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舊仇未解添新仇

第十六章 舊仇未解添新仇

「蘭前陽,哪裡走?」

蘭前陽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的從華山派的大門沖了出去,華山派的掌門令狐忝手持長劍尾隨而去。追到了一片竹林之中,令狐忝搶先一步,攔住了蘭前陽的去路。

令狐忝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來我華山派生事端?」蘭前陽沒有理會他,拔劍就刺,令狐忝眉頭一皺,心中想到:「蘭前陽年紀雖輕,但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不知為不用追魂劍,而用搶來的天涯劍,自然不可小覷,如果與他苦苦糾纏,久而久之,於我必將不利,還是速戰速決的好。既然他的武器是劍,那我就用獨孤九劍中的破劍式,破劍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破劍式雖只一式,但其中於天下各門各派劍法要義兼收並蓄;雖說無招但卻是以普天下劍法之招數為根基,因而其變化之多不遜於獨孤九劍總決式三百六十種變化。」

蘭前陽劍招來勢雖兇猛,但總感覺缺乏後勁,力道雖強,卻生硬長驅直入,中途不懂得招式靈活多變,下盤不穩,招式散亂,往大了說無統一格局,往小了說無精準攻擊部位。彷彿一個從不用劍的內家高手拿著劍在亂打一通,簡直是毫無章法可尋。一點都不像以劍叱吒風雲的劍客,反觀交手之時,蘭前陽的內力並不深厚,這一點都不像是當年易大師的親傳弟子,令狐忝從小心思縝密,交手之中看出這許多破綻來,於是想試探一番,大喝一聲:「你不是蘭前陽,你究竟是何人?扮作他人究竟是何目的?」

果然那人一聽,身法大亂,本來劍法就無章法可尋,此時更是亂上加亂,顯然是慌了神。令狐忝見機不可失,瞧見那人身法中一破綻,一掌擊去,把那人打翻在地,口吐鮮血不止。令狐忝正想上前去問個明白,忽然聽見幾聲巨響,沙塵鋪天蓋地而來,有人扔了*,待硝煙散盡之時,哪裡還有什麼蘭前陽,除了華山派的人,其他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下華山派都只有一條路,手下的華山派弟子見掌門令狐忝久久不下下令追擊,個個都十分著急,根據剛剛的情況來來看,蘭前陽顯然是受了傷,若此刻乘勝追擊,必將手到擒來,剛剛準備大舉追去,只見令狐忝手一舉,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眾弟子疑惑不解,有弟子上前問道:「掌門,這是何意?」令狐忝沒有說話,目光深邃的望著下山那唯一的一條路,心裡感覺道最近的江湖太過平靜了,難道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

今夜月黑風高,本是各種小蟲喧囂的時節,少室山上卻靜地可怕,看見夜鶯成雙成對的站在樹上竟也不鳴叫一聲,黑夜的使者蝙蝠也不在天空中巡邏了,獃獃地趴在牆上一動也不動,彷彿死了一般。月色朦朧,在夜色的籠罩下若影若現,只見一個輕功極高穿著夜行衣的人縱身一躍,進入了少林之中,門口的小沙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也絲毫沒有察覺。

突然在東部的廂房之中傳來了幾聲慘叫打破了夜的寂靜,不只是誰一聲吼:「有人闖進了少林室!」接著全室就拉響了戒嚴的警笛聲,方丈和主持都率領著一大群的弟子往東廂房中趕去,待打開房門之後,只見房間內到處都是血跡,房間內練功打坐的弟子都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少林室的掌門幻難神色凝重,一言不發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看看兇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突然有弟子大呼一聲:「掌門,快來,幻滅主持他……」

幻難急忙上前,用手在鼻子前檢查是否還有氣息,竟然沒有絲毫的呼吸之氣,幻難大驚,連忙抓起他的右手窺探脈搏,還好有微微的跳動,幻難舒了一口氣,命弟子把幻滅扶好,自己把深厚的內力從后源源不斷的輸入幻滅體內,不一會兒,幻滅一聲咳嗽,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幻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話:「那人的劍好快!」說完就又暈了過去。

此時,幻難才發現所有的弟子都是趴在地上,幻難示意弟子去把那些弟子全部翻身過來,面部朝上,當所有的弟子都翻過來之後,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見地上的那些人的喉嚨前留下了一道薄如蟬翼的劍傷,要不是那傷口上有些血跡,恐怕很難發現這些人是死於劍傷。可是想到當今武林用劍的高手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幾個,不覺的眉頭一皺。

