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血戎馬 第五百七十七章 無敵霸帝(上)
?「自『鐵浮屠』組建起,諸位弟兄隨朕出生入死,贏得無數威名。哪知居庸一役,使得『鐵浮屠』多年來的威名毀於一旦,今日正是『鐵浮屠』重振威名之時!!」金兀朮縱聲大呼,聲勢蓋天。身後三千餘重騎兵無不高舉綱矛振臂高呼,殺氣衝天。
說時遲那時快,猝然間連道炮響驟起,卻是火炮隊的燕兵,已發起了炮火的攻勢。金兀朮大吼一聲,仗著人馬皆有神甲保護,迎著炮火奔飛而去。其他重騎兵也各個都是人馬皆裹鎧甲,無畏炮火的襲擊,馳馬狂奔。
看那一道道炮火,在風塵、煙霧之內猶如乘風破『浪』衝天而起,此時此刻金兀朮這支重騎兵正如征服天上地下的地獄鬼兵,凶戾惡煞。
「好可怕的氣勢!!看來這些番人都立了死志!!」正奔馬趕往的徐慶,面『色』連變,急忙與身後將士謂道:「此戰關係重大,若能勝之,大燕便有一統天下的機會,但若挫敗,恐怕天下又要陷入多年『混』戰之中!!為了大燕子民,為了王上,待會諸位務必隨我拚死搏殺,但凡敢有畏戰退縮者,殺無赦~~!!!」
徐慶一聲呼起,其部下也紛紛扯聲應和,一時間士氣高漲。另一邊,鄧雲也在率領兵眾望東邊來趕。
就在燕軍三軍都因金兀朮這支突兀起來的奇兵而大『亂』之時。驀然間,晉陽城內殺聲大作,只見正北大『門』開處,金兵一涌而出,與此同時東『門』、西『門』也一齊開啟,紛紛有金兵突殺而去。金軍毫無預兆地發起突擊,燕軍前軍頓時大『亂』,負責指揮前軍的耶律亞虎面『色』大變,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員快騎趕來,速告稟道:「耶律大帥,王上有命,教你立即回籠大軍,切莫不可與金人死戰!!」
耶律亞虎聽了,心頭一緊,遂是依照命令,各發號令。在前線的吉青、陸文龍、楊繼周等將本都『欲』要死戰,忽然聽得鳴金號起,雖是萬般不忿,但也不敢違令,急下令撤軍。金彈子等將見狀連忙率兵掩殺。
「該死的番人,莫要一朝得志,就目中無人!!」陸文龍忿之,把馬一勒,留下斷後。金彈子奔殺過來,身後更湧出一面黑獅巨獸相勢。陸文龍渾然不懼,厲喝一聲,雙頭雷鳥相勢霍然而出,槍式如同奔雷疾電驟起搠刺,金彈子擰起雙錘,奮力抵擋,兩人越殺越快,甚是『激』烈。
卻說另一邊,數員金將正追著楊繼周。楊繼周心中暗怒,急把雙戟就鞍上掛住,從腰間取出兩根短戟,眼見兩個金將一左一右先是殺到,驀地往後一投,兩柄飛戟倏然『射』去。那兩個金將始料不及,紛紛慘呼一聲,墜落馬下。
突兀之際,一道『咻』的破空驟響。楊繼周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望前一倒,一根飛箭須臾『射』過,就在毫釐之間,便能『射』中楊繼周。楊繼周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眼中餘光瞥到那虎兒又要『射』箭,連忙夾馬狂奔,想要『誘』虎兒追來。哪知虎兒十分狡詐,一直與楊繼周保持一定距離,楊繼周見虎兒不肯中計,自也是無奈。
這時,卻說金兀朮率兵突擊,燕軍以炮火相攔,金兀朮軍渾然不懼,縱馬疾飛,使得火炮難以擊中,兼之其軍人馬皆有兵甲包裹,若非『射』個正著,實在難以阻擋這部英勇的悍兵。
