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章:扎紙匠的恐怖
「王大柱說,慧慧不是活人,是個紙人。」
聽得這話,袁峰和老張不由對視一眼,眼底都有吃驚。事情雖還沒說完,但之前說的那些,袁峰就沒下意識去想慧慧有問題。
沉住氣后,繼續聽劉村長講述。
王大柱看到慧慧是個紙人後嚇得驚叫著就跑了,這件事第二天就傳遍整個村。
村裡人想著石老頭家舉辦婚禮是在晚上,且白天從不見慧慧出門,到天黑才能見到,再聯想到石老頭扎紙人的本事,都覺得王大柱沒撒謊。
兒子討不到老婆,石老頭就給他弄了一個紙人當媳婦。
讓村裡人更為驚懼的是紙人到夜晚偏偏還活了,和真人一模一樣,都很害怕,就去聲討石老頭讓他給一個解釋。
石老頭也沒隱瞞,說自己就是不想看著兒子孤苦伶仃,給他扎了一個紙媳婦。
按道理這是人家的家事,村裡人應該不管才對,但紙人變活人這種事讓村裡人都很害怕,擔心出什麼意外,就有人提出將紙人燒了。
石老頭不樂意,嚴肅的說紙人慧慧稍不得,燒了就要出大事,村裡人才不管那麼多,逼著石老頭將紙人拿出來燒了。
當時還產生了爭執,石老頭不願意,將門鎖上,村裡人強行將門破開,將放在石老頭兒子房間床上的紙人拿出來點燃。
石老頭的傻兒子見媳婦被村裡人燒了,衝上去滅火,那知火沒滅成,反將自己給點燃,當時太混亂,將火撲滅,石老頭的傻兒子被燒得奄奄一息。
「我兒子要是死了,你們都要陪葬。」
石老頭的老婆凄厲嘶吼,村裡人意識到事態有些嚴重,清除石老頭的確懂得一些秘術,感到懼怕,趕忙將傻兒子送到醫院。
路過村外的小河時,他忽然掙脫跳到河裡,那幾天上游正下暴雨,河水暴漲,等將人撈上來已經死了。
第二早,村裡人就發現石老頭的老婆弔死在村口書上,身上穿的是紙糊的衣服,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文,將村人嚇得不輕,一個個趕忙到石老頭家裡道歉。
兒子和老婆接連死亡,石老頭也不將屍體入棺送葬,而是任由屍體擺在屋內,將村裡人趕出屋內鎖上門,不知幹什麼。
再接著村裡就開始死人了,率先死的人是發現慧慧是紙人的王大柱,死在自己家裡,全身皮被剝下,內部撐上竹條,成了一個類似於紙人的人皮人。
村裡唯一會扎紙人的就有石老頭,李村長說發現王大柱慘死後他就帶人去石老頭家,將門弄開后,沒找到石老頭,連帶石老頭老婆和傻兒子的屍體也不見。
村裡找不到后李村長只能放棄,張羅人準備先將王大柱給葬了,畢竟是夏天,屍體放不住。
處理喪葬事,都會到隔壁村去請周先生,當時周先生因有事沒來,不過交代他們怎麼做。
出喪當天,李村長說他參與抬棺,可不知怎麼回事,王大柱的棺材就像被釘子釘地上,全部人臉都抬紅了,還是沒能將棺材抬起。
想著約莫是什麼地方沒做對,只能臨時去請周先生,周先生聽得棺材抬不動,就急匆匆趕來才進門就一聲驚呼:「屍壓棺。」
了解王大柱怎麼死的后,周先生當即就怒罵在場人,說惹誰不,偏偏要惹石老頭,說即便是他自己對上石老頭都要恭敬三分,出了這些事,石老頭顯然要報復村裡人。
聽到這裡,袁峰微微點頭,說鄉間手藝人的確和厲害,像扎紙匠,木匠,石匠,都有各自的技藝,能救人,也能害人,即便是自己等這一類人遇上,不注意都要吃大虧。
李村長繼續說,村裡人都慌了,求周先生一定要幫幫忙,村都願意認錯,只要能緩解這場矛盾就成。
隨後,周先生開始作法,廢了不少力,終於將王大柱的棺材給抬到後山葬了。
一行人回到村裡,才發現村子四周開始生霧,周先生一看霧氣就大叫不妙,說石老頭的報復來了,要將村裡人圍住一個個弄死。
