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催魂初破&梅園故醉酒

154催魂初破&梅園故醉酒

見封彧離去,蕭太后沒有說話,原本蹙著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主僕二人隨即縱身躍下,輕輕落地,緊追了過去。

側門內,三個方向皆是長廊,通往不同的地方,只是三個方向皆不見封彧的身影了。

蕭太后卻是沒有一絲遲疑,徑自朝正前方而去,容嬤嬤也沒多問,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這地方昨日逛過的,前方盡頭處是有間小屋子,住的是鄞太妃,為人亦是高傲無比,卻甚得尊重,寒王繼位后,先皇的妃子皆殉葬,獨獨留了她一個,真正的蕭太后對她亦甚好,貶她入冷宮的便是這假蕭太后獨孤明月了。

「主子,你記得當年為何把鄞太妃打入冷宮的嗎?」容嬤嬤著實想不起來了,主子這些年收斂了很多,前些年宮裡可是人人見了都怕的。

「忘了。」蕭太后淡淡地說到。

「主子,這不會是少主的意思吧?」容嬤嬤突然不安了起來,封彧應該是心智被奪,若無少主命令他不會私自行動的。

「沒理由……」蕭太后亦在思量著這問題。

「難不成有人破了少主的催魂術?」容嬤嬤大驚。

「學藝不精的臭小子!」蕭太后碎了一口,加快了腳步!

封彧的武功是寒王親自教的,自在蕭太后之下,只是二人皆還是小心翼翼,側身在門外。

屋內,不見那鄞太妃的蹤影,只見榻上玉妃一臉蒼白地倚在榻上,封彧將葯喂到了嘴邊。

玉妃沒開口,玉手覆在小腹上,眼淚又流了出來,孩子,終究還是沒了,那麼快。

「喝。」封彧惜字如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玉妃問到。

「喝。」封彧雙眸依舊毫無一絲情緒,葯依舊喂到她嘴邊。

玉妃別過頭去,醒來便在這裡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桂嬤嬤定到處尋她了吧。

封彧閣下了那瓷碗,起身便要走。

「等等!」玉妃連忙開口,「桂嬤嬤呢?這裡是哪裡?」以她的身子根本下不了塌。

「都死了。」封彧淡淡地回答。

「什麼!」玉妃大驚,整個人完完全全怔住。

封彧看了玉妃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主子,看起來又是另一個青奴了。」容嬤嬤隱隱猜測到了,不是少主學藝不精,而是封彧對這玉妃動了情,情動,心動,催魂破!

蕭太后冷哼一聲,便走了進去。

「太後娘娘!」玉妃放要起身,奈何又癱坐下去,「桂嬤嬤怎麼了,其他人呢?」她依舊不敢相信。

「喝葯!」蕭太后冷冷地說著,親自端起瓷碗來,舀起了一匙湯藥。

「桂嬤嬤呢?桂嬤嬤哪去了?」玉妃那蒼白的小臉上儘是淚水。

「都死了。」蕭太后硬是將湯匙喂動了玉妃嘴巴,力道甚至重,「再不喝葯,你也得死!」

玉妃對上蕭太后那凌厲的眼眸,立馬嚇住了,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小心翼翼地開口將一匙苦藥喝了個盡。

蕭太后這就這麼喂著,動作一點兒也不輕,雙眸沉著,一言不發,知道一碗葯見底了,才放下瓷碗,道,「可有見過鄞太妃?」

「鄞太妃?」她如何會知曉,進宮時,宮裡便沒有任何太妃了。

「這屋子的主人。」蕭太后又問到。

「沒有,我醒來就……沒有,我醒來就什麼也沒看到了!」不知為何還是瞞下了黑衣人一事。

蕭太后心中冷笑,起身便要走。

「太後娘娘……小札……」她要為孩子報仇,她定要尋出那幕後兇手來!

「哀家也不是什麼太後娘娘了,你自求多福吧。」蕭太后看了玉妃一眼,便轉身離去,玉太傅的案子德公公多多少少有提起過,她可不想再壞了獨孤影的好事,至於真相如何,她心中自是有數。

「玉妃娘娘,你就好好在這兒把身子養好吧,沒事少到處走,這冷宮還真是不安全。」容嬤嬤又是好心好意地叮囑了一句,封彧應該還會來吧。

主僕二人沒走多遠,便聽花園中傳來了叫喊聲,很熟悉的聲音。

「皇上瘋了,皇上瘋了,他連親生骨肉都不要了!」

「他瘋了!都瘋了!都死了!全都死了!」

「你知不道,皇上瘋了!他們全死了,全部都死了!」

「你是不是也死了啊?嬤嬤,你是不是也死了啊?」

寧妃伸手,不過是輕輕推了推眼前那雙眸緊閉的人一把,那人卻驟然朝後仰倒而去。

「啊……又死了……又死人了!」寧妃又大喊了起來,直直朝這邊跑了過來,卻一下子撞見了蕭太后和容嬤嬤。

「前面又死人了,你們知道嗎?昨晚死了好多人……還有一個孩子……孩子也死了……全都死了……」

「姑媽……我姑媽呢?」

「皇上也要殺她的……皇上連親娘都要殺啊……姑媽……」

寧妃已經完全認不出眼前的人來了,又是叫喊著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呵呵,這瘋言瘋語倒是給說中了。」蕭太后冷笑,緩步上前去,看了地上那鄞太妃一眼,手中憑空多了兩根細細的銀針來……

