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查無所查
這個人處處跟他作對甚至妨礙他調查到底在圖什麼。
葉凌皺眉,人命在那些人眼裡真不值一提?而且也不怕警察查到?
這不就是在挑釁警察?
「他的手機。」
葉凌指著在男人身邊的手機,手機上正一遍遍播放程方何去世的消息,這消息已經是好幾天前的,為什麼這男人到現在才看到?
一次又一次,這段視頻播放完后又一次循環播放。
陳偵探拿起手機,點擊退出。
他一進屋發現人沒氣了后就給傅禹寒打電話,場內的東西一樣都沒動過。
他進來時就模樣了。
「這視頻是下載起來的。」
陳偵探擰眉說。
他跟程方何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重複看程方何去世的消息又為什麼要特意下載起來?
葉凌疑惑,傅禹寒也同樣。
線索斷了,只能開闢其他路子。
「陳偵探,把目標轉向程博然,看他跟誰有接觸,這次警惕點。」
「上次是失誤才讓人反跟蹤了。」
陳偵探咬牙切齒,這是他在偵探界的恥辱,混摸這麼多年竟然被被人反跟蹤還沒發現,被人反將一軍,他一定要證明自己。
葉凌掃向陳偵探的臉,見他臉上有點掛不住。
「我不想聽你說這種廢話,我只想要結果。」
傅禹寒冷聲說,冷眸掃著周圍,這裡家徒四壁,除了這些眼睛所看到的這些東西剩下的也就是放在床上的欠條,上面還寫著他的名字。
看來是個賭徒,不然怎麼會欠這麼多錢。
死了也好,那些人追|債的想要錢也只能去黃泉裡面跟他要。
只是讓他想不通,程博然為什麼懼怕他又為什麼給他錢,程博然到底被抓住什麼把柄。
這點引起傅禹寒好奇。
葉凌左右掃著,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有血跡,死於窒息。
難查,太難查了。
「這裡你處理下。」
傅禹寒拉起葉凌的手離開,離開前吩咐著。
陳偵探不敢說句不字,朝他點頭,昂首挺胸,大聲回答:「是!」
葉凌的視線在傅禹寒跟陳偵探之間來回移動,她能感覺出陳偵探害怕傅禹寒。
而且剛才還稱呼傅禹寒為少爺?
「我覺得還是該從吳江入手。」
坐上車,葉凌認真說。
程博然跟吳江都要查,單查程博然一人的話效率不高,兩個一起查的話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吳江來頭不小。」
傅禹寒回答,就因為來頭不小加上他的報紙社,想動他是可以但麻煩。
葉凌咬唇,知道傅禹寒在擔心什麼。
後台太大動不得,程博然那邊又有警惕。
「我們還可以從程博然急救死人的家屬那邊入手,你說剛開始不答應怎麼沒幾天就變卦了呢?」
葉凌嘴角挽起一笑,只覺有趣。
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她以為程博然會倒台沒想到家屬突然同意賠償,既然同意那之前鬧什麼?
傅禹寒雙眼一亮,踩著油門往病人家屬家裡的方向去。
在電視播放后他也查過那位家屬,沒有任何背景也沒什麼大腕兒卻能讓中治醫院接受一個快死的病人做手術。
醫院內,護士把快遞交給程博然。
程博然拆開后被嚇了一條。
裡面是一把刀,刀子用保鮮膜包著,刀柄還沾著血跡,當然不細看看不出。
估計之前洗過,顏色邊淺,可刀柄是木材打造的,血跡洗不掉只是變淺。
程博然的手機滴滴響起,護士們邊看邊偷笑,都猜測程博然是有女朋友了,要不然這幾天手機也不會滴滴作響,而且有時候程博然還跑到外面去打電話。
程博然有女朋友的消息越傳越廣,那些愛慕程博然的護士傷心得要命,傷心過後又物色新的目標。
程博然煩躁打開手機,是一條簡訊。
點開一看,上面只寫一句話。
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
短短几個字讓程博然毛骨悚然,背後發冷。
第二份禮物,也就是說這把刀是…
程博然看著簡訊發獃好一會手指才飛快按著按鍵,簡訊發出去卻是石沉大海,甚至提示這個手機號碼是錯的。
由此可見,那個背後之人不想讓人找到他,而且很神秘。
每一次打電話都是不同的國外號碼,他想打過去就提示沒這手機號碼或是終止服務。
連發簡訊都是這樣,不想讓人找到。
他是篤定有人在找他還是在防他?
