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哥哥太恨我了怎麼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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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恪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大亮了,他迷迷濛蒙地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團團眼淚汪汪的豆豆眼,就像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葉恪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起身,便感覺自己整個人好似已經被人清理過了,清清爽爽的,跟那天在馬車裡蘇醒過來時一樣,只不過該疼的地方還是疼。
「團團,衛協那邊情況現在如何?」
「粑粑,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關心他的事情?」
「那劇情進度你還管不管了?還要不要變漂亮了?嗯?」
葉恪轉頭看它。
卻意外看到這糯米團團把自己的呆毛搖得飛快,「不管了,不要了,我只要粑粑好好的。」
聞言,葉恪看著它怔了下,隨即輕笑著揉了揉它的大腦袋,「無礙,跟我說說吧,讓我有個底。」
聽葉恪這麼說,團團扁了扁嘴,隨即便開始說起衛協那邊的情況來了。
聽它說完,葉恪的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這麼說,我那無緣的未婚妻與她表哥有關係的事情,是衛協提前調查出來的,然後陸安伯府的人也認為這是個削弱皇帝實力的重要機會,便由著他幹了是嗎?」
「對。還有,還有,男主和女主在那日你離開伯府之後,就被陸安伯和衛協的師父做主定下了婚事……」越說團團的聲音越小,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葉恪的表情,然後果然看到他輕皺了下眉頭。
它連忙飛到了葉恪的臉旁,不住地蹭著他的臉頰,焦急地說道,「粑粑,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就是男女主的劇情進度不要,我也不想你傷心,衛協太壞了,這邊還在跟你糾纏不清,那頭就跟女主訂婚了,團團討厭他!」
聽著糯米團團的話,葉恪怔了下,隨即失笑地轉頭看它,「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對衛協並沒有任何想法……」
「可昨晚都已經沒有劇情了,你們卻還是做過了羞羞的事情……沒有劇情還做羞羞的事情那就是夫妻了啊,夫妻就該一心一意的啊,衛協他卻還三心兩意的對不起你……」團團一臉迷惑。
「呵,我跟衛協除了反派和主角的關係,再沒有其他任何的關係,不要想太多了。話說女主那邊我要沒弄錯的話,她現在不是和秦九正黏黏糊糊的嗎?怎麼會同意跟衛協訂婚?我以為男女主已經完全沒戲份了……」
「對呀,對呀,她現在對男配秦九的好感度都已經快要到達95,不離不棄的地步了,團團也好奇怪……」
「你還能監測到好感度?」
「對啊,對啊,團團可厲害了,除了粑粑,所有人的好感度都能監測到,衛協對粑粑就已經到了98,生死相許的地步了呢,還那麼討厭……」
聞言,葉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男主對他的好感度對劇情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恰巧就在這時,葉恪突然聽到了自己的房門被人敲響,他轉頭與身旁的團團對視了一眼,聽了外頭人的稟報,這才知道原來是皇帝的招他進宮的聖旨傳到了侯府里來了,當下,葉恪換上了正裝,便跟著傳旨太監進了宮。
