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狗與主人
袁恩起身毫不猶豫離開。
青蔥的手撫過桌子邊緣,江凝輕笑,這地方她好多年沒回來,還真有點想念。
江越海見江雨臣回來時兩眼發光,傅芷惜倒悠哉,不過待在這裡哪都不能去她快憋死了。
「雨臣,怎麼樣?」
江越海衝上去急促問,江雨臣看著江越海跟平常一樣,心裡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會因江凝說的那幾句話而一蹶不振。
江越海的弱點就是江凝,被江凝打壓得自卑,甚至見到江凝都下意識低頭不敢看一眼,這些他都清楚。
「江凝要在這待個把月,讓我來你的辦公室,讓你當我助理,越海,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
江雨臣拍著江越海的肩略帶歉意說著,江越海咧嘴一笑:「這有什麼好委屈的,你不用在意我,我沒事,好得很!」
「你們兩說完了?說完那該輪到我了。」
傅芷惜打斷兩人的話,這兩人的感情比她想象得好啊,就像親兄弟一樣真讓人羨慕。
傅禹寒吃著橘子想著顧景宴,心裡惆悵著葉凌太受歡迎怎麼辦。
就算他比江雨臣好點可到底是個男的,男的在葉凌身邊他就怕哪天顧景宴會喜歡上葉凌。
不行,他要看緊點才可以。
「傅總,橘子要被你捏壞了。」
劉緋雨提醒,傅禹寒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橘子,汁已經流出來,立馬用紙巾擦了擦手。
「你要是擔心不如就跟葉凌訂個婚,當著大伙兒的面宣布訂婚,像眾人宣布那是你未來妻子不就行了。」
看著傅禹寒一臉難看的樣子劉緋雨提議,就傅禹寒這跟祥林嫂一樣的臉色她都看膩了。
因葉凌一句話而高興,因她一句話而難過,見她身邊有其他男人又緊張擔心,知道他們現在不想結婚,既不結婚那儘早訂婚也可以。
傅禹寒看著劉緋雨,眼泛起一抹精光:「你說得對。」
他只向外面的人宣布葉凌是她未婚妻可從沒舉辦過訂婚禮,只要舉辦了,那等於昭告全世界葉凌是他的女人,這主意不錯!
「給你加工資!」
劉緋雨兩眼發光,感動不已:「傅總您真是個好人!」
說完,劉緋雨又後悔了,她為傅氏拼死拼活地都沒能加工資,就因為她出了個主意就給她加工資?
傅禹寒這個徇私枉法的人!簡直太…太TM讓她喜歡了。
就喜歡這種動不動在不經意間說了句不經意的話而給她加工資的老闆,她發誓以後要多給傅禹寒說說感情這方面的事多幫幫他。
晚上,包廂內。
江雨臣坐在江凝對面,江凝看起來年輕身材也很火辣,光是這樣看著大伙兒都覺得這是江雨臣的姐姐或女朋友之類的,根本沒人會想到這是他的母親。
「媽,你怎麼知道這家不錯。」
江雨臣看著服務員端上來的菜問,服務員一聽男人喊眼前之人為媽時有些驚愕,多打量江凝兩眼。
「這家店以前回國時來過,當時你還小可能忘了,不過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家店還在,真讓人懷念。」
江凝一臉懷念說,這裡的菜還跟以前一樣不過又多加了其他菜式。
一個餐廳能在十多年來脫穎而出到現在生意越做越大,跟菜跟餐廳的管理人脫不開干係。
「這家店是有十幾年了,是個老店。」
江雨臣環繞周圍一圈,旁邊放著個青花瓷的花瓶,在花瓶內還放著開的燦爛又香味撲鼻的花兒,這地方的裝飾還跟他上次來一樣,至於江凝說的以前帶他來說,他是真忘了。
他只記得江凝帶他們到餐館內吃過飯,從孤兒院內出來后因太餓肚子咕嚕咕嚕叫著,然後停在路邊旁點了三碗炸醬麵,那時江凝還很嫌棄後來看他們吃的很香也跟著吃了起來,那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香的面了。
不過江凝應該忘了。
「我還記得這家店以前還只有一個門面還是個小店,這裡面還養了一條狗,那條狗可愛又聽話,只要客人一來就搖著尾巴湊上來舔著,只要給它一點骨頭或者吃的,它就會跟在你身邊,算起來那條狗應該早死了,不過…」
江凝故意停頓,抬頭看了眼經波瀾不驚的江雨臣:「不過給狗一點骨頭狗都能死心塌地跟著,你說有些人怎麼就不懂得感恩反還咬了救命恩人一口呢?」
「雨臣,你說對付這樣的人要怎麼做才好?」
江凝雙手馱著臉,嘴角揚起笑容,雙眼注視著江雨臣的神色。
「救命恩人應該想想那人為什麼會反咬她一口才是,都知道狗逼急了也會跳牆,如果狗的主人沒做什麼事,狗怎麼會跳牆呢?」
