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誰能想到呢

203 誰能想到呢

?聞君耀的話,太令衛霄意外了。『雅*文*言*情*首*發』他想過聞君耀可能對慧蓮有好感,所以才把作為女傭的她提拔到自己貼身秘書的位置上去。他甚至猜測過,慧蓮是聞君耀的情婦。萬萬沒想到,對方竟與聞君耀有著血緣關係,還是聞鑲玉婚外情的產物。

「我只不過是個沒爹的私生女罷了,可當不起你的這聲姐姐。」

不長不短的一句話,卻讓衛霄從慧蓮那譏嘲的嗓音里聽出了其中的不甘與忿恨。難怪!衛霄心道,當年俞江醫院的慘案中,梅小花之所以在半夜到特診病房殺慧蓮,是因為她們兩人在底樓的廁所內有過爭執。梅小花罵慧蓮是小娘養的私生女,有娘養沒爹教。慧蓮則諷刺梅小花脾氣太差,即便能把自己嫁出去也註定是離婚的結局,並且禍及子女。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她們兩個都把話罵到了點子上,直刺對方的心窩。但也因此,氣不過的梅小花找上門殺人,而慧蓮更是當場把一桶自來水潑在對方的頭上。那時,對於慧蓮的反應,衛霄並不是沒有詫異的,他覺得慧蓮未免太過激動了些。直至此刻才知曉,慧蓮是被梅小花在無意中說破了身世,使得她惱羞成怒,才一時間失去理智動起手來的。想必,慧蓮非常在意自己私生女的身份,都介意的有些偏執了。

「你的來意我知道,不管你想做什麼都行,只是別把聞天傲扯進去。」

「你這些話,是不是說的太晚了?那幾年裡,要不是我護著聞天傲,他說不定已經在你的算計下被沈惠茹折磨死了,還能等到你來警告我?」

「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也不攔你。不過,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什麼意思?」

「你被開除了,以後想做什麼都隨你的意。或許,你可以去找爸,讓他幫你……」

「我死都會不去找他!聞君耀,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

「你還沒弄明白嗎?現在是你在求我!」

「你……」

衛霄聽著洗手間內的對話,暗思道,慧蓮到底想做什麼事,為什麼會扯上他吶?衛霄想了想沒猜透,便把問題先放到一邊,乾脆的思索起另一個問題。聞君耀叫慧蓮姐姐,也就是說,慧蓮的年紀要比聞君耀大。那麼聞鑲玉到底是先娶了孔知心,孩子生得比較晚,還是早在娶妻前就金屋藏嬌,有了慧蓮呢?

從之前聞鑲玉和慧蓮相處的情形推測,聞鑲玉並不知道慧蓮是自己的女兒。也就是說,聞鑲玉極可能不知曉慧蓮的存在,或是只在慧蓮小時候見過她。那麼,慧蓮的母親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生下女兒的吶?依慧蓮如今提起身世時的咬牙切齒,和對聞鑲玉憎惡的口吻看來,不像是慧蓮的母親懷了身孕,怕聞鑲玉要讓她打胎,而偷偷躲起來生下孩子獨自撫養的樣子。彷彿是聞鑲玉負了對方,所以才讓慧蓮這麼不待見。

若說,聞鑲玉為了孔知心而拋棄慧蓮的母親,衛霄是不信的。『雅*文*言*情*首*發』衛霄雖沒見過慧蓮的母親,但由慧蓮身上可以看出對方長得不錯。而孔知心除了那張臉,也沒什麼可取的地方了。脾氣不好,又是個貧家女,而且,嫁入聞家那麼多年,都沒有養出一分的貴婦氣質。事實上,衛霄也確實沒看出聞鑲玉有多喜歡孔知心。難不成,慧蓮的母親連孔知心這樣的女人都比不上嗎?

衛霄暗暗搖頭,其中的可能性太多了,他無法確定。不過,慧蓮既然那麼恨聞鑲玉,又為什麼在距離十八年後找上門來吶?

「你……好,好,算你狠!你贏了!今後我做事會避開聞天傲,不把他卷進去的,行了吧?」

「等等,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和沈俊文是怎麼認識的?」

「沈俊文是誰?」

「別裝了,當年我掛在天傲頭頸里的那塊玉牌,是你藏起來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從玉牌失蹤當天你們說的話來看,能在別人眼皮底下拿走玉牌的,除了你就只有我媽了。聽你們說,天傲被沈家的小兒子刺傷后,一直是你和我媽抱著,連惠茹都沒有近過身,對嗎?可我媽並不清楚那塊玉牌的價值,但那天早上我跟惠茹解釋的時侯,卻沒避著人。別有用心來聞家的你,一定會偷聽我說的話,知道這塊玉牌是聞家的傳家寶。」

玉牌是慧蓮偷走的?衛霄回憶起往事,可惜,因為當時眼睛看不見,根本沒注意是什麼時候丟了玉牌的。但就像聞君耀說的那樣,被沈萬才的小兒子用剪刀划傷后,確實只有孔知心、慧蓮抱過自己。

