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章:紙人剝皮
白天聽李村長講述之前發生的事,提起被殺的人的皮都會被剝下來,然後像扎紙人一樣,裡面用竹篾撐起。
當時袁峰還好奇這種做出來的人會是什麼樣,是不是特別的難看,很嚇人,現在他見到了。
剝皮技術很高,正面沒絲毫破損,鼻子嘴巴頭髮全都有,皮也不像想象的那般松垮垮的掛在竹篾上。綳得很緊,活人的皮有多緊緻,人皮人就有多緊緻,唯的區別就是活人有眼珠,人皮人眼珠位置兩個黑洞。
技藝很高,袁峰覺得距離要是遠點,光線暗點,一看看上去絕對是真人。
「袁峰,後面。」
老張驚呼傳來,袁峰猛然轉頭,這一看驚得啊了一聲。
一個紙人,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後面,雙手高抬,陣要來掐自己。
驚慌冒頭,袁峰下意識伸腳去踹紙人,動腳才發現全身動不了。
紙人手抓在肩頭上,袁峰感覺自己像落在冰池內,全身呼一下就涼了。
老張從堂屋內衝出來,人還沒到,喝水的杯子就砸在紙人身上,將紙人呼一下就砸得倒朝一邊。
小黑也衝出來,驚叫不斷。
紙人就像有思維,似乎知道行動失敗,鑽到外面爬到人皮人背上,轉身就跑。
發現能動了,袁峰跟著就追出去,人皮人速度很快,追了十多米就什麼都看不見。
紙人太邪,袁峰不敢貿然追上去,只能折返回門口。
「它怎麼進來的?」
想起紙人憑空出現在身後袁峰心頭就一陣膽寒,門只打開一部分,並未全部打開,紙人要是從門外鑽進來,他清楚自己絕對能看到。
「不知道。」老張搖搖頭,說:「我出來時它就站在你背後了。」
李村長從樓上忙下來,得知剛才人皮人和紙人找上門來,嚇得癱坐在地上,知道輪到自己了,輪到自己被剝皮了。
想到袁峰將紙人和人皮人趕走,是有本事的人,李村長面對兩人一邊磕頭一邊說:「小師傅,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
示意老張將人扶起來,袁峰沒應承說一定要救命,坐下思考剛才的事。
他在想紙人害命,是遇到人就害還是說會挑選目標,畢竟自己不是村裡人,開門紙人就朝自己下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石老頭要報仇,袁峰沒說一定要阻攔,所以才想確定紙人選命的方式,明白藏在暗中的石老頭是否針對自己。
要真針對自己,這場事就必不可免的要插手。
可要不是針對自己,袁峰只想找人,不想插手太多。
因是自己開的門,算的是主動撞上去,袁峰想了一會兒還是無法確定。
不管插手不插手,保命是首要。
紙人雖會動,但老張一水杯就將其打歪,袁峰由此確定紙人很脆弱,除了能動,和一般的紙人沒什麼兩樣,唯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讓人動彈不得。
陰物之類的暫時沒看到,符篆估計沒用,袁峰想到紙最怕火,紙人也一樣,說不得能用火將其毀了。
「你那摩托裡面有油沒?」
袁峰問李村長,白天就見到他院子里停著一輛油摩托,想搞點汽油出來,弄兩個簡易型的燃燒彈,遇到紙人直接點火。
「有。」
三人當即將摩托內的汽油抽出來,找酒瓶弄燃燒彈,袁峰還用李村長的衣服,浸泡汽油后弄了兩個火把。
一切弄好已是九點多,想到紙人一晚還害兩命,李村長這邊沒害成,估計去找別的村裡人,袁峰思索一陣后,喊上老張帶上準備好的東西就要出門。
不說去阻攔,袁峰想搞清楚紙人來源,白天藏在什麼地方。紙人晚上才出來,自己要是也藏在屋內,永遠摸不清情況。