卻不想進了宮之後竟看見衛協與陸安伯,並其他幾名武將也都在場,一聽葉恪來了,衛協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了下,微微抬起頭來,卻也只能看到他藍色的官府下擺,聽到他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
這聲音昨晚幾乎陪伴了他一整個晚上,叫衛協的眼中不受控制地便閃過了一絲迷惘。
而等到了,葉恪才知道皇帝到底叫他們這些人過來做什麼,原來團團沒有監測衛協的那兩天,他收到了陸安伯的信去邊境掙軍功了,聽聞最後一次邊關大捷,正是因為衛協獨自一人帶領著一個十人的小隊深入敵營,一舉砍下敵軍大帥的頭顱,這才使得敵軍軍心渙散,最後不戰而敗,可以說最後一戰,衛協可領首功,而皇帝將他叫過來也是為了商議對衛協的論功行賞。
只不過商議的過程當中,葉恪始終都沒有開口的意思,皇帝也沒有制止的意思,一直都任由那幾個武將吵得厲害,最後還是皇帝拍板給他定下來一個正五品的定遠將軍,從一介白身到現在的五品大將那幾乎是稱得上一步登天了,這還是看在了他是陸安伯義子和他軍功的面子上,正五品,不上不下,卻也能對得起他的軍功和身份,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重點……
「忠勇侯,朕將這員大將撥入你的麾下,朕知道你這幾年身體不健,已經不太理會兵營的事情了,但你身為朕的輔國大將軍,現在帶兩個人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是嗎?朕還是對你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啊……」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葉恪不小心地瞥到他的意味深長的表情,就知道這位皇帝到底還是對他生出了疑心來了,其實要不是這幾年他的身體不好,不理事務,他恐怕早就動他了,畢竟到現在整整八十萬的兵符還在他的手中,卧榻之側,豈容它人酣睡!更何況秦厲知道他所有的齟齬,所有的秘密,他在了解到衛協和陸安伯可能有問題的時候,首先就想到將衛協放到他身邊來,一則是為了試探,不僅為了試探他,也是為了試探衛協;二則是為了看他們狗咬狗,畢竟當初衛協他爹可是秦厲親眼看著他毒發身亡的,他就不信衛協真的有問題,會放過他這位忠勇侯。
葉恪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恭敬地磕頭謝恩了。
幾乎是當天晚上,衛協就已經來軍營報道了,葉恪自然也該過去待上兩天。
結果當天晚上,衛協便摸到了他的營帳里來了,不過卻只是緊緊抱著他,什麼都沒做。
看來應該是陸安伯等人跟他說了不少皇帝的打算,也知道皇帝現在已經對他生起疑心來了,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在軍營裡頭立住腳。
卻不想第二日,葉恪就聽到衛協出事了,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他被人挑事了。
這些年,葉恪一直不理會這邊,那自然這裡就會有新的出頭的人出來,而且十分明顯會是皇帝的人。
衛協一來就是定遠將軍,比他們這些累死累活熬資歷,攢軍功上來的人實在是要輕鬆太多了,然後就被人挑事了,為了試試他的底子,一群家裡有點實力的刺頭就開始要跟衛協比劃比劃了,結果一個個全都被衛協打臉,後來其中一個皇后的侄子,一時氣憤,竟然一下就拔出了自己的刀子來,一下就捅到了小腹上,當下軍中大嘩,葉恪趕過去的時候,衛協早已經被人抬下去醫治了,而那位皇后的侄子則失了魂一樣跪在校場中央。
葉恪只看了這人一眼,就知道這人百分之百是被人算計了,畢竟現在的皇后可是非常不討皇帝喜歡啊!這麼想著,葉恪便緩緩掀開衛協營帳的帘子,走了進去。
