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關心則亂
按照丁凡的只引方向調查，幾個小時的調查之後，於曉波終於在一個小攤位的老闆的口中問到了一點東西。
就好像丁凡之前跟他說的，陳虎或許可以做到不用有一個住的地方，但他畢竟還是個人，是人總要吃喝拉撒的，這些麻煩可不是在車裡就能搞定的。
尤其是吃喝這一點，就算是他吃的再少，再怎麼控制，最後吃喝總是必不可少的，畢竟他在銅川可是呆了一段時間了，怎麼可能就一直不露面那！
其實他還真的出現過，在清河街這邊，陳虎確實出現過幾次，而且還是昨天剛來過，換個時間問這件事，恐怕小店老闆都不一定能知道，到也算是運氣不錯。
陳虎其實已經算是比較小心了，幾乎從來不去同一家店裡買東西，買東西的時候，一般都是帶著帽子，將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就算是被人盯上了，也沒有辦法認定他的身份。
每一次出去買東西，他都不會只買一點而已，一向都是一次買上好幾天的量，盡量的減少自己和別人接觸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反倒是叫他露出了一點破綻。
平常買的麵包之類東西，一次就是幾十個，甚至整箱整箱的搬走，一般的超市對於他這種行為並不是很在意，無非就是以為他這是從某個鄉下出來的，下面的鄉鎮進貨困難，所以將這些東西都用車子運回去，這樣一來，還可以在鄉下賺一筆錢回來。
可這一次，他買的東西出現了變化，本想到清河街在買點吃的，可跑了幾個超市之後，發現這些超市裡面，已經沒有麵包出售了，無奈之下他也只好買些別的了，就是因為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繼續買麵包而是直接購買了二十個饅頭。
反倒是被這個饅頭店的老闆一下記住了，雖說沒有看到他的長相，可對於他的身高體型，那是一點不差的記住了。
這些做小生意的人，往往也有些大智慧的，作為一個生意，每天接觸最多的就是客人，時間長了到是讓這些老闆掌握了很多別具一格的本事，比如說這個認人就是一種特殊的本事。
有的人匆匆見過一面之後，很快會忘了之前自己見過這個人了，下一次就算是再一次見面，依舊沒有辦法記住這些人之前在什麼時候見過面，但在這些老闆看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只要是見過一次，就算是沒有看到臉，單從身形身高也能將這個人形記在腦子裡面。
更加不用說陳虎這樣特別的客人了，別人來一次買上十個八個饅頭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這一次過來就買二十個饅頭的，那絕對是十分少見的。
一般這樣買饅頭的人，只有那些酒樓或者飯店之類的地方，才會一次性買這麼多。
所以這個機靈的老闆在將饅頭裝好之後，還順勢在陳虎的身上打量一眼，也正是因為這一眼，徹底留下了他對於陳虎的印象。
在於曉波找上來的時候，這個小老闆只是在照片上看了一眼，頓時就將陳虎的身份認了出來，十分篤定的說道：「就是這個人，之前在我這裡買了二十多個饅頭，我還送了他幾包榨菜，他是開著一輛白色的麵包車來的。」
白色麵包車，加上這個老闆描述的大概身形體態，這個人的身份已經沒有必要在多研究了。
不過這個老闆也就只是知道，陳虎來之前，應該還去過幾個小超市。
順著這個消息，於曉波接連找了下去，經過他的描述之後，果然有不少人之前見過這樣一個人，來了就問麵包是不是還有。
之前來的一路上，其實他已經買了不少麵包了，只是他所購買的麵包明顯不夠用，所以才在後來又買了二十多個饅頭。
整整忙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其實找到的消息並不是很多，只有這麼一點，被他第一時間回傳給了丁凡。
反正他自己是想不出來這些消息有什麼用了，乾脆就問問丁凡好了，說不定這些東西在丁凡看來會有點不一樣的用處。
而丁凡在這件事之後，馬上就反映了過來，笑了一聲一臉放鬆的說道：「這應該是好事，二十個饅頭，省一點吃的話，應該可以吃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時間，他沒有打算要離開銅川。」
「至於他之前買的那些麵包，應該是給他母親送過去的，畢竟他母親已經吃了幾年的饅頭了，八成這個時候看到了饅頭，都有可能嚇哭出來。」
「你繼續轉轉看，有消息就帶回來，沒消息就先回來吧，我要給小涵打一個電話，要是沒猜錯的話，陳虎八成會在短時間之內去一趟醫院，我要叫她注意一點。」
本來丁凡還想在叮囑兩句的，可他這話都沒有說出來，於曉波的電話竟然直接掛斷了，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想到這一點，丁凡不由得有點擔心了起來。
於曉波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一向十分有耐心的，根本不可能這麼魯莽的就將電話掛斷，就連說完話的時間都沒有給他。
