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47章 不過是一枚棋子
?今天這頓晚宴,名義上是李青夫妻慶祝女兒李若曦大病初癒的宴席。
但實際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一旦出了紕漏,不僅是他李青的面子上過不去,整個李家的臉面也必遭損害。
「果然是黑巫術的反噬。老夫怕只能暫時穩住他的情況,不過……」
李義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
「若是沒有辦法清除這股暴躁的力量,即便勉強保住性命,這一身修為也算是毀了!」
李青臉色一凝。
練習黑巫術,因為反噬毀了修為,就等於廢人一個。
而且這還不是最凄慘的。
黑巫術的力量雖然會被壓制,可是身體被侵蝕之後,必然迅速潰爛。
那種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他轉過身拱了拱手朝在場的眾人抱拳說道:
「來者皆是客!今天能夠賞臉過來的,都給足了李某面子。既然是朋友,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不知道在座諸位有沒有好的辦法,還望出手相助!李某不勝感激,必有重謝!」
眾人都是一陣面面相覷。
不過,很快就有人將目光落在了陸晨身上。
當然,既然李青都沒有主動開口,自然也沒人貿然提起來。
萬一陸晨恰好不懂,回頭反倒是將對方給得罪了。
陸晨沒有開口,而是悄然將一道靈識踏入馬不群的身體之中。
有著李義龍的真氣壓制那些躁動不安的力量,馬不群目前的生命體征還算比較穩定。
這李義龍一出手,陸晨確定了他真正的實力,並非表面上的玄階中品,而是早已到了玄階上品,觸碰到了巔峰階段。
如此看來,玄門九大世家,恐怕就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而且大家都似乎都出於各式各樣的目的,留了一手,並不會輕易將真正的實力展現。
李青話音剛落,便有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李兄,這黑巫術不算是什麼疑難雜症,就讓我這侄兒助你一臂之力吧!」
一位四十來歲,但面容俊朗,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有牧岩兄在,李某在此謝過了!」
李青見到獨孤牧岩願意讓自己的侄兒出手相助,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抱拳說道。
獨孤牧岩比起無雙聖手獨孤無恨雖然略差一籌,可在獨孤家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顯然是底氣十足。
不過,李青也看得出來,獨孤牧岩並不親自出手,無非是想要趁此機會給自己的侄兒揚名。
「李兄客氣了!」
獨孤牧岩隨即徒手一探,將身側的侄子獨孤千秋破空一推,便頓時消失在原地。
待出現時,已然出現在馬不群的身前。
陸晨雙眼微眯。
這些人似乎都有著一手熟練的五行遁術,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將一個活人隔空傳送。
雖然距離不遠,但也足見功力。
這獨孤牧岩雖然比不上李義龍,但也步入了玄階上品後期,甚至比李青還要強上一點。
張俊偉整個人都蒙圈了。
他雖然早就發現,這裡好像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可是他卻沒有能力分辨誰是真正的強者。
當他們真正將手段展現出來的時候,還是一次次的震撼了他的認知。
「等等……先別動馬老,我想請陸先生先行看看!」杜文峰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目光卻落在了陸晨的身上。
陸晨眉頭微微的挑了挑。
沒道理啊?
杜文峰哪怕是對自己懷有敵意,想要找機會給自己難堪,似乎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正當陸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肩膀上的小狐狸卻開口了。
「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陸晨皺了下眉頭:「誰指使他的?」
「還能是誰?」小狐狸笑著說道,「想一下剛才你身邊那位口中不喜歡的人吧!」
陸晨眼神一沉,飛快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司徒浩天。
後者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冷笑,迎上了陸晨的目光。
另一邊,獨孤牧岩的侄子獨孤千秋本想著好好的露一手,結果杜文峰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僵了一下。
不過,只是一瞬間,卻又恢復過來,繼續保持著微笑,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杜文峰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陸晨身前,故意低聲說道:
「馬先生是我杜家的幕僚,既然是杜某帶過來的,杜某必然要對他負責。」
「所以,還望陸兄務必出手,幫忙看看馬老的情況。若是可以,還請救他一救!杜某必然不惜代價。」
陸晨雖然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這也算是陽謀,別人已經出招,他只能堂堂正正的應對。
而且,陸晨並不希望馬不群就此殞命,自然是要出手的。
至於獨孤家的人……
俗話說得好,同行是冤家。
恐怕自己依靠醫術崛起,本身就會影響到獨孤家的利益。
若是獨孤一家,醫德高尚,必然不會因此與自己交惡。
若是獨孤家目光短淺,自私自利,就算醫術不錯,也不過如此,沒什麼好顧忌的。
陸晨剛準備答應下來,又是一道陰沉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堂堂獨孤家族,號稱九大家族醫道之首,何不藉此機會跟這位陸先生切磋切磋!」
司徒浩天裝模作樣的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他的目光卻冷冷的看著陸晨。
陸晨心中一陣好笑。
不過他沒有絲毫避諱,反而直接迎了上去,目光灼灼的看著司徒浩天。
司徒浩天微微一怔,剛才他運用了司徒家最為擅長的魅惑之術,可是陸晨卻絲毫不受影響。
而且,在這種對視之中,他才堅持了三秒,就感受到了一股讓他心悸的反噬之力。
司徒浩天驚愕之餘,連忙住手。
他總感覺如果再堅持那麼一小會兒,陸晨就可能反撲!
雖然這種感覺乍一看有些荒唐,不過他不敢賭。
甚至在這一瞬間,他都有點後悔自己貿然發難了。
可惜的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賭一賭了。
就在這時,獨孤牧岩微微有些不快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似乎有點面熟,看著像是滇南杜家的,這樣當著大家的面拆我獨孤家的台,這可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