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只能是他的

第118章 只能是他的

顧行知沒想到岳苓會鬆口,雖然心裡期待著岳苓會答應,會成全,但是真當岳苓點頭了的時候,他反而覺得不踏實。

就這麼就同意了?這麼好說話嗯話,當時為什麼還要氣勢洶洶的去找穆然?

「媽,你沒有騙我對不對?」顧行知惴惴的問。

總覺得這事情有哪裡不對勁,但要說清楚是哪裡,他也弄不明白。

岳苓瞥顧行知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我不答應,你一天給我板著臉,不吃不喝,鼻青臉腫也不打算擦擦傷口,我看不過,答應了,你卻又不相信,那你究竟希望媽媽怎麼做?」

顧行知一把摟住岳苓的腰,咯咯的笑個不停,「媽,就知道您最好了,我的親媽,我的母后大人,全世界就您最好,我保證會乖乖聽話的。」

岳苓搖搖頭。

但願吧,但願這事情過去了,顧行知真的會乖乖聽話。

有了岳苓的保證,顧行知高興得不行,為了保證自己不會鼻青臉腫的出現在生日宴會上,影響自己的形象,每天對著鏡子一有空就照鏡子,要是發現淤青太明顯,還會嘟囔兩句,嫌棄傷口癒合得太慢。

一家人看著顧行知孩子氣的行徑,該說說,該笑笑,誰也沒有表現出丁點的不愉快來。儘管,除了顧行知之外,其他的人都知道顧行知期待的美好不會有太大的可能成為現實,卻都是默契的演戲。

顧行知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高興得不能自已,只有面對著穆然的時候才會收斂收斂。

放假的幾天,穆然的腳傷好得差不多了,至少是不會影響走路了,外婆家離學校也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

但顏慕還是堅持要送穆然去學校,還是走著路去。

穆然哭笑不得,「陪著我走來學校,這算什麼送?」

顏慕輕笑,「非得我開車來才算送?有人幫你拎著書包,拎著早飯不好嗎?一起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挺不錯,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穆然撇嘴。

顏慕話說得好聽,她卻是知道的,沒有那麼輕鬆。顏慕最近忙著挽回顏家,說焦頭爛額不足為過,那麼多事情都壓在一個人得身上,一分鐘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哪兒有時間陪她散步,呼吸新鮮空氣,不過是放心不下她,想要和她一塊兒過來罷了。

從前也是這樣的,她生病了,不舒服了,或者是心情不好,顏慕就跟在她身邊,好脾氣的哄著,耐心的陪著。

她也曾想過,不要再和顏慕糾纏不清了,越糾纏,到最後,越會成為一團亂麻。

可她又告訴自己,橫豎也就是這麼幾天了,等她去了國外,和顏慕的聯繫自然而然也就斷了,好歹那麼多年的感情真說一點兒留戀沒有,那也是假的。不如就順其自然了,大家相處得隨意一點,不要拘謹,不要束縛,就這麼自在的相處幾天,也挺好的。

走到學校門口,穆然把顏慕手裡的書包和飯盒接了過去,笑眯眯的叮囑,「記得按時擦藥,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張臉要是毀了,花多少錢都保養不回來了。」

就像顧行知說的那樣,兩個人打架,誰也沒有手下留情,差不多是對著臉去的,看顏慕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淤青,穆然不敢想象這副樣子被公司都職員看見了會怎樣。

顏慕可是最在意形象的,如今形象沒了,反而那麼淡定,淡定得讓穆然都不淡定了。

「好了,知道了……」顏慕笑了笑,一隻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沖著穆然揮了揮,「去吧,我有空了再過來看你,讓外婆隨時準備著苦蕎茶。」

