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獲救
?苗苗見她轉移了話題,也就沒好多問,這個男人和雲兮肯定有故事的。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我還查到是一個姓林的中年男人帶走了你媽媽。」
緊緊的握著拳頭,顏雲兮恨不得立即飛到京都,一天見不到媽媽活著,她一天都不能安心。
休息一陣兩人收拾好東西,剛剛離開楊若琳的船艙,顏雲兮就被一柄匕首抵住脖子,連帶著杜苗苗也被控制。
"是誰?"
「顏雲兮,你個賤人!把我害的這樣慘就想走?」楊若琳披頭單發,鼻青臉腫,整個人被虐待過渾身血腥,幾乎認不出人樣。顏雲兮承認,在看見楊若琳的那一瞬間,的確是嚇壞了,可是她快速的冷靜了起來,想著楊若琳怎麼會在這裡,自己還帶著苗苗呢!
她被沈三爺拖出去不久就遇到了他們的死對頭,被凌虐了得半死不活,以後將的她們扔在最下面的船艙,也沒有說是怎麼處理,可後來又來了一伙人,將她和沈三爺扔下了巨輪。
要不是她被扔出去的時候抓住了巨輪上一根繩子,現在怕是還在海里撲騰,生死難料!而沈三爺或者還是死了都不一定。
不過沒有關係,只要她自己還活著就行,她最少要得到錢,很多很多的錢才行,她能活下來,就一定要想辦法。
才不會像沈三爺那個廢物點心一樣。
顏雲兮被挾持,被楊若琳粗暴的拖回船艙內,關門的那刻,她看見了林寒堯從前面而過,對上了那雙幽深的眼睛,深深的一眼,他能看見自己嗎?還是他會救自己嗎?
眼前是白色的門板,顏雲兮再也看不見他,咬咬牙看著脖子上危險的匕首,他會來救自己嗎?他還會記得自己嗎?
顏雲兮搖了搖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對著林寒堯產生了一絲絲的希望和期待呢?這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甚至是她覺得他或許可能來救她們?
門口遲遲沒有聲音,沈景晞心灰意冷,內心僅存的一絲希望也破滅,她將后槽牙咬的死緊,做好了被楊若琳折磨的準備。
若是她能逃出去,必將百倍奉還!
「呵!」
頭頂一聲冰冷的嗤笑,顏雲兮抬眸便望進了楊若琳那雙滿是怨毒的眼眸,她的半張臉早已面目全非,不堪入目,讓人作嘔。
「顏雲兮,你這個賤女人!我要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話落,楊若琳從包里拿出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是硫酸,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利刺耳的笑聲引起不適,顏雲兮眉頭緊蹙,她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瘋狂!
「都怪你生了一張狐媚臉,我今天徹底毀了你!」
這女人已經瘋了,嫉妒心使她發狂,她要摧毀顏雲兮。
楊若琳拿著硫酸步步緊逼,顏雲兮甚至能聞到那刺鼻的氣味,手心冒出冷汗,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直到背後抵上冰冷的牆壁。
最後,絕望的閉上眼睛。
嘭!的一聲,門應聲被撞開。
林寒堯,一腳便踹開門口,映入眼帘的是顏雲兮坐在地上,面色如霜。
楊若琳嚇的臉色發青,顏雲兮卻開始低聲哭泣,粉嫩的小臉上滿是淚痕,我見猶憐,「林寒堯……」
看著楊若琳手上的瓶子,林寒堯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目光陰冷,他脫下外套披在顏雲兮身上。
此刻的顏雲兮心裡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個男人最後還是出手救了她。
她此刻像是一隻被拔掉刺的刺蝟,脆弱不堪,她搖了搖頭,依偎在林寒堯的胸膛里,汲取著溫暖。
看見顏雲兮如同的瑟縮的麋鹿一般,這是她第一次向他示弱。林寒堯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楊若琳,周身散發著肅殺的氣場。
林寒堯素來冷血,在帝都勢力強大到可以一手遮天,誰惹上他,簡直是自尋死路。
「敢動她?」林寒堯一句話毫無溫度,聽不出喜怒。
一個眼神,手下的人立刻會意,將發瘋的楊若琳拖了出去,可她卻還不死心,用嘶啞的喉嚨詛咒著顏雲兮不得好死!
聽見這話林寒堯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微眯,透出幾分殺意,他將女人按在自己懷裡,語氣冰冷,「殺了她。」
「……」
顏雲兮驚魂未定,在林寒堯懷裡身子僵硬,卻冷冷的勾起嘴角,該死的人從來不是她!
為了避免尷尬,她乾脆在林寒堯懷裡裝暈,在汽車的顛婆中,她昏昏欲睡,最後陷入沉睡。
清晨,陽光落在林寒堯俊俏剛毅的臉龐,他皺了皺眉,細而濃密的睫毛動了動,一雙黑曜石一般眸子立刻浮現。
手下意識的往一邊摸出,想將身邊的顏雲兮擁在懷裡,卻觸到一手冰涼,猛地驚醒,發現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本該睡在他旁邊的顏雲兮,不見了。
壓下心頭的不安,林寒堯掀開被子,走出房間希望能看到顏雲兮的身影,卻沒有找到。
顏雲兮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從林寒堯的世界里消失了。
昨晚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林寒堯心裡湧上一陣不安,他破天荒地拿出一根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抽著。
手下進來客廳就聞見濃重的煙草味,他眉頭一蹙,看到林寒堯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在他的印象中,林寒堯是從來不抽煙的,除非是遇到了什麼事。
林寒堯面無表情的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顏雲兮失蹤了。」
他的聲音被煙草渲染的有些沙啞,透出一股男人的成熟的魅力。
手下聽了愣了愣,驚訝道,「不可能啊!昨晚你們……」
「沒錯,昨晚我們確實在一起,她從我身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林寒堯的聲音透著一絲頹廢,這絕對不是他,不是的。
昨晚有人也找他談過,說是林寒堯為了女人變得優柔寡斷,絲毫沒有以前的性子了,兒女情長根本不適合林寒堯。
從林寒堯這幅模樣便可以知曉,他是真的淪陷了。
手下嘆了口氣,「你懷疑是誰幹的?」
「她自己。」林寒堯應道,眸子里閃過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