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我是你夫君
雖然她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雖然這種念頭有些可笑,但她真的有一種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他。
本以為面前這個男人會否決,甚至有可能笑話她,可誰知他不但沒否決,還突然面露微笑,「紫兒,你總算想起我了嗎?」
她驚訝得睜大眼,「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如果我連自己髮妻的名字都不知道,那豈不是很可笑?」男人突然丟了手裡的寶劍,欣喜又激動的上前抓住她的手,「紫兒,我總算見到你了,你可知道為了這一天我等得有多辛苦?」
「發……髮妻?!」
古召紫瞠目結舌,在他抓著自己的手時,她驚嚇得推開他連連後退。
「紫兒……」
「你、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古召紫完全不想聽他說話,也害怕他突然靠近。
這個男人居然把她認成他的妻子?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雖然他模樣俊朗,可比她大了至少一輪,她怎麼可能跟這樣的男人成親?
然而就在她轉身想跑的時候,男人突然又說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何你會失憶嗎?」
她猛然怔住,接著緩緩轉過身看著他。
不過她眼裡沒有任何親切感,對面前這個男人確實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更多的還是陌生和防備。
「紫兒,我知道你已經忘記我了,可是我不能看著你再受他們欺騙,更不能看著你認賊做母。你可以忘記我,但你不能忘記你娘的死,她還等著你為她報仇雪恨……」男人越說越傷心,最後竟哽咽得扭開頭說不出話來。
「你胡說八道!我娘好好的,你為何要詛咒她?」古召紫不滿的沖他惱道。
「秋盈盈不是你娘!」男人也很是激動,又扭回頭對她道,「你在京城隨便抓個人都可以打聽清楚,秋盈盈只有古依兒一個女兒,你親娘叫蘇裕梅,她已經讓秋盈盈和古依兒害死了!她們不但害死了你娘,還搶佔了你娘在古家的地位,如今為了阻止你報仇,還用手段讓你忘掉了一切。你現在不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認秋盈盈作母親、認古依兒做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糊塗?」
「不!不是你說的那樣,她們就是我的娘和姐姐!」
「紫兒!」男人又上前激動的抓住她,「你不認我這個夫君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能一直被她們欺騙下去!你現在就回去打聽,問清楚你究竟是誰的女兒,看看究竟是我說謊還是秋盈盈她們母女在說謊!」
古召紫眼眶紅紅的瞪著他,突來的消息讓她無法接受,可是面對如此激動的他,她心裡莫名的有些動搖。
見她不說話,男人又急聲道,「秋盈盈在生下古依兒的當天就被古家攆出去了,她在白玉庵出家十八年,直到去年才被接回古家。這些事只要你稍微一打聽就能夠知道的,你想想,她從生下大女兒就一直在庵廟裡,如何能夠生下你?」
「你……你放開!」古召紫把他推了出去,害怕他再往下說,她惱火又痛苦的捂住了耳朵,「我不認識你,我為何要聽你的話?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娘是我的親娘、我大姐也是我的親大姐,你是見不得我們好所以才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男人沒再急著上前,但看她的眼神中布滿了悲傷和痛苦。
片刻之後,他撿起扔在地上的寶劍,似無助般說道,「我知道你不信,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等,等到你恢復記憶的那一天。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清醒過來,也一定會知道所有真相。」
看著他朝樹蔭那邊走去,那孤單的背影帶著深深的傷痛和失望,古召紫心口一緊,下意識的追了上去,「你……你要去哪裡?」
男人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一直在京城默默的守著你,防止她們加害你。」
「那你住在何處?」
「你不用知道這些,你只要記得,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想起一切,然後與我一同遠走天涯……」
男人沒說完,突然加快步子離開了。
古召紫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心裡凌亂得無法形容。
對他的話,她並不相信。
娘待她那麼好,怎麼可能不是她的親娘呢?就算是祖母和爹數落她,娘也會為了她出頭,不是親娘為何要處處維護她?
大姐性子雖直快,但她明事理、重情義,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喜歡她、敬重她,對自己這個妹妹,她更是包容體貼,從來不與她計較過什麼。如果爹對她過多數落,大姐還會為了她與爹起爭執。
這樣的娘和姐姐,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個,她們怎麼可能欺騙她?
可是……
這個男人說得振振有詞,好像他熟悉她身邊的一切,讓她無法反駁他的話。
娘真的不是她的親娘嗎?
大姐真的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嗎?
她的親娘真的另有其人?
不!
