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含冤而死

第2章 含冤而死

獨孤傾月,曜日王朝六大複姓世家獨孤世家長女,自幼德才兼備,秀外慧中。

圍場選秀被欽點為皇二子司徒赤正妃。入府兩年來持家有道,連當今聖上都誇她賢良淑德,乃是女子典範。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落得如此凄慘收場!

她不知道軒轅無珍的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小產,更不知道這件事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栽贓到她的頭上?

軒轅無珍為什麼要污衊她?這個平素最愛對她撒嬌討好的成王側妃,為什麼說是她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她待她不薄啊!初進成王府的時候,成王只寵她一人,是她耐心勸解,成王才開始雨露均沾。不然的話,別人哪有那個機會懷上皇家子嗣?

然而自己一片赤誠,換來的究竟是什麼?軒轅無珍為什麼要這樣陷害她?

她不明白,難道就只是為了爭寵嗎?她並沒有獨霸成王,她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而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成王司徒赤,又為什麼翻臉無情,變得這樣絕情絕義呢?

淚水不停的流淌下來,不甘心啊!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喪女之痛尚未過去,竟然又遭遇這樣的厄難?

「王爺!那賤人招了沒有?」朦朧中,忽聽一聲悲憤之聲傳來。

軒轅無珍一身素服,由兩個貼身丫鬟香雪,香竹攙扶著跨進門來。

「珍兒,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到這裡來了?」司徒赤原本兇惡的口氣頓時軟了三分。

「王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是王妃害怕妾身生下兒子,搶了她的恩寵,才故意在妾身飲食中下藥,導致妾身小產!王爺,你若不懲處王妃,珍兒也不活了!」

軒轅無珍甩開丫鬟,撲進司徒赤懷裡大聲哭訴著。

「可這賤人不識好歹!怎麼都不肯承認害死我兒之事!」司徒赤連忙扶住軒轅無珍,皺眉陰沉道。

「王爺,她向來心高氣傲怎麼肯輕易低頭?妾身有辦法,一定能讓賤人招認!來人!把那東西拿上來!」

軒轅無珍眼裡閃動著惡毒的光芒,對身後的丫鬟一個眼色,香雪立刻從門外候著的丫鬟手裡抱過一個錦被包裹,送到軒轅無珍面前。

軒轅無珍抓過那包裹,神色陰冷的走到獨孤傾月身前蹲下。

「賤人!看看這是什麼?」

獨孤傾月緩緩抬起頭,渙散的目光在看到那張綉著游魚戲蓮圖樣的小巧錦被后,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骨碌的爬起來,猛地哭喊著撲向了軒轅無珍!

「孩子!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軒轅無珍起身一個閃躲,獨孤傾月狼狽撲跌在地上,卻不肯甘休的奮力爬到軒轅無珍腳邊,緊緊抓住了她的裙角。

「把孩子還給我!珍兒,我求你!孩子是無辜的!求你把她還給我!求求你!」

軒轅無珍輕蔑的掃了獨孤傾月一眼,道:「只要你承認罪行,我就把她還給你!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

獨孤傾月緊緊攥著軒轅無珍的衣角,悲戚道:「珍兒,你要我承認什麼?我自己尚且背負著喪女之痛,又怎麼會去害你的孩子?珍兒,你把她還給我,她已經死了!求你放過她吧!放過我的孩子……」

獨孤傾月匍匐在地上,痛哭不止。

「少在這惺惺作態!你當我不知道?你嫉妒我肚子里懷的是男孩,所以處心積慮的下藥打掉我的孩子!你這個惡毒的賤婦!你還不招認!你再不招認,我就讓人把這死嬰拿去喂狗!說,你到底認不認罪?」

軒轅無珍抓著那錦被高高舉起,獨孤傾月的一顆心也隨著軒轅無珍高高舉起的手懸吊而起!

「不!珍兒,我沒有害你!真的不是我!不是我!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獨孤傾月苦苦哀求著,可軒轅無珍根本不理。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去把我兄長送過來的那隻狼犬牽過來!」

「不!求你了!珍兒,不可以!放過我的孩子吧!求你了,珍兒!求求你!」

獨孤傾月再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拼了命的爬起來,跪在軒轅無珍身前,不斷地磕頭,直磕的頭破血流,卻不見軒轅無珍有一絲憐憫。

「滾開!你這個賤人!你要我饒過你的孩子,你可曾饒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都已經成形了!那是個男孩,男孩!獨孤傾月,是你害死了她!你該死!該死!」

軒轅無珍瘋癲一般的嘶喊著,掐著錦被的手用力的一摔,狠狠將那死嬰摔在地板上!原本就脆弱的嬰孩當即被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

「不——」

獨孤傾月肝膽俱裂,想要衝過去抱起自己的孩子,卻被軒轅無珍一腳踹在後背上,死死的踩在腳下!

就在這時,軒轅無珍那條白色西域狼犬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一口就咬住了那團血肉。那狼犬似是幾日未食,開始沒命的撕扯啃咬死嬰的骨肉,頃刻間碎肉橫飛,鮮血流了一地!

「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啊!救命啊!」獨孤傾月眼見著親生骨肉被惡犬撕咬,目呲欲裂,拚命掙扎嘶吼著!

