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句話叫年少輕狂
?古狂歌打開最裡面至尊包房的門,裡面煙氣繚繞,沒放音樂,沒有其他陪酒小妞,一幫正在商量這次按摩房事件如何解決的大老爺們全都扭頭看來。
他輕拍陪酒小妞的後背戲謔出聲,「沒音樂怎麼行,去放個勁爆的。」
酒意上涌的陪酒小妞沒看出形勢,一臉媚笑的走到點歌機前放了一曲勁爆的舞曲,自己還扭動腰肢,甩動長發,希望在場的老闆能看上自己。
「屁股扭起來。」
古狂歌也扭著腰跟跳大秧歌似得靠近酒桌,王剛傻傻的詢問,「你誰啊?」
其他人也面面相窺,不知道是誰叫來的人這麼沒規矩,古狂歌沒有回應走到近前拎起一瓶洋酒。
王剛還以為他要給自己倒酒,確實心煩想喝一杯,拿起空杯子。
可惜他想多了,古狂歌怎麼可能給他倒酒,掄起酒瓶子向他腦袋砸了下去。
「嘭!」
碎玻璃混合著褐色酒水噴濺,王剛一下被開瓢,一聲不坑的趴在桌面暈了過去,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古狂歌快速抄起酒桌上其他酒瓶和杯子,一下一個全都砸趴下。
有個傢伙還挺抗揍,一下被砸暈,這傢伙毫不留情的又補了一腳。
在那蹦迪的陪酒小妞一直低著頭甩動頭髮,竟然沒發現,打完人的古狂歌扭著屁股打著響指走出了包廂隨手關門。
出了KTV拿出手機想給田心報告一下王剛的位置,想了想還是算了,沒發解釋那幫人被自己海扁一頓,溜達著返回了自己店裡。
可惜那個醉妞啊,拉她去開房絕對沒問題。
這傢伙躺在床上還在回憶手感,那個陪酒小妞此時已經看到一屋子人全被打趴下,嚇得早跑了。
清晨起床,段美茹對一切一無所知,早早的弄好早餐,古狂歌只是提了下昨夜按摩房的事情,說道一幫男女光著腚跑出來,段美茹都忍不住笑了。
還讓她看錄製的視頻,段美茹嘴上說不想看,卻被拉到電腦前忍不住看了一遍,越看越想笑。
玻璃門還是被噴的亂七八糟,路人經過時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猜測這是得罪了誰被整成這樣。
兩人沒多久出門去找做門的,古狂歌要拉段美茹的手,她一直在躲,最後忍不住輕捶他幾拳這才嘿嘿傻笑著不在騷擾。
小巷裡就有定製房門的,叫來后量了尺寸,古狂歌還要加一道捲簾門,到時就算是捲簾門被噴個亂七八糟,在刷一遍就成了,不用換。
約好下午按門,兩人打車前往安縣縣城,那裡有個中藥材批發市場,古狂歌也是第一次來這,跟段美茹一樣充滿好奇。
好在雖然這裡的藥材質量也參差不齊,甚至有很多假貨,可也有良心藥商,總算是買夠了所需藥材,花了五萬多,弄了兩大提包。
爺爺去世后也留下一筆上百萬的遺產,這點錢倒也不算什麼,段美茹根本拎不動,都是他自己提著,見他力氣這麼大,段美茹暗暗乍舌。
下午兩點多鐘才回來,簡單的吃點東西,古狂歌在網上定製了一個木製的大浴桶,弄的段美茹莫名其妙。
被噴亂七八糟的大門成功阻止了患者上門,下午一單生意都沒做成,古狂歌也沒在意,帶著段美茹一直處理買回來的藥材,弄的滿屋都是藥材味兒。
五點多鐘按門的才來,開始緊張的忙碌起來,斜對面的按摩房已經被查封貼著封條,再也沒人來搗亂。
意外的是,剛把舊門拆下來,有患者上門了,就是上次來的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
此時的他臉色暗淡,顯得很頹廢,坐下後向著古狂歌勉強笑笑。
「還多虧小兄弟提醒,已經查出來了,胃裡確實有個瘤子,打算過幾天手術。」
古狂歌笑笑,「其實不用手術也能治,就是麻煩點。既然查出來了,多休養吧。」
