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卷-第十二章
?6月28日,早,8點15分,距離限定的破案時間,還有5天。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溜走,限定破案日期逼近,為了抓緊時間,抓獲犯罪嫌疑人,馮龍等人一大早就各自外出調查了。
根據昨天收集到的信息,被摩托車撞死的老大爺姓陳,育有一兒一女,都已結婚生子,在城裡住著。
這老大爺原本也是一個人生活,在老大爺死後,兒子陳雨柏拿著老大爺的保險,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金。
之後,這城中村中的房子,除了偶爾有人回來打掃,也沒人來了。
陳老先生的兒子陳雨柏,現與妻子兒女一家人居住在靠近市中心的馨月小區。
一早,大壯便一個人來到馨月小區,在保安處問了具體單元的位置后,就直接去了陳雨柏家裡。
「王警官,請坐。」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大方得體,但是盡顯樸素,臉上即使擦了粉,也遮不住憔悴之色,看來生活不盡如意。
「陳雨柏陳先生在嗎?」
陳太太幫大壯倒了杯茶,才開口道:「我先生工作忙,一大早就出門了。」
大壯連忙接過茶水,「陳太太不用忙,我今天來就是問問陳老先生的事情。」
「我父親?」
「陳太太,據我所知,陳老先生因意外過世,已故半年之久,能具體的說說嗎?」
陳太太聽聞對方的來意后,緩緩嘆了口氣,「我先生的母親過世的早,我們一直說將父親接過來一起住,但是父親說在城中村住慣了,不願意搬過來同我們一起住,就一直一個人生活著。」
「誰知道,就突然出了意外,我記得是去年的12月28日晚上,雪下的特別大,我先生擔心父親,就想打電話問問,但是電話一直關機,因為老人家睡眠不好,之前睡前一直會將手機關機,因此我們也沒多想,就以為父親已經休息了。」
「但是,沒想到第二天,雪已經停了,我們忽然接到電話,說是父親出事了,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父親已經在雪地里躺了一晚上。」
「為此,我先生自責了很久,安排完父親的身後事,還大病了一場。」
聽到此處,大壯不由的打斷對方,「陳太太,陳老先生是怎麼出事的?」
「那段路是回家的必經之路,天黑,路滑不好走,老人家腿腳不好,就給摔了。」
「那麼晚的天,又下大雪,陳老先生出門幹什麼?」
說到這,那陳太太像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往事,神色很是悲傷。
「我的小兒子,兩年前離家出走,之後就失蹤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父親生前最疼愛他了,每天晚上,都要去村口看看,看看他回來了沒,沒想到那天晚上,下的那麼大的雪,父親竟也去了。」
大壯皺了皺眉,「失蹤?報警了沒?」
「報了,但是都兩年了,根本沒有消息。」
每年都有大量失蹤人口,最後尋不到蹤跡,想至此,大壯沒再問她失蹤的事,轉而問道:「你們怎麼如此確定,陳老先生是意外身亡呢?」
「那天早上,發現父親屍體的時候,他就躺在雪地里,屍體已經僵硬,身體上都是反覆碰撞的傷口。因此我們斷定,父親是摔倒后,滾落下去的。」
「那麼之後,你們有沒有進行屍檢?」
「沒有,父親他老人家迷信,生前就說過,死後屍體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就連葬禮,我們都是進行土葬,而不是火化。」
「陳太太,我聽說,陳老先生過世后,陳先生得到一大筆賠償款。」
「我先生之前一直為父親交養老保險和人身意外保險,所以······」
「我明白了。」大壯在筆記本上記下最後一筆,「行了,事情都已經了解清楚了,謝謝陳太太配合。」
陳太太見大壯要走了,連忙問:「王警官,您今天專門過來,是我父親的死有什麼疑點嗎?」
「不是,是我們正在調查另一起案件,需要一些資料。」肇事者已死,多說無益。
「這樣啊。」
大壯走出陳雨柏家,看著早晨初升的太陽,心底不由升起一股豪情壯志,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總是給人一種新生的希望。
看來,陳家並沒有作案動機與作案嫌疑,他們還不知曉事情的真相。
那麼,兇手是誰?自殺老太太的兒子?還是秦悠悠?
馮龍一個人在城中村跑了一圈,才得到那家人已經搬走的消息。那自殺的老太太姓王,在城中村出了名的心善,因此,村裡的人都還記得她。
馮龍打聽到,在那老太太過世后,不知從哪起的流言,硬說是老太太的兒媳婦平時趁著丈夫不在家,苛責虐待婆婆,最後逼的婆婆喝葯自盡。
流言可畏,且流言越傳越離譜,雖然這兒媳婦平時對老太太是不太好,可也沒想著逼她自殺,那兒媳婦最終忍受不了別人的閑言碎語,就吹了吹丈夫的耳邊風。
那丈夫也想著自己在這邊已舉目無親,就跟著媳婦搬回了B市,也就是那兒媳婦的娘家所在地,一家人悄無聲息的搬走了。
馮龍查了戶籍信息,確定那家人的確在今年5月初就搬走了,並且之後沒有再回來過。
馮龍坐在車上,開了瓶水,一邊喝一邊思考著,大壯已經確定陳家沒有作案嫌疑,現在這王老太太的兒子也搬走了,可以排除了作案嫌疑。
那麼,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秦悠悠了,可是,一個小女生?會是殺人碎屍的兇手嗎?
而且她還是一名高中生,並沒有醫學基礎。
馮龍陷入了沉思,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兇手並不是張暘近一年內得罪過的人,也有可能是更早之前。
再或者,兇手根本就是隨機殺人?不對,隨機殺人一般都伴隨著連續性作案,到目前為止,只出現一起碎屍案,這個可能很小。
現在也只能等何旭、葉柳的調查結果了,不知道他們那邊進展的如何了?
福爾摩斯說過,當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