穆然點點頭,折身進去了學校的大門。

她現在個顏慕相處得毫無壓力,除開她要出國了以外,也是因為顏慕的態度變了很多。

顏慕之前再三的強調她們得過去,動不動就說他們要重新在一起,言談舉止,沒有一樣不是把她當做曾經的穆然來對待。

近來,卻不一樣了,顏慕雖然對她親近,卻是保持了距離,不會說曖昧的話,不會想當然的對她好,就連摸摸她頭髮,捏捏她臉這樣的小動作也跟前會做,跟她開玩笑也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像是朋友之間的寒暄,又像是哥哥對於妹妹關懷,再沒有越界,再沒有強求,很懂得適可而止。

穆然為顏慕的轉變感到高興,明知沒有結果,早點兒看開是最好的,情之一字,傷人傷己。

穆然沿著花壇邊的小道往教室方向靠近,因為時間早,她還好心情的看了看四周的風景。

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每天都會看到的東西,其實都不會在意,匆匆一瞥就過了,不會留心它是好是壞,從來都不會放在心裡,直到有一天要離開了,那些沿途的風景再也不會定格在必經之路上了,才會心生惋惜,才會駐足欣賞,然後感慨幾句,這麼美麗的風景,當初怎麼就沒有多看看呢?

等發現它的美了,已經是離別在即。

穆然只顧著往前走,沒有注意到倚在花壇邊的那人,等靠近了,才發現那人的臉色冷得難看。

「他送你來,有這麼高興嗎?」顧行知一開口就酸得不行。

本來是生氣的,但是想想自己對穆然的所作所為,不敢發火,只能不咸不淡的說著幾句酸話。

穆然不知道顧行知從哪兒看到顏慕送她過來的,對於顧行知平淡得反應,也覺的出乎意料。

要是平時,顧行知早該跳腳,細數她的罪狀,要她承認錯誤,改邪歸正了。

只是抱著手問一句,實在是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早。」穆然答非所問,客氣的跟顧行知打過招呼之後就準備走了。

顧行知保持不了高冷的形象,幾乎是在穆然邁步的瞬間,伸手拽住了穆然的手腕。

穆然看他,淡淡的一眼,讓顧行知心裡一慌,忙不迭的賣慘,「我受傷了……比他傷得重,你看看呀,我臉都毀了。」

說起來,顧行知是比顏慕傷得重,可是嚴格說起來,顧行知的傷,那些大小不一的淤青,和顏慕是差不多,沒有壞到哪裡去,之所以影響了美觀,都是拜她所賜。

那些明顯的傷痕,都是出自她的手,好幾道呢,就像是貓撓的,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曖昧來。

這都幾天了,那些抓傷一點兒沒好,穆然都懷疑顧行知有沒有上過葯。

「我看過了,確實傷得挺重。」穆然看著顧行知的臉,目光打量過顧行知的每一處傷口,淡淡的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顧行知眉毛一垮,「穆然,你就這麼完了?看到我受傷了,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嗎?你生氣了是不是?要不然,你打我好不好,就像那天那樣,一點兒都不要給我留情,狠狠的打我好不好?」

顧行知抓了穆然的手,要往自己的臉上打去。

穆然使力,把手從顧行知的手裡抽回。

她點點頭,承認了她確實不應該這麼冷淡的回應,她就說,「記得擦藥,留疤了就不好了。」

說完話,穆然徑自走了,步子不急不緩的,絲毫沒有因為顧行知在她身後而有任何的改變。

穆然的態度讓顧行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底下,他不怕穆然生氣,換言之,穆然實打實的打他罵他他還覺得舒坦一點,像這樣子,依舊和他說話,依舊聽他說話,卻是一點兒感情不帶,半分情緒沒有,冷冰冰的跟個機器人沒有區別,這樣的穆然,真的是最可怕的。

顧行知攆上去,生生的奪過穆然的書包和飯盒,和穆然肩並肩的往前走去。

走到樓梯口,顧行知很自然的伸手去扶穆然,穆然扭頭看他。一句話不說,就這麼淡定的看著他,目光不是一般的冷。

顧行知手僵硬在半空,不敢再靠近,也不願意就這麼收回。

他放柔語氣,「你別這樣……」

「謝謝。不過我沒事,休息幾天,腳傷已經好了,走樓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不用麻煩了。這是學校,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