沒有多說,知道自己就算是說能治療早期癌症人家也不會信,只會信正規的大醫院。若不是爺爺是癌症晚期,加上年事已高油盡燈枯,自己最起碼也能延長他幾年壽命,想到這點心裡都傷感。
對方果然不信,苦笑說道,「那就麻煩小兄弟給我開幾副養身子的葯。」
「這個簡單!」
說完古狂歌開始寫藥方,寫的是很漂亮的小楷,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狂傲之氣,看的中年人和段美茹全都眼睛一亮。
藥方寫好,段美茹去抓藥,由於是第一次,很是小心怕出錯,古狂歌也在一旁看著。
藥材準備好,這裡還替熬制,會把熬制好的葯湯塑封后交給患者,方便服用。
叮囑完段美茹如何熬製藥湯后古狂歌從工作間出來陪患者閑聊,對方也很豪爽,問清價格后執意多給了五百當是謝禮。
反正是對方主動給的,古狂歌收起錢,對方這才說道。
「小兄弟,晚上有沒有空出診?」
古狂歌吧唧下嘴,出診的活有點不想接,主要就是嫌麻煩。
看出他不想去,對方一笑,「放心,錢少不了你的,不過需要保密。」
說完打開皮質手包,拿出來一沓錢放在桌面,「這是定金,如果能治的話,可就不只是這點錢了。」
最起碼有一千塊,最近光花錢沒什麼入賬,古狂歌還是意動了,微微點頭。
「那好,八點鐘我來接你,順便取葯。」
說完患者起身就走,古狂歌送到了門口,轉身回來收起錢正打算幫著去熬藥,又有人走了進來。
這次進來的人就不想看到了,是腦袋抱著紗布,鼻子也貼著藥包的王剛。
「呦,這是誰這麼膽大,敢把剛哥打成這樣,真是虎口拔牙,痛打落水狗啊!」
王剛腦門青筋直蹦,虎口拔牙還能聽,什麼叫痛打落水狗啊。
他忍著怒氣坐了下來,「算我倒霉!」
怎麼看古狂歌的身形都跟昨夜揍自己的人差不多,可沒有證據,咬著牙說道。
「兄弟,我那位金主說了,五百萬買你的紫金參,這價錢不低了,夠你舒舒服服過後半輩子,比開這破門診強多了。」
怪不得不是來興師問罪,原來還是盯上紫金參了。
古狂歌露出燦爛的微笑,「抱歉,昨晚對面著火我受到點驚嚇,就把紫金參燉湯吃了。你想要的話,只能從廁所里撈。」
尼瑪!
王剛心裡狂罵,昨夜按摩房的事他損失可不小。要不是自己只是幕後老闆,營業執照上不是自己名字,現在早被抓了。
他用手指敲敲桌面,陰森出聲,「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這世道很多人你是惹不起的。這樣,我在加五十萬,你要是還不賣,以後肯定會後悔,一些人可不像是我這麼好說話。」
古狂歌咧嘴一笑,「剛哥,你老了。忘了有句話叫年少輕狂,天在高我也能把它捅個窟窿,地在厚也能挖穿。這世道確實有很多人你惹不起,這麼大歲數了,多想想老婆孩子,小心哪天橫死街頭,老婆被別人睡,孩子管別人叫爹。」
王剛都被氣哆嗦了,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站起身再次威脅。
「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別把自己當成人物。」
說完扭身就走,古狂歌笑著高喊,「剛哥慢走,小心汽車,你要是撲街了,我還得隨禮,那多破費。」
「我……」
王剛氣的想罵人,硬生生忍住,看了眼正在換門的工人。
「誰讓你們來的,都特么滾蛋!」
「剛哥,你的KTV不想開了?揍還沒挨夠?想死我成全你。」
陰測測的話語傳來,王剛終於肯定昨晚都是古狂歌乾的,他哆嗦了一下,KTV是他最後的產業,真不敢在囂張放狠話,只能是心裡暗暗發狠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