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真相?
獨孤影和紫萱在月國一待便是待了半個多月了。
傍晚正從影閣回來,放要入宮門,紫萱卻讓車夫改了道往拜月教總壇去了。
馬車上,紫萱懶懶依偎在獨孤影懷裡,眯著眼小憩。
「沒告訴你父皇和母后真相吧。」獨孤影終於開了口。
「說了他們又的操心,也就冬眠個兩三個月,天暖了就醒過來了。」紫萱仍是眯著眼,淡淡說到。
「嗯。」獨孤影應了一聲,眸中儘是複雜,又道:「今年可以不睡嗎?這孩子該是冬季出生的。」
紫萱身子一僵,隨即揚起頭來,將他摟了過來,道:「放心,我呀咬著牙,一定撐到這小傢伙出生。」
獨孤影的吻落了下來,溫軟的雙眸里儘是心疼。
他一直不敢問,一直不敢去想,上回那生死邊緣,她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心該有多堅強才能抵得過**的傷痛啊!
輕輕地啄吻,滿滿的心疼和不舍,若是他能替代她來承受這一切痛楚,那該多好啊。
「放心啦,都死過一回了,什麼都難不倒我的!」紫萱雙手捧著他的臉,晶亮亮的雙眸里儘是嘻嘻笑意。
「胡說八道,什麼叫做死過一回了!」獨孤影睨了她一眼,便是緊緊將她擁入懷中了,也不知為何,每每談起這事,總會有莫名的不安。
「我們明日就啟程吧,先到鍾離去,然後回雪山上。」紫萱商量到。
「回到雪山就該冬天了,還是在鍾離過冬吧。」獨孤影答到。
「神殿開始動土了吧,怎麼說也得親自去看看。」紫萱揚起頭來,秀眉緊攏。
「師父又不會怪你的,乖乖在鍾離把孩子生下來,等夏天到了我們在上雪山。」獨孤影並不是商量的語氣。
「不成。」紫萱一臉認真。
「乖,別讓我擔心,好嗎?」獨孤影淡淡說到,埋首在她脖頸間。
「不成,一定要親自去。」紫萱卻是不讓步,推開了他。
「乖,這一回聽我的。」獨孤影仍是柔聲,卻亦不讓步。
「我不管,在容嬤嬤把婆婆亡靈引回之前,一定要去!」紫萱撒起嬌來,拉扯著他的衣裳,不依不饒。
獨孤影只是看著她,俊朗的眉頭緊鎖,不語。
「獨孤影,我們去嘛,我不怕冷了,真的!」紫萱不停地拉扯著。
「影……」
「相公……」
整個人都賴了過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他看。
獨孤影不由得長嘆了口氣,還未開口,紫萱便笑了起來,「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
「親一個就不反悔。」獨孤影無奈。
「兩個都成!」紫萱樂呵呵地挨近,重重在他那線條很是好看的側臉印了一吻。
「還有一個。」獨孤影笑著,雙唇逼近。
這時,小札的聲音傳了過來,「萱主子,到了。」
「到了。」紫萱眯眼一笑。
「嗯。」獨孤影話語放落,唇卻直直覆下,紫萱一笑,他便侵入,一陣纏綿,氣喘吁吁,紫萱仍由他霸道著,眸中卻掠過了一絲哀傷和不舍,圈在他脖頸上的手有得一緊。
真的,不捨得。
很不捨得。
獨孤影先下了車,親自將紫萱扶了下來。
拜月教的總壇已經從百納遷到月國焱城很多年了,整個總壇都是照著大祭司的意思建造的。
佔地極大,卻沒有什麼宏偉莊嚴的建築,亦沒有什麼富麗堂皇的宮殿,中間一個寬大的圓形祭壇,圍著祭壇是一圈一圈的低矮的屋舍和環形長廊,一座正殿,幾處花園,僅此而已。
然而,卻是自然而然透出一股肅然來,大祭司已經離開很久了,如今教中事務皆有教主打理。
沒有任何人招待,門前亦是沒有任何人把守,教中弟子從來就問教中事宜,不相干之事,便是不相管。
天色漸暗,小札提著燈籠在前方引路,獨孤影攙扶著紫萱,小心翼翼地。
「別那一臉緊張的,不礙事。」紫萱笑著看他。
獨孤影沒回答,看了她一眼,仍舊是攙扶著。
入了大門,直直而入便可以直接到祭壇了。
「那傳說是真的吧?」獨孤影問到。
「盛世在現嗎?」紫萱問到。
「嗯,師父也提起過的的。」獨孤影答到。
「你說現在算嗎?」紫萱笑著問到。
「現在?」獨孤影蹙眉。
「嗯,現在,父皇算是一代霸主了嗎?現在算是盛世了嗎?」紫萱看著他,眸中掠過一絲認真。
獨孤影遲疑了須臾,道:「不算,百納為屬國,並未真正納入月國疆域。」
「嗯,鍾離也一樣。」紫萱補充到。
「不一樣了。」獨孤影淡淡說到。
「一樣,父皇都把鍾離賜給你了,封你為王,屬狄狨一族。」紫萱笑了。
獨孤影搖了搖頭,並不與她多爭,似乎沒什麼意義,然而,兩個人達成一致的結果,盛世真的還未再現。
繼續而前,出了長廊便前前方那寬闊的祭壇了,只有中央放置這一個古老的火架,什麼都沒有了。
「倒是簡單。」獨孤影打量著四方。
「嗯,大殿里也很簡單,也沒有什麼神祗,就是每月十五子時,月光就正正照在大殿中央。」紫萱說著拉著獨孤影往大殿而去。
