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後悔,非常後悔
「我要不來你肯定又要鬼混到大半夜。」
秦律看著秦玉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秦玉簡倒在沙發上有幾分醉意,對秦律這話無動於衷。
「鬼混?這詞兒用的不錯,我要是不鬼混,你今天也不會來。」
秦玉簡冷笑。
在學校時她要保持自己清純溫柔的模樣,在葉氏時又要讓秦律有面子所以她又得保持那副溫柔的樣子,這才是原原本本的她,一個讓秦律厭惡的她。
秦律走到桌前倒水又從抽屜內搜出解酒藥遞給秦玉簡,誰知秦玉簡一把掃開。
「我不需要你可憐跟同情,沒什麼事的話秦律師你可以先走了。」
語氣陌生,不似妹妹對著哥哥。
秦律板著臉:「你真的跟葉枕…」
后一句話卡在喉嚨,秦律說不出口。
「是又怎麼樣,反正你根本不在乎我跟誰。」
秦玉簡冷笑,不以為意說。
眼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卻沒看到秦律的眼神,冰冷得可怕。
身體一顫,秦律握緊拳頭。
「我跟你說過,你跟誰都可以但不能跟葉家的人有任何關係。」
秦律努力剋制自己的怒氣說。
跟誰都可以,唯獨不能跟葉家的人。
秦玉簡緩緩撇過頭,認真看著秦律,一臉嘲諷。
從沙發上起身,睥睨看著秦律這幅正人君子的樣子。
一動,身上的酒氣入秦律鼻中。
「不能跟葉家有任何關係,那你呢?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鄭茉莉的醜事嗎?在辦公室里做得是不是很刺激,很起勁兒?」
秦玉簡嘲諷問,秦律猛地抬頭雙目看著秦玉簡。
回想起那日鄭茉莉在辦公室里突然索要,他就唯一這麼一次,還被秦玉簡看到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拆穿覺得很沒面子呀?」
秦玉簡悠哉說。
她最不喜歡見到的就是秦律沉默寡言的樣子。
一旦秦律沉默寡言那就代表她說對了。
秦玉簡伸出腳,腳在秦律跟前划著似在勾|引。
若是一個正常男人,肯定抵不住這樣的誘惑。
特別是配上這張清純可愛的臉,任誰都逃不過。
要真能逃得過,葉枕也不會做那樣的蠢事了。
「你連一個老女人都能下得去手,為什麼我不行。」
秦玉簡收回腳,蹲在秦律跟前看著他這張英俊的臉,說的話曖昧萬分。
然,她對秦律就是這種情愫。
不是妹妹對哥哥,而是女人對男人。
秦玉簡雙手勾住秦律脖子,湊近他臉上吻著,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秦律臉上。
秦律回過神來,一把推開秦玉簡,起身。
秦玉簡沒半點防備背後撞著沙發,手撫過擋住眼的劉海,舌舔著嘴角一副回味的模樣。
抬頭看著秦律,哈哈笑起。
幸好這公寓隔音效果不錯,要不然隔壁鄰居肯定以為她發瘋了。
「你瘋了,我們是兄妹。」
秦律用力抹著嘴,低頭看著秦玉簡喝醉的模樣。
「但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兄妹的感情,這點你比我清楚。」
秦玉簡反駁。
「你既然不肯接受我,那你管我跟誰鬼混一起?你只需要舔著鄭茉莉保護好你律師的位置就行,管我做什麼?」
「我也是個成年人,我有自己的生活。」
「當初你不肯我在大學跟人交往我照做了,你不肯讓我跟男同學在外過夜,我也聽了,怎麼,現在難道你還想讓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嗎?」
秦玉簡一連串說著,秦律的臉如烏雲密布般。
「你跟誰交往都行唯獨不能是葉家,我跟鄭茉莉那是有原因的,以後你就知道。」
秦律勸著,但心裡有苦他卻說不出口。
「以後以後,什麼都要等以後,秦律,你能等到以後我不能。」
秦玉簡哭著,眼眶發紅。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喜歡上葉枕了,除了他我誰也不要,除非是你。」
秦玉簡似故意跟秦律對著干般說。
「小簡,我們不可能,我是你哥。」
說完,秦律的手機滴滴響著,秦律打開一看,合上。
「時候不早,你先冷靜冷靜,我先回去。」
「是回去還是要去伺候鄭茉莉呢?」
秦玉簡呵笑,秦律假裝沒聽到,砰地聲門關上。
公寓內,剩下她一人。
秦玉簡蜷縮抱著雙腿淘淘大哭。
她很清楚自己對秦律是什麼樣的感情,以前她一哭秦律就會護著她,只要她想要的秦律都會想方設法幫她弄到手,後來秦律結婚了,那女人對她很好,但是她嫉妒,嫉妒她能擁有秦律的愛。
每天她都在期盼那女人能跟她哥離婚,她盼啊盼,終於盼到那女人出車禍,她當時不是傷心難受而是高興。
她高興她的哥哥又屬於她。
她鼓起勇氣告白卻被秦律一句我們是兄妹打回,她在外扮演她的好妹妹,扮演跟她兄妹情深。
但誰知道她對秦律不是兄妹感情而是愛情。
她跟秦律相差二十歲,她父母也走得早,她跟秦律相依為命,在這二十多年來她早就把秦律當成她的男人了。
她哥不接受她但這麼多年來也沒想過另娶,她想這樣也好,至少秦律還算屬於她的。
可她沒想到…
沒想到會在辦公室里看到那一幕。
噁心,噁心到她那天連吃下去的飯都吐出來,噁心到肚子里好像有蟲子在蠕動讓她想扣喉嚨。
為什麼,她哥寧願接受那個老女人也不願意跟她一起。
就因為她跟他是兄妹嗎?
