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上山
?「過了這扇門，之後便是蓬萊山了，進去吧。」寧明道，可是自己卻未動。
「先生，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嫣紅和林霜華看向寧明，不知寧明在搞什麼鬼。
「你們過去等我，我隨後便到，進去吧。」寧明依然只是笑笑。
嫣紅和林霜華相視一眼，寧明一向神秘，而且問什麼從未問出什麼，寧明不想說，他們永遠都問不到。
石門並不沉重，只是裡面很黑，看不到半點。
兩人走了進去，似是消失了一般。
寧明站在那裡，等著。
「寧明，好久不見了。」東海龍王的聲音傳來。
「又是這句話，」寧明無奈苦笑，「今天什麼風把堂堂東海龍王吹來了。」
「當然是你這股邪風了，」東海龍王走來，看向寧明，「多年前，你來東海，鬧得動靜還不大嘛，這次又來何事？」
「是我的錯，東海是你的地盤，我並未打招呼實在有失禮數，」寧明笑道，「那我便在這裡給你賠禮道歉了。」說著，深深彎腰。
「你拉倒吧，」東海龍王不耐煩擺手，「誰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嘛，整天裝一個轉妖師裝搖撞騙，背地裡還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呢。」
「呵呵。」
「廢話少說，這次來所謂何事？」
「天鬼飛仙圖！」
東海龍王一怔，隨即笑臉消失，神情肅穆，「那個禍害又出世了？！」
「禍害？哈哈，」寧明大笑，「現在天界，妖界，人間，都在找這個寶物，也就只有你把它稱為禍害。」
「那是他們傻！」東海龍王重聲道，「當年，天外飛石，天鬼飛仙圖第一次出現人間，到最後的神妖盡殤，當年親眼見過那樣慘狀的人，除了我們兄弟四人，還有幾人在世。」
「當年你們可是滑頭的很啊，看到形勢不對，趕緊溜了，」寧明笑著拍了拍東海龍王的肩膀，兩人很是親密，「到現在，還有人叫你們四海龍王為四海泥鰍呢。」
「哈哈，」東海龍王大笑，「那是他們蠢，不管是東海龍王，還是東海泥鰍，反正對我來說都是一個虛名，我並不在乎。」
寧明笑笑，「我走了，你也回吧。」說罷，轉身走向石門。
「寧明！」
「嗯？」
「小心點。」
寧明笑笑，擺了擺手，進了石門。
東海龍王看著寧明的背影消失，輕嘆了口氣。
石門后。
嫣紅和林霜華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真的不敢置信這就是傳說中的蓬萊仙山。
不是沒見過的仙氣繚繞，不是沒見過的鳥語花香，也不是沒見過的亭台樓閣，亦不是沒有見過的仙家洞府，更加不是沒有見過的仙人指路。
而是萬萬沒想到的一座荒山！
荒山荒蕪，好似野草都無法生存，光禿禿的山峰上有的儘是風化的沙礫，堅硬石頭上都有了風雨淋打的痕迹，變形塌陷的台階蜿蜒而上，不知通向了山中何處。
嫣紅看著荒山，看了看身後的石門，若不是林霜華還在身邊，她都以為她是不是走錯了路，面前這鳥不拉屎的荒山會是蓬萊仙山，打死她都不信！
林霜華看著荒山，不斷搖頭，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傳神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蓬萊仙山，會是這樣一座連草都不長的荒山。
寧明走來，看到林霜華和嫣紅兩人的表情，「怎麼，傻了，是不是沒想到傳說中的仙山會是這樣一座荒山吧。」
嫣紅看向寧明，滿懷質疑，「寧明，你說實話，你沒有玩我們，帶我們來的真的是蓬萊仙山？」
林霜華這次都不信寧明了。
寧明不言，指了指一塊巨石，「在它的背面，有字為證。」
兩人質疑不斷，始終認為寧明是在玩他們，即使是走到巨石后，看到了兩個古字蓬萊，還是不願相信。
寧明直接走上台階，上山而去，「別傻眼了，跟上，讓我帶你們見見真正的仙山是什麼樣的。」
嫣紅和林霜華兩人現在都懷疑，那變形的台階會不會突然碎掉。
台階小路很窄，只能容的一人前行，好在不如華山那樣的陡峭，登山並不費力，甚至比之平路還要省力的多。
林霜華鄒眉，看著蜿蜒向上的台階，卻有著一種錯覺，其實他們是在下山，而他們已經走了許久了，可是卻並未登了多高。
「先生，這台階是不是有些古怪？」林霜華不得不問，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走到死也登不上這仙山。
寧明輕笑，「如何古怪？」
「古怪就是古怪，哪有那麼多如何，」嫣紅氣道，看了看台階，「我感覺我是在下山，而不是在上山。」
寧明駐步，轉過身來，看向嫣紅和林霜華，神情肅穆，沒有了平常時候的隨和笑容，「告訴我，你們面前的山是什麼山？」
林霜華頓了一下，「蓬萊仙山啊。」
「就是，蓬萊仙山啊。」嫣紅有些急躁。
「告訴我，面前的山是什麼山？」寧明還是這句話。
「都告訴你了，是蓬萊仙山，是仙山了！」嫣紅越加開始變得心浮氣躁起來。
林霜華看向寧明，看著寧明的神情，「先生，是何意？」
「告訴我，是什麼山？」寧明加重了語氣。
好似在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嫣紅剛想要暴躁出口，被林霜華攔下了。
「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寧明搖頭，語重心長，「我帶你們來的是真正的蓬萊仙山，可是當你們在看到他乃是一座荒山的時候，就從未相信過這是仙山。你們可知，仙山有靈，虔誠才所至，你們如此質疑，如何上山？！」
嫣紅不言。
林霜華點了點頭，帶著愧疚，「先生教訓的是，是我們錯了。」
「告訴我，這是什麼山？」
「這是蓬萊仙山！」嫣紅和林霜華齊聲喊道。
下一刻，腳步沉重，台階似乎遙遠看不到頭，難道真的是仙山有靈，虔誠才可至，又或許其實一直是我們都錯了，誰說仙山就一定要是仙家氣派，誰又說仙山不能是一座荒山了。
山中很靜，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和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一陣琴聲飄來，悠揚中帶著寂寞。
嫣紅駐步，「是誰在彈琴？」
寧明腳步不停，「秦皇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