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求新書王牌進化月票
比干卻是眉中有憂色的沉聲道:
「按理說,大殿下二殿下,也均非是什麼昏庸之人,做個守成之君是並無問題的,只是王上近年來的行徑實在有些…….倒行逆施,只怕新君登基以後,肩頭的擔子異常之重…….因此非得果斷殺伐,有莫大的魄力不可。」
比干炯炯的目光盯向朱海:
「而你!就是最適合大商的那個人!此前蘇妃在宮中多施酷刑,開酒池,造肉林這倒也罷了,無非就令人覺得豪奢一些,但新近又在摘星樓下開掘土盆,名叫蠆盆,方圓開二十四丈,深三丈,又令都城萬民,每一戶納蛇四頭,都放於坑中!但凡有小過的宮人,便拖剝乾淨,以繩縛背,推下坑去餵養毒蛇!如此慘酷之刑,傳揚出去,當真於我社稷有大礙!若三殿下能說動王上廢此酷刑,我願扶助於你,問鼎大商儲位!」
朱海微微一笑,躬身行禮,比干只當他決意投入自己的門下,心下大悅,坦然受之,卻聽朱海從容道:
「我這一禮,卻是拜的亞相憂國憂民的一片慈悲心腸!這蠆盆一事,包在我的身上,然而大商江山…….嘿嘿,說句不中聽的話,我要的東西,自會去搶去取,若從父王手裡直接承襲,未免也太過無無趣了些!再說眼下的大商,就好比一座外表華麗內中腐朽的房子,修修補補的忒也煩瑣。還不若推倒重建,豈不省事?」
比干聽得這番鋒芒畢lou地言語,大驚失色,以手指著他,想斥其狂妄,然而深心之中,卻是覺得此子倒真有幾分道理!好一會兒。才嘆息一聲道:
「既然你志存高遠,老夫也不願多說了。不過還有一事要提點於你。」
朱海恭敬道:
「王叔請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在席上所坐的位置,卻是實在有些刺人心弦,既然你無心大位,還是不要為了這些須意氣,徒招旁人嫉恨。」
朱海聽了,臉上有恍然之色。稱謝一聲,便飄然行去了。
回到席上,朱海便學了個乖,不再落座,直接對紂王道:
「兒臣出生蠻荒,呆的地方也是偏遠荒涼,不知道父王有什麼助興的節日令兒臣開開眼界?」
聽他這麼說,旁人均是在暗自嘲諷此子不通禮數。紂王要在兒子面前長臉,呵呵大笑,趁興道:
「既然如此,蘇美人可舞之一曲助興,也給我兒開開眼界。」
蘇妲己領旨,旁邊的宮娥樂師便輕敲檀板。奏起絲竹。妲己手持一雙玉色蝴蝶團扇,一上一下迎風而舞,看上去彷彿是一人兩蝶在舞弄飄飛,無論是趨進趨退里,或者妲己因熱而笑挽發的動作間,都有一種無聲而強烈的誘惑.
局限於男子地誘惑.
哪怕是朱海這樣一個見過世面,哪怕在生死邊緣都有著深刻冷靜的男子,見到這樣一面另類而嬌媚地妲己,還是感到一陣暈眩,起先是心頭一陣熱,轟的升上耳朵,腦袋像是給人用幾千斤棉花擊了一下,迷惚卻不受傷,要好一會兒才分辨出來,這恍惚是來自眼前的一團亮與情不自禁的心神蕩漾.
奇怪的是此時看來,那麼嬌艷的一個女子,給他的真切感覺卻像是慘然落魄,借酒消愁,酊聹大醉過後地第二天一睜眼就望見的清麗陽光!
朱海連忙深深吸氣,閉上眼睛,卻依然覺得妲己嬌媚纖細的身影似在眼前的黑暗裡舞動撲來正有些情懷蕩漾間,眼前幻象忽然若水波般蕩漾,最後化作了清麗的雲霄在冷冷的瞪著他,朱海大驚之下,立即慾念全消!