眼看金兀朮率兵將要突入后軍之內,還好徐慶及時引兵趕到截住。金兀朮見得徐慶,頓時凶目瞪大,扯聲就吼:「好狗不攔路!!快快死開~~!!!」
「金兀朮你休要得瑟,看我赤紋飛鳳槍的厲害!!」徐慶厲聲一喝,縱馬便起。
須臾之間,兩人霍然『交』馬。在金兀朮背後,紅鸞、赤獅、血虎三頭凶獸遽然顯現,霎時間三股極其可怕的凶煞之氣,猶如相融在金兀朮體內,提起巨斧一砍,猛地就『盪』開了徐慶的槍支。徐慶面『色』一變,心知如今武藝已達到登峰造頂境界的金兀朮十分可怕,不敢有絲毫大意,急把槍支一擰,施出『擋四『門』』的招式。
「又是這煩人的招式!!看本霸帝如何破之!!」金兀朮大吼一聲,雙臂刀斧揮動時,如伴有赤獅、血虎之相,威力駭人,速度極快。此時,在徐慶背後也展現出一面火鳳凰的相勢,已然是施出渾身解數與金兀朮廝殺。但在金兀朮狂攻驟打之下,徐慶還是被震得虎口暴裂,『擋四『門』』的槍式近乎被破。
「嗷嗷嗷~~!!破~~!!」金兀朮一聲咆哮,力量驟發,左手砍飛的金刀,宛如變作了一頭匍匐撲來的血虎巨獸。危急之際,徐慶咬牙,暗付一聲『拼了』,槍式陡變,飛槍突起,猶如鳳凰吐珠之勢,赫然刺向金兀朮的面『門』,看來是要和金兀朮拼個『玉』石俱焚。但是乍眼一看,金兀朮的金刀卻是要更快幾分,眼看徐慶的頭顱就要被金兀朮一刀砍飛。其坐下那頭汗血寶馬,忽地嘶鳴一聲,高抬前蹄,金兀朮一刀砍中徐慶的『胸』甲,破甲開時,一道血液迸『射』飛出。同時,徐慶的槍支卻被金兀朮扭頭避過。
這說是慢,其實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徐慶麾下將士,眼見徐慶受傷,無不忿怒急切,急忙奔馬來救。金兀朮麾下部將也紛紛殺到,兩軍『混』戰一陣,金兀朮不『欲』與徐慶糾纏,先突破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叫道:「徐二郎,本霸帝今日且饒你狗命!!」
金兀朮一聲喝罷,便先引一隊部隊奔殺突去。徐慶『欲』要去追,卻被金兀朮的幾個部將引兵殺住,又因受了傷勢,動作緩慢不少,一時間也殺破不出。
因為早前鄧雲中計把后軍的『精』銳都調到了西邊,此時在東邊把守的燕兵,眼見金兀朮勢如騎虎,不但傷了徐慶,更突破了其軍殺來,無不大驚失『色』,陣腳大『亂』。金兀朮盛勢殺入,刀斧齊舞,可謂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擋,遂是領軍一路勢如破竹,不斷殺入,燕兵根本抵擋不住,被殺得『波』開『浪』裂。
須臾之際,金兀朮殺到后軍中央屯糧之處,卻見輜重早已不見,一部兵馬馳飛趕來,霍然擋在了金兀朮的前頭。
金兀朮看了那人,就似猛虎見了雄獅,宛如看到了天生的宿命死敵,面『色』猙獰可怕,凶神惡煞,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叫道:「龍!蠻!!子!!!」
「金兀朮,若非我二弟能夠臨危不『亂』,提前派兵急調走了輜重,恐怕此番,本王還真要再次敗在你的手下!!」鄧雲面『色』冰寒,他雖然只輸給了金兀朮一次,但就那一次,已經讓鄧雲夠刻苦銘心。那一回的慘敗,正是金兀朮的『鐵浮屠』的初戰,那一場戰事,鄧雲足足折損了數萬『精』兵,而且追隨他數十年原宋軍敢死隊的弟兄,更在那一戰役中幾乎死絕!
