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都很溫柔

183都很溫柔

凌司夜一臉憤怒地看著唐夢,這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瀟洒地丟下他,如今還能如此閑適地吃夜宵,即便婢女都會擔心,這女人的心哪裡去了?

「殿下不是好好的嗎?」唐夢撇了撇,還是走了過來。

「很不好!」凌司夜仍是怒聲,攬著她的肩,整個都欺到她身上去,所有的重量毫無顧忌地加在她身上。

「先回房,我幫你熬藥。」唐夢吃力地支撐著他,一步一步朝門外而去。

「你就一定要那麼討厭我嗎?」凌司夜認真問到。

唐夢一愣,很不喜歡討論這話題,先前是很討厭,現在,她也不知道,只盼著他儘快對天幀帝下手,她也好儘快擺脫這困境,有一件事,她突然很想知道了,關於空山,關於唐影。

「這不像是殿下會問的話題。」笑了笑,淡淡回答,算是一種提醒。

「本太子偏偏要問你呢?」凌司夜卻是執著,依舊嘴硬,眸中複雜掠過,何曾如此逼問過一女人這樣的問題?

「怎麼傷得那麼重?這三日去哪了?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唐夢轉移了話題,一副嚴妻的語氣。

「淑妃陵,見了數百死士,把他們全撤換了。」凌司夜毫不隱瞞。

「東西還沒下落呢,怎麼先動手了?」唐夢微微納悶。

「過陣帶你一起過去,方便些。」凌司夜淡淡說到。

「小看我!」唐夢挑眉看他,眸中不經意掠過一絲複雜。

「你的武功尚在雲容之下,去了只會惹麻煩。」凌司夜的話向來很直接。

「嫌我麻煩還帶我去?」唐夢沒好氣說到,推開了房門,這一路攙著他走了,她整個肩膀都快垮了。

「本太子偏偏就帶你去。」凌司夜依舊沒放開她的打算,毫不憐香惜玉。

「雲容這丫頭倒是知道不少啊。」唐夢說著,攙著他在榻上坐了下來,只是,才剛坐下呢,凌司夜卻驟然來了力氣,冷不防推了她一把,欺身壓下,困住了她。

「不許打雲容的主意。」冷冷的語氣,滿是警告。

唐夢心中一咯噔,隨即笑了起來,「臣妾可不敢,殿下不是說了,臣妾的武功尚在她之下。」

「你的不敢本太子豈能輕信?」凌司夜逼視,貼得很近,同她耳目相對,唇畔依舊噙著血跡。

唐夢習慣地想別過頭,卻又連忙等住,正面看他,道:「殿下先歇下吧,臣妾再給你熬碗葯去。」

他傢伙究竟好了多少了?剛才那一身無力定是裝出來的吧?

凌司夜這回倒是真的放開了她,翻身拉過錦被仰躺了下來,隱隱一聲嘆息,道:「不用了,明日讓雲容熬吧。」

「哦。」唐夢低低應了一聲,沒多說話,輕車熟路地窩進被褥中,雖天氣已經回暖了,這大半夜的,還是涼颼颼的。

凌司夜仍是一手將她拉近,沒有說話,微微閉上了雙眸。

「去淑妃陵做什麼?你就不怕皇上起疑?」唐夢其實早已滿腹疑惑了。

「到時候再告訴你。」凌司夜側過身十分自然地將她納入懷中,臉上倦色漸濃。

「黑勾玉有消息了嗎?白狄那邊有什麼線索了嗎?」唐夢仍是繼續追問,也不知道若雪怎樣了,玉邪那傢伙定能保護她吧。

「不急,父王在找著呢。」凌司夜唇畔浮起了一絲冷笑,父王在找,如此漁翁之利,他最放心不過了。

「也不知若雪那丫頭怎麼樣了?」唐夢低低說著,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就揪心著,不得不承認,這對苦命鴛鴦的不幸,是她和枕邊這人造的孽。

「她是什麼人?怎麼這麼放在心上。」凌司夜一下子睜開了眸中來。

「朋友唄。」唐夢答得很隨意。

「認識很久了嗎?」凌司夜好奇了起來,她的圈子,似乎一直未曾對他敞開過絲毫。

「自小就認識的,誰沒有個玩伴呢?」唐夢仍是答得很隨意,心中卻是不安了起來,這傢伙又想問出什麼來了?

