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不犯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不犯我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算是櫻蔓荊也是難掩意外,不敢相信,許言朗真的答應了下來。

或者說,許言朗之所以會答應,完全就是因為自己十分自信,可以找到這藏在傾國候府當中的軍資。

「四皇子竟如此果斷,絲毫不怕搜查不到嗎?「

櫻蔓荊的聲音當中帶著玩味,可是面上卻隱隱帶著慌亂,這一幕被許言朗收入眼中,心中更是得意。

」大丈夫敢作敢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此事的確對你的閨譽有所影響,傾國候和丞相更是我天路王朝重臣,冤枉了他們,下跪又算的了什麼。「

櫻蔓荊的眼睛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的真好啊,希望稍後知道結果后,四皇子你還能笑的出來。

這些話櫻蔓荊自然是沒有說出來的,顧自在腦海當中回想。

許言朗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收,去搜索的侍衛已經回來了一個。

」四皇子,屬下什麼都沒有搜到。「

許言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而其他的侍衛卻是一個一個的回來。

」四皇子,屬下什麼都沒有搜到。「

」四皇子,屬下什麼都沒有搜到。「

」四皇子,屬下什麼都沒有搜到。「

這一聲聲,直直的將許言朗臉上的笑容化為烏有,他怎麼著也無法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內容,竟直接抓住了一個侍衛的衣領。

」你可認真搜查過了?確認什麼都沒有?」

這樣子的許言朗嚇的那市委直打哆嗦,卻還是抬起手,道:「回四皇子殿下,屬下已經處處搜查,的確沒有。」

許言朗的目光看向櫻蔓荊,卻發現櫻蔓荊也是一臉的意外,彷彿沒有想到會是如今的局面。

許言朗的心思一轉,莫非這軍資並未在這傾國候府中,盡數放到了丞相府中,好像也不排查這種可能性。

外面流言蜚語漫天,櫻念遠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將軍資轉移,以此來保全自己,這不是很正常的理由嗎?

就算沒有在這傾國候府當中搜查到軍資,只要在丞相府搜到了,那麼櫻念遠還跑的了嗎?

心思在心中逐一閃過,許言朗想到了眼前的問題。

傾國候府的門外早已經聚集了人海,縱然他們在這傾國候府內,可是也沒有離開門口多遠,想必說了什麼話,外面的人早已經聽的一清二楚,這樣的情況下,他又怎麼能夠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呢?如果他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恐怕到了明天他這四皇子就成了這全天下的笑柄了。

想到這一點,許言朗覺得與其丟大人倒不如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的過失,起碼這樣還會讓人感覺到他有擔當,敢作敢為。

「侯爺,」許言朗朝櫻念遠鞠了一躬,「還請侯爺移居到府外,對於許言朗的過失,許言朗必定會按照剛才跟睿安所約定,在府外,跪拜道歉。「

櫻念遠倒是也沒有客氣,直接邁步走向了府外,許言朗的臉色瞬間有些掛不住,他原本以為這傾國候多多少少會有些客氣,不會真的讓他去做這件事情,這現在看來他完全想錯了。

也是,櫻念遠一族,代代都是忠臣良將,又個個都是武將,骨子裡的那份敢為又怎麼會變呢?

看來今天,他是註定要跪拜了,可是這又有何難的呢?這人如果要成為,必然要承受別人不能承受之苦。

而今日,他在傾國候府門前跪拜受辱,卻贏得一個敢作敢為的好名聲,還是划算的。

武國公卻在此時上前一步:「四皇子,這可使不得啊。」

「那你現在有其他的辦法?」

許言朗狠狠的瞪了武國公一眼,他這才訕訕的閉上了嘴。

「今日,」許言朗朗聲開口,「本皇子奉命調查傾國候以及丞相私底下販賣軍資一事,然事實卻與本皇子原先知道不同,為表歉意,也為表示對傾國候的尊重,今日本皇子便在這傾國候府跪拜,以表自己的心意。」

許言朗將手高高的舉起,準備跪下,嘴角卻是勾起了笑意。

他這選擇跪,還是有一條最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許言朗哪怕之前被幽禁在四皇子府中那又怎麼樣,他是君,而櫻念遠卻只是臣。

今日他讓他這一跪,可以。但卻不知道他又要如何堵得住這天下悠悠眾口呢。又要如何擋得住這為朝臣者的口誅筆伐呢?

