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收徒鴻鈞
第23章收徒鴻鈞
「此人當為異人，我以准聖人之道果竟然不可窺探其境界，真乃奇人也，切不可怠慢了。」此人想道，便長長的施了一禮道：「末學後進拜見前輩。」
「哈哈，不用客氣，我已等你多時。」曹小龍微笑的睜開雙眼道。
「前輩等候晚輩多時？不知所為何事？」來人故意滿是疑惑的詢問道。
「大道顯現，我當給你一番機緣，所以我便來了，而你也來了。」曹小龍故作高深莫測之態，順手還擄了擄隨風搖擺的白髯。
「如此便多謝前輩。」
「你之根底，我已盡知，你此次為尋道而來，我便需傳你道之精義，以供你造福蒼生之用。」曹小龍輕撫冉冉白須，眼睛卻是從頭到尾都沒睜開半分，彷彿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這一番作為，也頗有些得道全真之貌。
「多謝前輩。」來人長長一揖道。
這次來人是真心真意的施了一禮，心中充滿感激。
「你倒是頗為懂得執禮之道，有禮有節，不卑不亢，頗為合我心意。如今，我便考考你，在你之心中，何為道，道又在哪裡？」
來人思考了半晌才道：「弟子愚昧，不知甚解，還望前輩能指點一二。」
「混沌未開，大道早成，盤古開天，天道後生。道之物，無可名狀，無可道其所道，卻又於世間大地無處不顯其跡，就是所謂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頓了頓，曹小龍繼續講解道：「道不當名。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
道，無形無象，無聲無嗅，大而無外，小而無內，但卻是產生天地萬物，主宰天地萬物的總能源。世間一切皆無法逃脫道的束縛，小到每個生命的誕生，成長，大到，所有自然現象的發生，一切皆為道所控制。
道，就像水一樣，無聲無息無為而養萬物，此道之力，人不可及。唯有無為而尋道方可及道，另行他路必自損道行。」
「如此說來，你可明白？」曹小龍說完，雙眼徐徐睜開，眼角閃過道道精光。
「弟子惶恐，不甚明白。」來人聽了半天，只感覺彷彿處於雲里霧裡，知其然卻不知其所然，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不明白也純屬正常，他日當你道行見長，自會清楚。」曹小龍顯然並不想深解，丟下偌大一個疑團，由著來人自己去領悟。
「還望前輩垂憐，弟子一心求道，今得聞天音，歡喜莫名。深恐以後無法長聽道之精義，行迷途之舉，今懇請前輩收我為徒。」來人說著說著突然跪下道。
這人倒是乖巧聰明，眼看曹小龍能說出這番不知所云的大道理，肯定是有大神通之輩，背靠大樹好乘涼，馬上就順桿上爬，要拜曹小龍為師。
「你有何能，能做我弟子？」曹小龍故意刁難來人。
「我求道之心堅毅，不懼任何困難險阻，一心向道。」來人答道。
曹小龍搖搖頭，「世間生靈何止千千萬，哪個不是一心求道，哪個不是心志堅毅之輩？如此說來，是否我都得納入門下？」
來人臉一紅，低頭苦思，「我生於混沌，得道於混沌初開，知天時，明陰陽，善趨吉避凶之法。」
曹小龍再度搖搖頭，「如此說來，你已經得道了真，又何須入我門下，受我門規束縛，自去逍遙豈不更美。」
來人急了，「天道多定，你我有師徒名份，違逆不得。」
曹小龍不由然失笑，這小子竟然用天道來壓我，怪不得能教出西方這幫臭鳥出來。
「道之一途，本不可清晰言明。你說天道之下，你我有師徒緣分，我卻說，天道之下，你我無半分糾葛，你又如何去證明？此不過是人言爾！」
曹小龍顯然和來人杠上了，非要逼的來人臉紅脖子粗不可。