「這都是你的猜測,為什麼不能是玉牌掉在去醫院的路上,或者在醫院脫衣檢查的時侯弄丟了吶?」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這塊玉牌是聞家的傳家寶。」

「傳家寶又怎麼樣?不過是塊被劃破了的破玉牌,還能值幾個錢啊?」

「或許在別人眼裡,破掉的玉牌不值錢。但作為私生女的你,對聞家傳家寶這幾個字會不在意嗎?」

「你……」

「行了,你我都是明白人,你覺得騙得了我嗎?我猜,當年你取走玉牌並不是想要它,只是一種出氣的手段,想讓聞家的傳家寶斷在這一代。可是……你為什麼又在眼下拿出來了吶?」

「我說了……」

「你要是還看重我們的合作的話,最好說實話。我不想和一個滿嘴謊言的人做交易,哪怕這個人是我的姐姐。你想清楚再說,我通常只給人一次機會。」

「你……你說對了。玉牌是我拿的,按理說,傳家的玉牌應該給長子長孫才對,憑什麼給你們啊?不過,我可不像沈惠茹那樣,眼睛就只會盯著這點東西,我根本不稀罕!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只是不想看見玉牌落在你們手裡而已。」

衛霄聽著慧蓮憤怒中夾帶著諷刺的回答,悄悄地蹙起眉宇。

「我拿走玉牌,才知道這個傳家寶居然連聞鑲玉都不知道,兒子做到這個份上,我都有點可憐他了。但也讓我明白了,這塊玉牌對聞家來說,真的很重要。聞鼎虞為了它,居然雇了那麼多人手,里裡外外地找了半個月。要不是怕有心人搗亂,甚至還想登報懸賞。這兩年來我跟著你,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所以,你想到了這塊玉牌?」

「對。我猜,聞鼎虞這麼緊張這塊玉牌,肯定不僅僅因為它是傳家寶這麼簡單吧?我突然間把消失了兩年的玉牌送到台前,指不定能引出什麼秘密。」

「這次就算了。你今後做什麼事,最好先跟我商量一下。」

「跟你商量?聞君耀,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知道玉牌背後的事吧?可我問你,你告訴我了嗎?」

「只要你做的事不扯上天傲,不跟我說也無妨。」

「我不知道,你怎麼突然對天傲這麼好了。但是你放心,我沒有要害他的意思。其實,我還挺喜歡他的,他真不像你們聞家的人,是個好孩子。比起虛情假意的你,照顧了他兩年的我,和他的感情更深才對。好了,不談這些。之前,我還以為被你抓到了什麼小辮子,原來是玉牌的事。照你剛才的意思,玉牌的出現會讓天傲有危險咯?那你現在能跟我說說,這塊玉牌的後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了嗎?」

附於門外的衛霄,自然比慧蓮更想弄明白玉牌可能會導致的不幸,趕忙側耳傾聽。

「在我告訴你玉牌的秘密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自己是怎麼唆使沈俊文把玉牌當作見面禮送給天傲的?」

「我……」

「怎麼?不能說?還是要我替你說?」

「你知道些什麼?」

「上個月有一次競標,我們以兩百元的差額,敗給了沈家的公司。半年裡公司內部的企劃案,其中有三份不錯的,出現在沈俊文的辦公桌上。芳澤路靠烏江邊的那塊空地……還要我說下去嗎?」

「怪不得聞鼎虞那個老頭子要把公司交給你,聞鑲玉確實沒法和你比。不過,你既然知道了這些事,為什麼不阻止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會做到哪一步。僅僅為了讓沈俊文幫你一次忙,就把公司里的那麼多消息透露給他,虧你想得出來。當然,你是恨不得聞家的公司都倒閉吧。」

「這是聞家欠我們的!」

「無論是聞家欠你們,還是聞鑲玉欠你們的,都和我沒關係。就這麼一次,之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就去和警察解釋吧。」

「哼!你要問的,我都告訴你了。這會兒,該輪到你跟我……」

咯啦咯啦咯啦……

「什麼聲音?」

「噓——!閉嘴!」

就在慧蓮驚呼出聲,聞君耀壓低嗓音喝叱的當口,衛霄猛地躥入右手邊的女廁所內。因為,不能在這個時候關門,反而惹來矚目,衛霄只能挺直了背脊緊貼在門側的牆壁上。

咯啦咯啦咯啦……

聲音是從另一邊的走廊盡頭處傳來的,隨著咯啦咯啦的響聲愈來愈近,洗手間上方懸挂的白熾燈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起來。衛霄的心噗通噗通地狂蹦著,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但隔壁的聞君耀、慧蓮都沒有離開,衛霄只得繼續靠在冰冷的牆上,努力壓下洶湧而至的恐懼感,勉強自己張大眼斜視著門外的走廊。

噗嗤——!

不停跳動的燈火終於熄滅了,與此同時,機械轉動般的雜音已近在咫尺。下一霎,一張帶著滾輪的病床忽然映入衛霄的眼帘。

作者有話要說: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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