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求人該用什麼態度

第28章 求人該用什麼態度

葉凌手摸著耳朵,泡麵在鍋裡面煮得稀巴爛。

鍋周圍的食材被切得大小不一,慘不忍睹。

油沾著牆,另一邊的平底鍋內飄來燒焦的味道,雞蛋殼掉地上,食材的皮也削不幹凈。

傅禹寒如看好戲般看著葉凌手忙腳亂的模樣,直到葉凌轉頭,才發現傅禹寒。

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顧不得背後鍋里正煮著的泡麵。

「你怎麼在這?」

她才剛回來不久,照理說傅禹寒跟柳詩瑤吃晚餐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要去哪?」

傅禹寒回答,站直身子。

上下打量葉凌狼狽的模樣,似發現新大陸一樣。

「你不是跟柳師姐吃飯去了?」

葉凌挑眉不解問。

「你不是說看資料?」

傅禹寒反問,葉凌撇過眼不看他半眼。

看著葉凌的小動作傅禹寒就知她心裡在想什麼,眼中蒙上一層寒冰。

「詩瑤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就回來了。」

「資料可以回家看,不一定要在公司。」

葉凌回答,傅禹寒徑直走到葉凌跟前,伸手。

葉凌反射條件躲開,只見傅禹寒咔擦一聲關掉煤氣灶。

鍋內的水滾著,湯跟泡麵一同從鍋內溢出。

原本整潔乾淨的廚房變得邋遢,慘不忍睹。

「我等會給你收拾。」

見傅禹寒神色不太好看,葉凌連忙說。

寄人籬下總要看人臉色,而且這是她弄成這樣的,她該負責。

「面好了。」

葉凌肚子咕嚕咕嚕叫著,手捂著肚子,雙眼看著還在鍋內卻被煮得稀巴爛的面。

她伸手碰鍋柄,被燙得差點跳了起來,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野貓。

「這東西能吃?」

傅禹寒挑眉,臉上有幾分嫌棄。

他怕是吃了明天直接起不來那種。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廚藝』這麼高超的人。

「又不是你吃,我自己吃。」

葉凌瞥了眼傅禹寒,轉身想拿碗將面裝起,卻被傅禹寒拽住了后領,將她拉了回來。

碰地一聲,葉凌後背撞在傅禹寒身上。

傅禹寒解下葉凌身上的圍裙套在自己身上,見葉凌還愣著他伸手彈向她額頭。

「愣著做什麼?幫我。」

傅禹寒轉身,葉凌便知他是什麼意思。

伸手替傅禹寒繫上圍裙。

「讓開。」

傅禹寒推開葉凌,打開冰箱拿出食材,忙碌著。

「我來幫你。」

葉凌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挽起衣袖準備幫傅禹寒卻不知從哪下手為好。

她以前一向是保姆負責這些,一回家就有吃的,只需要放進微波爐熱一熱就行,今天是頭一次下廚,沒想看起來容易的事做起來卻難。

「你在這不是幫忙是添亂,去外面等著吧。」

傅禹寒背對葉凌說,雙目看著板磚上的食材認真切著,一刀兩刀。

認真、專註。

葉凌看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葉凌轉身往客廳內去,她了解傅禹寒,他能說出這話那證明她在裡面只有添亂的份兒。