影響不好這樣的話,穆然不是第一次說,之前也這樣,不允許顧行知在學校裡面跟她拉拉扯扯的

這話兒,聽上去沒毛病。

顧行知悻悻的垂下手,等著穆然邁步往前,他一言不發得跟上。

沒走出幾步,就聽到沈蘭打趣的聲音,「喲,長假剛完,兩人就一起來學校啊,你倆別太過分,小心被那誰誰誰抓個正著,要是請了家長過來,你倆怕是得準備準備訂婚的事情了。」

沈蘭不知道兩人這幾天發生的事,說的是平時時候會說的玩笑話。

察覺兩人聽了之後一點兒反應沒有之後,隱隱的猜到了點兒什麼,借口要爭分奪秒的抄作業之後,一溜煙跑沒影了。

沈蘭剛走,顧行知就對穆然說,「穆然,你別這樣。」

言語中,是商量的語氣,透著討好。

穆然笑了笑,反問顧行知,「那你要我怎麼樣?若無其事的跟你在一起還是厚臉皮的跟你談天說地?亦或是,跟你勾肩搭背的稱兄道弟?」

穆然為什麼生氣,顧行知是知道的。

他承認,那天,要不是穆然哭了,他真的很有可能會和穆然他也生米煮成熟飯,要不是穆然哭了,顏慕又來了,他很有可能把穆然帶著過去,逼著穆然收回他介意的話,承諾一輩子不離開他。

他極端,偏執,這些毛病,他打小就發現了,卻沒想過,會在穆然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穆然生氣,他別無他法,只能乖乖認罪。

他也瞧不起自己,做什麼不好,非要當一個強姦犯,對著自己心愛得女孩子,做著世界上最不可饒恕的事情,可他真的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控制不住內心的惶恐,好像,只有這樣做了,他的不安才能夠得到緩解。

當他把穆然壓在身下,肆意親吻的時候,他是滿足的,好像只有那樣的時候,穆然就在他身下,就在他手裡的時候,他才安心,彷彿穆然就是他的,只是他的,永永遠遠都是他的。

這會兒,看著穆然的反應,他真的不安了。

他邁出了那一步,只想著自己怎麼樣,從來沒有想過穆然會怎麼樣,沒有想過穆然會失望,沒有想過穆然會害怕,也沒有想過,經歷過了那樣的尷尬時刻以後,穆然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他是把穆然當做了妻子,當做了唯一的伴侶,所以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穆然呢?在穆然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幼稚的孩子,高興了,哄一哄他,不高興了,轉身就走,壓根兒就不喜歡他,對他的親近,怎麼可能不介意?

「我錯了。」顧行知緊了緊攥在手裡的書包帶子,微微低垂了眼眸,「我面壁思過了,真的好好的反省過了,是我錯了,穆然,真的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你。」

「其實也不能怪你。」穆然走在前面,突然回過頭看了顧行知一眼,「你和我們不一樣,不一樣的出身,不一樣的經歷,在你眼裡,你喜歡的就是你的,用你的話來說,你想要的,註定會是你的,時間的早晚而已,你不過是提前做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顧行知被穆然說得面紅耳赤,從來沒有一刻,會讓他覺得是如此的難堪。

穆然一語撥千金,說出了他內心的齷齪。

是,他想,他早就想了!

當初,和穆然在廢棄的工廠里看著那出活春宮的時候,他表面淡定從容,看上去是個不為世事所動的正人君子,氣勢,他的心裡早就翻了天,他早就幻想著那個男人是他,他早就幻想著被他禁錮在懷裡的人是他。

早在他們一別十年,再次重逢的時候,他就幻想著那些令他血脈噴張的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知道那是不對的!可他沒有刻意的約束自己。

穆然說得沒錯,他喜歡的,他認定了,遲早都是他的,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不過是把腦海中的想當然付諸行動了而已。

他要的是穆然,不管早晚,他要的都是穆然,而他也認準了,穆然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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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撩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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