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這臭脾氣到底像誰
「那柳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讓葉凌過的太舒服吧?而且自從她來後部里的倒霉事就沒斷過。」
劉璐璐詢問,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柳姐,真的,葉凌留在這將來一定會拖累我們的。」
「葉凌的去留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說葉凌有能力,她超過我是遲早的事。」
柳詩瑤謙虛說,劉璐璐眼中劃過一抹嫉妒。
她在部里這麼多年都沒聽過柳詩瑤對她說這話。
「柳姐,你護著葉凌是因為你跟她是大學同學,但葉凌真不如表面看到那樣,她那人小心思多的很,你一定要提防她。」
劉璐璐小心提醒,柳詩瑤不以為意反朝劉璐璐擠出笑容。
「沒事的,我是葉凌的師姐,我懂她。」
「你呀就聽我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如果你真能找出證據證明是葉凌做的,我也不會袒護她。」
「不過我不建議你現在去找葉凌對峙。」
柳詩瑤接著說,劉璐璐點頭。
「我就聽柳姐一次,這次能留下真的謝謝柳姐,以後柳姐要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就行,我一定會替柳姐做到的!」
劉璐璐信誓旦旦說,惹得柳詩瑤噗嗤一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上架的冬裝都賣掉!」
…
傅家
傅禹寒手搭在葉凌肩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你,真的很重。」
葉凌被壓得肩膀快垮,吐槽著。
「我身體比例跟體重都是標準,不存在重這個字。」
傅禹寒反駁。
「咳咳,先扶我回房。」
傅禹寒咳咳兩聲,臉上通紅,看著眼前的東西都有些眼花。
葉凌也真照做扶著傅禹寒往樓上去,一步一步,步伐沉重。
「你要死了可別怪我。」
葉凌撇了眼傅禹寒,知他現在難受。
發這麼高的燒還從醫院偷溜出來,要真出什麼事她可不會負責。
「我命硬得很,只是發燒怎麼可能會死,要死幾年前我就該死了,咳咳。」
傅禹寒頭昏腦漲,第一次這麼難受。
葉凌看傅禹寒這樣也不嗆他,扶著他往床上去。
將人卸下時只覺肩膀上輕了不少,如釋負重。
只是傅禹寒倒在床上時,他的手還緊緊拉著葉凌的衣袖,葉凌腳下一扭,整個人撲倒在傅禹寒身上。
臉緊貼傅禹寒胸膛,驟然泛紅。
心跳聲砰砰傳入耳中,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傅禹寒身上傳來的溫暖,而且這胸膛很有安全感。
「你別以為自己發燒就能佔便宜!」
葉凌回過神來,連忙起來,只是衣袖被傅禹寒抓的緊緊地。
傅禹寒雙眼閉著,似很累般,情況跟平常時不同。
在路上葉凌說一句他還會回一句,現在葉凌說什麼他卻一點都聽不到。
呼吸急促,似被發燒折磨得不行。
望著那張俊俏的臉,葉凌若有所思。
這張臉猶如上帝親自雕刻過一樣,好看萬分。
「可別真死了,你還沒找到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呢。」
說著,替傅禹寒蓋上被子,又將拽著她衣袖的手掰開。
她又不會跑,抓這麼緊幹什麼。
葉凌伸手撫著傅禹寒額頭,比他們去醫院時好了些,不過還很發燙。
她不讓傅禹寒出院的話他肯定各種作妖,到時把醫院掀了也有可能。
葉凌轉身往樓下去,打開冰箱拿出冰袋。
她早上出門時以防萬一又重新弄了個放冰箱里,沒想真的派上用場了。
現在也不是流行感冒發燒的季節,傅禹寒怎麼會燒的這麼厲害呢?