不一會,香味撲鼻,葉凌的肚子咕咕咕叫得大聲。

「吃。」

傅禹寒端著面放在葉凌跟前,五顏六色的菜加肉,全都是她愛吃的。

葉凌挑眉,眼中儘是懷疑。

手久久沒拿起筷子,卻在吞著口水,宛如餓狼般看著跟前的面。

「涼了就不好吃了。」

傅禹寒提醒。

「我不是在接受你的施捨,我只是借你一頓飯,以後會還的。」

葉凌拿起筷子,嘴裡念叨著。

傅禹寒搖搖頭失笑。

「你欠我的還少嗎?光是那筆違約金你就要賠好幾年了。」

傅禹寒提醒,葉凌像只餓狼般吃著哪還顧得上傅禹寒在說什麼屁話。

現在沒什麼事比吃還重要。

她已經餓了一下午了,低頭看資料,看著看著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了。

看著葉凌狼吞虎咽的模樣傅禹寒也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一看就像餓死鬼投胎。」

葉凌瞥向傅禹寒,嘲諷。

「彼此彼此。」

傅禹寒回敬。

葉凌不跟傅禹寒較勁,低頭吃著。

不得不說傅禹寒真有一手,光是一碗面都比外面的好吃。

吃完,葉凌坐在沙發上歇著還順勢打了個飽嗝。

「洗碗。」

傅禹寒指著跟前的碗筷,這裡只有他跟葉凌兩人,這話明顯是對葉凌說的。

「這還不簡單。」

葉凌起身,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剛好她也不想欠傅禹寒人情。

葉凌前腳剛走,傅禹寒突然想到什麼事一樣猛地起身加快步伐往廚房內去。

還沒走到廚房就聽見裡面噼里啪啦的聲音。

站在廚房外,只見一隻大王八趴在地上,手上的鍋碗瓢盆碎成渣子。

傅禹寒神色一變,他應該在廚房外貼上禁止進入。

葉凌緩緩起身,腰好像被扭到一樣,她緩緩轉過頭看著傅禹寒:「拉我。」

「求人時該說什麼。」

傅禹寒戲弄般問,居高臨下地看著葉凌滑稽的模樣。

她半跪在地上,手叉著腰。

原本就凌亂的廚房此刻變得更凌亂,簡直不能看。

「求你幫我一把。」

葉凌咧嘴而笑,皮笑肉不笑地,心裡早罵了傅禹寒十幾遍。

「這才對。」

傅禹寒知葉凌心裡早咒罵他了,可看到葉凌吃癟的模樣他很開心。

傅禹寒伸手,葉凌想都沒想直接將手搭上。

一拉,撞入傅禹寒懷中。

大手環著葉凌的腰,葉凌跟觸電般抵抗,一動,腰疼。

「我勸你不要亂動,要再摔倒我不負責。」

懷中的人兒正扭來扭去,像只小野貓。

「把你的手鬆開。」

葉凌警告,傅禹寒真兩隻手一同鬆開,幸好葉凌機智抓著傅禹寒的衣服。

「我是說摟著腰的手。」

葉凌皺眉,有些不耐煩。

她要不是自己走不了的話肯定不會求傅禹寒。

見葉凌生氣,傅禹寒摟著葉凌的腰,將她抱起。

「你幹什麼!」

突然懸空,葉凌警惕問。

「你說呢?」

傅禹寒挑眉,一臉冷意。

這女人怎麼在公事上那麼精明在生活上卻這麼蠢。

傅禹寒將葉凌抱回房,葉凌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傅禹寒將她放在床上鬆手后她才鬆了口氣。

「葯。」

一眨眼,傅禹寒手上已經拿著葯了。

「謝謝。」

葉凌接過葯,擠出兩字。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的那就別說了。」

鷹眸像是看出葉凌心裡所想,拆台說。

「不,我心甘情願感謝傅總的,要不是傅總幫么我今兒可能要把廚房給炸了,傅總你真好。」

葉凌違背良心說,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噁心。

「雖然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點噁心,但是我愛聽。」

傅禹寒眯眼,心情愉悅。

他就愛聽誇獎,那感覺真舒服。

「不要臉。」

葉凌冷哼。

「不巧,我臉皮也很厚。」

嘴上帶著微笑,似諷刺。

就好像打在棉花糖上一樣,她說的對傅禹寒來說不疼不癢地。

「葯記得擦。」

葉凌手握著葯許久,久到連傅禹寒什麼時離開都不知道。

為什麼對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卻能狠心謀害自己兄弟呢?

她是想原諒傅禹寒,可每次一想到傅池訣的死,她原諒不了。

這事在她心裡已成她的心結,結不開就成了死結。

傅禹寒說不是他,可她親眼看見傅禹寒鬆開手導致傅池訣被淹死。

傅禹寒說不是他,卻給不了證據證明。

她不信其他,卻信證據。

浴室內,咕嚕咕嚕地起了水泡。

一個人頭從浴池內竄出,頭髮緊貼著臉,她一手將頭髮抹到後面。

水滴答滴答流著,她唇色發白,大口地呼吸。

連她自己都忘了在水裡面浸泡多久了。

從浴池內起來,拉過放在一旁的浴巾裹著身體緩緩往外走。

如死屍般躺在床上,望著放在床頭的照片。

她跟傅禹寒還有傅池訣的照片,傅池訣站在她身邊而傅禹寒卻牽著一隻手。

只是在照片內只有她們三人,而另一個女人被裁剪掉了。

「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傳出大笑的聲音。

柳母從房間外路過,哎了一聲搖搖頭。

她似已習慣柳詩瑤這樣,聽得大笑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她已經很久沒聽到柳詩瑤這樣笑過,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夜晚,窗戶開了條縫隙,涼風拂過,門悄然打開。

一道人影輕墊著腳走進房間,坐在床邊,拉開檯燈。

而在床上鋪滿各種陳年資料,傅禹寒隨手拿起一份資料,掃了眼上面日期又放下。

這都是三年前他剛接手傅氏的資料了,沒想到那些人還能翻出來給葉凌看。

葉凌趴在床上,睡得熟。

鷹眸中閃過一道異光,手一把掀開葉凌衣服。

後背上有些發紅,難怪她需要趴著睡。

而且給她的葯她也完好地放在桌上連拆都沒拆。

「你呀,什麼時候能對自己好點呢。」

傅禹寒搖頭,打開藥蓋,將葯抹在後背紅腫的地方輕揉著。

似很懂得穴位,傅禹寒按摩完后都不見葉凌有醒來的跡象。

蓋上蓋子,望著那張熟睡的臉龐,傅禹寒鬼使神差地低頭,如蜻蜓點水般從她臉邊掠過。

心砰砰跳著,如第二次見面時。

她如妖精睡在樹下,連睡著時都拿著書不肯放手。

起身,眼眸中儘是溫柔。

溫柔到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只見葉凌睡得很香地翻了個身,繼續熟睡。

對傅禹寒來說要是用動物形容葉凌,那大概只有豬能形容她。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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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心頭寶:夫人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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