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專心學習
庄月明療傷的手藝不錯。
她就是這麼個神人,會很多技能。林亂小時候就跟著她做各種實驗,後來其他小孩都嚇跑,只有林亂留下來。
因為這個他還被嘲笑很久,他一直以為庄月明說的做的都是真的。
從小時候林亂就沒接觸過什麼人,庄月明算是他的引路明燈,她的三觀幾乎就是林亂的三觀,直到他15歲時發生一件事。
有天庄月明夜裡出去,被人調戲,七八個男人,全部骨折,還有三個重傷。
後來警察帶走她,親戚說她有精神問題,醫院證明了這件事,後來庄月明在精神醫院住了段時間才回來。
從此這一帶的治安良好,誰都知道她的威風事迹,甚至傳的離譜。
從沒人敢欠她的租金,但是這件事也粉粹了林亂心中那盞明燈,不過他還是願意配合庄月明。
至少庄月明只是活在自己世界,從不主動去欺負誰,也沒礙著誰。
庄月明拉下林亂的上衣,看著紅腫的部位,在空碗里倒了點類似酒精的液體,點火燒了一分鐘,然後邊抹邊按摩。
林亂疼的呲牙咧嘴,她看似柔軟白皙的手,其實力道十足,不過他很硬氣的沒吭聲。
然後她又拿出冰塊,霸氣的用手捏碎,再開始按摩。
光這一手就是林亂望塵莫及的,徒手捏冰塊,想想那一把要是捏在人身上,恐怕骨頭要斷。
「在我的冰火連擊下,睡一覺就沒事。」
「謝謝明姐。還有,能不能再借點錢。我已經聯繫好了,考試完就去發傳單,七十塊一天。」
其實是八十塊一天,介紹人是學校一位老師的母親,專門介紹跳廣場舞的大媽或假期的學生兼職。
每個人她提成十塊,信譽很好,已經有幾個同學報名。
「行,按規矩算利息。」
庄月明說完審視的看著他:「你身上有種味,像嗑了葯,剛才賣廢品的時候你去哪嗨過?」
林亂拍下腦袋:「我哪嗑的起,不過我回來的時候……對,巷子頭那個院子,好像就在那裡,我總感覺發生過什麼。」
「真的?」
庄月明吹了個口哨,她最喜歡研究奇聞怪事,馬上打開監控電腦,調出畫面,結果什麼都沒有一切正常。
她疑惑的看著林亂,林亂趕緊溜走,不然庄月明很可能要檢查他的腦袋,懷疑他被什麼人穿越。
回到四樓的房間,林亂開始看書。肩膀經過這樣一弄,渾身發熱。
高考高考,人生的大門檻,還有半個多月。林亂看著剛借的一千塊,上次也借了一千塊。
本來是要交考試期間的食宿費。不過他被趕出來,租住在庄月明家,乾脆不交,自己單獨去考場。
搬出來那天庄月明說他的生活用品太臟,他也沒抱怨,這世界上也只有庄月明什麼都不用就讓他搬進來。
他全部買新的,加上一些費用,那一千塊花的所剩無幾,現在再借的錢用來生活開支。
……
「林亂,茅婷怎麼最近沒找你討論學習,天天跟隔壁班的男生去溜冰,不止我一個人看見。」
問這話的人叫相英,成績一般,到了這時候也基本等於放棄,沒事就找點樂子。
茅婷是個相貌普通但喜歡打扮的女生,有段時間天天找林亂問些學習上的問題,林亂也認真解答,一來二去就有傳他們倆好上。
茅婷確實有過暗示,但是林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沒有任何的心思。現在茅婷移情別戀對他沒任何影響。
「我不知道。」他摸了摸肩膀,庄月明的手法還是那麼厲害,今天已經沒事。
「別學了,反正你能考上一本,怕個卵。你要是考試的時候寫我的名字考號,給你三萬塊怎麼樣?」
相英自然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見林亂還在悶頭看書沒搭理他,有些不快,又調頭去和別人說笑。
林亂沒他們悠閑,他一方面要抓緊學習,回去庄月明指不定有什麼古怪的試驗,還要提防譚博文堵他,恨不得把時間掰開用。
「考完了去西峽山露營,你們來不來?」有同學來問。
「去啊,當然去。費用我出雙倍,大家吃好的喝好的。」
「早就等著呢,學委,咱們能合唱一首《那些年》么?」
「能不能多搞點節目,老是唱歌不無聊?」
林亂自然是拒絕的,他要去打暑期工,這種單純的玩耍於他而言太奢侈。
「去嘛,這是全班最後一次集體活動,你看這麼多人都去了。青春的記憶,多麼美好的收尾。」
來邀請的是文藝委員侯珊和學習委員魯曼。
侯珊長的胖,但是歌唱的很好聽,家裡開熟食店,號稱隨時能繼承家族企業的吃貨女生。她也是對八卦超感興趣。
而魯曼很受歡迎,娃娃臉,雙馬尾,白裡透紅的皮膚,除了個子小,一切都很好。
她挺關注林亂,因為作為學習委員,她的分數經常在林亂后一名。
「我真有事,魯學委,你還是去問問其他同學。」林亂的聲音從課本後面發出。
「林亂同學,你可是一次活動都沒參加過,我都記著呢。這最後一次怎麼也該來吧,我知道你要去打工,別的要打工的同學也去。我可以替你付錢,也就一天時間,不耽誤事。」
魯曼還是不放棄。
侯珊悄悄說林亂肯定是因為茅婷和隔壁班的男生好上傷心難過才不去的。
林亂從書本后伸出臉,說:「兩位就別浪費時間,反正我不去。」
「你……你這人怎麼就這樣!」
魯曼急的話也說不流利,眼睛都有點紅,還從來沒有人在她這樣的懇求下不為所動,最後還是侯珊把她勸走。
放學時林亂又被人攔住,這回不是譚博文,而是恆志朋,是魯曼的追求者之一。
上個月此人還和本班的同學在教室門口打過架,互相抓著頭撞破好幾塊玻璃。居然學校沒有懲罰,據說有關係,去年有學生打架就都被開除。
「喂,聽說你很臭屁,把魯曼都弄哭。」
林亂莫名其妙。
「我警告你,魯曼不是你這種人能接近的,別玩花樣,做人要也自知之明。你算個什麼,考的再好,也就一高級打工仔而已。」
恆志朋趾高氣昂的教訓著。
林亂沒有辯駁,他的時間很寶貴,用來吵這個沒意義。
而且一旦開吵,接下來說不定就會動手,要是鬧大就會影響學籍,恆志朋可能沒事,但他就不一定。
恆志朋上前推搡幾下,發現對方毫無反抗,也索然無味。
旁邊的同學過來說算了,誰都知道這是個老實人,恆志朋也就順勢警告幾句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