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是嗎?這麼說起來,你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在你眼中就這麼沒有魅力?」
慕清寒原本就是想揶揄一下厲霆深,沒想到被將軍的人反而是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越來越危險的厲霆深,慕清寒突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無比正經。
「厲總。我們還在談事情。」
「這些事,等我們聊完了再談也來得及。」
真是要死抓著這個點不放了咯。慕清寒瞪著厲霆深:
「不過一句玩笑而已,厲總何必死抓著不放?我真是沒想到,厲總還是這麼個小氣的人。」
真是沒理也被她說出三分理來,厲霆深深沉地看了慕清寒一眼,嘴角勾起:
「我是個對自己魅力很看重的人。有人竟然對我的魅力毫無反應,我當然要問到底了。」
「厲總還能讓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你不成。」
慕清寒一聽,更加理直氣壯,誰知道她這回話正好中了厲霆深的套。只見他邪魅一笑,撫著慕清寒的臉頰道:
「全天下就不必了,只要你就好。」
慕清寒愣了下,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怎麼就掉進去了呢。結果厲霆深看到她的反應更開心了:
「就是不知道,太太對我有哪點不滿意?」
慕清寒這廂對厲霆深翻了一個完美的白眼:
「我說都不滿意,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嗯,不。」
厲霆深假裝思考一下,隨後立刻回到:
「你對我不滿意,那隻能證明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既然了解還不夠,那我們就得深入地了解了解。」
這一串堪稱繞口令的話說下來,厲霆深竟然沒有磕巴,舌頭也沒有打結。慕清寒倒也真是佩服他。不過,佩服歸佩服——
「厲總。你能不能不要再湊近了?」
「嗯?為什麼?」
厲霆深竟然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對慕清寒眨了眨眼:
「作為一個男性,對心怡的女性產生親近的想法是身為一個人的本能。更何況,身為丈夫,也理應和自己的夫人,多多親近,增進感情。」
我信了你的邪。慕清寒看著說著說著就變得一本正經的厲霆深真是又氣又笑,都說女人善變,結果呢?男人善變起來根本沒有女人什麼事兒。
「厲總。」
慕清寒深呼吸兩下:
「你說的哪點都對,現在我們可以認真地談事情了嗎?」
厲霆深眼睛一眯:
「你是不是在磨牙?」
「厲霆深。」
知道你還問。
厲霆深一看,再這樣下去慕清寒就真的要生氣了,秒變正經,站直身體整了整衣服:
「秦南,你進來。」
慕清寒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boss。」
「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
秦南站在厲霆深下首,對著厲霆深一低頭:
「我聽到洛小姐自殺的消息,派人去查了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回來報告的人說,洛小姐傷得很重,躺在重症監護病房裡,根本進不去。只能在外頭遠遠地看了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備車。」
「是,boss。」
慕清寒本來還在想,重症監護病房,說得好聽是隔離病菌,可是,一個在拘留所自殺,被大老遠送到中心醫院搶救,一直撐著沒死的人,會有什麼大問題嗎?
只怕是,對方早就算計好了秦南會派人去查看,遠遠地看上一眼,又怎麼能夠確定洛師情是不是有事呢。
在她聽到厲霆深讓秦南備車,明顯是要去中心醫院找洛師情,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他們之間的誤會多半都來自於洛師情,厲霆深哪裡還不知道慕清寒在想什麼?一邊穿上外套,一邊對慕清寒說:
「對方這麼想盡辦法,就是想讓我去看看洛師情,我又怎麼能夠讓對方失望呢?」
對此,慕清寒只是抬了下眼皮:
「厲總對我解釋做什麼?」
「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洛師情對峙嗎?現在機會來了。」
慕清寒聽到這話,冷哼一聲:
「不需要了,是誰動了孩子的墓,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去看她,呵,我還沒有這個閑工夫。」
厲霆深聽到這話,原本勾起的嘴角僵在臉上,看著慕清寒,渾身散發出冷意:
「是誰?你既然知道,又為什麼不跟我說?」
「呵,我跟你說了,厲總就會信嗎?」
慕清寒冷笑著站起來,走到厲霆深面前,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我說,是洛師情動了孩子的墓,我說,有人在洛師情派出的人得手之後,又把孩子的屍骨搶走了,敢問厲總,你信嗎?」
厲霆深只是皺了下眉頭: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
「是啊,你會查清楚的。厲總來來回回不就會說這一句話嗎。」
一提到這件事情,慕清寒就像遇到了危險的刺蝟,渾身尖刺豎起:
「孩子的墓被人動了這麼久,你有查到過一點線索嗎?你沒有。你口口聲聲說我才是厲太太,那些綁架我的人,你要查,當天就能知道結果,你有任何動作嗎?你沒有。」
「清寒,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有什麼狗屁原因。」
慕清寒突然爆了句粗口,讓厲霆深愣在原地,而慕清寒,依舊余怒未消:
「你所說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為你不在乎而已。孩子還在的時候,你就不在乎,現在你又怎麼可能會在乎。說到底,不就是因為,孩子的母親是我嗎。」
「我沒有。慕清寒,你給我清醒一點。這孩子也是我的骨血,我怎麼可能不在乎。」
「是嗎?」
大概是太過憤怒,慕清寒反倒冷靜下來,頭腦無比清醒:
「現在你肯承認這個孩子是你的了?那為什麼,當初洛師情跟你說得時候,你那麼深信不疑呢?你不要告訴我,為了你的理由,你可以犧牲孩子的性命。」
厲霆深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慕清寒,他就想不通了。
「到底要我怎麼做,說多少遍,你才肯放下那些事情呢。那都已經過去了,再去提它,又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