她突然蹲在地上痛苦的抱住頭,眼淚不斷的從眼眶中滾落,怎麼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她越不想承認,那個男人的話越是不停的出現在她腦海里……
『秋盈盈只有古依兒一個女兒,你親娘叫蘇裕梅,她已經讓秋盈盈和古依兒害死了!她們不但害死了你娘,還搶佔了你娘在古家的地位,如今為了阻止你報仇,還用手段讓你忘掉了一切。』
『你現在就回去打聽,問清楚你究竟是誰的女兒,看看究竟是我說謊還是秋盈盈她們母女在說謊!』
『秋盈盈在生下古依兒的當天就被古家攆出去了,她在白玉庵出家十八年,直到去年才被接回古家。這些事只要你稍微一打聽就能夠知道的,你想想,她從生下大女兒就一直在庵廟裡,如何能夠生下你?』
「二小姐!」突然身後傳來春華的聲音。
她沒有起身,依舊抱著頭,越想越痛苦難受。
到底真相是什麼?
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嗎?
她所說的事都是真的嗎?
「二小姐,你怎麼了?」見她蹲在地上,春華急步跑到她身旁將她攙扶起來,突然發現她一臉是淚,更是著急不已,「二小姐,你怎麼哭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沒……」古召紫不自然的低下頭擦眼淚,怕她多詢問,她接著就反問道,「你們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們。」
「二小姐,奴婢和夏雨發現了一個很像王妃的人,還以為是王妃回京了,奴婢和夏雨去追,沒想到對方不是王妃,我們還被進香的人給擠散了。」春華解釋完,見她神色不對勁兒,趕緊又道,「二小姐,可是我們不在讓你受驚嚇了?」
「嗯。」面對她的關心,古召紫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
「二小姐!」正在這時,夏雨也跑到了她們身邊,緊張的問道,「春華,你們沒事吧?」
「沒事,就是二小姐發現我們不見了,有些害怕。」春華對她道。
「二小姐,對不起,奴婢和春華不是有意要丟下你的,實在是那人太像王妃了,我們好奇之下就追了出去……」
「不礙事的。」古召紫對她搖了搖頭。
見她臉上掛著淚水,夏雨很是自責,趕緊拿手絹為她擦臉,「二小姐,是我們不好,讓你擔驚害怕了。」
「春華、夏雨,這裡人太多,我想回去了。」
「好好,我們回去。」以為她受了驚嚇,春華趕緊應聲,指著另一側行人較少的地方道,「前面上山進香的人太多了,我們走後面下山吧。」
「好。」對此古召紫並沒有任何意見,她現在腦袋很亂,就想早些回去。
。。。。。。
從山下到山上,古奎忠都有叫家丁留意,可並沒有發現女兒的蹤影。
到了廟裡,他陪秋盈盈上香,讓家丁繼續尋找,可廟裡找遍了也還是沒找到女兒。
「你別心急,她們一定是到別處遊玩去了。」見他沒了耐心,秋盈盈忍不住開口。
「今日出來的人如此多,我還真擔心她們出什麼意外。」
「平日里也沒見你這麼著急過!」秋盈盈沒好氣的道,不是她不關心她們,而是覺得他該關心的時候不關心,好端端的他又非要著急,實在讓她無語。怕他性急起來打擾到別人,她耐著性子道,「我們一路上山也沒聽說發生了什麼,今日人多,要是哪裡有點風吹草動早就引人注意了。」
古奎忠想想也覺得有些道理,這才按耐住了性子。
見她臉色紅潤,他關心的問道,「累嗎?要不我們找間禪房休息一下?」
「不用,我想去後面走走。」
「那我陪你。」
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出來,也算遊玩吧,古奎忠真是寸步不離她身側,特別是人多的時候總會下意識抓著她的手,生怕她被別人擠掉了。
而這樣的出行,也讓他感觸良多。
每每看著她溫柔嫻靜的側顏,他心裡就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難受勁兒,陪她走得越久,這種感覺越是深刻。
「有什麼話就直說,別一直盯著我看。」走到行人稍少的地方,秋盈盈突然頓住腳,嫌棄的斜了他一眼。
「盈盈……」古奎忠抓緊她的手,眼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情緒,喉結蠕動了好幾下才道,「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也讓自己錯過了太多,如果不是依兒,我可能一輩子都察覺不到自己所犯下錯。」
「說這些做什麼?」秋盈盈側過身,並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那些年我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明白了人生無常,無常就是苦,人活在世上,擁有再多的快樂,也是苦換來的。我早就認了命,這輩子已經如此,想再多又能如何,說不定想得越多越是苦難重重。」
「盈盈,不會再有苦難了,我不會讓你再受苦了!」她一番話說得古奎忠難堪又心疼,重新抓著她的手將她摟到懷中,在她頭頂沙啞道,「我古奎忠發誓,餘生定加倍珍惜你,要讓你把心裡的苦全都忘掉!」
「你這是何必呢?」秋盈盈抬頭看著他,眼中帶著淡淡的笑。
「因為你值得!」