……分割線……

御花園,紅梅映雪,一派生機。

今年大寒,梅花開遲了。

宮裡宮外,一場風潮暗涌過後,不幾日,一切似乎很快回復了平靜。

再過不久便是大年三十了,一年又好終結了。

今日寒王難得悠閑,陪著皇后與園中賞梅煮酒,只是似乎酒興大起,沒一會兒一旁便有了好一個空了的罈子了。

「羽,莫貪杯。」見他連連幾杯皆是一飲而盡,不得不伸手攔下那又滿上的酒杯了。

寒王眸子掠過不悅,雖一臉醉意了,心中卻清明無比,仍是回以淺笑,「難道今日得閑,不醉不休!」

「羽!」紫萱蹙眉,硬是將他手中酒杯奪了過來,「小札,去取些茶來。」

「主子,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錯,就陪著他多喝酒杯嘛!」小札低聲勸到,唇畔隱去了苦笑,心下歡喜,一切似乎都太平了。

「快去。」紫萱仍是蹙眉。

「是是是,這就去。」小札這才樂呵呵地退了下去,身後青奴同往常一般跟了去,這幾日,小札都是歡歡喜喜的,皇后也是笑著的,棲鳳宮裡人人都開心,只是,只有她知道,小札和皇后都笑著好假好假。

小札卻理都沒理她,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

紫萱坐了過去,方要令人將那酒盞撤下,寒王卻厲聲,「不許撤!」

「寒羽!不許再喝了?」紫萱心中隱隱不安,他這幾日似乎都不高興,似乎有什麼事藏在心裡了。

「你叫我什麼?」也許真的是故意要醉的吧,寒羽、寒羽、寒羽!這幾日都是這個名字!連躲都躲不了一般。

「寒羽!」她卻全然不知,不知何時起就習慣了這稱呼,亦喜歡這個稱呼。

寒王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對一旁德公公道,「柔兒怎麼還沒來呢?」

對於善柔這個陪嫁的婢女,根本就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只有需要時才會想起。

「稟皇上,已經差人去催了。」德公公連忙答到,不知這主子又要做什麼了,越發的難以琢磨。

紫萱心中一咯,淡淡道,「怎麼沒早同我說呢?也邀了善柔。」

「我以為你邀了她,見她沒來,就去差人去催了。」寒王亦是淡淡道,說著又取來酒盞了。

「你今日是怎麼了?」紫萱蹙眉,握著他的手,低聲問到,「羽,到底是什麼事,不告訴我嗎?」

就在這時,通報聲傳了過來,善柔到了。

「能有什麼事,難得能閑下來喝喝酒。」寒王淡淡地說著,便抬起頭來看向了善柔。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善柔欠身行禮,唇畔噙著淺笑,方才還在宮裡發怒了,沒想到皇上就會差人來請。

「過來坐。」寒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柔聲道。

「謝皇上。」善柔款步而前,亦朝紫萱投去淺淺的笑意,紫萱一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能替她留下的是善柔了嗎?

她本隱隱覺得會是玉妃的,而如今,這筆仇,她還未清算乾淨呢!

怎麼還會有莫名的心疼,控制不住,只覺得心肝脾肺腎全揪在一起了,壓抑不了,仍不得不扯出一抹笑意。

「來,來遲了自罰三杯!」寒王笑道。

「皇上……」善柔為難了,「皇上知道的,善柔不擅飲酒。」

一旁紅玉連忙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柔妃娘娘滴酒不沾的,上回太後娘娘宴請,可還是皇後娘娘饒過的。」

「呵呵,朕還真給忘了。」寒王笑了起來。

「皇上,臣妾不會飲酒,臣妾替你同皇後娘娘倒酒,就當懲罰了吧!」善柔說著便將寒王的酒杯滿上了,心下納悶,寒王似乎醉意不淺啊。

「准了,呵呵。」寒王亦將紫萱的酒杯取了過去。

「羽!不許你再喝了!」紫萱急急奪過酒杯,手一滑,那酒杯便掉落,應聲而碎了。

「皇后!」寒王蹙眉,眸子儘是不悅,「來人,送皇后回宮!」

「寒羽,你究竟怎麼了?」紫萱滿腹不解,一旁的奴才們根本還不敢動。

「這幾日,朕已經從了你好些事了,難道連喝杯酒都要皇后你點頭同意嗎?」寒王一臉醉態,怒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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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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