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試探聞君耀
?小劉感覺聞君耀父子間的相處有些奇怪,做爸爸的人來見受傷的兒子,.而作為兒子的聞天傲受了這麼大的罪,見到父親卻不哭不撒嬌,只是乖乖的吃晚飯,簡直不像個五歲的孩子。但小劉還沒成家,覺得沒有對比不好妄言,所以只是保留了這份觀點,心道或許是有錢人家的父親與孩子的相處方式與眾不同吧。
「天傲是吧?還記得我嗎?你這麼一點大的時侯,我還抱過你呢!」見聞君耀只顧喂飯,沒有為她和沈馨芳介紹的意思,站於床尾的沈杏梅勾了勾唇瓣扯出一抹微笑,抬起手朝衛霄比劃著說道。
此刻,室內最尷尬的無疑就是沈家姐妹了,她們不請自來,來得又匆忙,更沒想到會這麼巧合地遇上聞君耀。當時,沈馨芳、沈杏梅只是想碰到可能守著聞天傲的女傭或者看護,把自己來看外甥的消息傳入聞家人的耳朵里罷了。因此,連探病的禮物都沒有帶,想著反正聞君耀也看不到,不如日後再補上這份殷勤。可現在雙手空空的入病房,實在讓她們狠狠地丟了一把臉。尤其在衛霄一次次看向她們的疑惑眼光下,簡直不知道要把手腳放在哪裡才好。
不得已,沈杏梅打破了沉靜,但若是沒人應聲的話,恐怕會更加難堪,幸虧衛霄根本沒在意沈家姐妹有沒有送禮的小細節,見對方與自己打招呼,乖寶寶似的瞅向正給自己喂粥的聞君耀,眼裡充滿了詢問。
「那個穿藍衣服的,是你的大姨。站在她旁邊的,是你的二姨。」聞君耀一邊說話,邊給衛霄餵食,介紹沈家姐妹的時侯頭也沒回一下,讓沈杏梅、沈馨芳兩人顏面大失,十分的窘迫。但她們忌憚著聞家的勢力,又對聞君耀有所求,只能把怒意壓在腹中,不露絲毫的恨意。
衛霄知道聞君耀和沈惠茹的關係並不好,何況是對她的姐妹了。衛霄不清楚對方是不是真的來看自己的,但顯然,聞君耀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衛霄暗暗搖頭吞下嘴裡的魚片粥,瞧著沈家姐妹那僵硬的笑容,昂起下巴喊人。「大姨、二姨好。」
「哎,天傲真乖!」
「真是好孩子啊。可惜,妹妹沒福氣……」
「咳咳!」
沈馨芳剛要用沈惠茹的死,來引出聞天傲對母親的想念,從而讓聞君耀記起沈惠茹的好,對她們也客氣點。沒想,話才啟了個頭,就被妹妹沈杏梅暗中在腿上扭了一把,要不是冬天衣褲穿得厚,只怕她要疼得叫出聲來了。沈馨芳莫名其妙地瞪視著身畔的沈杏梅,哪知沈杏梅此時心中正惱著自己。
沈杏梅明白沈馨芳用沈惠茹說事,是想提醒聞君耀,他的寶貝兒子是她們的妹妹沈惠茹生的,是她們的親外甥。就算看在聞天傲的份上,聞君耀也該對她們客氣些。但沈馨芳沒看出來的是,聞君耀對沈惠茹的感情不深。要不,也不會這麼落她們的臉了。何況,聞君耀是誰?是聞家現今的掌家人,掌控著國內國外的數百家公司,.在這樣的人面前,還是放聰明點服軟的好,無論以沈惠茹的死,還是用聞天傲去逼他,都不是好主意。
一直觀察著沈家姐妹的衛霄,把對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他對沈馨芳、沈杏梅來看自己的事有些質疑和防備,生怕對方也像她們的母親方美玉一樣養著蠱蟲,或在沈家的案子里也湊了一腳。不過,方美玉那樣狠心的人畢竟少數,而且,蠱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養的。衛霄暫時沒在沈杏梅兩人身上發現什麼疑點,乾脆歇了心思,沒再把事情往壞的方面想。
「天傲,粥好吃嗎?」因為氣氛太壓抑,小劉忍不住用指尖抓了抓腦袋說笑道:「這粥的味道太香了,我還沒吃晚飯,再聞下去恐怕肚子要叫起來了。」其實小劉並不需要衛霄來作答,只是想調節一下氛圍,當看到衛霄轉向自己后,沖著他揮了揮手。
「慧蓮。」聞君耀把調羹塞入衛霄的小嘴,邊吩咐道:「去看看附近有什麼飯店,多訂幾個特色菜,讓他們送六人份的飯過來。大家都還沒吃飯吧?今晚就將就一下。以後有時間,我再請各位好好吃一頓。」
「是。」
慧蓮方要領命而去,被通紅著臉的小劉一把攔住。小劉蠕動著嘴唇想說什麼又不知該怎麼解釋,好半晌,才在小鍾詫異的目光中開口道:「我只是開玩笑的……」
「我沒開玩笑。」聞君耀斜視著慧蓮道:「還不快去。」
慧蓮不再遲疑,推開小劉擋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走出了房門。
「這,聞先生……」
聞君耀收回視線,沒再看小劉的窘態,繼續喂衛霄喝粥,邊說道:「待會兒飯菜送來了,大家一起吃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謝謝你們這幾天來對天傲的照顧。」說罷,瞥了尷尬的小劉一眼。
聽了聞君耀的話,小劉更不好意思了。女醫生方才說的那番話,分明是在向聞君耀告狀,說他們不會照顧病人。如今,聞君耀不怪他們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敢收什麼謝意啊?小劉真是恨不得朝臉上抽一巴掌,讓自己牢牢記住這個多嘴的教訓。
