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媒人我來做(中)
?陳姐這一下的重重點頭倒是讓我有些詫異,難道她不知道這開眼也有開眼的麻煩,甚至有開眼的危險?
不,陳姐她知道,她很清楚。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拿著這骨灰盒了。雖然我不知道也不想去問陳姐為什麼會帶著骨灰盒上火車,到底要帶這這個骨灰盒上哪裡將要做什麼,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她陳姐自己也很清楚,那就是很難無法到達最終的地方,更無法達成最終目的。
「陳姐,你當真要開?」儘管是我讓陳姐開眼的,可從我內心深處來講,還是不希望陳姐開眼的。
畢竟,陳姐的開眼與我們的開眼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般的開眼,都是有著一定道行后才會進行開眼的。當然了,先天擁有的另當別論。
即便是先天擁有的,也不能隨意開眼,也是要達到一定的程度后,才能開眼,只是要比後天自信修鍊的要早些也要快些。
而陳姐呢,既不是先天也非後天。所以,我是從內心深處並不想讓陳姐開眼,哪怕是我自己提出的。
「開吧,」陳姐環抱著身體,隱隱寒意已入,「雖說我並不太知道這開眼,但也聽說過一些開眼似乎並非那麼簡單。」
聽聞陳姐的話,我也是點了點頭。
陳姐說得倒是一點兒都沒有錯,這陰陽眼的開啟可沒那麼簡單吶。
「放心吧,」我對著陳姐一笑,同時也將我右手上的銀鐲子去下遞給了她,「這個你先拿著。」
「銀鐲子?」陳姐微微一怔,「這銀鐲子有什麼用?」
陳姐這麼一問,也讓得我身旁的林志豪也很是好奇,還一個勁兒的拍著我肩膀,讓我也給他開一個眼。也罷也罷,既然林志豪這麼想要看,那就讓他看吧。反正林志豪該看的都應看過了。再看看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這個銀鐲子能夠幫你抵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這算是解釋了。
儘管算是解釋,可也不算是解釋。而陳姐也沒有過多的去問,她只是需要知道能夠幫她即可。
既然要開眼的話,那還是用牛眼淚法比較適合吧。牛眼淚法比起其他的集中開眼法,著實要輕也要簡單些,當然更為主要的便是在這最後的時刻,消除開眼后所彌留下來的「遺留」東西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陳姐,你先坐下,」隨即我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來,繼續說道,「然而放輕鬆的閉上眼,就如同你睡覺時那樣閉著眼就行了。」
隨後,陳姐也按照著我說的方法,輕輕的將眼合上,也在這個時候,我右手食指上已經沾了的玉瓶中的兩滴液體,而這液體,不是牛眼淚又是什呢!
只是,我看著右手上食指的那兩滴牛眼淚,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叫疼啊。要知道,我玉瓶中的那牛眼淚可是極品牛眼淚。
這一瓶極品的牛眼淚是用一滴少一滴啊,不過一既然都應沾在了食指上,那也就等同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別動啊。」
在我邊說之際,我將兩滴牛眼淚分別的塗在了陳姐的眼瞼之上。當然了,我也沒有忘記林志豪,也沾了兩滴牛眼淚在其眼瞼上。
這一塗一抹,很快便搞定。隨後,我輕輕的拍了拍手,且輕聲說道:「慢慢睜開眼,千萬不要太快了,否則眼瞼上的牛眼淚說不定會落入眼球中,否則的話將會十分麻煩。」
二人聞聲后均是點點頭,準備著慢慢睜開眼。特別是林志豪,還好我先提醒到了,不然這位好奇心蠻大的人民警察可就瞬間睜開了眼。
兩人不緊不慢,可也十分的小心。待得十幾秒后,眸子也終於完全打開了。也在他們二人完全打開眸子的時候,我示意讓他們順著我手指的放心看去。
下一刻,二人不偏不倚的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
等到二人都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完全鎖定在目標上時,均是流露出了一臉的詫異,同時在這詫異中年更是布滿了恐怖之色。
這也不奇怪,若只是詫異而沒有恐怖之色,那才是真正奇了怪了。就算是我,在第一次開眼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只不過,比他們好一點兒的我已經是有了心裡準備。而陳姐和林志豪呢,壓根兒就完全沒有想到。
特別是林志豪,原本以為他已經是見過雙極子母屍煞以及在賈家村墓地那的靈魂了,應該會比陳姐要好許多吧。況且,林志豪還是個人民警察,位處於刑偵科,這單子應該夠大的吧。
卻沒有想到這單子似乎比陳姐還要膽小。
「這......這可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啊,」林志豪還真是刑偵科的,我表情上的略微表現已經被他看出了真實的想法,「那個和這個完全不一樣!」林志豪解釋著,更是自我辯解著。
「我也沒說你膽子小啊,」我忍不住的笑了笑,可心裡還是依舊認為其膽子小,足夠的笑。
玩笑歸玩笑,依舊言歸正傳。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這還只是一個外圍。」我的目光也鎖定在了我手指的那個方向,正是那一個骨灰盒。