一走近了便看見了衛協蒼白的臉色,緊閉的雙眼,然後對方就緊緊攥住了他的衣擺,不論葉恪怎麼扯都沒扯開,當下就笑了聲,讓沒法喂葯的隊醫讓開,自己接過了葯汁,隨意地坐了下來,舀了勺藥還未遞到衛協的嘴邊,少年便睜開了自己滿是血絲的眼,昨夜他一夜未睡,他大致知道。
「怎麼會是你?」
聞言,葉恪瞥了一眼他依舊緊攥著自己衣擺沒有一絲放鬆的手,便將葯遞到了他的嘴邊。
衛協張嘴便將葯吞了下去,在葯快要喝完的時候,一把將葉恪扯到了他的懷中,不顧腹部的傷勢,越摟越緊,等到外頭響起輕微的聲響,他這才輕輕鬆開了手,轉頭沒再看葉恪。
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告別。
「皇帝現在起疑心了,不僅對你也對忠勇侯,你再這樣肆無忌憚下去,首先會被開刀只是會是忠勇侯。更何況他之所以以前這般照料你,為的也不過只是你的母親,但你的母親早已死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若仍舊這樣惹怒他,我怕你終究會耗盡他對你母親的執念與回憶,到時候他再與皇帝聯合起來,我們如何是他們兩人的對手,到時候恐怕要放棄了這京中大好的形勢,在外從頭開始。協兒,萬望你好自為之啊!」
偏過頭的衛協仍舊能回想起自己師父的話來,眼神怔忪,在聽到葉恪離開的聲音之後,一下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這一回受傷,一方面是苦肉計,另一方面他還是想要看看葉恪到底會不會過來看他。
現在過來了,他便心甘情願了。
之後的日子裡,不論葉恪是住在軍營裡頭還是侯府裡頭,衛協都沒再出現,倒是他在軍營裡頭越站越穩了起來,甚至有隱隱超過皇帝扶持的那位的趨勢。
也就在這時,團團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粑粑,不好了……」
「怎麼了?」
「皇帝派人尋到了當初那個將衛協轉手賣了的好賭鬼鄰居了,連帶著秦五的告密,衛協可能掉馬了!」
果不其然,沒過兩天,衛協就被皇帝親自下旨派出去領兵剿匪去了。
「來了來了粑粑,劇情當中男主即將遭遇的生死危機,原劇情當中這裡是原女主岳瑤百里夜奔帶人救了他,現在岳瑤因為訂婚且心裡有人的緣故,十分看不慣衛協,根本就不會去救他的,怎麼辦?怎麼辦?男主要死了……」
看著團團急吼吼地在空中亂轉,葉恪皺了下眉。
「我去。」
「粑粑……」
「只要男主不死就行了是嗎?放心,我去救他。」
葉恪轉頭看了一眼依舊不死心地意圖跟他討論誰在上誰在下的賀正軒一眼,難道對方之前交往那麼多女朋友就是為了隱藏他真實的性向?
而被葉恪看的渾身不自在的賀正軒,當下也顧不上跟他討論什麼誰上誰下的問題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拍了怕自己還算是健碩的胸膛,「你別老是看啊,我的身體怎麼樣不如我們來實踐一下,怎麼樣?看能看出什麼花樣來……」
賀正軒沖著葉恪的方向拋了個媚眼,他以為葉恪看他實在打量他的身體。
誰曾想其實就連葉恪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了,他伸手試了試自己微微有些發燙的額頭了,就在賀正軒快要探過來的時候,伸手就輕輕拂去了他的手,「好了,別鬧了……」
也是這個時候賀正軒才終於發現出葉恪的不對勁來,因為湊近了看,才發現對方的臉色紅的都有些病態了,「葉恪,你怎麼了?」
隨後他便看著葉恪靠在沙發上半睜開雙眼,可能是因為有些發熱,胸口微微敞開,臉上則被燒的紅的十分詭異,他看著他勾著嘴角朝自己看了過來,當下就有些不受控制地咽了口口水。
其實他是真的挺喜歡葉恪的,是那種會產生生理/衝動的那種喜歡,雖然嘴上有些口花花,但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他的本心,他是真的想要將這男人狠狠地按在床上,然後……
他也不明白他這樣的念頭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上一次遊樂場鬼屋裡頭的那個吻,那個熟悉的調子,又或是因為那次同床共枕,那盤溫熱的炒飯,在自己獨自一人被關在門外時,他突然的從天而降,甚至是因為在他受傷,半夢半醒之間,那雙溫柔的手和含笑的嘴角,不得不說,失憶之後看到的第一個人真的會讓他有種雛鳥情節,更何況這人長得這麼對他的胃口,僅僅只是看著他便有些難以自已,更遑論其他。
