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私下往來
褚俊宇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淡淡道:「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和上官箐講。你先起來吧。」
冥劍起身後,只聽褚俊宇忽然開口道:「小子,是不是最近追求人家的丫環所以才想要巴結人家主子啊?」
此話一出,冥劍「啊」了一聲,隨即一張臉瞬間羞紅,沒想到他家少主竟然知道他和采茵的來往。可是現在他是真的覺得自己之前是對上官箐有所偏見,並不是為了和采茵交往而討好上官箐。
「少主,屬下雖然和采茵一直私下有往來,可是屬下並不是為了討好上官小姐現在才說出這番話,屬下是真心認罪。」冥劍被自己的主子一冤枉,立刻急聲分辨,額頭上已隱隱沁出一層薄汗。
看著冥劍急切的模樣,褚俊宇唇角輕揚,他不過是和冥劍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緊張,於是啟唇道:「既然你和采茵交往,就好好地對待人家姑娘,若是有朝一日被我發現你欺負采茵的話,到時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人就是你家主子我。」
冥劍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歡喜得像個純潔的孩子,連連點頭道:「少主,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歡采茵,一定不會辜負她的。」
看著冥劍歡天喜地的模樣,褚俊宇忍不住撇嘴道:「你小子的終身幸福有著落了,你家少主現在可是慘了。」
說到這裡,褚俊宇一臉黯然。現在上官箐中了斷魂蠱,玉嬈又以和她成親才肯交出解藥逼迫他,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少主,大不了你就和玉嬈小主成親唄,等玉嬈小主交出解藥后,你再迎娶上官小姐。到時大不了讓上官小姐做大玉嬈小主做小不就好了?」看著他家少主眉宇間凝起的輕愁,冥劍當下忍不住開玩笑道。
褚俊宇聞言,一張俊臉瞬間鐵青無比,忍不住白了冥劍一眼,聲音冷然道:「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家少主的好事成不了,你覺得你和采茵的好事還能成嗎?」
看著褚俊宇笑得猶如狐狸一般狡黠的樣子,冥劍頓時只覺渾身發冷。他頓時苦著一張臉,說道:「少主,我跟您無冤無仇,這麼多年追隨您沒功勞也有苦勞,您幹嘛這樣害我啊!」
褚俊宇撇撇嘴,冷哼一聲道:「你家少主的終身大事都沒有著落,你倒是想得美啊!」
冥劍頓時一臉委屈地望著褚俊宇。看著冥劍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褚俊宇覺得心中的悶氣減輕了不少,於是含笑道:「放心好了,你家少主就那麼無能連自己的幸福都抓不住?」
冥劍抬眼看著他家少主的面容上頃刻間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神采。原本心中擱置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沒有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間他家少主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現在看到他家少主重新振作起來,冥劍內心無比欣慰。
接下來主僕兩人又議論了一些事情,之後冥劍才退了下去。
相府,翠煙閣。
一日清晨,采茵端著洗漱用具進入房間時,看到上官箐已經坐在了梳妝台前,頓時上前便道:「小姐,你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你身體里的毒才剛剛清除,銀葉先生說你得多休息。」
「沒事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上官箐淡然一笑。現在的她自穿越來在相府已經養尊處優得太過嬌貴了。想當初她做雇傭兵時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經常是舊傷加新傷的去執行任務。今早起來她也沒有覺得身子有任何的不適,所以便想處理手頭上的一些事情。算算時間,雲容應該將那個男人的來歷調查到了。
采茵見上官箐神色不錯,這才放下心來,伺候著上官箐梳洗打扮后,外面便傳來巧鳶稟告雲容已經候在了花廳。上官箐收拾妥當后,便移步花廳。雲容見到上官箐后,先是問詢了上官箐的身體狀況,這才臉上換作一副愧疚的神色,開口說道:「主子,恕雲容無能,無法查到對方的來歷。」
此話一出,上官箐臉色微微一變。她建立起來的飛鳳閣分佈在藍璃國的各個地方,其實力如今已經漸漸向西池國、烈焰國以及天山族滲透,可以搜羅的消息包羅萬象。就算是最辛密的事情也完全沒有被搜查出來。迄今為止還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裡,上官箐的臉上揚起一抹凝重的神色。看來對方此番是有備而來,特意銷毀了一切線索。上官箐抿唇冷笑,不管對方是什麼牛鬼/蛇神,她絕對全都消滅乾淨。
之後上官箐吩咐下去讓雲容派人留意玉嬈和那男子的一切動向。她一向睚眥必報,這次她幾乎命喪於玉嬈和那男子之手,她絕對讓兩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等雲容離開后,只聽巧鳶從外面匆匆忙忙地進來,神色間氣憤和擔憂交織。上官箐見狀,一雙遠黛眉微微蹙起,隨即心中冷笑連連。沒想到剛剛趁著她中毒就有人興風作浪,倒真是見縫插針呢。不過,恐怕對方的算盤想必是要落空了。
