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孤身奪劍已失手
韓芮灼問道:「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用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就是了。」
「哈哈,我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那女子莞爾一笑,配上她那絕色的容顏足以讓天下所有的男人動心,銀鈴般的說道:「有趣有趣,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的朋友。」
韓芮灼望著她,神色沒有一點波瀾。妙風都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了,自己的容貌雖不是舉世無雙,但也是世間少有。但是對於劍客來說就沒有一點誘惑力?蘭前陽如此,韓芮灼也是如此!自己站在他們的的面前,感覺和一顆樹沒有什麼區別,或許連一棵樹都還不如,一陣風吹來,一棵樹上的樹葉可能都還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可是自己對於他們來說好像就是一塊茅坑裡面的石頭,絲毫不會讓人注意。
「你最好早點離開,我不想讓這個地方染上血跡。」
「你可以試試!」
韓芮灼目光如炬道:「你不要逼我!」
妙風笑得更加的燦爛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無涯劍第一式:清風徐來。」
妙風沒有想到的是一個男子的劍竟然也可以如此的輕巧靈動,韓芮灼的劍簡直快的嚇人,要不是自己輕功之高極力閃避,恐怕已經成為了他的劍下亡魂。
「無涯劍第二式:水波不興。」
正如招式的名字那樣,雖招招取人性命,但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殺氣,就像溫水煮青蛙一般讓人莫明奇妙的死去,並且還是很快樂的那種。
「無涯劍第三式:柳絮飛雪。」
韓芮灼劍氣籠罩全身,內力化為劍鋒賦予無涯劍上,有劍的地方十分的危險,殊不知無劍的地方卻比有劍的地方更加的危險十倍。二十個回合之後,妙風的一縷青絲竟被無涯劍的劍氣割了下來。望著自己肩上斷了的一撮頭髮,妙風頓時表情變得難看了不少。要知道女子的外貌和頭髮是有著極大的關聯,一個絕色的女子如沒有了頭髮,可能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畢竟髮型不對,顏值崩潰。
「你……你竟然敢傷我的頭髮!」
只見妙風十指伸出,頓時漫天暗器飛來,那正是韓芮灼見過的漫天飛雨,可是韓芮灼早就劍氣籠罩全身,這漫天的銀針也傷他不得。找准機會,挺劍直刺,妙風大驚,側身一閃躍上了一顆好幾仗高的大樹,韓芮灼舉劍一揮,無形的劍氣破空而去,妙風剛剛站立的那棵樹頃刻間就斷成了了好幾節。
妙風心道:「好你個韓芮灼,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今天看來是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妙風一聲輕哨,韓芮灼聽見這輕哨,立刻不再追擊,舉起無涯劍護住自身,用餘光迅速的向周圍查看,害怕她還有什麼幫手,片刻之後,並無什麼異常的情況。心下起疑:「難道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正思索間,一根銀針撲面而來,韓芮灼一劍盪開,妙風從林間的另一個方位竄出,一掌打來,韓芮灼準備舉劍迎擊,無奈妙風身法太快,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以左掌相對,兩掌相接,韓芮灼竟然不敵。后對幾步,站立都很困難,韓芮灼心下甚是恐懼:「這是怎麼回事?」一經思索,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她那一聲輕哨分去注意力,不經意間中了清風散的毒。
妙風慢慢的朝韓芮灼走去,韓芮灼艱難用劍插在地上勉強的支撐著身體不倒下去。
「交出無涯劍,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韓芮灼大笑起來:「人在,劍在,人不在,劍仍然在。」
妙風聽見這句話不禁莞爾,真是荒唐,人不在了劍怎麼可能還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妙風伸手就去取無涯劍,忽然聽見無涯劍「嗡嗡」作響,妙風立即警覺,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蘭前陽本來中了清風散之毒,全身無力,可是在無涯劍發出聲響之後,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從劍身傳來,周身竟不受自己的控制,彷彿是人隨劍動,在那一瞬間是劍控制了人。也不知怎麼回事,韓芮灼手中的劍帶著他的身體猛然向妙風刺去,這一劍速度之快,超過了以前任何一次使劍的速度。妙風也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刺來的無涯劍,當產生回身閃避的那一瞬間,只感覺左肩一陣劇痛傳來,低頭看時,無涯劍已經刺進左肩幾寸。