這大殿簡直是空無一物,沒什麼獨特的,就是屋頂不是瓦片所砌,而是個琉璃頂,仰頭便看見漫天的星辰。
「大祭司怎麼不回來?」獨孤影問到。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帶琉璃走了。」紫萱仍是拉著他往裡走,繼續道:「其實昊天叔叔在跟不在都一個樣,小時候我同皇兄常跟這母後過來,總是大半天都找不到他。」
出了大殿後面,便是個小花園了,園中有個石亭。
「就是這兒,最多的時候就見到他在這裡逗著琉璃玩,那時候他才會笑,要不根本就見不到他的笑容,其實我頭幾回見他可害怕了。」紫萱說著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獨孤影仍舊是站在細細打量著這亭子,四方石柱上刻著古老的圖騰,這圖騰他似乎小時候在師父房裡見過,又似乎不太像。
「主子,要不要在這兒用膳?」小札從另一旁走了過來。
「好啊,你去熬湯!」紫萱卻是看向獨孤影,這段日子他跟著小札學熬湯,味道竟是遠遠勝過小札熬到。
「呵呵,駙馬爺跟奴才來吧!」小札樂呵呵地說到。
紫萱驟然一愣,看想獨孤影,獨孤影亦是轉頭看她。
「走吧!駙馬爺!」小札催促到,這兩主子成天都膩在一起,似乎分開一會兒都捨不得一般。
獨孤影朝紫萱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這才同小札一道朝左側而去。
紫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她怎麼可以現在才發現呢?
小札他怎麼可能記不起任何事來呢?
這總壇他的火房在哪裡可熟悉的了!
獨自一人靜靜地坐著,手輕輕撫在大肚子上,雙眸儘是溫軟,這孩子呀,一定一定要比她堅強的,陪著她走過最艱難的日子,一定一定能比她勇敢的。
「叫你什麼好呢?」
「娘給你取個名字吧!」
「獨孤……」
「獨孤……」
思索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要喚什麼是好,無奈搖了搖頭,還是丟給獨孤影去傷腦筋吧。
火房處。
小札依舊忙碌著,而獨孤影在站在門外,整個人彷彿失了魂一般,手中握著一紙密函。
容嬤嬤和司空武一而再地佔卜萱兒的命盤,無論用什麼方才都測不出,與其說是亂卦,倒不如說是空卦。
怎麼會這樣,不論結果準確,還是有誤,皆不能能絲毫運勢都測不出來的。
「還說了什麼嗎?」終於開了口,聲音低沉地可怕。
一旁黑衣侍衛低著頭,怯怯道:「司空大人說了,唯有一種可能,王後娘娘她一直撐著的,心未亡,神不滅……其實早該走的了,她定是遇到諳熟禁術之人,向來世借了命。」
「多久?」獨孤影冷冷問到,雙手驟然握緊,那一紙密函瞬間化作紙屑,掉落了一地。
「司空大人沒說,他亦只是猜測罷了。」黑衣侍衛如實回答。
這時,小札的聲音傳來了,「駙馬爺,好了,你要不要先嘗嘗,嘿嘿,看看萱主子能不能嘗得出是我做的。」
獨孤影抬手,黑衣侍衛立馬隱去。
小札端著湯盅走了出來,整個人卻瞬間給愣住了。
獨孤影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湯盅,轉身緩緩朝院子里而去。
院子里,石亭中,紫萱仍是輕輕撫在隆起的大肚子,不知同孩子聊著什麼。
獨孤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亭后,就這麼端著湯盅,聽著她自言自語,眼角的淚緩緩滑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走到前面來,一臉溫軟的笑,道:「等久了吧,和小傢伙聊什麼呢?」
紫萱抬起頭,卻是驟然蹙眉,「你……你的頭髮!」
只見獨孤影那三千青絲皆是白盡,怎麼會這樣!?
「你頭髮怎麼了?」紫萱急了。
「頭髮?」獨孤影亦是蹙眉,鋝起一縷髮絲來,眸中無奈掠過,卻是故作輕鬆,道:「定是你醫術不精,看樣子真得留給凌楓那小子了!」
「怎麼回事,我配的葯明明沒有錯呀!」紫萱鋝起他的發來,小臉上儘是不解。
「不礙事的,定是哪裡弄錯了,為夫都不在意,難不成夫人嫌棄為夫太老?」獨孤影輕輕攫取她的下頜來,笑著問到。
紫萱打量著他,不由得笑了出來,道:「見過我父皇母后了,你就不怕了?」
給讀者的話:
接近尾聲,更新不能像以前那樣每天七千了,見諒見諒,今天就一更了,《暴君,我誓不為妃》已肥,可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