「那是什麼?那陰曲曲的,特別像是一團陰氣濃霧!」陳姐很是害怕,更是聯想到了這一路上都拿著這麼一個東西......心中的那一團恐怖之意更甚了。
「難道我一路上都拿著這麼一個被陰氣區區的骨灰盒?」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只不過呢比起之前這一刻的陰氣更濃了,所滲透出的陰寒之氣也更強了。」我接著又解釋到。
「怎麼說?」陳姐有些不解。
隨即我將我們與陳姐相撞時那一刻一直到現在,骨灰盒所產生的變化都告知了她。畢竟,都已經開了眼,又何必在隱瞞著呢。
只是,我這麼已解釋下,似乎更讓陳姐驚恐不已了。甚至還隱隱約約的聽到陳姐嘴裡模模糊糊的說著什麼「怎麼會這樣呢」以及「不是說不會嗎」之類的話來。
「怎麼會這樣呢」?「不是說不會嗎」?雖然挺得不太清楚,但唯一且能夠十分肯定的是,之前肯定有人告訴過陳姐關於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只是那個人似乎沒有料到會如此而已。
然而對我而言,真的只是那個人沒有回料到會如此嗎?或許並非如此吧。
只怕那人並非是沒有料到,反而倒是已經預料到了而沒有告訴陳姐罷了。當然了,這也只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況且,現在也並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
我看著那一團陰氣,越發濃烈的陰氣。而且在這越發濃烈的陰氣中,如今還只是完全沒有解開包裹著的花布,更是沒有打開骨灰盒。
一想到這,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的有些無語了。自己的心跳呢,也不由的略微加快了不少。因為,我很難想象,當解開花布以及打開骨灰盒后,又會出現怎麼一個情形。
「陳姐,這骨灰盒裡的應該是一男一女,而且是冥婚吧。」儘管我已經無數次的確定以及肯定了,可我也就還是想要從陳姐的嘴巴里聽到以及得到最終的確定以及肯定。
聽了我的話后,陳姐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了確定以及肯定。
「那好,」我也隨即點點頭,接著說道,「這盒子里的二人關係如何?」
「這有什麼關係嗎?」陳姐很奇怪的問我。
而陳姐的這麼一問,反倒是讓我有些愣了愣,下意識的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稍吐一口濁氣,看來看陳姐,在看來看還沒有解開花布包裹著的骨灰盒。而此時呢,花布包裹著的骨灰盒上,已經被我們貼上了棕色信封中的那奇特的符咒。然而,即便是貼上了那白色符咒,對其壓制的作用也沒有達到我所想要達到的效果。
那就可無法想象,沒有貼上去的話,這陰氣濃郁的程度到底是達到了一個正陽的程度。只怕是現在這個軟卧間內,早就是陰寒之氣咄咄逼人了吧。
見陳姐這般問,我也將之前上午時,我與林志豪所談論的簡明大致的告訴了陳姐。原本陳姐就已經驚訝與驚恐萬分了,而我這麼一說那就更別提了。
然而,也在這更加萬分驚訝與驚恐中,陳姐表情中竟是流露出了所有人都能夠瞧得見的狠意。這個狠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這骨灰盒中本就是我弟弟,而骨灰盒中另一個則是我弟弟的女友!」
聞之,這倒是讓我有些不解。可也在這不解中,隱隱約約的有些琢磨出一些東西來。
難道還真的是那樣?若非如此的話,又怎麼會成合骨冥婚,而非併骨合葬!
當然了,是與不是,還是要聽接下來陳姐是如何說的。
或許,這其中還有略微的因素呢。畢竟,這萬事是沒有絕對的嘛。
我與林志豪繼續聽著,陳姐也不緊不慢的說著:「他們二人本就是男女朋友,雖然我很支持他們二人,但無論是我們家還是馮萱家裡都十分的反對,無論如何都要拆散二人。」
說到此時,陳姐的心中的那些驚訝與恐懼已然減少了許多哦,換而來的卻是無盡的哀傷與心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真的不讓他們在一起,一次偶然,二人去算命,竟是算得二人並不適合在一起,或者說是八字不合!」陳姐的言語之下,已然是淚眼奪眶,只差那麼點點就要眼淚順著臉頰留下。
一旁的林志豪倒也十分懂情,已然是給陳姐送上了面巾紙。陳姐略帶謝意的結果面巾紙,繼續說道:「二人並不相信那算命一說,只是當做玩笑話罷了。然而卻也在要離去的時候,那個算命的老人家拉住了我弟弟,告訴我弟弟說,若他們二人依舊還要在一起的話,只怕會惹來禍端!」
「禍端?」我埋頭略微的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擺在桌上的那骨灰盒,「我這個就是禍端吧!」隨即,我指了指桌上的骨灰盒說道。
陳姐很不願意說,只是用點頭的形式告訴了我真相。
當然了,我也沒有繼續讓陳姐說,反而是讓她稍稍穩了穩心神。
常言道,信則已,不信則罷。
可是,有很多事情並非是「信則已,不信則罷」就能解釋的清楚的。畢竟,很多東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它都擺在哪裡的,是無法撼動的,更是無法抹去毀掉的。
而陳姐的弟弟與其女友,就是一個最好的表現,更是一個最好的體現。
卻也在這個時候,我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不得不去想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只怕就出自那位給陳姐弟弟以及他女友算命的那個老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