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逼王之王

?「坤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胥茂臣早料到於坤會是這個反應，「我不會白白讓你們踢的，你幫我找四、五個球隊主力過來，加入我們隊隨便踢踢，就踢一場，每人報酬，100萬！至於你，坤哥，咱倆關係好，我給你200萬！」

「卧槽，你們那個破隊，換老闆了啊，咋給這麼多錢？」於坤知道胥茂臣在西城的一家業餘球隊踢球，記得他老闆是個開火鍋店的，實力並不很強，找五個人過來幫場子，可就是六百萬人民幣啊，簡直是人傻錢多的典型，要知道中超奉天隊主力球員一年的工資加獎金，也就兩、三百萬的樣子（上千萬那是外援，休賽期人家都回國度假去了）。

「給個痛快話，坤哥，能不能找來？」胥茂臣有錢了，腰杆子就硬，跟於坤說話，也不用再忌憚什麼，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

「我打電話試試吧，臣哥，你可得整准了，別到時候忽悠我們，白跑一趟，我沒法跟弟兄們交代啊！」於坤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你如果能把人定下來，我下午就給你打錢。」

「好嘞，你等我信兒！」

胥茂臣掛了電話，開車的婁小曼一臉懵逼：「老闆，你要踢球？」

胥茂臣點頭，將之前和翔宇地產隊的瓜葛和婁小曼簡單說了說。

「這麼過分呀，」婁小曼皺眉，「所以，你準備用中超的球員來對付他們？」

「不是對付，是羞辱。」胥茂臣冷笑道，別人斷他一條腿，他想報仇，未必非要斷對方一條腿，今年的西城聯賽已經接近尾聲，翔宇地產隊未嘗敗績，甚至連平局都沒有，老闆囂張的很，說如果能全勝奪冠的話，每個隊員獎勵5萬人民幣，胥茂臣此舉，就是要打擊一下這幫傢伙囂張的氣焰，讓他們也嘗嘗輸球又輸人的滋味。

很快，路虎到了萬達商場，剛下停車場，於坤電話就打了過來，算上他，一共找了六個人，一個門將，兩個後衛、兩個中場，還有個前鋒，全是一線主力球員，換言之，他把半支中超球隊都給胥茂臣弄了過來。

「晚上六點半，工大西體育場，對了，我們是人工草坪，你們自己看著穿鞋吧。」胥茂臣說，中超比賽都是天然草坪，球員大多穿專業的鋼釘足球鞋，人工草坪不行，得穿那種AG底的短釘足球鞋，職業球員都懂，不用胥茂臣操心。

停好車，胥茂臣和小曼進商場，直奔NIKE品牌店。

胥茂臣早就相中了一款C羅的CR7足球鞋，售價2200，無奈以前囊中羞澀，胥茂臣來看過好幾次了，一直都沒捨得買，現在，2200元他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到了店裡，銷售員眉頭微皺，心想，這個窮鬼怎麼又來了，每次都是又看又摸又試的，就是不買，搞的鞋都髒了！

胥茂臣徑直走到CR7前面，對銷售員說：「42碼，來一雙試試。」

「對不起，先生，本店新規定，如果不購買的話，足球鞋是不能試穿的。」銷售員面無表情地說。

「不試穿怎麼購買啊？」小曼不解地問。

「呵呵，他又不是沒試過。」銷售員抱著肩膀冷笑。

胥茂臣也沒在意，轉向小曼：「算了，不用試了。」

說完，胥茂臣指向小曼的包，做了個三的手勢。

小曼會意，從包里拿出一沓現金，數出6600，交給銷售員。

「你、你要買三雙？」銷售員睜大了眼睛。

「我估計，你庫存也就三雙吧，」小曼挑了挑眉毛，她已經熟悉老闆的裝逼套路了，「如果還有42碼的，都拿出來吧，我老闆包圓兒了。」

小曼以前在商場也做過銷售，知道同一鞋款、同一尺碼的鞋，庫存一般不會超過三雙，免得壓貨。

「正好三雙。」

「那就去拿啊，愣著幹嘛？」小曼皺眉道。

「哎，好，我馬上去！」

「呃……這鞋挺好看的，老闆，我也想買一雙，行嗎。」小曼靦腆地說。

「不是不給你買，你看，這鞋你平時沒法穿的。」胥茂臣耐心跟她解釋，鞋底有釘，只能在足球場里穿。

「我知道呀，老闆你家別墅後院，不是有一片小草坪嘛，我尋思著，沒事兒的時候，我能在家陪你踢踢球。」

胥茂臣颳了刮小曼的鼻子，想的還蠻周到。

「行，給你也買三雙。」胥茂臣說，蚊子腿也是肉啊，能花出多少就花多少。

「謝謝老闆！」小曼眯起眼睛，寵溺似的笑。

只可惜，小曼穿36碼的，CR7沒有女款，最小的是38碼，小曼只能選了兩雙其他款式的足球鞋，試鞋的時候，胥茂臣無意中發現，婁小曼的腳生得特別好看，自己的目光一放上去，就很難移開的樣子。