接著韓芮灼拔出劍準備再刺,可是剛剛的那股力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右手雖還是握著無涯劍,但已經癱軟在地上。妙風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因為她明白天下間不可能有人中了清風散還能有力氣繼續使武功,可是韓芮灼不僅做到了,還使出了她看見的生平最快的劍招。要不是韓芮灼使劍偏了幾寸,恐怕自己此刻已經不在這世間了。細思極恐,即使現在韓芮灼躺在了地上,自己也不敢靠近他。還心有餘悸的妙風慢慢的向後退去,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左肩的血不停的冒出,使她更加的加深了恐懼,心想今日恐怕是難以成功了,足尖一點,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看著遠處滿身鮮血的妙風很艱難的前行,飛雲大驚,急忙跑上前去,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飛雲,警戒驚恐等情緒一下子降低了不少,不覺腳下一軟,頓時失去了知覺。
等到妙風醒來之時,睡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肩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可是還是傳來陣陣劇痛,她掙扎的想坐起,可是剛一動身,那痛楚就愈發的加深了。在床邊的飛雲感受到了床的震動,立刻睜開眼睛,關切的問道:「妙風姐姐傷的十分嚴重,已經昏迷了三日,千萬不可隨意亂動。」
妙風一臉茫然,望著飛雲道:「我昏迷了這麼久?」
「是的,不知姐姐被誰人所傷?武功暫且的不說,就以姐姐精妙絕倫的輕功,普天之下能夠傷你的也不多。告訴雲兒,我一定去殺了他!」
床上的妙風艱難的搖搖頭道:「你不要輕舉妄動,那韓芮灼的武功深不可測,我就是被他所傷。」
飛雲難以置通道:「難道是姐姐中了他的埋伏,或者是他們幾個打一個?不然怎麼可能傷得了你?」
「就他一個,不過也確實怪我太輕敵了。」妙風心裡明白,即使是當時全神貫注的她也沒有絲毫的機會避開那一劍,那一劍實在是太快了,現在她都還在懷疑那一劍根本是不可能是人使出來的。
「你說我昏迷了三天?」
飛雲點了點頭。
「可能他也已經早已離開了那地方,他現在已經在俠客山莊了。那奪取無涯劍就更加的棘手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可惜我錯失了這一次大好的機會。」妙風感到深深的自責。
「姐姐不必自責,俗話說的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命中都有註定的,實在是不可強求。」
妙風聽飛雲這麼一說,心情舒暢了不少。
「據探子來報,一向少有出庄的瀟湘子竟然在近日出了一趟遠門,不知道這個瀟湘子又在密謀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個我此去已經打探清楚了,武當的一眉道長死於非命,武當群龍無首,武當的三位有資格繼承掌門位置的弟子誰也不服誰,他是去主持公道的。」
「真是笑話,雖說他是武林盟主,可是武當選掌門是武當的私事,與他何干?要是這種事都要不請自去,莫不是管的太寬了些?」
「當然不可能不請自去,是武當的三弟子莫天涯請他去的。據探子來報,這個莫天涯好像和他的關係不一般,我們的人看見莫天涯曾多次自由出入俠客山莊,還遮遮掩掩,深怕被發現。」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莫非武當掌門的死和他們有莫大的牽連?」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多派些人手盯著俠客山莊和武當。」
飛雲道:「姐姐錯過了一次機會不要緊,這次還有一次機會我們可以奪取無涯劍。」
妙風大喜道:「真的嗎?說來聽聽。」
「不知是什麼原因,瀟塵竟然要去拜訪四川唐門的唐季華,作為瀟塵的三大護法,那韓芮灼一定會隨行,俠客山莊距離四川的唐門何止千里,此去少說也要五六日,到時候我們先在路上設置埋伏,到時候一定可以水到渠成。只是……」
妙風急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姐姐你有傷在身,這次你就不要參加這次行動了吧。」
「不行,那韓芮灼的一劍之仇,我一定要報,飛雲,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次我一定要去!」妙風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反駁。
飛雲拗她不過,只得說道:「瀟塵他們還沒有動身,恐怕還有幾日的時間,那這幾日之中還望姐姐好好在房中養傷,一有他們動身的消息,我就第一時間通知姐姐。」
妙風道:「那好吧,希望你不要欺騙姐姐。」
飛雲嫣然一笑:「放心吧姐姐,從小到大,只有姐姐騙過雲兒,雲兒什麼時候騙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