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求新書王牌進化月票,新書兩天以來已是17更了。
「你準備一下,我要動身去朝歌,父王正好四十大壽,而飛廉那邊也很有可能出了問題。」朱海用一種不容質疑的語氣吩咐道。
犬丁立即領命,但還是疑惑道:
「飛廉先生不是都按時傳信過來說事發生的嗎?」
朱海冷笑。
「沒事發生這等話語,他飛廉也說得出口?聞仲去歲就被派去討伐東海平靈王。有蘇妲己這等人物在朝歌中,這局面又豈能安定得下來?我再不回去看看,只怕當真這大商的江山,就得便宜別人了,天下安定了這幾百年,早就有人蠢蠢欲動!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至少,在祝城還沒有強大到足以自保的地步的時候,我還不允許這天下亂將起來!」
………………..
斯時隨著祝城附近越漸繁華,加上朱海又捨得投入人力財力修築道路,但凡是祝城勢力範圍內的幾條交通幹道,都被鋪上了青石板,上面灑上細沙,兩旁植上林木,加上水利也興修得初具規模,行起此中,當真有幾分「溝端路直樹成行」的平原風光。
而前些日子頒布的「賞奴令」,更是允許了奴隸可以有一些私人的物品財富,他們的勞動剩餘價值,也可以被利用起來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這其實是象徵著奴隸即將轉化為農民佃戶的過程。好在朱海本身的威望極高,祝城中新興地大奴隸主。都是對其心悅誠服,並且他們很快發覺,這賞奴令極大的激法了手下奴隸的積極性,因此很快就得到了全面的推行,而祝城的府庫,在一面內聚,一面外掠的基礎上。迅速充實起來,而方圓千里之內的景色。也迅速地改換著模樣。
朱海便借著回朝歌的機會,仔細地巡視了一番自己的領地,基本還是覺得頗為滿意的,祝城是一座嶄新的城市,組成管理它的子民乃是野蠻,兇悍,嗜血的犬戎一族。但是過慣了狩獵生活的他們,驟然來到這物產富饒地原野上,無論生活經驗,還是閱歷處事,都具備了一種興奮膽怯,就像是一張白紙。
能夠供他們的領袖任意塗抹的白紙。
因此朱海的想法總是能無條件的貫徹並得到實施,因此這哪怕是在以開明著稱的蘇侯的冀洲,也是難以想象的。
按照道理說。大商佔據中原一帶地膏腴之地,它的子民應當是過得最好的,可是事實恰好相反。眼下的局面變成了距離朝歌最為偏遠的祝城最為富饒,接下來是蘇護的冀州,距離朝歌越近,就越能覺出那種民不繚生地感覺來。
很遺憾朱海是一個自私的人。他並不會將時時刻刻以什麼「天下蒼生」為念頭,這些凄慘的景象,不過被他多看了半眼而已。匆匆趕進朝歌,卻正值是百官上朝之時,這三殿下雖不在朝歌長住,但他的聲名卻已顯赫,一是因為其秉性剛勇跋扈,出手狠毒,紂王也異常愛重。二卻是祝城中的繁榮景象已經被陸續傳了過來那些殿前武士欲待行使職責,卻見朱海腰上配的天子之劍。哪裡還敢多言?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只作不知的將他放將進去了。
朱海到得午門之見,卻見百官紛紛簇擁門外。面有驚怕之色,見這位三殿下忽然回京,有幾員大臣就似拿到了救命稻草般前來訴說,要三殿下救人。朱海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好一會兒才弄將明白,頓時大驚,原來這一年以來,紂王已被妲己迷惑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月余前因為上大夫梅伯上本勸諫,惹得龍顏大怒,將其囚禁,造出了炮烙酷刑,今日便要施刑!
