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土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土

「冷大哥,今晚我靠著你睡覺,行嗎?」小五子往冷天明的身邊挪了挪,之前他睡覺的位置靠近土洞的後面,那三四十號人雖然每天都會有人負責帶著他們出去解決私事,可卻沒人伺候他們洗漱。

悶在土洞的後面好幾天沒有洗澡了,現在又是夏末季節,白天不怎麼在土洞中還感覺不出什麼來,可到了晚上的時候那酸溜溜的味道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孔里飄,即便之前他當過小乞丐,可那味道實在是太沖,覺都睡不好。

「行。」冷天明看了眼滿眼希冀的小五子,沖著他點了點頭。

「那我這就把鋪蓋卷抱過來。」小五子樂顛顛的去收拾自己睡覺用的東西去了。

「等等,小五子你剛才說什麼?」正在全心研究地圖跟最後一句話的雲凌璟突然叫住了小五子。

「啊?」正在收拾自己鋪蓋卷的小五子一愣,不解的眨了眨眼。「我說,一會兒跟冷大哥靠在一起睡。」

「不是這句,下一句。」雲凌璟搖了搖頭。

「我抱著被子過去?」小五子指了指自己的鋪蓋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雲凌璟的眼睛一亮,「謝了哈,小五子。」

「哦,不客氣。」小五子獃獃的看著雲凌璟,又糾結的望了眼冷天明,難道是雲哥哥想要自己靠著冷大哥睡?不讓自己收拾鋪蓋卷了?

可雲哥哥實際上是個女子,怎麼能靠著冷大哥睡呢?就是靠,也得靠著濮陽世子啊。

這些天他們都看出來了,濮陽澤對雲凌璟的態度很不一樣,雖然小五子還不是很明白什麼男女之情,可之前他也不是沒見過,很顯然的濮陽澤對雲凌璟有「企圖」,只不過雲凌璟一直沒回應他。

想不墨明白的小五子默默的卷好了自己的被窩,尋摸著找另一個地方,可靠外面的除了冷天明之外就只有濮陽澤了,他可不敢睡在濮陽澤的身邊。

「想到什麼了?」之前去土洞外面吩咐事情的濮陽澤剛一走進來就看著興緻沖沖往外走的雲凌璟,不禁疑惑的問道。

「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我想趕緊的去驗證一下。」雲凌璟的腳剛一踏出土洞,一下子就頓住了。

她光想著趕緊去驗證自己的想法,卻忘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而且下午的時候天氣又開始陰了下來,外面的天空上可是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呃,還是等明天天亮了再說吧。」雲凌璟的腳縮了回來,只見小五子正打算把自己的鋪蓋卷捲起來。

「小五子,你幹嘛呢?」

「我幫雲哥哥把鋪蓋挪到冷大哥那邊去。」小五子頭也不抬的答道。

剛走進來的濮陽澤臉色一變,銳利的眼神看向小五子,隨後望向冷天明放鋪蓋卷的地方,若是眼中的火光化成實質的話那鋪蓋卷早就成一堆灰渣渣了。

另個一個「當事人」臉上也是一副懵逼的樣子,很擔心今天晚上他要睡地面了。他怎麼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難道他方才睡了一覺,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睡過去了?

小五子當然感受到了濮陽澤「關愛」的眼神,手中的動作一頓,灰溜溜的跑到牆角去了。

「為什麼要把我的鋪蓋挪到冷大哥的那邊?」雲凌璟不解的看著小五子,她放鋪蓋卷的位置算是在正當中,位置也算是好的。

「方才雲哥哥不是。」小五子小聲的說了一句,可看到濮陽澤的眼生又設了過來,急忙閉上了嘴。

「我剛才只是問你說了什麼話,並沒有然給你幫我搬鋪蓋卷啊。」雲凌璟也有些懵,很認真的在想之前她跟小五子的對話,可是她把方才跟小五子的對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拆開來重複了一遍,想來想去都沒想出來哪個字有她要換睡覺的地方的意思。

小五子這時候也明白了,原來雲凌璟只是單純的問他問題,並沒有別的意思,而是自己想多了。

「是我理解錯了。」小五子恨不能時間倒流,回到他回答雲凌璟問題的那一刻去。

到時候他肯定只好好的回答問題,一點兒多餘的想法都不產生。

「今天早早休息,明天還得去一趟霸下彎,說不準就有結果了。」雲凌璟沒當回事兒,把地圖摺疊好后交給了小五子繼續保管。

「哦。」小五子又往角落縮了縮,幸好之前他已經把自己的鋪蓋卷放到了這裡,不然今天晚上他鐵定要睡地面了。

濮陽澤再次看了眼已經快要縮成一個球的小五子,把自己的鋪蓋卷往裡挪了挪,更加的靠近了雲凌璟的地盤,冷哼了一聲躺了下去,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雲凌璟的那個被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土洞中的氣氛有些尷尬,冷天明本就不是個話多的,收拾了一下也趟在了自己的地方,縮了縮身體靠近了土洞的牆壁。