程博然想不透也不願意去想這事,迄今為止他最感謝那個幕後之人也就這一次,幫他解決了個麻煩,他終於不用再被那個人纏著,也能鬆一口氣。
上次那一百萬是他貸款又賣東西才湊夠的,這一刻他覺得如釋負重,而對那個人幫他的人也終於有一絲好感。
「程醫生戀愛后真不一樣。」
護士看著程博然笑著的樣子說,以前都不見程博然笑幾回,今天卻燦爛笑著。
「那是,戀愛中的人連陰天下雨天都能覺得是晴天,真羨慕程醫生的女朋友。」
一個護士又哎了聲。
當然他們見過柳詩瑤,自知道自己比不上她。
所以祝福程博然跟柳詩瑤。
塞維夫婦的案子已確定由張天澤跟進,明天動身去法國,張天澤卻不像預料中那麼高興。
她轉著椅子,雙眼看著柳詩瑤。
柳詩瑤被張天澤這樣看著有些不適應。
「你從進來后就一直這樣看著我,我有點慌,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柳詩瑤手拍著脖子,她在趕設計稿,稿子到今天才畫出來,一大早坐在椅上就沒起來過,連脖子都酸疼。
「上次你跟林佳音談話,你告訴林佳音傅總跟葉凌同居?」
張天澤終於想起那天聽到什麼。
雖然只有了了幾句,可聯想一起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柳詩瑤嘴上笑容僵硬,張天澤冷眼看著她,有幾分陌生。
她認識的柳詩瑤不會做這種在背後打小報告的事才對。
「佳音是我朋友,她問我我當然告訴她,我做不來欺騙朋友的事。」
柳詩瑤看著這雙冷眸就好像看到葉凌一樣。
張天澤跟葉凌相同之處就在這張臉這雙眸上。
同樣地冰冷,讓人厭煩。
張天澤點頭沒繼續多問。
她已經知道她想知道的事也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柳詩瑤喜歡傅禹寒,她看得出來。
而在這件事上她站柳詩瑤這邊,只有柳詩瑤跟傅禹寒才是最般配的。
見張天澤沒繼續問下去,柳詩瑤心裡鬆了口氣:「這次去法國要待一個多月,晚上請你吃飯。」
「你回來這麼久都沒跟我還有景雪吃過飯呢,晚上這頓我請。」
柳詩瑤邀請,張天澤沒拒絕。
這頓飯柳詩瑤遲早要請的,早晚都一樣。
「好,記得多帶點錢。」
張天澤提醒,她食量不少就怕吃窮柳詩瑤。
「放心,就怕你吃不飽。」
柳詩瑤調侃。
「我還以為傅總會讓葉凌跟進這案子,沒想到是我佔了便宜。」
當然,白送到手的業績她不會拒絕,會拒絕的才是傻子。
「傅總哪捨得葉凌離開。」
柳詩瑤回答。
張天澤起身,舒展脛骨,活動手臂。
「我先去交代下工作,你去聯繫景雪姐。」
「如果喜歡那就大方追,沒必要藏著掖著。」
張天澤打開門,出去。
臨走前那句話讓柳詩瑤愣了愣。
她突然哈哈笑著,笑得有些凄涼。
要是大方追能追到她早出手了哪會等到現在。
只是從大學開始到現在他的心上人都不是她,不管她怎麼陪伴都入不了他心裡。
要是可她也想跟林佳音一樣直白,可她怕開口的話連朋友都做不了關係還會生疏。
她怕這樣的事發生,所以才藏著掖著。
都鼓裡她去追,可誰知她的心思呢?
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她陪了傅禹寒這麼多年,他心裡都只有一人。
她不願承認,可不得不承認她輸給葉凌。
她佔據不了他的心房。
她能怎麼辦?只能背地裡做些小動作,做些卑鄙骯髒的事。
葉凌入傅氏,是她最沒想到的事。
一晃就是下班時間,劉緋雨見傅禹寒沒回來她差點撒花尖叫,傅禹寒不在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不用加班!
她可以回家敷面膜躺著看電視,怎麼舒服怎麼來那種。
柳詩瑤早訂好位置等林景雪跟張天澤來。
葉凌跟傅禹寒到一處地兒。
她沒想到從市內開到這裡竟要兩個小時的路程。
這地方比下午去的那地兒還要落魄,但人多不至於荒涼。
那些人見這麼豪華的車子都不禁探頭好奇看著,那雙眼圓溜溜看著兩人。
「您好,請問楊玉華女士在嗎?」
葉凌客氣問,一正在翻曬茶葉的大媽聽見葉凌提起楊玉華,神情變得不屑。
「她呀,早搬走去過舒坦日子了。」
「老公去世得了一筆錢,帶著自己兒子跟女兒早離開這窮鄉僻壤的鬼地方瀟洒去了。」
女人碎碎念著,似很羨慕一樣。
葉凌跟傅禹寒互看了眼。
「請問知道她們搬到哪去了嗎?」
女人看著眼前兩人,圓溜狡猾的眼帶著警惕。
傅禹寒從錢袋裡掏出幾張紅色大頭,女人見狀兩眼放光。
她們這鬼地方一張毛爺爺就夠她們用三四天了,何況還是好幾張。
「聽說她家兒子找了份好工作,她們搬到市內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