朱海深吸一口氣,他自然不能目睹如此慘事發生,這梅伯乃是忠臣能臣,紂王這老子怎麼說殺就殺?即使不要,也可以丟給我嘛。他略一躊躇,便對旁邊幾名大臣斷然道:
「要救梅大夫並不難,只是他只怕要受些委屈。將來還要列位幫我分說。」
這幾名大臣都是與梅伯交好之人,見事有轉機,立即大喜若狂,沒口子的答應下來。朱海微微一笑,便大踏步進殿里去,自有小黃門高宣:
「破天侯到!王上是否奉召?」
紂王此時怒火正盛,正要將梅伯綁上炮烙,忽然聽了自己的三兒子回歸,立即轉怒為喜道:
「速召!」
朱海上得殿後,自然就言名來意,分說自己不奉召入京,是為了挂念大王的身體,外兼四十壽辰將至,特地前來賀壽地,送上瓊漿玉液十支,寒玉壁一對。
紂王一聽之下大喜,怎會追究這兒子的責任,旁邊眾官也齊聲說三殿下孝心感動天地,日月可鑒。朱海此時早已留意到那九間大殿中地炮烙,此物乃是由黃銅所鑄,黃澄澄的高二丈,圓八尺,三層火門,下有二滾盤,推動好行。正有人將那三層火門以炭架起,又用巨扇扇那碳火,將其燒得通紅,人若被綁上去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卻明知故問的驚道:
「此是何物?」
紂王看了一眼梅伯,怒道:
「此物乃是蘇美人獻的妙策,專為治這些侮謗人君的狂妄之徒!來人,將梅伯剝去衣服,綁將上去!任誰也不準求情!」
紂王的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封朱海的嘴的。
誰知朱海根本不求情,反而大聲正色道:「如此狂徒,自然該殺!王上做得極好!」
本來群臣洶湧反對,紂王心中也有幾分疑慮,得了兒子的稱許,連最後一絲惋惜了消失,了,旁邊甲士正要見將梅伯綁上炮烙,卻被朱海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擋在了前面,走不過去,而朱海卻是圍著那炮烙左轉右轉,嘴裡嘖嘖稱奇,後來不住搖頭,看起來極是惋惜的模樣。
紂王大奇道:
「海兒你這是為何?」
朱海先不答話,又圍著炮烙晃悠了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道:
「父王卻是不知道,此次進京,想來是天降祥瑞的緣故,孩兒卻捕到了一頭異獸,名叫慎鹿,此獸每逢一年,才長三兩,孩兒拿到的這頭,足足有十餘斤的重量,它的肉不僅異常鮮美細膩,食之更能延年益壽,只是有一點難處。」
大凡做帝王的,無不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年,因此朱海輕描淡寫說出的「延年益壽」四個字,卻是重重鎚在了紂王的心底,他素知此子從不打誑語,忙急道:
「有何難處?」
「這慎鹿肉須得鮮吃,割下來若是盞茶工夫不能入腹,那麼效用就大減了。」
紂王幾乎拖口而出:「那朕就生吃了它」,好在他忽念起自己的天子身份,在群臣面前生吞飲血成何體統?好在這時候殿上群臣中,比干卻是聽到了方才殿外朱海所說之話的,忙出來幫腔提醒道:
「破天侯既然將此事提了出來,想必已有對策。」
紂王急道:
「速速說來。」
朱海這時候才不疾不徐的道:
「其實這法子倒也簡單非常,只是要便宜梅伯這老匹夫,讓他多活一會兒,我看這新制的炮烙,若將之打橫平放下來,拿來炙這慎鹿之肉卻是恰到好處。」
紂王上了半日的朝,腹中也有些飢了,他本就是昏庸之君,什麼離譜的事作不出來,立即迫不及待的道:
「既然如此,就姑且讓這老匹夫再活上一會兒,老三你速速去把那頭罕物拿來,今日正午,朕就在這九間殿上賜宴吧。」
朱海等的就是這句話,他老實不客氣的便向那炮烙推倒潑水燒得滾紅的銅柱被冷水一激,又運起神念來刻意破壞,直將炮烙的三層火門盡數損毀,等到溫度降下來以後,便出去將那頭由犬戎人抓來獻給他,他又牽來獻予紂王的慎鹿拉來,先用棍棒擊其背,再將被打的地方生生割下來,命人從御膳房中取來作料,親手就在重新燒熱的炮烙上嫻熟無比的炙烤,然後親手奉獻給紂王以表孝心。
紂王一吃之下,果然覺得鮮嫩異常,並且還有些須韌性,最為奇妙的是,雖然肉上還帶了些血水,卻沒有生肉的感覺,一口咬下去,只覺得滾熱鮮美的肉汁直接被擠壓出來,徜徉在口裡,實在是平生罕逢的美味。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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