最後進來的何奇正看到幾人都已經躺下了,有些詫異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躺下了。想到這幾天他們都早出晚歸的,也知道他們怕是真的累了,怕打擾到他們休息,急忙跑到自己的鋪蓋卷那邊躺好,沒一會兒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由於心中有了新的思路,雲凌璟興奮的稍微有些失眠,到了子時一刻才將將的睡過去,第二天一早又是第一個睜開了眼,收拾好了被褥后快速的洗漱完,神采奕奕的開始準備早餐。

濮陽澤在雲凌璟有動靜的時候也睜開了眼,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也慢里斯條的整理好了自己,走到雲凌璟的身邊給她打起了下手。

外面有了動靜,小五子他們也都陸續起床,也不敢耽擱時間,收拾妥帖了之後先把悶了一夜的苗仁等人拉了出去,讓他們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雲凌璟已經把早膳都弄好了,幾人簡單快速的用完早膳後向著目的地出發了。

「爺。」還沒等他們到達霸下彎,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龍鱗回來了,「緬南城那邊來了消息,孫敏已經離開了城主府,應該是往這邊來了。」

「來了也正好,苗仁他們知道的信息少,這個孫敏知道的肯定多,看到他就直接拿下,先審了再押過來。」濮陽澤腳下的步子沒有停頓,看著前面都想跑起來的雲凌璟,甚至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剛露面沒多大會兒的龍鱗再次消失,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雲凌璟他們到達了霸下彎,來到了霸下雕像的跟前。

圍著霸下的雕像轉了一圈,雲凌璟左右看了看。雕像的正前方是霸下彎,霸下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蒼河的那道彎,左邊不遠處有個小亭子,可能是供人歇腳的。

右邊堆放著一些石台石凳之類的東西,有可能是進行比較隆重的祭祀儀式的時候請身份貴重的人坐的。

至於雕像的後面,起了一個大土堆,土堆的後面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棵樹,不是很高。再往後有一片小型的樹林,那邊的樹木漲勢倒是旺盛,跟光禿禿的河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人,您的人有挖掘的工具嗎?」雲凌璟看了看那個土堆,目測它跟霸下雕像差不多有一米七到兩米之間的距離。

若是謎語的最後一句「抱得盡金光」其中那個抱若是指一抱距離的話,一個成年男子伸展開雙臂,差不多一抱能有一米七到一米八的長度,而前面的謎題又與龍有關,整個河頭縣地界跟龍有關的就之後霸下雕像了,雲凌璟只能暫時猜測霸下雕像後面的土堆可能就是孫敏讓人找的那處地方。

「龍衛。」雖說濮陽澤還不知道雲凌璟想到了什麼,凡是她要的東西,濮陽澤負責提供就是。

聞言,龍衛走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在哪弄來了一把鐵鍬,扛在肩膀上。

「挖挖試試。」雲凌璟指了指那個土堆。

龍衛看著那實在是很扎眼的土堆回頭看了眼濮陽澤,這孫敏要找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物件,這土堆就這麼大嘮嘮的杵在這裡,能是他要找的東西嗎?

「幹活。」濮陽澤斜了龍衛一眼,語氣沒有波動的說了兩個字。

龍衛把肩膀上的鐵鍬拿了下來,認命的從土堆的根上開始鏟土。

沒鏟幾下,昨天晚上回到其餘三個地方的人也都趕了過來,應該是得到了消息,每人一把鐵鍬,見龍衛已經幹上了,二話沒說,哼哧哼哧也開始鏟土。

土堆本就不大,濮陽澤這邊的人又多,沒一會兒功夫,整個土堆就被移平了,可不管是土堆中還是土堆底下,什麼都沒有。

雲凌璟走上前,用腳在土堆原本的地方踩了踩,又拿過龍衛手中的鐵鍬往地上鏟了兩下。

「能往下挖一挖嗎?」

「行。」龍衛算是看出來了,只要雲凌璟吩咐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再經過自家世子爺的嘴說一遍,這還沒把人娶回府中就這麼護著寵著,要是真娶了回來,那不是要比鎮國公還要慣的厲害?