「我就不吃了,我自己帶飯了。」小鍾兩三步走到一角的矮桌旁,從桌面上拿起個大飯盒揚了揚,笑著說道。
小劉方欲點頭附和,說局裡有事,自己要早些走時,被聞君耀搶了話頭。「怎麼?熱湯暖菜還比不上你的冷飯嗎?」
聞君耀無形間的氣勢壓得小鍾、小劉不敢再說什麼拒絕的話,一時間房裡的氣氛陰沉的可怕。就在這個時侯,衛霄笑望著小劉道:「警察叔叔還在啊?」
小劉給了衛霄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衛霄沒有在意,彷彿突然想起什麼般的沖聞君耀說道:「對了!爸爸我跟你說哦。剛才警察叔叔拿了塊玉牌給我看,這麼大,是白的。裝那塊玉牌的盒子是舅舅給我的,說是見面禮。那天,我忘了看盒子裡面的東西,不知道他送給我的是不是這塊玉牌,爸爸能給我問一下嗎?」
「玉牌?」聞君耀雙眉微凝,沉下臉道。
聞君耀真是一點就透,衛霄心道,對方應該已經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了。衛霄對玉牌的驟然出現,非常的在意。他覺得玉牌的背後,肯定藏著他不知道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很可能把自己捲入危機之中。所以,衛霄隱晦地試探著聞君耀,反正不管他此刻說不說,玉牌的事也瞞不了多久了。
就在聞君耀沉思之際,沈杏梅盯著衛霄,顰眉詢問道:「天傲,你說的舅舅是誰啊?」
「我想,他說的是沈俊文先生。」
沈杏梅看了眼幫衛霄作答的小劉,冷著臉道:「沈俊文不是死了嗎?」
沈俊文死了?怎麼死的?和那天夜裡的事有沒有關係?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炸昏了腦袋的衛霄急忙垂下眼帘,生怕有人看出自己眼中的驚疑之色。
「當然是他死前把東西交給孩子的。」小劉邊說,邊揣摩著沈杏梅等人的神色,暗中做著計較。
「那就是說,當天沈俊文也在現場咯?」沈杏梅追問道:「那你們怎麼說他死在街心路的花環公寓里吶?」
小劉雙臂環胸,看著激動的沈杏梅挑起眉梢道:「沈俊文在吃晚飯前就離開了。」
聽到這裡,被妹妹狠狠捏了一把后,終於緩過疼痛的沈馨芳忍不住說道:「你怎麼知道他真的走了吶?說不定沈俊文是殺了爸和妹妹才開車回市中心的。」
「時間對不上。而且,他殺人的動機在哪兒?」沈家姐妹只知道沈萬才、沈惠茹、家裡的傭人都被人殺了,方美玉失蹤,而沈俊文也在當夜隔著幾百公裡外的烏俞市內暴斃,但對於之中的具體細節一無所知,小劉也不準備告訴她們。
「說不定,他是想把爸手下的公司儘快拿到手。」儘管沈馨芳也明白自己話中的牽強,但仍不遺餘力的抹黑著沈俊文,把他往疑犯的方向推。因為,這個結果對沈馨芳而言是最有利的。假如沈俊文是兇手的話,消失的方美玉便成了被害者,殺人犯女兒的稱號就不會扣到她的頭上,夫家亦不會因此覺得丟臉,從而冷待她。
小劉擺手道:「沈小姐不用多想,這些是我們該去分析的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兇手的。」
哆哆哆。
「我……」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沈馨芳,被敲門聲阻斷了話頭。小鍾跑去開門,慧蓮帶著一連串提著食盒的人入內,對方有條不紊走到房裡的方桌邊,把食盒中冒著熱氣的小菜小心翼翼地擺上桌后,沒一點聲響地退出了房間。
「少爺,晚飯已經備好了。」慧蓮站在桌畔,看著給衛霄喂粥的聞君耀回稟道。
「嗯。」聞君耀微微點了點頭,把最後一勺魚片粥喂入衛霄口中,復又抽出雋裝左心處口袋內的手絹,替衛霄擦了擦嘴。「吃飽了嗎?」
「飽了。」
聞君耀起身俯視著軟乎乎回應著自己的衛霄,為他整了整靠枕,柔聲道:「我先去吃飯,吃完了給你洗腳。」
衛霄搖著小腦袋道:「不用洗,腳上都是紗布。」
聞君耀聞言,掀起棉被往內看了一眼,隨後為衛霄壓好被子,揉了揉他的光腦袋才拉著椅子坐到方桌邊,招呼眾人動筷。小劉等人哪敢不給聞君耀面子,只得硬著頭皮入座,拿起筷子端起飯碗,食不知味的吃著昂貴的菜肴。倒是沈杏梅在飯桌上與聞君耀說了不少的話,如若有酒,指不定還要敬上幾杯。
衛霄目無焦點地望著桌上的飯菜,心裡想著沈俊文的事,感覺骨子裡涼颼颼的冷得慌。沈俊文死的蹊蹺,衛霄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完成了幕後黑手給他的工作,把玉牌交給自己后被滅口的。還是方美玉曾在他肚子里下蠱,在養蠱人死去的同時,被腹中折騰的蠱蟲咬死的。但不管是何種原因,他都可能已經失去了這條有價值的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手指腫的像胡蘿蔔,彎的關節上都裂開了,好幾處,都在出血。大家有什麼方法能緩解嗎?打字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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