她第一次覺得血緣關係不是個好東西。
他寧願跟鄭茉莉一起也不願跟她,那她就跟葉枕唄。
秦律早在她畢業之前就叮囑過,一定不能跟葉枕一起,那她偏要。
「哈哈,哈哈。」
公寓內回蕩著秦玉簡的笑聲,笑得滄桑,笑得苦澀。
笑著笑著,眼淚流下。
秦家
鄭茉莉看著心不在焉的秦律。
「你從回來就心不在焉地,是外面女人不肯跟你藕斷絲連?」
鄭茉莉有幾分吃醋問。
「我就只有你一個,要找也是找你啊。」
秦律握著鄭茉莉的手甜言蜜語說。
腦海里卻想著秦玉簡那醉醺醺的模樣,生怕她出什麼事。
要不是秦玉簡以前告白,他真不知秦玉簡對他有那樣的情愫。
所以他刻意疏遠,只有在別人面前才會扮演跟她關係好,而秦玉簡也很配合。
後來,秦玉簡搬出去了。
他以為給她時間冷靜冷靜她就會發現對他的感情並不是愛,但他想錯了。
「你這嘴巴跟抹了蜜一樣,不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可不信你說的。」
鄭茉莉翻身,從桌上拿起打火機跟煙,正大光明抽了起來。
「我問過小枕了,他說小簡是跟方天昊分手,所以心情不好。」
「方天昊也不算什麼好男人,分了就分了。」
秦律不在意說,而秦玉簡到底是什麼原因不高興,他清楚。
「是啊,等過幾天我給她介紹幾個好男人,她就不會心情不好了,像小簡這樣的女人,大把人搶著要,哪像我這種老女人,去哪都沒人要。」
鄭茉莉故意做比較,秦律搶過鄭茉莉抽一半的煙,繼續抽起:「誰說的,我就要你。」
「這嘴就跟吃了蜜棗一樣。」
「程方何一死,我心安不少。」
鄭茉莉捂著左心房的地方說。
之前提心弔膽地,現在程方何一死,葉凌就算想查也沒地方可以查了。
「程方何就算不死,葉凌也查不出什麼,該清的東西我們都清完了。」
秦律摟著鄭茉莉,輕呼一口煙說。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幸好有你在身邊陪著,不然我可能要亂方寸。」
鄭茉莉頭靠在秦律肩上,有秦律在身邊她安心許多。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你前妻的照片你怎麼處理的?」
鄭茉莉看著放在桌上的照片,以前是秦律跟他老婆的,現在是她跟秦律的。
看著這照片,她賞心悅目多了。
「燒了。」
「你說的對,一個死人的東西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秦律的回答讓鄭茉莉心裡美滋滋暗爽。
「那是,我說的話什麼時候錯過。」
鄭茉莉高興說。
傅家
傅禹寒一回家就做好飯菜等葉凌,但遲遲不見人影,打了電話又沒接,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回人。
牆上的時鐘叮咚一聲,第十聲響起時門才咔擦一聲打開。
葉凌醉醺醺地,整個酒鬼。
一進門,葉凌嘔地聲乾嘔。
傅禹寒立馬從沙發上起來朝葉凌走去。
皺眉,看著葉凌的樣子,一身酒氣,能摸到回家的路也算她厲害。
「水,水。」
葉凌倒在牆旁,一臉發紅,嘴巴蠕動,喉嚨乾燥說。
傅禹寒板著臉還是乖乖地替她沖了杯解酒茶,葉凌搶過傅禹寒手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喝著。
喝完后她才好些。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傅禹寒蹲下,冷著臉問。
就跟家長質問小朋友為什麼晚歸一樣。
葉凌嗝了聲打了個飽嗝。
「沒,沒多少,也就十幾二十杯。」
葉凌揮手,輕描淡寫說,傅禹寒的臉早黑了。
伸手扶起葉凌,葉凌一起身嘔地聲吐在地上。
傅禹寒現在後悔,非常後悔讓葉凌跟張天澤去接塞維夫婦。
晚回不說,還TM喝酒。
還十幾二十杯!
要是在路上遇到什麼危險遇到色狼怎麼辦?
為什麼她沒半點自知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