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諸侯火併
二看著搖漸清晰的黃巾后陣,夏侯惇的嘴角露出了卜」一小微笑。但見他緩緩的抬起手中長槍,冷笑道:「前軍布陣,準備衝鋒!」
「殺!」隨著夏侯惇的一聲暴喝,但見裝扮成黃巾軍的曹軍先是緩緩起步。然後一點一點的加快進軍度,最後,優如一支支無人可以駕駐的離弦之箭一樣,沖著對面的黃巾軍即使直刺而去。
「」
「敵襲!敵襲!」
隨著從后而來的曹軍飛奔跑,然後瞬時殺入黃巾軍后陣,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黃巾軍后陣的士卒並未曾有提防。瞬時之間便被砍殺掉了好大一片。
耳聽後方乍然之間一陣騷亂,正在指揮攻城的司馬俱不由得皺起眉頭,轉過身道:「後方何事,竟如此喧擾?!」
卻見一名黃巾偏將匆匆忙忙的來到司馬俱身前,顫抖著對他奏報道:「啟稟大帥,我們中了敵軍之計了,管亥那廝引來的根本不是徐大帥的先鋒兵馬,乃是扮做我軍士卒的曹軍兵將!」
「什麼!?」司馬俱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接著急忙抬頭望去。但見裝扮成己方的曹軍士卒前部已然衝殺至中陣,他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戈硬矛,一邊向著當中縱深處殺來,己方乍逢突變,準備不足,已是讓他們順順噹噹的進入了中軍內部!若是此時,曹操的後續兵馬敢來接應,己方又該如何應對?
然天公不作美,司馬俱不想來什麼,偏偏就有什麼來!但見遠處的平原之上。突然響起了一陣隆隆的馬蹄之聲,單聽那聲音,就彷彿有著掩飾不住的天本地裂之勢,正是曹軍目前引以為資本的中堅力量,兩千輕騎兵。
這兩千騎兵猶如兩千從地獄來的杏命鬼使,乘著敵方混亂四散之際。將洪流化為兩股,一左一右。直奔著中軍的司馬俱而去,在敵陣中不斷的收割著對方的生命,無人可阻,黃巾軍臨時抱佛腳組成的盾牌陣根本抵擋不住,只是一道道的彷彿決堤般的被摧毀,任由敵方騎部在自己的陣中縱橫。
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率領騎兵的為將領,此人手握一柄戰刀,揮舞之間,顯得格外的饒字有力,匹馬縱橫之間,手下幾無數合之將,兩邊不時衝出的黃巾士卒幾乎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皆是被他用戰刀或砍或撥,接著便哀嚎在地,任由其率眾縱馬深入。不遠處的曹軍中軍出,郭嘉和曹操並馬而立,觀察著場間的戰事,卻見郭嘉抬手指了指那位帶領曹操手下兩千騎兵的勇猛將領道:「明公。那人是誰啊,如此勇猛,你原先似是沒給我介紹過呢?」
曹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低聲道:「此人乃我族弟曹純,字子和,未即弱冠之齡小便已是任了京中的黃門侍郎,乃曹姓宗族中,我輩人中最為出息的一個。」
「曹純」郭嘉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輕輕的點了點頭,在心中暗暗贊道:「老曹家真是人才輩出啊。
太牛了!」
此時,濟北城內。鮑信見曹軍趕到,並喬裝為黃巾軍同部,殺其後陣一個措手不及,隨即下令手下兵馬盡皆隨其出城助戰。
這一次,鮑信乃是動用了家底。他從濟北城油庫中取出了大量價值不菲的染油與帛布,並用帛布沾染並包裹在箭頭之上,然後點燃射向黃巾軍的前陣。
瞬息之間,黃巾的前陣攻城用的木質衝車,雲梯等物就被烈火點小燃,火勢熊熊,震天熏地,不少黃巾軍尚還與木器連理,未曾及時逃脫。頃刻間便被烈火點燃,在地上來回翻滾。鬼哭狼嚎。
眼前前後兩方形勢驟然大轉。黃巾賊司馬俱心下甚急,他一面令士率分兩路迎戰,一面率領親兵向戰場左翼衝去,可惜迎接他的是一輪又一輪的箭雨一
「快!刀盾兵,列陣!保著本帥從這裡衝出去!」司馬俱的內心此刻極為慌張,一面派盾兵上前擋住箭雨,一面讓眾軍步步為營,企圖在亂軍中打開一咋小缺口,可惜為時已晚。他的身後,曹純已然率領著一眾騎兵趕到。
縱馬穿過了幾乎毫無威脅的敵陣,但見曹純駕馬來到司馬俱身後,輕臂舒猿,一抬手便將這賊軍帥生擒到了自己的馬上,幾乎不費半分力氣!