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話,她眼中的笑多了一絲自嘲和苦澀,「值得嗎?」
「我說值得就值得!」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她掙開他的懷抱,並快速掩去眼中的情緒,又變得像水一般淡雅平靜。
古奎忠臉色一沉,突然從側面將她打橫抱起。
「你、你幹什麼?快放我下去!」秋盈盈是真被他嚇到了,對著他胸口激動的捶打起來。
這裡人少,可不代表沒人。光天化日之下被他這樣抱著,她是真心受不了。
偏偏古奎忠故意跟她較勁兒,她越捶打他越發收緊手臂,還恨恨的瞪著她,「不想讓人笑話?行,喚我一聲我就放你下去。」
他不會忘記,她從來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你!」秋盈盈氣得也狠狠瞪著他,「你想打架?」
「呵呵!你是我對手嗎?」古奎忠突然笑了起來。
「無恥!」秋盈盈咬牙罵道,隨即別開了臉。她死都不會忘記當初他們動手的場景,如果不是因為她功夫不及他,她也不會讓他強行佔有……
「好了,別鬧了,揚兒和耀兒還等著我們回去呢。」古奎忠就像沒聽見她的罵聲,抬腳就往後山的方向走。
「古奎忠,你放我下去!」
「沒叫對之前,休想。」
「你!」
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不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聲音,秋盈盈漲了臉,這一刻真有一種咬舌自盡的衝動。
她狠狠的咬著牙,最後乾脆閉上眼倒在他肩上——
裝死。
想讓她叫他,做夢吧!
她甚至暗暗下決定,回去就把他的東西全扔出丹霞院,讓他滾別的地方睡覺去!
後山的人雖不比前山的人多,但也是隨處可見人影。看著魁梧的半百老頭抱著一位身姿纖柔的婦人,路上的行人都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不過見婦人一直都沒有動過,好些路人都以為出了什麼事,又都紛紛為他們讓路。
而在人群中,一雙眼睛緊緊的注視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剛硬的臉上散發著晦暗的氣息,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更是充滿了陰戾。
哼!
。。。。。。。
回到太師府,古召紫借口身子累先回了房。
春華和夏雨也沒多想,畢竟爬了一座山,連她們都感覺有些累。
不過擔心她餓壞身子,春華立馬就去廚房端了些吃的想給她送去,但房間里只傳來拒絕的聲音,「我只想好好休息,你們去忙吧,別管我。」
倆丫鬟相視了一眼,也不好說什麼,接著就去了兩位小少爺的房中。
古召紫坐在床上,兩手捂著頭,一臉的痛苦和無助。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打聽自己的身世……
一想到身邊的人對她如此好,她就接受不了旁人的閑言碎語。
可那個男人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的在她腦子裡回蕩,特別是他那張臉,她越想越難受,這種難受不是因為他挑撥離間,而是……
她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要一想起那張臉她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想去死的衝動。
而越是這樣的感覺,她就越相信他們之間是認識的。
越是相信他們是認識的,她就越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就這樣抱著頭陷入深深的糾結和痛苦中,直到房門被人推開。
「啊!」她下意識的尖叫起來。
「紫兒?」她突然的叫聲把秋盈盈給嚇了一跳,端著食物進門的她回過神趕緊往床邊去,見她一臉恐慌,而且滿臉是淚,更是嚇得把托盤隨手放到床邊,緊張的過去拉她,「紫兒,你怎麼了?出何事了?為何在房裡躲著哭?是不是祖母趁我們不在欺負你了?是不是?我這就找她去!」
「不……」古召紫反手抓著她,但抓到她的同時又突然鬆開手。
她神色驚恐不安,如此反常更是讓秋盈盈著急。
「紫兒,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就告訴娘,娘為你做主。」
「娘……」看著她眼裡為自己流露出來的緊張和擔憂,古召紫雙眼淚如雨下,顫慄的問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對嗎?」
秋盈盈呼吸一窒,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倒不是因為她這話生氣,而是有人亂嚼舌根讓她生氣。
見她臉色不好看,古召紫下意識的往床里挪動,但還是不甘心的追問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對不對?你只有大姐一個女兒,對不對?我的親娘是另有其人,對不對?」