「你來幹什麼?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不是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嗎,不得我的命令,不要私自上武當山。要是打亂了盟主的計劃,你擔當得起這個罪名嗎?」說話之人顯然是極大的不滿。

「請注意你的語氣,我可是少盟主的大護法,在我面前擺架子,小心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少盟主已經等不及了,叫你把計劃提前實施!」

「這個計劃我已經想的天衣無縫,也和盟主有言在先,觀你們什麼事情,莫說少盟主不在計劃之內,就算是少盟主參與了這個計劃,那也得聽我的,瀟盟主已經說了,武當這邊由我全權負責。」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今晚上必須動手,不然等那一眉老道出關之時,那時會更加的麻煩。」

「這個就不勞煩少盟主費心了,山人自有妙計。」

「好一個山人自有妙計,希望你不要失手,老東西!」

那人大怒:「你……」那人一閃,頓時不見了身影。

一個月以來,武當後山的一個山洞之中燈火通明,好似白晝一般,那正是一眉道人閉關的地方,因某一天靈光一閃,開啟了太極劍法的新篇章,一眉道人喜不自勝,一心想將太極劍法發揚光大的他隨即決定閉關參悟一個月,洞口有兩名弟子把守,每天除了送飯送水的弟子外,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今天又到了送飯的時間了,可是送飯的人卻久久不曾到來,又過了一個時辰,竟然是武當的二弟子楊宇辰親自來送,來到了洞口前,那守門的弟子感覺奇怪,詢問他道:「怎麼今天是二師兄親自來呢?小師弟去哪裡了?」

楊宇辰道:「小師弟昨日偶感風寒,今天不能起床,況且師父還有幾日就出關了,這幾日萬不可出什麼岔子,所以來看看。」走進洞中,楊宇辰感覺到了一股陰森之氣襲來,有一種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快步朝一眉道人打坐的地方走去。突然,寒光一閃,一柄輕鋼長劍直刺而來,楊宇辰側身一閃,避過了來刺之劍,定身一望整個山洞,哪裡有什麼人?可是剛剛明明就有人,「嗖、嗖」兩生破空之聲從背後打來,說是遲,那時快,只見楊宇辰瞬間拔出長劍,一劍就將兩枚射來的暗器擊落在地,順眼望去,那就是兩枚不起眼的小石頭。楊宇辰大喝一聲:「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洞口之中除了遠遠地傳來迴音,沒有其他任何聲響,楊宇辰越來越覺得蹊蹺,洞中有人闖入,不知道師父的安危怎麼樣了,舉著長劍快步朝洞內深處走去,突然覺得有人接近,並且就在自己的身後,楊宇辰想都沒想,轉身就是一劍,果然把靠近之人一劍穿胸,仔細一看那人的面目,楊宇辰整個人覺得五雷轟頂一般,因為被他一劍穿胸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尊敬的師父一眉道人。看著口吐鮮血不止的一眉道人,楊宇辰整個人都在顫抖,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聽見有人大呼掌門,原來是守在洞口的那兩名弟子不知何時已經進得洞來,看見了自已的二師兄親自一劍殺了掌門,那兩人當中的一個對另一個說道:「你去叫其他師兄弟來,我在這裡看住他。」

楊宇辰還在震驚中沒有清醒過來,臉色蒼白,簡直是太讓人不能相信了,口中大聲的念道:「不,不,這不是真的。」快速的朝洞口跑去,那名弟子以為他要逃跑,便過來阻攔他,此時的楊宇辰已經失了理智,看都沒看,胡亂的一劍就把那名弟子的頭顱砍了下來,而這樣的一幕恰好被趕來的龔葉楓,莫天涯、薛笙他們親眼所見。莫天涯憤怒之極,道:「好你個楊宇辰,師父帶你恩重如山,想不到你竟然欺師滅祖,拿命來!」長劍一出,楊宇辰抬頭望望他,知道多說無用,本來剛剛都心灰意冷,但轉身一想,不能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要是今天就這麼死了,這其中的原委就永遠說不清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挺劍相迎。本來楊宇辰的武功就比莫天涯高明的許多,再加上此刻他心神已經靜下來,丹田之氣凝聚於長劍之上,求生欲是前所未有的強烈,下定決心決定此刻先衝出重圍。兩劍相交,莫天涯體內竟氣血翻湧,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趁他們心神分亂之極,以絕頂輕功從群中飛馳而過,待眾人緩過神來,追擊而去,只有龔葉楓站在原地不動,他明白這件事肯定不是想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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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亂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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