他甚至覺得自己在沒失憶之前也是認識這人的,他對他很熟悉,甚至他覺得在沒失憶之前他說不定就已經對他心生好感了,所以感情才會來的這般洶湧,這麼不能控制。
而看到賀正軒擔憂的雙眼的一瞬,葉恪便輕輕笑了笑,隨後微微直起身子,鼻腔里呼出來的甚至都還是熱氣,他便湊到了賀正軒的面前,低啞地開口,「老是說試試,試試,別忘記了你現在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失憶了,對你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你現在非要跟我試試,你怎麼知道你家裡是不是已經有了老婆孩子在等著你,就算你喜歡男人,你怎麼知道還有沒有一個愛人一直在等著你的消息?這些都沒有想過嗎?還有若是我認真了,到時候你什麼都回想起來了,又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怎麼辦?又或者你我本就是仇人,該怎麼辦?」
葉恪見自己三兩句話便將面前的男人說懵了,當下就笑了聲,因為燒的太厲害了,連看人都看的有些不清楚了,起身剛準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下一秒就猛地摔進了賀正軒的懷中,對方連忙伸手接住了他,「葉恪,葉恪,葉恪!怎麼這麼燙?」
因為發燒的來勢洶洶,他早就昏睡了過去。
這場發燒也是原劇情當中所有的,並且還不僅僅只有發燒。只不過原劇情當中此時應該是陸寧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這才跟了進來,並且照顧了他一整晚,從而使得他對她徹底死心塌地,也埋下了以後黑化的引子。
而剛剛他因為太過氣憤,陸寧看他臉色不對就只以為他是氣的,當下也就不在意,甚至在葉恪進門之前他還聽到了陸寧已經接了電話,那一臉的嬌羞,讓葉恪準備開口讓她留下來都找不到借口,虧他今天還特意算準了時間跟她一起下班,什麼事情都給賀正軒的那一處男男大型動作片給耽誤了。
真是一言難盡!
而一看見葉恪昏迷了過去,當下賀正軒便急的不知道怎麼是好,當下就講葉恪攔腰抱起,送進了卧室裡頭,剛給他蓋好被子,緊接著便立馬跑出去取回了葉恪留在家中的醫藥箱,餵了他吃下了退燒藥,甚至還給他的額頭貼上了一層退熱貼,才一下捉住了他發燙的手心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抬頭認真都看著已然睡著的葉恪,轉頭就在他的手心裡頭印上了一吻。
「我也是沒把握才跟你說試試的,要是你對我不那麼凶,我肯定早就不是試試了,早就將你放倒在床上翻來又覆去,才不會在這跟你說試試呢!老婆孩子我肯定是沒有的,我雖然是失憶了,但有些片段還是能想起來的,片段中我那瀟洒自在的模樣是怎麼都不像是有老婆孩子的,而且雖然失憶了,但我還是了解自己的,根本就不是有了老婆還會在外頭亂來的人。同性情人就更不可能了,畢竟之前我身邊出沒的都是胸大腰細腿長的美女,除了你我才不會有其他什麼同性情人呢……」
「唉,明明我就記得我是喜歡胸越大越好的女人的,怎麼好端端的就栽倒你手裡了呢?要是你再不喜歡我,我可就虧大發了!而且你要是認真了,我只會比你還要認真一百倍,即便我們真的有仇,我也不管,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最好能天天抱著你一起睡就好了……」說著話,賀正軒有轉頭在葉恪滾燙的手心裡印下了一吻。
隨後親了又親,好像面前這個人他就連手心也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世界那麼大,怎麼偏偏就是這人長成了自己心頭好的模樣呢,越想,賀正軒便越覺得心頭滿足的厲害。
親著親著,他突然就看到屋外陰了下來,於是握著葉恪的手,就愣了下。
看來晚上會有場雷陣雨啊!