原來他以三生石將自己強行烙印入雲霄道心中,卻也導致了兩人自此以後,就會生出某種玄妙的難以解釋的聯繫,朱海在這廂有些心動。本在靜修地雲霄心裡。便驀然的生出莫名的輕微醋意,自然而然就會反饋回三生石之上!那妲己無論道行容顏。與她相差都是天淵之別,立即就將其的魅惑之力徹底破去了。
恢復清明的朱海在心中暗自驚嘆,這妲己果然了得,若不是自己未雨綢繆,先一步將最適合她的寄體蘇家小姐收歸房中,相信早已鬥不過她了。這時候姜后卻是正眼不看,眼觀鼻鼻觀心地似入定了似的。
紂王忽見她如此,帶笑問道:
「御妻,光陰瞬息,歲月如流,景緻無多,正宜當此取樂,如妲己之歌舞,乃天上奇觀,人間少有的,可謂珍寶,為何無喜悅之色,正顏不觀,何也?」
姜后沉著臉跪奏道:
「如妲己之歌舞,豈足希奇,也不足珍寶。」
紂王奇喜道:
「莫非王後有更佳的美人歌舞獻上?」
姜后正色道:
「人間萬事,無非天地家國,天之寶乃是日月星辰,地之寶乃是五穀山川,國之寶乃是忠臣良家,家之寶乃是孝子賢孫。陛下荒淫酒色,以歌舞為珍,以女色為寶,此乃是傾家盪國之寶也,妾乃女流,妄干天聽,願陛下親賢臣,遠那些蠱惑君上,借歌舞奇珍禍亂國家的小人!」
姜後奏罷,辭謝回宮。頭也不回的去了。她最後那句話,卻是連朱海也一併給罵了進去,朱海表面十分尷尬,摸著鼻子不說話,卻是心下暗自好笑,偷看妲己,卻見她也不說話,只是淚若雨下。
紂王臉色陰沉,看起來十分不愉,似乎立即就要大怒發作,朱海在心中暗道:機會來了。卻立即惶恐上前跪拜道:
「兒臣該死,不合妄自提議惹怒了娘娘。還望父王暫且息怒,以免在此大好時日觸了霉頭。值此良時,不若由兒臣獻一手拙劣術法,既免得娘娘非議,又可以借花獻佛,為父親補益強體。」
說完還向比干使了個眼色。
兩人在先前乃是通過氣的,比干立即會意離席道:
「請大王念在三殿下一片純孝之心,恩准才好。」
紂王臉色鐵青喝道:
「這賤人不識抬舉!朕著美人歌舞一回,就會亡國了?反被她言三語四,許多說話,若不是正宮,立即用金瓜擊死方消我恨!罷了!既然海兒與王叔求情,朕就恕了此次!速速演來吧。」
朱海不慌不忙的笑道:
「其實此法說來十分尋常,乃是犬戎人驅蛇之術,兒臣見那蠆盆剛剛修成,內中萬蛇盤繞,恰恰的又逢上大王壽誕,可不是天地巧設的造化?蛇者善能化龍,兒臣可以驅逐那蠆盆中地萬蛇互相搏殺,十分壯觀慘烈,剩餘下地最後一條蛇兒,那便是萬蛇之王,名為地龍,最後將之剖腹取膽,以酒吞服,能延年強體,更可興陽壯腎,連御十女而不疲。」
若說前面那些話紂王只是略略聽聽,但「興陽壯腎,連御十女而不疲」卻實在令紂王驚喜不已,他整日面對妲己這狐媚妖精,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聽了朱海地話,恰似久旱逢甘霖,表面上雖作嚴肅,還不忘徵求群臣意見,自身卻已是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舉步行去了。
當下一干人紛紛前往那蠆盆之前,看三殿下施術驅蛇,商容聽說了此事,顧不得與比干有所嫌隙,湊上去低語道:
「這三殿下行事當真是出人意表,我等煞費苦心,想要除炮烙,填蠆盆而不得,卻被他輕輕巧巧的扳了轉來。三言兩語,便能既投了大王所好,又匡扶了社稷元氣,這等手段,便是你我也不及啊。」
比干搖頭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自此以後,這兩位主政大臣便對朱海的印象大有改觀,無形中是隱然偏向於他了。
朱海哪裡卻懂得什麼驅蛇的術法,但他在東崑崙上的奴婢綠萍,本身就是數千年的美女蛇化身,那九炙雄黃連妖蛇也要畏懼三分,何況是這些尋常蛇兒?朱海也不願多費手腳,調配好藥物,將其溶在水中,含在口裡「撲」的一聲噴入蠆盆,那些蛇類吃痛,立即發狂撕咬,看起來慘烈異常,十分壯觀。圍觀人無不變色。
最後萬蛇俱喪,當真是屍橫遍坑,當中果然剩下了一條紫色毒蛇,盤曲吐信,狀甚凶頑,朱海輕鬆跳將下去,一把捏住其七寸捉到御前,卻見旁邊的殷洪殷郊面帶驚容,不由自主的退開了數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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