拜,終於在一個中午爆。課上的溫馨突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難受,跟老師請過假后衝出了教室,上了一輛非常簡陋的小客車。
就這樣,什麼都不想,只是靜靜的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從眼邊掠過,不熟悉的風景進入眼帘。這裡的冬季很蕭索。城市是一片鋼筋水泥的堆砌,四季也只能體現在人們的衣服上。
這裡則不同,枯瘦的枝椏沒有了嫩葉,狂風中無法隨之搖擺。隨著噼啪聲跌落在這片土地,溫馨在這個嗅到了冬的味道,就在這裡下車了。看了看站牌,她知道了這裡叫做大河灘。
冷風刮過,溫馨才現自己忘記穿羽絨服出來。但她不想回去,這樣的冷風反而讓溫馨覺得更加享受。
溫馨想起了一詩:
就這樣一直走,彷彿世界沒有盡頭;
就這樣一直過,誰也無法說明時間是什麼;
就這樣一直笑,偏著頭向全世界撒嬌;
就這樣一直哭,眼淚帶你找到溫暖的小屋。
而她走了接近兩個小時,真的看到了從窗戶中透出暖光的小屋……
睜開眼睛,溫暖得讓凍僵的溫馨止不住一聲呻吟。
「醒了?」
突然的一聲嚇了溫馨一跳,才現這不是在家裡。自己躺在火炕上,蓋著一鋪藕荷色的牡丹大被。
不遠的地方一個老太太正坐在爐子邊縫鞋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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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