想著兩人還晾在陽台上的衣服,當下賀正軒便立馬輕輕鬆開了葉恪的手,想了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來,隨即便在對方的臉頰一側吻了下,然後就跟吃了蜜一樣開始地竄了出去,在狂風之中將那些被吹得四處飛揚的衣服收了下來,剛準備捧著衣裳往屋裡走去,下一秒一陣震天響的雷聲便立馬在他的身後轟然而響。
見狀,賀正軒連忙將陽台的門關上。
與此同時正待在卧室裡頭的葉恪猛地睜開了雙眼。
一瞬間原主腦海之中涌動的回憶與情緒叫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來。
畢竟原主的母親便是在這樣的一個雷雨天氣離開了他,那是原主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也是最疼愛,最關心他的一個親人,當初他燒掉重點高中的通知書是為了他的母親,後來去工地上拚命是為了他的母親,再之後往上爬的所有動力更是因為他的母親,讓母親生活的更好便是原主原本生活所有的動力,所以母親一死他便好像是被人抽取了脊梁骨一樣,頹廢消沉乃至於自暴自棄了好一陣子,也是那段自暴自棄的日子弄得他只要一聽到打雷的聲響便會條件反射地想要找地方躲起來。
好像躲起來就能躲避掉母親離開他的事實一樣……
好像躲起來就不用承受親眼看著母親離開他的事情一樣!
所以現在的葉恪因為身體早就養成的習慣,根本就不受控制地整個人縮進了一側的衣櫥裡頭,雙手捂住了那無孔不入的雷聲,好像聽不到那雷聲他就見不到那殘忍的現實一樣。
而等賀正軒將幾個房間的窗戶全都關好了之後,等回了房間便看見床上的被子早就被掀到了一旁,可偏偏床上的人卻一句不見了蹤影。
「葉恪,葉恪!」賀正軒有些慌亂地叫了聲,甚至出來還講其他幾個房間全都找了一遍,哪裡都沒了葉恪的身影,可把他嚇得夠嗆,就在他準備冒著雨出去尋找的時候,下一秒便聽到了一側的衣櫃里忽然就傳來一陣低低的聲響。
聽到聲音,賀正軒小心翼翼都上前,隨後猛地拉開了衣櫃的門,果不其然葉恪整個人都縮在了裡頭,雙手握住耳朵,全身顫個不停,嘴裡一直念念有詞,等走近了他才忽然聽到對方一直低低地說道,「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不要離開他?
「我不會離開的。」賀正軒連忙回道,隨後可能是看葉恪一米七八的大個子縮在小小的衣櫃里會有些不舒服,當下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出來,出來好不好?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誰曾想他的手才剛剛碰觸到對方的手腕,那人便啪得一聲打了過來,瞬間就疼得賀正軒的手一哆嗦。
但看著葉恪這個樣子他又心疼的不行,隨後連忙就上前兩步,不顧對方的拍打,直接就將他從衣櫃里拖了出來丟到床上便欺了過去,畢竟人都生病了還縮在衣櫃里怎麼能行呢?
就在葉恪要跟他動手的時候,他下意識都便伸手捂住了葉恪的耳朵,沖著他露出一個燦爛而帶著淡淡傻氣的笑容來,「我手比你手大,我給你捂著,你看看是不是都聽不到聲音了?對不對?對不對?我不會離開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聞言,葉恪抬頭懵然地看了他一眼,雙眼澄澈的就跟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隨後臉頰發紅的便朝他露出一枚淺笑來。
這樣的笑看得賀正軒一愣,當下就在心裡吶喊了起來。
犯規啊!
怎麼生病了可以這麼乖?這麼聽話?嗷嗷!
受不了,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某個部位更是在這一瞬間就作出了自己最誠實的反應。
禽獸啊,他簡直就是禽獸啊!
葉恪現在可是在生病啊!他在生病,他到底在想什麼!
要死要死!
可就一下,他就親一下,一下就好!