秋盈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火氣給壓了下去,認真看著她,「紫兒,你雖不是娘親生的,可娘平日里待你如何?」
「娘……」古召紫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承認,頓時愣著說不出話來。
「紫兒。」秋盈盈從腰間抽出手絹,溫柔的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我知道外面有許多閑言碎語,也知道你早晚都會聽到,但我不希望你偏聽那些閑話。傷到我們不要緊,要是因為一些閑話傷了你自己,那叫才人難受。」
「娘……」古召紫眼淚掉得更加洶湧,「那我是不是成過親?我是不是有一個比我大很多歲的丈夫?」
秋盈盈再次愣住,望著她痛苦的淚眼,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見狀,古召紫突然激動起來,「那他為何不在我身邊?我和他是如何成親的?」
「這……」
其他問題都好說,唯獨這個問題著實的把秋盈盈給難住了。
她為何失憶?就是怕她想不開輕生。
為何她要輕生?就是因為她和簡新陽那不倫的關係。
眼下若將實情都告訴她,就算她沒有恢復記憶恐怕也難以接受……
「娘,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丈夫呢?他為何要離我而去?」古召紫抓著她的手哭問道。
「紫兒,你聽我說,不告訴你是因為他犯了罪……」
「他犯了何罪?」
「密謀造反。」
「……」古召紫瞬間瞪大眼,驚訝得連眼淚都停止了。
「如果你不信,可以讓你爹帶你去刑獄司查證,事關朝廷安危,不是娘可以隨意編造的。」秋盈盈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紫兒,我們是有意隱瞞你,但我們的目的是不想讓你為此難過,你能明白吧?」
簡新陽是賀氏所生,幸好這事沒幾個人知曉,即便是朝廷也沒有記載,所以她也不怕她去查問。
「娘,我的親娘是如何死的?」古召紫又抓緊了她的手腕,眼淚再次傾瀉而出。
正在這時,古奎忠背著手從門外進來。
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古召紫下意識的往秋盈盈身邊靠去。
秋盈盈扭頭看了一眼,嗔道,「你來就來嘛,別嚇到紫兒了。」
「我嚇到她?你看看她這模樣,你不生氣?」古奎忠直指著女兒哭喪般的臉,氣惱道,「是誰在你耳邊挑撥離間?好好的日子你不過,非要找些事來氣我們?你娘哪裡對你不好了?她是偏了心,還是不顧你死活?就為了別人三言兩語你就跑回來氣你娘,像話嗎?」
這次不是他故意教訓女兒,實在是無法忍受。
自從這個小女兒認他的盈盈做娘后,所受的疼愛和關心不比任何人少。平日里他這個做爹的說她兩句,他的盈盈就得給他甩臉色。對待親生女兒都沒有如此,對這個過繼的女兒卻是處處維護。
眼下,這個女兒為了別人的閑言碎語就回來質問視她如己出的娘,他如何能不生氣?
「娘……」古召紫緊挨著秋盈盈,被他罵得都不敢抬頭。
「紫兒聽話,我們不要理會外面的人,不論他們說什麼,你只要記得爹和娘是最疼你的,誰要敢欺負你,我們都不會饒過他。」秋盈盈心疼的將她摟住,接著又朝床邊兇巴巴的男人看去,溫聲道,「這都不是紫兒的錯,你也不要太嚴厲的。有什麼話好好跟紫兒說,我相信就算她想不起來,但也會理解的。」
「你還幫著她說話?」古奎忠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接著又朝女兒斥道,「我可是警告你,不許把別人挑撥的話當真,要是寒了你娘的心,我都不會饒你!」
「我、我不會……」古召紫抽噎的搖頭。
「好了,紫兒莫哭了,有什麼話你就好好與我們說,讓爹和娘幫你解決,好嗎?」秋盈盈又用手絹溫柔的為她擦拭眼淚,暗中也偷偷給古奎忠遞了一下眼色。
古奎忠沉著臉去把房門關上,然後回到床邊,在她們身旁坐下。
「紫兒,你知不知道你爹和我特意出去找你,聽說你回來以後飯也不吃、水也不喝,我們都很是擔心。你在外面究竟遇見了什麼人,能與我們說說嗎?」秋盈盈溫柔的問道,她如此反常,他們哪裡能忽視?
「我……」古召紫看了一眼被她擱在床邊的食物,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道,「我就想知道有關我親娘的事……有人說我親娘是被娘害死的……」
「混賬!是誰在背後造謠生事?」古奎忠猛然怒喝。
古召紫被嚇得立馬低下頭。
秋盈盈臉色也很不好看,但她壓著怒火,只是溫聲問道,「紫兒,你告訴我們,是誰說的這些話?」
「是、是一個男的……」
「男的?他何時與你說的?還對你說過什麼?」
「我……」
「紫兒,你娘的事我們可以不瞞你,但你也必須把那個男人的情況告訴我們,我什麼都可以忍,但平白被人誣陷我是絕對不會容忍的。你告訴我他是誰,我要找他當面對質。」
「他……他……」
「他什麼?我看你是鬼迷心竅著了人家的道,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腦子長來有何用?」見女兒吞吞吐吐,古奎忠惱怒的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