江雨臣眯眼反問。
江凝噗嗤一笑,服務員端著菜進來時察覺氣氛怪怪地,端著菜放下立馬離開不敢多停留。
這種氣氛不留著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條狗又怎麼知道它的主人不是為它好?」
江凝詢問,江雨臣嫣然一笑:「因為狗也有靈性的,好不好感受得到。」
「媽,對於那種反咬一口救命恩人的人,你打算怎麼做?」
江雨臣轉移話題,江凝那擺明是諷刺他,他聽得出來。
「如果我是那救命恩人,對於那樣的白眼狼,我一定會讓他後悔。」
江凝盯著江雨臣,咧嘴一笑,笑得開心。
「如果我是那個咬了救命恩人的人,那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將那個人咬死。」
眼神變得銳利,江雨臣一字一字清晰說著,江凝嘴角笑容逐漸消失,盯著江雨臣看了許久而後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那咱們,走著瞧。」
江凝起身,抓起自己包包,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江雨臣,那雙布滿厭惡的眼宛如盯著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江凝剛轉身就聽到江雨臣的聲音響起:「媽,你不吃了嗎?」
江雨臣詢問,悠哉地拿起茶杯給倒了杯普洱茶,茶味飄香。
「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其他事,不是嗎?」
江雨臣反問,江凝覺得江雨臣是在挑釁她。
很好,她徹底跟江雨臣說開了。
江雨臣是什麼意思她也明白了,這是想互相殘殺,江雨臣明顯是想要江氏想替她下台,那她怎麼可能在江雨臣面前認輸。
她比江雨臣吃了那麼多年的飯吃了了那麼多年的鹽,怎麼可能會怕他。
江凝轉過身,往位置上走去,坐下,放下包包。
「你說得對,不吃飽的話沒力氣怎麼有力氣做其他事呢。」
說完,江凝拿著刀叉切出牛排吃了起來,雙眼卻一直看著江雨臣,江雨臣動作優雅,不慌不忙,倒是江凝有些亂了套。
她發現看得透徹江越海但看不透江雨臣,江雨臣這麼淡定,難道他有十成的把握贏這勝仗?
江凝心裡猶豫,看不透江雨臣。
是真有把握還是虛張聲勢?
江凝知道江越海這人不打沒把握的仗,他這麼從容應該還有其他招數…
江凝覺得有些意思,自己親手教了一頭狼出來。
如果江雨臣是她親生兒子的話她現在會很高興,可惜,他不是。
只是個她在外面撿來的野種,永遠都不是江家的真正繼承人。
「對了,聽說媽生了個弟弟,不知道我那弟弟叫什麼名字?」
江雨臣想起這事兒來問著,江凝拿起餐紙擦拭嘴角,動作優雅有教養。
「聽說?聽誰說的?你在法國那邊還有人?」
江凝試探性問,江雨臣噗嗤一笑:「聽…聽一個朋友說的,那個朋友跟媽關係還挺好的。」
江雨臣說著,江凝輕笑,手摸著杯柄。
朋友?關係挺好的朋友?除了那個之前來的助理外還有其他人投靠江雨臣了?
江凝心裡疑惑,等她解決完這邊的事後一定要處理一下法國公司那邊的員工,所有跟江雨臣有聯繫的關係好的,全都踢出去,一次性清除!
「關係挺好的?不知道是誰呢?」
江凝逼問,江雨臣舔了舔嘴角:「這個,他說不能說。」
「要遵守約定,這點是媽你教的。」
江雨臣眯眼,宛如一隻狐狸般。
江凝眉頭緊擰,江雨臣這小野種!
那是她以前說過的沒錯,可那什麼遵守約定是她讓江越海保持距離,江雨臣當時不懂事答應了。
他是少爺,江越海是傭人的兒子,要遵守約定,不能拿江越海當朋友。
現在江雨臣卻搬出這套說詞。
「孩子打算叫江濤浪。」
江凝回答,手指玩著杯柄。
「江濤洶湧,浪花滔天,洶湧而猛能將一切擊碎。」
江凝解釋著,一想到自己兒子會長大成人會接替她的產業,她內心很高興。
江雨臣放下茶杯,抬頭,目光犀利。
江凝這溫柔的目光就像當初剛領養他們時那樣。
「媽就不怕那會是第二個越海嗎?沒有資質就捨棄,那麼弟弟如果沒有資質呢?」
聲音輕,輕到只有兩人能聽到,江凝臉色煞變,黑如墨碳,手上動作停頓。
「我的親生兒子會很聰明,會比你優秀,他不可能是第二個江越海,他會繼承我的資質我的才能。」
「他父親的精|子也是非常優秀的,是個厲害的人長得也帥,所以他會比你還要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