買完足球鞋，胥茂臣又買了幾件運動服，遇到一家手錶珠寶店，胥茂臣進去，給媽媽買了一堆項鏈、手鐲、戒指啥的，又花兩萬多買給小曼一支手錶，臨出店，胥茂臣看見個手鏈很漂亮，上面掛有小鈴鐺，一晃會發出脆響，胥茂臣摘下來就往小曼手上套，有點大。

「哎呀，老闆，這是腳鏈啦！」小曼哀怨道，男人不懂得這些，反正看上去就是個環，上面有些碎鑽。

「腳鏈就腳鏈唄，買了，兩個。」胥茂臣大方地說，進一趟珠寶店，隨手就花出去二十萬，漂亮！

「謝謝老闆！」

回到車裡，小曼心情有點激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胥茂臣：「老闆，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呀？」

胥茂臣怕小曼誤會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給你買表，是為了讓你有時間觀念；給你買個帶鈴鐺的腳鏈，是為了提醒你，別離老闆太遠。」

小曼抿嘴，不開心了，原來他竟是為了這個，並不是單純地對自己好……

胥茂臣不知道小曼暗戀自己，沒想太多，小曼也沒表現出來，只是路上話少了，回到別墅，他們發現那台QQ車回來了，正停在路虎的「專享車庫」中。

胥茂臣進屋，三美果然已經回來，正圍坐在沙發邊討論著什麼，不過她們一見到胥茂臣和小曼，立即停止討論，打了個招呼，便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

「這三個美女好神秘哦，老闆，她們到底是幹嘛的？」小曼問，上午初見她們的時候，小曼還不是胥茂臣的私人秘書，不好問這個問題。

「朋友，」胥茂臣簡單回答，「你不用管她們，吃飯吧。」

吃完午飯，洛天伊下來了，說出於安全考慮，她們訂購了幾個攝像頭，一會兒會有工人過來安裝在別墅內外，象徵性地來徵求胥茂臣這個房東的意見。

「別安裝在廁所里就行。」胥茂臣開玩笑道。

「廁所不用，但客廳、廚房，還有我們仨的卧室都需要安裝，待會兒施工會很吵鬧，我建議你和太夫人，還有你這個小保姆，出去避一避。」洛天伊抱著肩膀，冷傲道，她買了新衣服，現在是一身職業西裝，英姿颯爽，頗有些女總裁的范兒。

胥茂臣點頭，媽媽心臟不好，確實害怕噪音。

「外面那幾台車，都是你的嗎？」洛天伊又問。

「沒錯。」

「給我一台，你的那個小黃車，實在太慢了。」洛天伊皺眉，看了看手心，掌紋里還有油污沒洗乾淨，那台破QQ非但走得慢，還老是熄火，幸虧洛天伊掌握修車技能，鼓搗鼓搗，才沒把mary扔在路上。

胥茂臣將奧迪Q7的鑰匙給了洛天伊，反正車多，媽媽又不會開車，即便自己和小曼各開一台出去，也夠用。

不多時，果然來了幾個工人，胥茂臣帶著小曼和媽媽，開著賓士出門，回了趟原來的家，收拾一下必須要帶走的東西。

因為別墅那邊是樣板間，全套裝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連牙刷都有，所以這邊家裡的傢具，什麼都不需要搬過去，只把娘倆的身份證照等私人物品帶走就行。

整理照片的時候，胥茂臣發現了高三10屆畢業大合影，不過照片像素比較模糊，看不清臉，只能隱約找到當年青澀的小曼。

「我家也有一張，嘻嘻。」婁小曼笑道。

「跟他們都沒什麼聯繫，好久沒聚了。」胥茂臣嘆了一口，指的是自己班的那些同學，畢業之後，每年春節時，大家從五湖四海回老家，班長便組織同學聚會，胥茂臣參加了兩次之後，因為自己的境遇每況愈下，而同學們卻都蒸蒸日上，就不好意思再去。

「我倒跟高中同學還有聯繫，我班留在西城的不少，我還認識幾個你班的呢。」婁小曼並肩坐在胥茂臣旁邊，兩人看著照片，開始了回憶殺。

聊著聊著，小曼提議道：「老闆，要不，我幫你組織個同學聚會吧，年級規模的，把留在西城的高中同學都叫來，正好快到教師節了，也把咱們那幾位老師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