葉凌皺眉,怎麼想也想不通。
合上冰箱,葉凌轉身一刻哈秋一聲,打了個噴嚏。
手揉著鼻子,她想起昨天做的蠢事兒。
傅禹寒該不會跟她一樣吧…
想著,葉凌又搖頭。
傅禹寒怎麼可能會跟她一樣想這種事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床上,傅禹寒安靜得像個孩子,當葉凌將冰袋放在他頭上時只見他眉頭微皺,臉上表情微變,不知是夢到什麼東西,竟一臉害怕樣子。
葉凌好奇看著傅禹寒的表情,只見傅禹寒張嘴喃呢著。
手猝不及防抓著葉凌的手,緊緊地。
葉凌被傅禹寒這一動作嚇了一跳,想掰開可這次卻不如願。
「媽媽不要走,不要…」
傅禹寒喃呢著,似做著噩夢一樣。
葉凌挑眉,一臉嚴肅。
她第一次從傅禹寒嘴裡聽到媽媽這個詞兒,仔細回想,不僅是傅禹寒,連傅池訣也沒提起過。
只聽他們提起過…
爺爺!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傅禹寒搖頭,嘴裡念著,一副害怕的模樣。
「傅禹寒?」
葉凌察覺到不對勁,推著他肩膀企圖將他弄醒,但無濟於事。
「好了沒事了,我在我在。」
急中生智,葉凌輕拍著傅禹寒的手,溫柔安慰著。
睡夢中的傅禹寒似能聽到葉凌的聲音一樣,逐漸安穩。
手卻緊抓葉凌的手不肯鬆開。
葉凌眼微眯,想起之前尼克提起的FZ,傅禹寒雖說是深淵,可這深淵一定跟傅禹寒有關係。
光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對Fz很熟。
能讓尼克改變主意又讓他對傅禹寒態度十八彎大轉變,這個FZ肯定有蹊蹺。
只是她查過百度卻查不到什麼。
似是故意不想讓人知道一樣,無從查起。
既然這樣,要查也應該從傅禹寒身上下手。
葉凌眼中劃過一道異光,人天生好奇心重,她也是。
回過神,傅禹寒已經安穩入睡,緊扭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葉凌打了個呵欠,看著傅禹寒睡著她也起了困意。
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去展會那邊也一直忙著沒時間吃飯喝水,還得折騰傅禹寒的事,她早累了。
見傅禹寒睡得這麼舒服,葉凌忍不住合上眼。
…
傅氏
張天澤將處置結果跟董事說了后本遭到反對,但張雄很是支持其他董事也無奈只能同意。
「既然沒意見的話,散會。」
張雄見董事們沒人開口,手輕輕一揮,董事們起身往會議室外走,只是個別有些不服氣。
而他們的不服氣都寫在臉上,只是不敢說。
張天澤看著坐在身邊抽著雪茄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西裝,嘴裡叼著雪茄帶著墨鏡剃著平頭,臉上還有道傷疤。
這要站出去估計沒人相信他是個正經的社會人反而會覺得像黑社會。
加上他這痞子的模樣,任誰也不相信這會是傅氏第二大股東。
「爸,這裡不能抽煙。」
張天澤提醒,張雄不以為然反將煙灰弄在會議桌上,故意跟張天澤對著干。
「什麼時候會議室里不能抽煙了?是誰規定的?讓那個人站出來跟我說。」
張雄無賴問,摘掉墨鏡,那道傷疤越發明顯,從眼角下一直往臉頰旁,長長一道,很矚目。
張天澤好幾次問過這傷疤是怎麼來的,張雄都只有一個回答,便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試問誰弄傷能往自己臉上弄故意毀容呢?
詢問無果后她也就沒問過了。
「規矩是這樣定的,你不能破壞規矩,剛才董事們看你的表情就一臉嫌棄。」
張雄聽完,冷笑,絲毫不在意那些人是什麼表情。
手一點,雪茄上的煙灰又掉在會議桌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你這丫頭就是不知道變通,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向來都是人制定規矩哪有人被規矩束縛?你在國外這麼久,還是跟以前一樣,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
張雄指出張天澤的毛病,剛才她在會議上直接懟那些董事,那些人要不是看在他面子上早聯合對付張天澤了。
「那又怎麼樣?他們也不敢說我一句。」
張天澤高傲回答,這模樣跟張雄如出一轍。
「只要有你在,就算他們有怨言也得給我憋著。」
張天澤一句話讓張雄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說的好。」
她自己明白能坐上設計部副經理能待在柳詩瑤身邊都是因為她爸的緣故,雖然她有高學歷有真本事,可那些人看到的只有她爸是公司股東這點,根本不是因為她的能力。
所以,她只能真借著她爸在公司里橫著走,不然可太浪費她是董事女兒這身份了。
「這就跟你剛才說的規矩是一個道理,規矩是會議室里不能抽煙,而下屬也不頂撞上司,可你剛才不僅頂撞還狠狠說了一頓。」
張雄點撥,張天澤看著張雄。
她爸這張嘴說不出什麼漂亮話可道理卻是一堆一堆的。
她本來就是通知設計部那邊的決定,董事們卻跟吃了炸藥一樣不想讓劉璐璐留下。
她雖也是那意思可到底答應柳詩瑤了,當然不能食言。
見董事們一直反對,她一怒之下才懟了回去。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煩心事,晚上酒席你可一定得到,你媽跟你劉伯母都準備好了。」
張雄轉移話題,一說到這事張天澤就腦子疼。
她現在才二十多歲,她爸媽卻擔心她嫁不出去到處替她張羅。
「你要敢缺席,你媽可不止抽死你,連我都會遭殃。」
張雄警告,張天澤連連搖頭,整理資料。
堂堂一個公司老闆,行事上跟她一樣雷厲風行可卻怕老婆,說出去臉都丟光了。
「你這丫頭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張雄在背後喊著,好像看能看到張天澤臉上的嫌棄一樣。
張天澤沒停下腳步,留下張雄一人在身後嚷嚷。
「真是,這臭脾氣不知道像誰。」
張雄念叨著,他跟他老婆都是性格開朗話多的人,怎麼生出個女兒話少而且冷呢,就算對著他這做父親的也沒有親近感,嘴裡喊他爸,眼裡卻看不到他。
說白了他還比不上柳詩瑤。
至少柳詩瑤說話張天澤會聽,可他說話張天澤大多數是當放屁。
「不孝女,不孝女啊。」
張雄哎了聲連連搖頭,可卻為張天澤而感到驕傲。
都說她能坐上這位置是靠他,實則不然。
她的刻苦跟努力他這做父親都看在眼裡,像她這麼出色的人,當個副經理他還覺得委屈他女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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