就親一下……
見狀,賀正軒哆嗦著嘴唇,迅疾地在葉恪的嘴唇上點了下。
一下就一下,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
卻不想緊接著,被他握住耳朵的葉恪也忽然抬頭親了他一下。
卧槽,這真的犯規了!
那我也不能吃虧……
想著,賀正軒又在他的唇上點了下。
葉恪回一下。
賀正軒點了下。
親著親著,看著還在對著他笑的葉恪,賀正軒的眼神一下就幽深了起來……
可即便看不清,衛協的心中還是免不了一咯噔,隨即便聽到對方低低地嘆了聲,嘆完之後才緩緩開口,「忠勇侯走了……」
衛協低低地嗯了一聲。
「協兒,你該知道,你們兩個是根本不可能的,別說他是皇帝的心腹,是害死你父母的幫凶之一,就說他是個男子,以後若是你坐上了那個位置,百姓也決不允許他們的皇帝身邊時刻跟著一個男子,朝臣們也會逼著你親自動手殺了他,到時候你知道你們會遇到什麼事情嗎?」
「師父,我並沒有對他……」後面的話衛協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許久才艱難地說了句,「我分得清楚什麼叫做大事為重,我父母的仇我不會遺忘,我們要爭得東西我也一直都記在心裡,跟忠勇侯也只不過只是酒後一時的意亂情迷,我以後會有妻有子,我不會為了他而走上一條不歸路的,何況……」
何況看對方那樣子也不像是會跟他走上不歸路的人,因為他心裡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他。
想到這,衛協在心裡冷笑了聲,只是他卻不會放過他,他要報復他,他要讓對方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嘗一嘗被人羞辱的痛苦,他要讓對方永遠也擺脫不了自己帶來的陰影,身上永遠留著自己的烙印,永遠也忘不了他。
衛協心中憤憤,站在不遠處的他師父又搖了搖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局中人永遠也看不透啊。
「協兒,前幾年,陸安伯不顧危險將自己的女兒岳瑤送進忠勇侯府,陪伴於你,後來又為了你的身份,認了你做他的義子,幾乎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你捆綁到了一起。還有,聽聞你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就曾與他口頭訂過親事的事情,你已經都知道了是嗎?」
聞言,似是已經猜到自己師父接下來會說的話的衛協猛地抬起了頭來,「師父……」
可還沒等衛協將剩下的話全部說完,衛協師父便已經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緊緊盯著衛協的雙眼,根本就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便開了口,「如今陸安伯的意思是,儘早讓你跟岳瑤將婚事定下來,畢竟他為了等你,足足讓岳瑤等到了十七歲,現在已經成了老姑娘了,在京城也不好議親,你的意思呢?」
「師父!」衛協再次驚慌地喚了一聲。
「你的父親已不在人世,你叫我這一聲師父,我也夠資格幫著你的父親來決定你的親事,若是你願意,我這就過去和陸安伯將此事定下來,等大事一成,便立刻幫著你迎娶岳瑤過門成為你的妻子,如何?」
「師父,我……」
「忠勇侯娶妻一事,我們隱於宮中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此事屬真,娶的還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禮部尚書是不折不扣的皇帝黨羽,二者結親,一文一武,強強聯合,下個月可能就要下聘了,協兒,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一聽到自家師父的話,衛協猛地一怔,抬頭卻見對方眼中帶著淡淡的失望與無奈,心神俱動,隨即他緩緩閉上了雙眼,捏緊了拳頭,頭低了下來,「協兒……任憑師父決定。」
聞言,衛協的師父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好,好協兒,我這就過去讓陸安伯安心。」
說著剛想離開,卻忽然頓了下來,微微轉頭看向身後的衛協,「協兒,來了京城你要學習的東西就更多了,功課繁忙,再加上忠勇侯又是皇帝近臣,為了不引起皇帝的注意,他那兒還是換個人過去監視吧。」
聞言,留在原地的衛協不由自主地顫了下,聽著自家師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抬起自己的右手,看清手心裡攥著的情/事時從葉恪的發間拔下來的玉簪,許久,才忽然咧了咧嘴。
應該的,應該是這樣發展的,那人不喜歡他,即便是做那種事情也多半是自己強迫於他,他是個男人,是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自己也是,畢竟他還從沒有聽說過沒有妃子孩子的皇帝呢!