帥既擒,餘眾又有豈能有再戰之力?不多時,黃巾餘眾便在曹軍和鮑信前後夾擊下,投降的投降。歸順的歸順,濟北之亂,即日得以平息。
對青州黃巾軍一役,賊帥司馬俱被郭嘉喬裝之計,又遭鮑信與曹操前後夾擊,大敗於濟北城下,賊司馬俱戰死,賊徐和下落不明。令黃巾大將管亥歸順,並助曹操收編青州黃巾餘眾並男女家眷十餘萬。
東郡一戰,濟北一戰,此二戰加起來,當可謂是戰功累累,其中,武事以五三二和曹純右功最大,但文事則是以郭嘉連番設計。功出取竹十著
當夜,濟北城中,鮑信搞賞三軍,並在太守府設宴,邀請曹操並麾下眾將夜宴,以為相敬之情。
宴席之上,鮑信與曹操互訴衷腸,一邊喝酒,一邊暢談昔日在京城時的各種快事,眾將相互把盞,其樂融融。
酒至半酣,但見曹操隨意引著郭嘉來到鮑信的酒案的之側,兩人在席塌上跪坐而下,但見曹操對著鮑信介紹道:「允誠鮑信字,這位便是郭嘉,郭奉孝,現任我營中司馬,乃操之摯友,更是得力之臂助。連番殺白饒,破徐和,擒司馬俱,皆出自奉孝之謀也。
鮑信聞言,上下打量了郭嘉一會,心中不由暗暗吃驚。
雖然相信曹操說的是實話,但面對這樣的一個不足二十的小子,鮑,信實在是沒有辦法將他和能連番設計破敵的智謀之士聯繫起來,特別是這小子臉上的那一抹笑意,雖然如沐春風,但隱隱的,卻有著幾分邪性,跟曹操有的一拼。
懷著一絲懷疑的心情,鮑信與郭嘉互相見了禮,然後細細的打量了他一會,心中揣摩著這小子是否果真如孟德所說的那般了得。
卻見郭嘉微笑了一下,拱手言道:「今日在城外,在下見鮑太守雖處於臨危之際。但卻坐懷不亂,指揮得定。濟北城雖有傾頹之勢。然得太守震懾,卻仍舊是有驚無險,任他百萬黃巾也是難以攻克,太守真乃當世之良將也,真不負主公平日之言
好個伶牙利嘴的小子!
鮑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徽笑小擺手道:「郭先生過贊了,鮑信實不敢當。」
郭嘉笑著搖了搖頭,道:「太守何必如此客氣,名譽之在勝,乃有德者居之,太守縱是在謙虛,亦難擋天下好評如潮唉,只是不知道濮陽的橋太守和劉充州能否有太守這般能耐,能不能擋住住黃巾於毒的攻勢啊」
卻見鮑信搖頭笑道:「先生多慮了,於毒的黃巾眾在黑山一支中雖然名聲頗大,但橋太守和劉充州皆非等閑之輩,適才聽孟德說,他來此之前,更是給袁本初去書信,請他派將出兵助陣!料於毒之輩。不足掛齒。」「是嗎?」郭嘉聞言輕輕的笑了一下,搖頭道:「可惜啊,我等來此之前。與橋太守談話之際,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其對與劉充州似是有諸多不滿,只是不知此事或否影響戰局?。
鮑信聞言,臉色一變,心下暗道,此子年歲頗輕,但眼光確實頗為老辣,橋瑁和劉岱的那點破事,竟然被他瞧出來了,端得不可小覷。
不過,話雖如此。鮑信可不相信劉岱和橋瑁會因為平日只間隙,會在對敵黃巾的關鍵時刻鬧將起來。如此,他們還真就是枉為一方諸侯了。
「哈哈哈」只見鮑信仰天長笑,接著擺了擺手道:「先生多慮了。劉充州與橋太守同為朝中公卿,更是這充州一地的重吏,平日里政見不和,乃是常事,不過若言之會影響戰局。端的是有些太過,二人皆是以國家為重的設計之臣,安能,」
「報!」
鮑信的話還沒有說外,卻見一名斥候匆匆趕到廳中,對著鮑信拱手道:「啟稟太守,濮陽傳來消息,橋太守率兵趕往濮陽,與劉充州聯合對敵,不想因糧草之事有所分歧,橋太守成夜出軍,攻打劉充州軍塞。亂軍之中,后又遭於毒奇襲,亂戰之中,劉充州身亡!」
「什麼!!?」但見鮑信的臉色驟然大變,獃獃的看著下方的那名斥候。嘴唇微微的有些哆嗦,不知該說些什麼,反倒是那邊的郭嘉,端起手中的酒盞,輕輕的抿了一口,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生一般。
「孟徽這,這?這橋瑁究竟為何啊?。過了好半晌,卻見鮑信一臉哀愁的轉過頭來,哭喪著臉問曹操道。
曹操的眉頭挑了一挑,接著摸著鬍鬚道:「此事,操亦是不明其理。二人平日縱有間隙,也不知在大戰之時。有如此動作實在是,實在是不顧天下大局!」
「間陳?明公,炮太守,你們把此事想的簡單了!」卻見郭嘉突然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鮑信聞言,轉過頭去,用一種迷茫不解的目光注視著郭嘉和藹的笑容。但見郭嘉咳嗽了一下,低聲在鮑信耳邊言道:「太守,二人縱然平日稍有間隙,難道還至於妄動刀兵?以我之見,緣由並不在此」。
「哦?那是為何?」
郭嘉長嘆了口氣,道:「敢問太守,此時此刻,天子在呂布手中,官員任命皆不由朝廷做主,若是劉充州死了,這充州刺史之位,誰當有資格延續繼承,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