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能睡覺的兄弟
葉思思倒懸在平台邊,兩邊的學生都看著,有人喊加油,教官們繼續看戲。
說了叫你不要動!林亂邊說邊拉,兩隻膝蓋用力頂著,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被人抓住,許紅帥在後面喊我來了。
「我能行,你到前面來幫忙!」
葉思思有些驚慌,但是沒有亂動,聽候林亂的指揮。
「應該減肥了!」上面的兩人使勁拉著,葉思思一點點上升,順利回到平台。
「患難見真情啊!我聽到你的抱怨,你以為都是魯曼那小個頭啊,才80斤。要是魯曼肯定不敢跳,就算跳也跳不過來。不過還是謝謝,夠爺們。」
葉思思紅著臉喘著氣拍著他肩膀。
許紅帥咳嗽兩聲,葉思思也急忙道謝,然後一隻手按在林亂肩膀上,靠著他邊走邊說,「你咋不謝謝好基友呢?」
「他不需要我感謝,只想要你的,是不是?」林亂看著許紅帥笑道。
許紅帥飛快搖頭,葉思思抓著林亂胳膊笑,「看到沒,我心裡只有你,你卻把我往別人懷裡推。」
跳五米台之前共有三十三人的特訓營,除去退出的十九人,還有十四人,其中成功跳過九人。
最後跳的人是孫信,所有人都看著,特別是郝爽,他現在知道不能說話真痛苦,一不留神就會犯規,他恨不得用膠帶粘住嘴,所以特恨孫信。
但是孫信無驚無險的跳過,落地也很穩,讓他非常失望。
一直在觀察孫信的還有林亂,他覺得這個人越來越深不可測,似乎沒有短板。
總共落下五人,葉思思也算過關,僅有兩個女生跳過,另外那個明顯是個運動好手,葉思思很高興。
退出的人自然無話可說,落下去的五人忐忑不安,站在一邊等候發落。
看著慢悠悠過來的牛頭,有人大聲說:「報告教官,請再給機會,我一定能跳過。」
也有人附和起來,有人說同樣的跳台對女生不公平,有人說特訓營難道是專門找彈跳好的,有人說昨天跑太多腿腳有點軟。
牛頭還是帶著笑容,掃過剩下的人,說:「好像有道理啊,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再跳不過就出局。自由訓練,晚上見。」
看著三名教官離去,不少人在歡呼,但是孫信卻毫無波動的說:「想留下的就抓緊時間,最快晚上會出現新的淘汰項目。」
現在對這一點已經沒有人會懷疑。根據孫信的計劃,所有人先進行基礎的體能訓練,起碼要在所有項目上超過標準線,然後才是專項訓練。
林亂髮現孫信果然有帶頭大哥的氣場和手段,做事總是有條不紊,難怪能得到信服。
即便是剩下的幾名女生也沒有閑著,只是和男生分開,做單獨的分組訓練。
晚上倒是沒有新人,三位教官根本沒出現,雖然有人在嘲諷,但孫信憑藉他過人的能力,說服眾人,將十四人分成兩個小組進行內部競賽。
「嗯,這個4142號不錯,這麼快就能成為領導者。任何一支隊伍,領導者都非常重要,他在很多時候都是決定性因素。衛風,不要他是你的失誤。」
502監控大廳,陳教授正在看孫信的資料。
「你了解的太慢,陳教授。你現在挑選的每一個人我都和參謀研究過,這個人沒有感情,任性妄為,你不要指望他會順從。」
衛風胸有成竹,看著屏幕上的畫面說,畫面上特訓營正在吃飯。
「7430,你不適合吃這麼多羊肉,適量的苦瓜和茄子對你有好處。」孫信正對一個正在打菜的學生說。
那人莫名其妙,問:「為什麼,你說說原因。」
但是孫信根本不解釋,7430看著盤子里的菜,扭頭和旁邊的人說我就吃怎麼了,這麼大運動量不吃肉怎麼補的回來。
這件事也沒幾個人注意到,但是林亂注意著,他對孫信感到好奇,這個人聰明果斷有號召力,同時有著冷漠和無情的一面,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來到這裡,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
同時林亂髮現許紅帥也在注意7430,許紅帥說:「他有點邪門。」
「我覺得是聰明的不正常。」
「我來了。」後來的葉思思打斷他們的談話。
「我得走了。」許紅帥朝林亂眨眼,被葉思思發現,問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總不是認為你對我有意思。」林亂滿意的看著盤中成堆的飯菜,大口開吃。
「說了我們是兄弟,我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是你不能為了女人插我刀。」
為了女人,女人……林亂想著,突然問:「可以在一起睡覺的兄弟?」
看著他正經的臉,葉思思瞪大眼睛,嘆道:「魯曼說你看上去老實背地裡也老實,真是被你騙的好苦,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污呢,簡直是大污師。」
「我明明問的是個嚴肅的問題。」
「哦,你是想問男女生之間有沒有單純的友情,我懂了。誰叫你問那麼直接,這樣說吧,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做。」
「比如說睡覺,是可做還是不可做?」林亂心裡正想的是柴南香,他唯一在一起睡過的女生,他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葉思思被噎住,不停咳嗽,大口大口的吞水,緩下來之後摸著胸口,靠近林亂,低聲問:「你也喜歡我?」
「沒。」林亂很果斷。
「你不喜歡我,只是想睡我?」
「沒。」
「那我們就是兄弟嘛,好哥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那種,就像今天。」
「能睡覺嗎?」
「死不死啊,我不理你了。」葉思思用力拍林亂的背,端著盤子去另一邊。
一直到睡覺,葉思思都沒有像昨天那樣來找林亂。許紅帥問林亂怎麼不去找她,林亂反問為什麼要去。
「泡妞得趁熱打鐵,男多女少,你不抓緊可就便宜別人。」
「她說我們是兄弟關係。」
「我懂,啥都能來的兄弟嘛,女生的話只能信一半。」許紅帥嘿嘿笑著。
燈光熄滅,整個營房安靜下來,鼾聲很快出現,只有幾雙眼睛睜著,充滿疑惑,期待,或冷漠。
半夜,痛苦的叫聲出現,在這安靜的地方傳到老遠,有人在問,有人在喊,很多人醒來。
「怎麼回事!」
「是7430,他很難受。」
「快點叫人啊,這得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