「賤人!你也有今天!這是你的報應!」軒轅無珍怨毒的盯著獨孤傾月,胸中滿腔的怒火在看到腳下人兒的慘狀后,終於消弭了些許。

「王爺!王爺!求你,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她是你的骨肉啊!王爺!王爺!」

獨孤傾月死命的掙扎哭喊著,眼見著親生骨肉被軒轅無珍放出的惡犬一口一口連皮帶骨吞進肚中,整個人彷彿被烈火焚心一般痛苦難當!

「王爺!」

眼見司徒赤一臉無動於衷,甚至滿臉嫌惡的扭過頭去,獨孤傾月猛然生出一股力量,用力推開軒轅無珍,撲過去死死抱住了破爛不堪只剩下一團血污的錦被!

那狼犬舔了舔猩紅的舌頭,不知是吃飽了還是被獨孤傾月的奮不顧身嚇到了,在低咆了幾聲后居然沒再上前掉頭跑了出去。

「我的孩子!軒轅無珍!司徒赤!你們不得好死!我獨孤傾月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啊!啊——」

獨孤傾月怨毒的目光掃過高高在上的兩人,凄厲的悲嚎聲響徹整個福玉軒!而看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在場的丫鬟下人都是忍不住一陣顫慄!

悲嚎過後,獨孤傾月身子一軟,再次昏倒在地板上。在她身下,血流成河,也不知是她的,還是她手中孩子的!

「賤人,起來!少給我裝死!」

軒轅無珍幾步走到獨孤傾月身前狠狠的踩在她的腦袋上,一腳又一腳,直到鞋底染上大片血污,這才嫌惡的住了手。

「好了!珍兒,你踩死她也沒用!我們的兒子也回不來了!」

司徒赤一把拉過虐待獨孤傾月泄憤的軒轅無珍,惱恨的瞪了地上一灘爛泥般的人兒。

「王爺,王妃她恐怕不行了!」一個府衛上前探了探獨孤傾月的鼻息,一臉惶恐的對司徒赤回稟道。

司徒赤沉著臉想了很久,還是抬手道:「去請個大夫來!」

「不行!王爺!這賤人害死我們的兒子,死不足惜!你還想要救她?我不答應!」

軒轅無珍見司徒赤心軟,立刻怒目圓睜,出口反駁道。

「你以為我想救這賤人?我巴不得她死了乾淨!可她是獨孤世家的人,她若死了,獨孤世家豈能善罷甘休?」

「王爺怕她獨孤世家,我可不怕!這賤人害死我的孩子,我絕不能輕易饒了她!王爺,這件事交給妾身來辦!妾身絕不能這麼便宜了她!」軒轅無珍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你想怎麼做?」司徒赤皺眉問道。

「王爺先回去歇息吧!珍兒自有主張!」

司徒赤又看了看地上的獨孤傾月,眼眸中浮現出一股濃濃的厭惡,點了點頭,道:「好!你愛怎樣便怎樣吧!」

說罷,轉身帶著府衛離開了福玉軒。

「來人,將福玉軒大門鎖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出!」

軒轅無珍對著地上的獨孤傾月狠狠的啐了口唾沫,陰冷的道:「獨孤傾月,我絕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你就慢慢熬著吧!」

福玉軒的大門落了鎖,所有的丫鬟下人全部被趕了出去,只剩下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獨孤傾月。

入夜,一條黑影飛掠過廊檐悄無聲息的潛進了福玉軒。

嗒,嗒,嗒。

黑暗中帶著些許韻律的腳步聲顯得格外陰森,一絲亮光閃過,一個身穿紫衣身段窈窕的女人輕輕走到獨孤傾月身前,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並且給她嘴裡塞了一粒藥丸。

獨孤傾月幽幽轉醒,費力的張開眼睛,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她蠕動著唇。

「秦妃……」

「獨孤傾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即便你現在成這樣了,頭腦依然清醒。不像軒轅無珍那個蠢貨,我只是略施小計,就讓她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把了斷王妃的匕首!」

「是你?」

陷入混沌的獨孤傾月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什麼,可還不等她深入去想,眼前這女人就輕輕笑了出來。

「是我,王妃很驚訝嗎?你應該老早就想到了才對呀!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明白呢?當初我勸你跟我聯手對付軒轅無珍你不肯,那我只好聯合軒轅無珍來對付你了!」

「為什麼?」獨孤傾月費力的吐出這三個字。

眼前這女人,名叫秦桑榆,是成王庶妃。因為容貌生的嬌媚又擅長舞藝頗得成王寵愛。可是她曾和這女人交談過,言語間依稀感覺到這女人對成王並不忠心,她還曾用言語暗示過她,既然嫁了成王就該安分守己,難道她是為了這個,才這樣對付自己?

「算了!你都要死了!我就不跟你打啞謎了!我是不喜歡司徒赤,可是卻必須在成王府站穩腳跟才行,所以一切能威脅到我的我都會清除,你也別怪我,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許只是你的命!天命不可違,獨孤傾月,我今晚來,就是要給你送行的!」

獨孤傾月眼神渙散的望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桑榆淡淡一笑道:「剛剛給你吃的藥丸,是斷腸丹,你放心,明日日出之前你必死無疑!你應該感謝我,因為這樣,你就不必再受軒轅無珍的折磨!其實若不是因為身不由己,我真的想跟你做朋友,你的個性我很欣賞,只可惜……」

說到這裡,秦桑榆眼神黯淡了下,隨即嘆道:「罷了!不說了,最後一句,一路走好!」

身子再次被放回冰涼的地板,嗒嗒嗒的腳步聲后,世界變得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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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逆襲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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