李村長很猶豫,想跟去又不敢,袁峰不想他跟去當累贅,讓他將院里堆著的木柴拿來圍成圈點燃,可以躲在火圈內。
出門后,兩人在村子內亂轉,看誰家開著門。
「啊……」
正找著,遠處忽然有慘叫傳出,袁峰和老張撒丫子就順著慘叫聲奔去,靠到近前慘叫聲忽然就沒了,不過不用找,袁峰已看到出事的人家,下意識關手電筒蹲在牆角。
小院的門開著,院子里,一個男子正直挺挺的站在地上,紙人站在男子後面,雙手像刀從男子的頭頂一路朝下。
倒不是袁峰見死不救,一方面是男子被定住不知死活,其次好不容易才逮住機會,想弄清具體情況,必然要有犧牲。
袁峰不想打草驚蛇,想摸清紙人和它的助手王大柱是如何將一張人皮完完整整給剝下來,並製成人皮人
紙人就像法醫,對人身體構造很清楚,不同地方划動,弄好后王大柱就上前抱著男子一提,一張完整的人皮就被褪下來。
外面,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袁峰和老張都感覺胃蠕動有些厲害,手心冷汗直冒。凶屍活屍見過不少,活剝皮這種事都是第一次見。
望著被剝了皮的男子,袁峰很好奇他是否已死,同時思索一直在想的問題,紙人到底做了什麼,讓男子變得像樹一動不動,被活剝皮卻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人皮剝下,紙人爬到王大柱身上,抱著皮就離開小院。
回神來見這狀況,袁峰有些激動,動身就慢慢追上去,知道只要追到目的地,一定能知道石老頭的藏身之處。
李村長之前說過,被紙人找上門的人被剝皮后,沒皮的屍體會和人皮在一起,且人皮還不是剝下來就扔地上,而是像扎紙人一樣,內部綳上竹篾,成為人皮人。
紙人剝皮時,袁峰還在想將人皮剝下來后,是紙人和王大柱動手將其製成人皮人,還是石老頭動手。現在它們帶著人皮離開,說明是送回去給石老頭製作人皮人,制好后又送來。
因天黑,兩人只能摸著前行,同時不敢跟太緊,走著走著,到一棵大樹下面后,王大柱和紙人就不見了蹤跡。
打開手電筒到處照射,當手電筒射中不遠處開著門的小院后,袁峰下意識嘀咕:「不會是進石老頭家了?」
「可能是。」老張點點頭,說:「用人皮扎人需要竹篾,且還都是事先處理好的竹篾,村裡只有他家有。」
手電筒一關,袁峰朝石老頭家走去,覺得老張分析的不錯。
石老頭白天不出來,晚上則會出現用家裡的材料將人皮紮成人。因到晚上就死人,導致村裡晚上沒人敢出來,給他露面的機會。
「還真在。」
到小院門前見屋裡有很微弱的光,袁峰和老張都下意識緊張,拿出燃燒彈和砍刀,深呼吸好幾口氣走進小院。
堂屋的門虛掩著,沒能從門縫內看到裡面的情況,袁峰只能動手將門拉開,老張打開手電筒朝裡面照射。
蠟燭旁正坐著一個人,背朝門口,暫時看不清長相,不過從佝僂的腰桿,袁峰確定是個老人。
「轉過身來,我們不想傷害你。」
袁峰低喝並走進屋內,老張手電筒打在老人身上,兩人緊張的挪著小碎步,走到距離老人三米遠的位置停下。
保險起見,袁峰左手捏著瓶子,右手捏著打火機,湊在一起,指頭只需一按就能點火。
佝僂的背影慢慢直起,並慢慢轉過來。
女的?
確定老人是老太而不是老頭,袁峰和老張都一驚,不過接著就明白老太是石老頭的老婆,畢竟只有石老頭的家人才懂得扎紙人的手藝。
一掃老太,袁峰更迷糊。李村長說石老頭的老婆身穿紙衣弔死在村口,按道理人只要死了,即便變活身上也會有屍氣,事實卻是眼前人身上丁點屍氣都沒有。
從能轉動的眼珠,袁峰確定人沒死。
「袁峰,她笑什麼?」
回神一看,袁峰忍不住的發慌。
老太笑了,笑容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