「也是皇城人氏嗎?」凌司夜顯然沒了睡意。

「一個孤兒,被一個老嬤嬤收養了,後來嬤嬤仙逝了,她就浪跡各國,年紀小小的走過好些地方。」這些事都來自那段陌生的記憶,記憶里,若雪可喜歡唐影了。

「倒是巧啊,玉邪能被她救了。」凌司夜冷笑。

「得確是巧啊,玉邪能第二次被你逼下那山崖!」唐夢話語中儘是諷刺。

「更多的是拜你所賜。」凌司夜那攬在她腰上的手驟然一緊。

「你是起源。」唐夢懶得掙扎,任由他緊擁著,小臉埋在他懷裡,折騰了那麼久,也累了。

「玉邪的案子結了嗎?」凌司夜又問到。

「我有這空閑嗎?」唐夢反問到,本打算從唐府回來後去趟大理寺的,誰就被他關了三日。

「這三日你都做些什麼?」凌司夜好奇地問到。

唐夢揚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問到,「殿下覺得臣妾能做什麼?下回殿下要禁足臣妾就禁東宮,那鬼地方臣妾可不想再去第二回。」

一屋子陰森冰冷,一律的玄色調,多困幾日,她還真會親自動手敲門喊人的。

「本太子自小就習慣那裡,你最好也儘快習慣。」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不悅。

唐夢眸中掠過一絲複雜,道:「無淚地宮是殿下何時建造的?」

「小時候。」凌司夜淡淡答到。

唐夢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皇位本就是你的,你又何必心急於一時呢?」

凌司夜眸中陰鷙閃過,十幾年了,他一向很有耐性,如何會心急?看了唐夢一眼,打趣地道,「愛妃的意思是打算為本太子生個皇孫?」說罷冷不防翻身又將她欺負在身下了。

「臣妾可真真不敢!」唐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這傢伙倒真是把理由冠冕堂皇地可怕,這樣說,難不成他是為了她而對天幀帝起殺念的?這千古罪名她可背負不起!

凌司夜冷冷一笑,大手緩緩覆上了的她小腹。

唐夢身子一僵,連忙主動伸手,大膽地撫著他那俊美無比的側臉,甚是柔聲道:「殿下,有傷在身,不早了,睡吧。」

凌司夜卻是瞬間愣了,直直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唐夢的手流連而下,輕輕拭去他唇畔殘存的血跡。

小手緩緩被握住,他果然安分了,依舊擁著她側身而卧,柔聲道:「那三日都沒怎麼吃飯嗎?瘦了。」

「地宮太冷,住不習慣,沒什麼胃口。」唐夢任由他擁著,語氣有些撒嬌的意味,有些小女人,雙眸卻骨碌轉著,終於摸清楚了,原來,這傢伙真的吃軟不吃硬!

「那以後冬日就不去了,等夏天到了再去。」凌司夜難得的好商量,犀眸中疑惑掠過,這女人居然會撒嬌,這麼溫柔,難道硬的不成,得用軟的?

「殿下做主便是。」唐夢亦是好商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那個黑衣人也是你幼時的朋友吧?」凌司夜依舊柔聲,光潔的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的側臉。

唐夢終於發覺哪裡不對勁了,就知道這傢伙沒那麼容易敷衍,就是因為那五彩千絲紙鳶而關她的,回來了怎麼可能不問起?!

「老是黑衣人、黑衣人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夢仰起頭,一臉嬌怒地說到,小手卻主動攬住他的腰。

「他在相府幫你引開官兵,第一隻千絲紙鳶就是那時候留下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唐府,武功極高,高得我都沒察覺到,你一定也沒察覺到吧?」凌司夜依舊柔聲,雙手亦環抱住她的腰肢,心中卻是冷笑。

這女人還是不怎麼女人的時候還讓他放心一點,她越發的溫柔,他倒是越發的戒備了!

「你都沒察覺到,何況我呢?」唐夢答到,手放開了。

凌司夜笑了笑,亦是放開了她,側卧著,一手支著頭,道:「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這女扮男裝那麼多年,你小時候倒是很乖啊!」

「小時候……我想想……」唐夢凝眉沉思,整理著那份殘缺的記憶,很小時候,爹一直在邊疆,娘和疼愛她,大部分時候唐影都替代著她,而她總是偷偷穿女裝溜出去玩,也是那時候認識林若雪的。

再大點的時候,唐影就很少替代她了,除了空山的時候,只記得師父是劍空,被逐出了師門,空山有幾個長老都很兇,這段記憶模模糊糊的,只知道空山不是好地方,和唐影去了趟白狄,遇到了白十三,唐影失蹤了幾日,她倒是和白十三混的熟稔。

在然後日子就這麼過著,似乎又去了幾趟空山,然後就奉皇命入朝為官,然後她就穿越來了,醒來就在西界那墓門前,一切的記憶一直在腦袋裡翻湧著,獨獨不知道自己去西界做什麼。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需要想那麼久嗎?」凌司夜挑眉看她。

「太久了,很多都記不清了,你小時候又怎麼過的?」唐夢不經意地說到,仍是凝著眉頭。

「也記不清了,太久了,睡吧。」凌司夜雙眸頓沉,埋首在她脖頸中,不再說話。

唐夢卻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滿腦子都只有兩個字「空山」,問題一定出在空山上,定不會是巧合遺忘的!

……

給讀者的話:貓祝福所有的貓咪和貓咪的家人朋友們,新年快樂,幸福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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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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