「哼!!朕卻不如此認為,只要殺了你,勝於千軍萬馬~~!!!」猝然,金兀朮體內殺氣狂涌,一股極其可怕驚人的氣勢不斷升騰起來,而且在金兀朮身後的三獸相勢,還在不斷地膨脹壯大,如有驚怯鬼神之威。
在鄧雲身後的將士無不變『色』,各個不禁地渾身顫抖起來。軍中兵眾更是不堪,大多人發覺自己被嚇得動彈不得,有些更是嚇得猶如魂魄驚飛,獃滯起來。
不過鄧雲卻毫無懼『色』,冷然的看著金兀朮,不緊不慢地謂道:「你能殺得了本王?大可一試。」
後面,鄧雲忽地『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其實,他並無把握能勝過如今達到登峰造極境界的金兀朮,心中卻是想著要『激』怒金兀朮,然後待得諸軍殺到,一齊將他圍殺!!
如此手段,雖有失光明正大。但鄧雲卻非愚蠢迂腐之輩,絕然不會為了那不切實際的東西,而去賭博。畢竟,只要殺了金兀朮,已經奄奄一息的大金國再喪一帝,自會如樹倒猢猻散,不足為慮!
「哼哼~!龍蠻子你想把朕『激』怒,然後等你的爪牙趕到,一齊圍而殺之!?朕豈不你的詭計~!?不過朕卻有把握,十合之內能夠取得你的狗命,然後再洒然離去!!」金兀朮凶光畢『露』,此時的他雖然忿怒,但卻並無『迷』失理智,反而『操』控了這股因忿怒而帶來的力量。
鄧雲面『色』一寒,卻不答話,暗裡卻在想道:「看來如今的金兀朮已非昔年可比,若是他早年已成長至此,恐怕大燕國便就不復存在了!!」
「殺!!!」
就在鄧雲思索間,驀然,金兀朮一聲怒吼,天地如在震『盪』。鄧雲神『色』一緊,連忙抖數『精』神,舉起手中亢龍棍、青龍寶劍飛馬迎去。只見一人騎著嘶風怒獅獸,一人騎著焰麟獸,兩匹都是世間罕有的神駒,奔飛如風如電,須臾之間,兩人霍然『交』馬。金兀朮舉起手中巨斧,忿然猛砍,簡單一式,卻有橫掃千軍之勢,斧動之時,更有赤獅之相。
鄧雲勢沉驟發,手中亢龍棍化作一道虹光,如神龍飛天,猛地撞在了巨斧的斧刃之上,剎時一聲驟響暴起,火『花』迸『射』。巨斧退回,亢龍棍『盪』開而去。
一招剛過,第二招又迅疾而來。金兀朮金刀猶如力劈華山之勢,轟然劈落,血虎相勢隨刀同行,驟『逼』過來。鄧雲疾呼一聲,手中青龍寶劍騰起舞動,迅疾施出擋四『門』的招式。金兀朮急破不得,擰起巨斧齊攻。鄧雲也揮動起亢龍棍,也施出擋四『門』的招式,左右八點,棍劍飛動之間,守得是密不透風,穩如磐石。而且更為可怕的是,至今鄧雲還未施出相勢。
原來鄧雲兩世為人,練就詠『春』招式已快有一個甲子的功力,兼之鄧雲天賦過人,後來在不斷向人傳授詠『春』時,領悟極多,至今已達到返璞歸真,萬物相融,功法渾然天成的境界。也就是說,鄧雲無論是赤手空拳,或還是用哪種兵器,也能夠在每一招每一式中融合詠『春』的意境,已達到超越宗師,一代武學巨擎的境界!
話說此時金兀朮已出了六、七招式,卻還是攻破不了鄧雲棍劍合璧,奇妙無窮的擋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