其實於曉波並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而是因為他轉身對無意間發現來大街對面的銀行外，似乎有個監控攝像頭，要是這個監控沒有出什麼問題的話，興許能拍到一些什麼東西。
於曉波當時就是為了這東西才急忙掛斷了丁凡的電話。
而這一次，於曉波似乎運氣還算是不錯，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電話又重新打給了丁凡，並且通知他了一個好消息，銀行這邊拍到了陳虎今天開車出行的一大段記錄，甚至就連他進超市之前，臉上沒戴口罩，整張臉都被拍到了，這小子八成也是對這裡不太熟悉，沒想到這種破舊的街道上面竟然還會有監控攝像頭存在。
通知了丁凡一聲之後，於曉波順著後面的蛛絲馬跡，一路查調查了下去。
畢竟這一下午的時間，在外面就折騰出來一點點的消息，對於後面的調查和抓捕明顯沒有太大的幫助。
這多少有點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了，這會兒也有點發脾氣的意思，非要找出這個陳虎藏身地點不可，不然他這張臉算是丟乾淨了，今後也別想在特案調查處待下去了，回頭他自己沒臉留在這裡。
而丁凡也是因為知道他的這個性子，心中這會兒也在為他感到擔心，要不是這一次地方警局人員實在捉襟見肘，根本就沒有人能用，不然他也不至於叫於曉波一個人出去調查這件事。
這會兒丁凡坐在辦公室里，簡直就如坐針氈一般，一方面擔心於曉波在外面的調查情況，另一方面也在擔心這會兒在醫院的於小涵。
畢竟陳虎這小子不在外面，那麼這個時候他很大的可能會在醫院，或者在去醫院的路上。
「老大，其實你不用擔心瘦皮猴的，這小子雖然打架不是我對手，但是他逃命的本事還有的，跟個泥鰍一樣滑溜，沒有那麼容易被抓到！」
劉健跟於曉波的關係很好，從當警察之前這兩個人就經常混在一起，關係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子了，對於這個小子本事如何，其實他比丁凡還要更加的了解。
所以看到丁凡在一邊但心的要命，但到是他好像沒事人一樣，竟然還能笑呵呵的擺弄手上的電腦。
「陳虎不是當年的那個書生了，這小子現在手上已經抓了兩條人命。」丁凡點了一根香煙，用力了吸了一口，隨後將淡藍色的灰燼從嘴裡緩緩的吐出說道：「大白天的想要抓人確實不容易，但是在白天的時候殺人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尤其是陳虎這個人，最近的幾年變了很多，反偵察能力恐怕也不弱，他要是真的對於曉波動手，你覺得小波能沒事嗎？」
還真別說，丁凡這一問之下，確實將劉健問住了，停下手上的東西，沉默了一下。
但也就只是沉默了一下而已，很快就恢復了原本的猥瑣模樣，笑著說道：「我依舊認為他不會有事的！」
「我對他有絕對的信心，就好像我們兩個，對老大你永遠都有信心一樣，其實我們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丁凡還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劉健這個小子教育。
看來今天自己還真是有點關心則亂了，明明只是一個小問題而已，自己竟然一直都想不開這一點，自己對於手下的這些兄弟們，就應該有信心才對！
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他們了，手下這幫兄弟們，哪裡有一個弱的？
「你說的對，咱們也不能就這麼干坐著了，你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丁凡苦笑了一聲，將手上的香煙熄滅了之才站起身來，走到劉建的身邊問道：「查了這麼長的時間，難不成他跑了？」
眼下來看，倪亮已經成了這個案子的關鍵，要是有他在的話，丁凡至少能少擔心一點了，畢竟已經知道了兇手的目標，想要將拿下，也不過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而且還能足夠的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樣一來，不管是醫院那邊，還是在於曉波那邊，都算是一種安全了，兇手的注意力只會停留在丁凡這邊。
可惜了，找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個小子依舊沒有一點點的消息。
「其實我沒跟你說啊老大，我現在有點懷疑，這個倪亮恐怕沒有走，而是換個身份，他想改頭換面，重新生活而已！」劉健說道這件事的時候，臉色變得有點凝重，神色十分嚴肅的說道：「所以我只能從他們回到銅川的那一年開始作為一個起點，調查一下所有在這一年之內提出改名申請的人，說起來這一年中，提出了要改名的人還真是不少。」
「這一年之內，竟然有三十多個人提出過改名字的申請，隨後第二年就寥寥無幾了，我現在已經統計過了，有改名字經歷的人，現在加在一起總共有一百零三個人。」
「其中姓氏沒有改變的，總共有四十多個，最好笑的就是這個改名之後姓倪的總共加在一起都不到十個人，我當時真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