「這……這……弟子深知道行淺薄，不敢在前輩面前論道。當弟子卻忽向道之心一片赤誠，還望前輩垂憐！」沒辦法了，只能使這招苦肉計，來人擺著個苦瓜臉，只差哭出來了。
「早肯低這個頭不就結了，非要弄的臉紅脖子粗的，這又是何苦來哉。」曹小龍肚子笑的快要打結，還只能兀自強撐。
「也罷，見你求道之心如此誠心，我便破例收你為我開山大弟子。」曹小龍假裝思考片刻后，一口答應下來。心中卻歡喜的緊，想想自己也能授徒，也是為人之師，且徒弟是如此牛叉之人，就一陣暴喜。
「多謝老師憐我，弟子拜見師尊。」此人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曹小龍端坐蒲團結結實實的受了他三個響頭，才慢慢說道：「你本為混沌生靈，僥倖逃得大劫，從此以後福運綿長，受大道偏愛。今我有造化玉碟一份，本為盤古開天之時造化神器盤古斧斧柄所化，蘊涵大道之基，天道之本，便一併傳授與你，免你說為師小氣。」
說完，曹小龍伸出手掌，手中不知何時持有一物，瑞氣千條，混沌之氣縈繞，正是造化玉碟。
「多謝老師，還請老師賜名。」原來此人一心尋求大道，連名字都未自取，如今把這個難題交給了曹小龍。
前文說到，曹小龍雖然現在無法成聖，靈魂無法寄託虛空，不死不滅，卻為大道之守護者，受大道眷顧。盤古開天之初，恐會身故，便抱著維護自己人的心理，將造化玉碟許諾給曹小龍。
然而，這造化玉碟大道本有所選，早已註定為鴻鈞成道之物，不然哪有他合身天道之舉，天道之下誰人維持？但大道礙於盤古所言，又不得不將造化玉碟給予曹小龍。最後無法之下，只得經由曹小龍之手，再轉交給鴻鈞，這樣既不違背盤古之願，也達到了大道之目的。但是，代價卻是，本是無師自通的鴻鈞，從此卻多了一個委瑣的師傅。
其實曹小龍在感應機緣到來之時，便已清楚，所謂機緣不過是大道經自己手將造化玉碟轉交給鴻鈞，供鴻鈞參悟大道之用而已。那為什麼曹小龍還要將造化玉碟交給鴻鈞呢，自己留著參悟不是更好嗎？
事實也不是想的那麼簡單。首先，大道之意，早已註定，造化玉碟本就不為曹小龍所有，當是鴻鈞之物。曹小龍能參悟造化玉碟那麼多年，也是多虧盤古所言。再說，大道之意，豈敢違逆，不怕轉瞬成灰灰？想想曹小龍那麼怕死的人，他敢反抗？而且明知這是沒用的反抗前提下，還去反抗，那他就是豬了。
其次，造化玉碟雖然蘊涵大道，可是，以我們曹小龍同志的智商，雖然也學到了一點東西，卻始終參悟不透，留著也沒用，反而還是個累贅，還不如索性給了鴻鈞，賣大道一個情面。
第三，鴻鈞得到造化玉碟，便需要拜曹小龍為師，不然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妄自結下因果，對修行不利。而鴻鈞是何人？未來的天道執掌者，道之始祖，氣運之綿長無能出其右。別看現在曹小龍是大道守護者，說的好聽而已，說白了，也就是大道的一條狗，這條狗沒用了，大道想什麼時候滅之就滅之。而一旦成為鴻鈞之師，那又不一樣了，身價飆升，天道執掌人之師，享鴻鈞之氣運，得天大的功德，自此以後天道不損，鴻鈞不損，那鴻鈞的師傅曹小龍也便更不會損。你說曹小龍如果這樣都還不去做的話，那他真的成豬了，活著也浪費，還不如一巴掌拍死自己，下世重來！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也就曹小龍心中有數，對於這天大的功德，天大的好處，曹小龍是心知肚明，也知是大道補他所失，便安然接受了。
「自此你便為鴻鈞……」曹小龍淡淡的道，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鴻鈞終於成為我徒弟了。
「多謝師尊，鴻鈞領命。」鴻鈞恭恭敬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