這世界上有能夠比罪孽更加容易摧毀一個人的,那便是這口口相傳的流言,這流言足夠可以使人從內里被摧毀。

可就在此時,一雙手卻扶住了他的胳膊,那手白皙滑嫩,骨節分明,纖細的彷彿一折就斷,纖纖素手,十分好看。

「四皇子且慢。」

入耳的卻是櫻蔓荊的聲音,許言朗這才從陶醉當中清醒過來,甚至不由唾罵自己,這女子有什麼好看的,怎生他會為了她著迷呢?真是沒有骨氣。

「不知睿安這是何意?」

櫻蔓荊淡淡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那雙小手遠離自己,許言朗的心中不由地有些失望,竟不禁幻想著想讓那手多在自己身上停留,哪怕一秒也好。

「四皇子,現在跪豈不是太早?」

櫻蔓荊這一句話卻是讓周圍的人一愣,也讓許言朗一愣,不知道櫻蔓荊此話是何意。

「睿安這句話豈不是奇怪?剛才咱們不是已經商議好,如果找不到軍資,本皇子便下跪嗎?」

櫻蔓荊點點頭:「四皇子此話不錯,可是現在卻還沒有調查完。」

許言朗的眉頭皺了皺,卻瞬間想到了櫻蔓荊的意思,心中卻十分不信,櫻蔓荊竟然那麼大膽,竟然敢要求他這樣,可是櫻蔓荊說出的話,卻是將他心中的想法完美擊破。

「四皇子,咱們方才也說過了,沒有軍資四皇子便要下跪,可是這被傳販賣軍資的卻是兩個人,四皇子何不等到去完丞相府呢?這讓也好一起跪拜。更何況,我的外祖母,你的姑母可是生活在丞相府,你這一去,豈不是陷她與不義,難道就不該下跪道歉嗎?」

櫻蔓荊一字字,一句句,字字珠璣,讓人絲毫沒有還口的餘地。

許言朗臉上的笑容不禁就有些勉強:「睿安何必著急,這都得一步步來,既然侯府這裡已經調查過,那麼理應言朗先行下跪。等到了丞相府調查清楚事實之後再下跪也不遲,你說呢,睿安。」

「好啊。」

櫻蔓荊卻是無所謂的點點頭,本身她的目的便不是讓他磕幾個頭,而是殺殺他的銳氣,讓他知道有的人可以得罪,而有的人根本得罪不得。

「今日本皇子便向侯爺致歉,是本皇子考慮不周,未能調查清楚事實便前來搜府,對侯爺,對睿安都造成了影響。」

待到許言朗的膝蓋剛剛落地,櫻念遠便已經將許言朗扶起。

「四皇子何必多禮呢?更何況你是君,我是臣,你更是奉皇上的命令前來搜府,又有什麼錯呢?是荊兒不懂事,還望四皇子莫怪。」

「侯爺何出此言,是本皇子考慮不周,才對侯爺和睿安的名聲造成了影響,這一跪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許言朗此時臉上掛著笑意,可是心中卻是將櫻念遠和櫻蔓荊恨的要死,合著這對父女就是合起伙來涮他,拿他開玩笑啊。

恐怕從一開始,人家兩個就沒打算讓他真跪下,而只是殺殺他的銳氣,讓他成為這鳳華城當中的笑柄。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很有心計,可是如今卻才發現,他這點心機跟櫻蔓荊和櫻念遠想必而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四皇子,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皇子不是還要趕往丞相府嗎?那麼微臣這裡就不留四皇子了,好讓四皇子早些辦完公差,好回家休息。」

多麼冠冕堂皇的話啊,多麼為他著想呢?可是他呢,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得,只能默默的聽著,他許言朗這一生都還沒有活的這麼窩囊過,這是讓人窩火。

「多謝侯爺考慮,本皇子這就去丞相府了,侯爺也早早的回府休息吧。」

「是,臣恭送四皇子。」

許言朗受了一肚子的氣,卻有無可奈何,最後只好忍著一肚子的氣駕馬而去,而這對於在丞相府能夠搜出軍資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令許言朗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剛到丞相府,櫻蔓荊竟然後腳便已經跟隨而來。

「你,怎麼會來。」

櫻蔓荊走下了轎子,嘴角一抹笑容,讓許言朗看的直來氣。

「怎麼,四皇子來得,本公主就來不得?探望外祖母不可?」

「可,可,」許言朗靠近了櫻蔓荊,「怎麼說,咱們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怎生你就這樣容不下我?」

這絕對是櫻蔓荊聽到過的最可笑的話,殺了她的母親,害了她的表姐,謀划著她的傾國候府和丞相府,這樣的人呢,竟然對她說,她容不下他?

「四皇子,從小到大,睿安學過的便只有一句話,那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的母親,表姐都是你害死,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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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心寵:狂妄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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