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懲罰
第十四章懲罰
洛修被抓到大理寺之後,經過三天的審理,不出意外的,被判處死刑,即刻執行。
洛修的名聲極臭,在百姓之中極遭厭惡。只是礙於其背後龐大的洛族,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而如今這個禍害被除,頓時引得百姓們舉家歡慶,爭相報喜。
一時間,監察司、大理寺以及楚歌的形象在百姓心中高大起來。
尤其是太子,更是被百姓們高度讚揚,心生尊敬。也算是有了一定聲望。
只是,這件事情牽扯到八族中的三大族還有太子,牽扯太廣。表面上是過去了,但其實暗地裡仍舊是暗流涌動。
御書房。
聖皇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身前的楚歌。
良久之後。
「洛修之事,你的計謀雖略顯稚嫩,但也不錯。」聖皇開口說道。
楚歌微微躬身行禮,卻沒有說話,等待著聖皇的下文。
「朕知你不滿那惡仆欺壓民女,更不滿大族子弟強佔民女、欺壓百姓。但你行事,欠缺考慮。」聖皇說道。
「請父皇指教。」楚歌再次躬身。
「洛修是洛族宗族子弟,丞相的五孫兒。他罪大惡極,按律當斬。但他畢竟是洛族之人,你之行事雖然乾脆利落,環環相扣,沒有給敵人還手的機會。但他是洛族子弟,死刑這般懲罰太過於重了。」
「而且你直接硬闖洛府,有失太子儀態,太過衝動。」
「兒臣並不認為重。」楚歌抬頭直視聖皇。
「聖朝律法第一條,聖皇犯法與庶民同罪。為何因為他是洛族之人便可以區別對待?莫非我聖朝律法只是一紙空文?」
「當然不是。」聖皇眉頭皺了起來。
「我聖朝律法至高無上,那是是朕犯法,也要受到處罰,何況這區區洛修?只是洛族為我聖朝大族,理應從輕處置。」
「為什麼要從輕處置?聖朝百姓是人,洛族子弟也是人,為什麼他們就可以從輕處理?」
「天下從來沒有公平可言。洛族對聖朝之作用,遠大於那些百姓。價值決定了朕的態度。」
「父皇,百姓才是立朝之本!」楚歌皺眉說道。
「百姓?」聖皇淡淡的笑了笑。「天玄大陸強者為尊。聖朝需要的是天才,是強者,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你可以親近百姓,善待百姓,但你要分得清主次。」
強大的修士一人可敵萬人。百姓再多,也不如一尊神橋境大能的作用大。楚牧對楚歌的影響很大,這也讓楚歌的治國理念更傾向於楚牧祖國。但二人都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修士。
強大的修士可以做到數萬人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在天玄大陸,修為決定一切。
修士,才是立朝之本!
聖皇之言如驚雷般點醒了楚歌。掙脫出楚牧給他的框架之後,楚歌瞬間發現了在聖城實行楚牧那套理念的種種弊端。
這個理念只能學習,不可照搬。聖朝與其實際情況千差萬別,根本沒辦法推行。
「兒臣明白了。」楚歌恭敬的對聖皇行了一禮。「謝父皇為兒臣指點迷津。」
「嗯。」
「此事暫且放下。」楚歌話鋒突然一轉。「兒臣仍以為聖朝律法神聖至高無上,不可以為任何人開特權後門。」
聖皇眉頭皺了起來,這個老三怎麼死咬著這件事情不放?
「聖朝律法當然至高無上,不可侵犯。但洛族作為八族之首,為聖朝建設作出了不可忽視的貢獻。實為我朝之根基。」
「功是功,過是過,如果因為有功,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觸犯律法,挑戰聖朝權威,那豈不是說,三皇叔也可以坐上父皇你這聖皇寶座?」
楚歌冷冷的質問道。
「混賬!」
轟!
恐怖的氣勢瞬間噴涌而出,如山嶽般的壓力壓在楚歌的背上。只是剎那,戰力著的楚歌就已經被壓在地上,跪伏在地。
天武王楚東來,東郡郡守,東極門鎮國大將,楚歌的三皇叔,聖皇的三皇兄。
天武王實力強的可怕,是聖朝十三王首席,又被稱為第一王者!
在聖皇那個時代,天武王是為數不多能與聖皇爭鋒的人之一。也是聖皇爭奪太子之位的最大勁敵。
楚歌剛才之言,極為大逆不道。哪怕聖皇之涵養,也不免生怒。
就在聖皇氣勢爆發的剎那,凌煙閣中擺弄雪靈花的雪妃瞬間站起了身子,清冷的眼眸望向御書房的方向。
娥眉輕皺,似乎是在疑惑是誰惹怒了聖皇。
聖皇氣機雖然只籠罩御書房,但那股霸道的皇者氣勢卻極易辨認。
同時,聖城內數位恐怖存在也感應到了聖皇這突如其來的爆發。不約而同的朝著御書房的望去。
楚歌雖然被這氣勢壓在地上,但他仍在掙扎。倔強的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支撐著,去對抗聖皇恐怖至極的氣勢。
哪怕是以卵擊石,他也扔在堅持。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楚歌身下的地面早已被汗水打濕。如果不是聖皇控制著力道,僅憑氣勢聖皇就可以輕易鎮殺楚歌。
楚歌緊咬著牙關,拚命地對抗著氣勢。他的體力早已消耗殆盡,支撐到現在,依靠的全都是自身的意志力。
楚歌的神智已經開始混沌起來,雙眼迷離著。但身體仍在堅持著,不屈的意志刺激著楚歌體內的《皇極驚世錄》自主運轉。
嗡!
一絲極致霸道的氣息閃現,但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一閃而沒。
聖皇眼眸中精芒一閃,氣勢瞬間一斂。
「罰你在宗法堂思過半載,何時認清自己的過錯,何時出來。」聖皇冷聲說道。
宗法堂,聖朝專門懲罰犯下過錯的皇族禁忌之地。這是一個皇族子弟談之色變的地方。
「兒臣……無……罪!」
聖皇雙眼眯了起來,危險的氣息在御書房內瀰漫。
但楚歌仍舊高高的昂首,毫不避開,與聖皇對視。
「那你就在宗法堂內待蠻半載!」
楚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聖皇恭敬的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待到楚歌離開,聖皇憤怒的面色恢復如初,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