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不如死

我緊咬著唇，攥緊了拳頭，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今天的事就當是還了薄家這麼多年對我的贊助，今天之後我再也不欠他們了。

等待了很久，居然並沒有我預期的動作。

我慢慢的睜眼。

睜開眼，目光對上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那一刻，當看向這個和薄言墨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男人時，心中的希翼又被點燃了，光影在他身上投射下的陰影在那一瞬間讓我心頭驀的一暖，如同寒冬的一抹暖陽，把我心中的寒意一點點的焐熱。

他慢慢的走近，修長的雙腿在我床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俊美的臉逆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射下的光影。

這個男人很好看，好看的幾乎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他眸光掃向那幾人，斜眼朝他們揮揮手。

「你們出去吧，他想要的視頻我已經給老爺子了，要這樣的視頻我可以弄很多，不需要你們做這些事！」

剛剛壓在我身上的男人已經從我身上起來了，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猶豫的朝另外三個男人看去。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那男人身後響起：「你們可以出來了！」

我認得這個聲音，是桑大海的聲音，尋著目光再次看向門口，我依舊看不清門口的人。

那四個男人聽到桑大海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我床邊的那兩個男人身上的衣物已經脫光了，兩人想要俯身撿衣服的時候，我床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朝赤裸的兩人踢去，聲音冰冷：「馬上滾出去！！然後門關上！」

那兩人原本撿衣服的動作被這一踹直接踢到在地上，他們連忙狼狽的出去了。

等四人離開房間，他低頭問我：「他們應該還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我感覺自己喉間的呼吸終於又順暢了，心頭暖意聚集，看著那張和薄言墨一模一樣的臉，獃滯了很久，才說了句：「謝謝！」

說完那句，隱忍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心中的委屈和無助再也無法掩飾。我用雙手捂住臉想要掩飾我的狼狽。

這時，那男人身後幫我用被子遮住了幾乎什麼都不剩的身子，然後還想要朝我臉上伸過來，手卻沒到我臉上已經縮了回去，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無奈：「就算哭你也好歹把衣服穿了再哭。」

我聽到他這話，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想起自己沒穿衣服，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拉他給我蓋著的被子。

大概是我的動作太過慌亂，那男人的笑聲再次響起，眉眼彎彎，笑的時候居然露出兩顆虎牙，這兩顆虎牙與他冷峻的面容格外不搭，卻又讓人覺得很好看：「你遮什麼遮，都這麼會兒了，我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而且你身上就那麼半斤肉，有什麼好看的。」

原本燥熱的身子，因為他這話，我的臉更紅了，心中的羞愧和委屈也因為這個男人的調侃逐漸的散去了。

我用被子遮住沒穿衣服的身子，然後惱羞成怒的朝他吼道：「你背過身去，我穿衣服！」

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取笑我，按著我的話背過身去。

我撿起地上的裙子穿上。

「好了！」穿好裙子，我對他說道。

聽到我說好了，那男人才轉身看我。

兩人四目相對。

到此時，我才有心思去認真打量他的臉。那張臉和薄言墨真的一模一樣，我並沒有見過活著的薄言墨，但見過全家福，照片上的薄言墨目光是獃滯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神采，但眼前的男人，那雙眸似能把人看透，幽黑的讓你捉摸不透。

「不用以身相許！」感覺到我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他輕哼了一聲：「以後薄利群讓你幹什麼，你覺得願意去做的就答應，不願意的可以拒絕。你從來不欠薄家什麼，而是薄家欠了你的。你沒有必要為薄家做什麼！」

我聽到他這話，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他並沒有和我解釋什麼，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浴室用冷水沖會兒，再過一會兒我怕你控制不住你自己直接把我撲倒！」

他這話提醒了我。原本被我忽視的燥熱又回來了，身上如同被萬千的螞蟻在啃食，燥癢難忍。

我剋制住身上的異樣，盯著他：「今天為什麼幫我，還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和薄言墨長的一模一樣？」

他懷抱著雙臂斜靠在牆上：「我幫你是要你還的！薄家的事你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知道的太多沒有太多的好處。」他說完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他又轉身：「我就是薄言墨，你的丈夫。」

他說完這話就走了。

等他走後，我身上的異樣就徹底的爆發了，血液中好像又千千萬萬隻螞蟻在攀爬，我伸手去抓，可骨血中的奇癢我根本無法消除。

煎熬的感覺讓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抓破。

當我再也忍受不了的時候，我發瘋似的衝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

冰涼的水終於讓我身上的感覺減少了不少，我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可此時身上的異樣又恢復了。

冰涼的水根本已經抑制不住我體內的燥熱。

我痛苦的跌坐在地上，任憑冰涼的水澆撒在自己身上，原本冰涼的水滴在我身上已經變成了滾燙，血液里的奇癢反而變本加厲。

我靠著牆摩擦著後背，懷抱著雙臂縮在牆角，淚水無聲的落下，雙肩無助的發抖，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忍忍就過去了。

意識逐漸模糊，在我迷糊間，我耳邊似傳來了一聲低聲的嘆息，然後我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我感覺那懷抱是冰涼的，我身上的燥癢居然奇迹般的消除了不少。

我本能的在那人懷中鑽著，就像一條毛毛蟲一樣蠕動著，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最後我感覺自己的唇好像碰到了一個很柔軟又很冰涼的東西。

身上的燥熱因為這個冰涼的東西慢慢的消除，我自然不肯放手，用盡所有的力氣抱住，然後汲取著他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