當晚有兩個擔心報復的村裡人想離開,才進入濃霧就發出慘叫,接著屍體就被從濃霧內扔出來,嚇得親人即便想收屍都不敢上前。
第二早,村裡又死人了,這次死的是當天撞開門進石老頭家搶奪並點火燒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死的睡在旁邊的老婆都不知道,天亮摸到不對勁睜開眼,只見旁邊躺著的是一具血呼呼的屍體。
兩人死亡方式與王大柱一樣,全身皮被剝,皮用竹條像紙人一樣在內部撐起。周先生見到這情況,當即帶人去後山看王大柱的墳。
村後山就在房屋後面,也被濃霧籠罩在內。
王大柱墳已被刨開,血呼呼的屍體在裡面,竹條做的人皮人不見。
接連死人,外加村子外圍的濃霧,村裡人徹底慌了,前來幫忙的周先生試著想走出去,走了好幾趟都沒出去,被困在村裡。
每晚都會死人,且死人的時候,睡在旁邊或者隔壁的人,丁點響動都聽不到,清早起來才能發現身邊的人皮被剝,皮則成了人皮人,站在堂屋內。
離不開的周先生去石老頭家查看情況,李村長說他親眼看著周先生進屋,可在屋外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周先生出來。
喊也沒回應,就帶上兩個人仗著膽子進入石老頭家,到處都翻找過來,就是不見周先生人,如同人間蒸發。
風水先生都招了道,村裡人更加慌亂,又是燒紙又是跪地的乞求。
燒紙人慧慧時動手的人有不少,為了防止死亡,大家聚在一起,準備好各種工具,不睡覺,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祟。
半夜,人皮人王大柱忽然出現,身後還跟著一個紙人,村人說和之前燒了的慧慧一模一樣。
膽大的村裡人拿起武器就上前反擊,到王大柱面前忽然像木頭一樣,變得一動不動。
醒著的人則忽然感覺很困,不管怎麼弄,眼皮都忍不住的合在一起,等醒過來,又有人被剝了皮,院子里也多了人皮人。
死人無法阻攔,不管怎麼弄都沒用,村裡人只能各自將自己鎖在家中,期間也有人想硬闖出去。白天還好,只是繞圈,走不出去,到夜晚闖進去就是一聲慘叫,然後屍體就被扔出來。
從出事到現在,被剝皮的村裡人有十八個,闖出去死亡的人就只有村口那幾個。
李村長還說,燒紙人時,出聲動手的人總共有五十多人,昨晚又死了兩人,到今晚估計還有兩人要死。
昨天,老陳頭忽然出現,得知情況后就直奔後山,不知是不是也出事了,一直沒見回來,不過也沒在村裡見到屍體。
現在,不管那家的人被剝皮,村裡人沒敢去看,全都藏在家裡,門窗緊鎖,吃喝拉撒睡全在床上。
事情就是這樣。
一個紙媳婦,引發了這一系列的血案。
這種事說出去,估計不管誰聽到都要說吹牛,一個紙人怎麼可能殺人,其次人皮做成的人,怎麼可能行動。
親自進入村裡,見到事實,其次即便沒進入這裡,袁峰也不會想。
正如周先生在知道動手的人是石老頭后說的話,即便是自己,見到石老頭都要禮讓三分。
手藝人的秘術與玄學不同,救人有一套,害人更是有一套。
站起身,走到門口,望著即便大白天,陰氣都還到處飄的情況,袁峰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後悔貿然闖進來。
早知是這情況,他真不敢進來。
周先生中招,老陳頭也消失不見,自己和老張也就半瓶醋,能有反擊的機會?
一時間,袁峰憂心忡忡。
對上同是學玄之人搞的事,他還有把握,但手藝人搞的事,他心頭完全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