當下上官箐沉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回小姐,咱們相府門口圍了很多百姓,口口聲聲說小姐派人擄走了他們的孩子,現在揚言讓小姐交出那些小孩。」巧鴛說完,頓時氣沖沖道,「這些人也太過分了,簡直無中生有,小姐你擄走他們的孩子幹什麼!之前小姐對滿城的百姓做了那麼多好事,現在還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簡直就是一群白眼狼。」
采茵一聽竟然是這件事,頓時也同仇敵愾道:「簡直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平白冤枉小姐呢!這些人也太不明事理了。」
「算了,無風不起浪。必然是有人在背後策劃這件事,想讓小姐我成為整個京城人的仇敵。」上官箐搖頭說道。
雖然她只聽了巧鴛說了個大概,但是她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一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想藉機中傷她的名聲。到時她聲明狼藉,自然落得個眾叛親離的結果。想到這裡,上官箐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隨即她帶著雲容、采茵、巧鴛一同前往大門口。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上官箐便聽到喧鬧的叫嚷聲。
「我要見金銘公主,快讓金銘公主出來。」
「金銘公主,求求你快放了我孩子,他只有七歲,什麼還不懂,您放了他,要抓就抓我吧!」
「金銘公主,你現在身份雖然無比尊貴,但是也不能草菅人命啊!我的孩子還那麼小,求求你放了他,要用就用我的血。」
……
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上官箐的一張面容頓時冰冷一片。采茵和巧鳶頓時怒不可遏。她們家小姐怎麼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此刻她們真恨不得將幕後陷害她家小姐的人抓起來千刀萬剮。
就在門外叫喊聲此起彼伏時,上官箐主僕四人已經趕到。幾乎相府的護衛全都出動了才維持住當下的局勢。當能些圍堵在相府門口的百姓看到臉色波瀾不驚的上官箐時,都微微一愕,只見眼前的上官箐眉目如畫,秀麗脫俗,彷彿猶如九天玄女下凡,好些人心裡滑過一絲狐疑,這樣的女子看起來真的不像那般的心狠手辣。難道是誤會了金銘公主嗎?
「金銘公主,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嗎?你要抓就將我抓起來。他還那麼小,什麼事都不懂。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啊……」
上官箐剛露面,這時便有六人圍堵住上官箐,帶著哭腔聲聲控訴,好像上官箐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上官箐見狀,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眸子里閃爍著詭譎莫測的冰寒之氣,隨即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大膽!你們竟然敢在金銘公主面前如此放棄!」采茵一陣冷喝,怒氣衝天。她家小姐何等尊貴,怎麼能被這幾人如此無禮地待。
被采茵這番呵斥,在場之人除了剛剛那圍堵上官箐的六人外,其他人皆是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俗話說民不與官斗,上官箐是官家小姐,如今更成了藍璃國最尊貴的公主,若不是因為自家的孩子,誰願意和這金銘公主發生衝突啊!
「金銘公主,即便您身份再過尊貴,也不能不顧我們百姓的姓名,草菅人命啊!」
「公主,只要你交出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定對公主感激不盡,下輩子銜草結環、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公主,如今家裡就我們娘倆相依為命,如今您搶走了我的孩兒,還怎麼讓我活下去啊!若是找不到我孩子,我也就不活了!」
上官箐冷冷望著唱作俱佳的六人,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充滿了諷刺。原本在場之人經過采茵的震懾已經明顯地收斂了激動的情緒,可是現在被這六人一帶動,立刻又變得毫不畏懼。那六人見狀,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欣喜之色,雖然微不可見,但仍然被上官箐敏銳地捕捉到了。
「小姐……」采茵和巧鳶低喚一聲,不知自己該如何處理眼下的情況,上官箐隨即向兩人拋去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兩人接受到后,心裡這才安定下來。
便在這時,只見上官箐一雙水眸凝向呼聲最高的六人,冷冷道:「你們既然說我擄走了你們的孩子,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金銘公主專門擄走小孩就是想用童男童女練就邪功,以此來永葆青春。」那六人接收到上官箐凝視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當下硬著頭皮回答了上官箐的問題。
上官箐心中一動,旋即淡淡勾唇,「幾位又怎麼知道本公主是需要那些童男童女練什麼邪功啊?」
說到這裡,她一雙眸子掃了六人一眼,譏誚地說道:「幾位此言似乎令人值得懷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