應該的,應該的……
衛協緊緊捏著手中的玉簪,再次閉上了雙眼。
與此同時,另一頭已經回了侯府的葉恪,叫人準備了一桶洗澡水便將自己泡了進去,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微微嘆了口氣。
卻不想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喧鬧,緊接著喧鬧越來越近,然後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竟然就撞開了葉恪的房門倒了進來,他連忙抓來一旁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看著倒在地上的秦九與秦五,眼神一冷,面上瞬間就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氣,「滾出去!」
「啊,侯爺……」秦九還在傻獃獃地驚訝,另一頭的男人卻快速地瞥了一眼葉恪身上裸/露在外的部位,立刻在葉恪面前跪了下來,「打攪了侯爺沐浴,屬下該死。」
「滾!」
「是。」
那稍顯穩重的秦五立馬就拖著地上一臉后怕的秦九退了出去,同時將撞開的門也小心翼翼地合好。
一見那兩人出去,葉恪立馬就將身上披著的臟衣服丟到了一旁,轉頭看向一旁的團團,「如何?」
「肯定是看到了,放心吧,粑粑,我剛剛檢測到對方血液流速加快了,這是做壞事心裡緊張的。不過,粑粑,我真沒想到都過去四年了,這秦五還是被皇帝給買通成為他的探子了,劇情當中你在衛協十三歲時跟他發生了關係,被秦五撞破,更看到了衛協的藍眼睛,後來捅到皇帝那兒去,皇帝才會懷疑你的忠心,最後設計奪了你手上的兵權,讓你成了一位閑散侯爺,之後更是對你起了殺心,不過還未動手,衛協就一把將他從皇位上拉了下來,然後你在他登基那日在監牢里為了少受痛苦,便服毒自盡了,衛協為了泄憤將你的屍體曝晒了三天,最後才丟到了城外的亂葬崗,粑粑,你要死的好慘啊!」
聞言,葉恪只是笑笑。
見他笑,團團立馬湊上來蹭了蹭他的臉頰,「沒事的粑粑,反正劇情我們只要進行到85%就行了,到時候你一定不會這麼慘的。剛剛秦五已經看到了你身上的痕迹了,應該回去跟皇帝打小報告的。那人真壞,小時候還是你將當小乞丐的他從路邊撿回來的呢,誰知道一轉頭這人就把你賣了。」
「你以為我扮演的是個什麼?反派的屬下都會心生反骨,這很正常,甚至被自己的親人出賣的也有。」葉恪輕聲解釋道,眼中沒有一絲波動。
看著這樣的葉恪,不知道為什麼,團團的心裡突然就生出了一股難受來,粑粑以前真的遇到了很多事情啊,以後它要對他好一些,再對他好一些才好。
「皇帝也不是好人,明明那禮部尚書的女人都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了,他還跟禮部尚書商量著把那女人嫁給你,讓你喜當爹,好討厭啊!」
「無事,反正那女人會在上花轎之前被自家人暴露出來的。」
「還是好討厭啊!」
聞言,葉恪伸手便安撫地拍了拍團團的大腦袋,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或許那女人會比劇情當中暴露得更快。
果不其然,賜婚的聖旨下來之後,葉恪的聘禮還未送過去,禮部尚書府便爆出了自己的嫡長女和她借住在府中備考的表哥有染,甚至還有了身孕的消息。
一時間京中大嘩。
忠勇侯府中自然也接收到了這則消息。
而就在收到消息的當天晚上,睡得半夢半醒的葉恪忽然就感覺到自己睡著睡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再喚團團的時候,小東西卻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