想想往後倆父子較這勁兒的寵自己媳婦的場面,龍衛突然也想娶個媳婦回去過日子了。

見龍衛已經開始挖了,其餘的人也動作了起來,土堆從剛才的凸起,變平,現在開始往下凹。

「爺,有東西。」一鐵鍬下去,只聽「嘡」的一聲,龍衛的鐵鍬好像碰到了一個堅硬的金屬物。

「繼續。」見雲凌璟的臉上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濮陽澤帶著她往挖出來的那個坑那邊走了走。

這麼多天了,終於有了些發現,不止是龍衛,其餘的人也都來了勁兒,鐵鍬揮動的那個快,要不是還顧及著濮陽澤在旁邊看著,這群人肯定會加快速度,也不用擔心剷出來的土是不是會揚到別人身上。

「爺,裡面埋的是個箱子。」把周邊的土清理乾淨,一口鑲著銅邊的箱蓋出現在眾人眼前。

「把它弄出來。」濮陽澤看著那有些眼熟的銅邊,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可還沒等他抓住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不急,裡面的這個箱子被抬上來之後他再好好的觀察一下,說不準那念頭自己就跑回來了。

龍衛他們又在箱子的周圍挖了挖,看著露出來的空間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誰從哪找來一根粗大的木棍,用繩子使了特殊的手法在箱子的四周捆綁了一下,幾個人一用力,箱子穩穩的從土坑中被抬了出來。

「爺,下面還有箱子。」抬出這一口箱子后,底下的另一口箱子也被露了出來。

「都抬上來。」濮陽澤看著那口被抬上來的箱子,他終於想到了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麼了。

若是他的眼睛沒壞的話,那口箱子的封口處有國庫專用的圖案,而且鎖箱子的銅鎖也是國庫專用的。

在一個小小的河頭縣郊外發現了國庫專用的圖案跟銅鎖,事情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龍衛他們一共抬出了四口外表一樣的箱子,看著四口還帶著泥土氣息的箱子,龍衛他們也有些詞窮。

這些人都不是一般的護衛,箱子上的圖案跟銅鎖他們都認得,就是因為認得,才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濮陽澤稟報這件事情。

「爺,三年前,戶部丟失了送往西廣城救災的三十萬兩白銀,五萬兩黃金。」龍衛看著那四個箱子,最後走到了濮陽澤的身邊,用比較平靜的語氣說道。

聞言,雲凌璟驚訝的看向濮陽澤,聽龍衛的意思,難道眼前的四口箱子中盛放的就是當年丟失的那些賑災用的白銀跟黃金?

丟賑災銀兩這件事雲凌璟也知道。三年前,西廣城遭遇了一次海嘯,整個沿海地區幾乎成了一片廢墟,海嘯過後,緊接著疫病也來臨了。

當時燕琴國的皇帝還沒有親政,朝堂上知道了這件事後,輔國的幾個大臣在第一時間請求龍傲天開啟國庫賑災。而龍傲天也沒含糊,直接從國庫中拿出了三十萬兩白銀,不過想到後續的一些事宜,又拿出了五萬兩的黃金,一併交給了戶部,讓戶部尚書主持去賑災。

在運送這些賑災銀兩的時候,燕琴國甚至動用了軍隊跟大內護衛,以防保證萬無一失。

可即便有這麼多人護衛著,這一批賑災款依舊出現了問題,竟然在官道行就被搶走了,而看護的軍隊跟大內護衛卻從頭到尾不知道情。

等他們意識到賑災款丟失的時候,已經是半天之後的事情了,他們的記憶只在用午膳的那一刻,等他們再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天都黑下來了。

自知丟了賑災款,那一支大內護衛怕回去之後受到責罰,趁著軍隊的人查找賑災款下落的時候紛紛逃走了,最後找不到消息的那支軍隊只能回去復命。

原本他們一走了之也沒有人會找到他們,可軍人的血腥不允許他們這麼做,哪怕知道回去之後活不成也得承擔他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果然,回去的那些士兵全都被砍了腦袋,當時的戶部尚書也因為這件事的牽連被罷了官職。可即便砍了這麼多人,罷了那麼多的官,丟的那些金子銀子依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賑災款丟了,可受災的那些百姓還等著,沒辦法,龍傲天只能再次打開國庫,拿出來同樣的金銀。這六十萬兩銀子、十萬兩金子一下子就把燕琴國的國庫掏的差不多了,若是這時候有外敵來犯,燕琴國的糧草都不一定能湊齊了。

誰能想到,這消失了三年之久的賑災款竟然被濮陽澤他們給找到了,而且還是在與被劫的地方相差好幾個城縣的河頭縣被找到的。

濮陽澤拿出了之前被他們找到的那兩把鑰匙,眼中銳光閃過。他敢確定,這兩把鑰匙就是開其中兩個箱子的鑰匙,因為在還沒有清理的鑰匙柄上,仔細看,隱約可以看到上面有還沒被銅銹裹住的專用花紋痕迹。

若只是賑災款被找到了,那隻說明是有人劫了這些金銀,埋在這裡還沒來得及分贓。可現在連鑰匙都有了,那就不是劫匪能辦到的了。

運送賑災款的正規章則是押運金銀的人先行一步,拿著鑰匙的人從另一條路徑去往災區,而且拿鑰匙的人是誰,除了戶部尚書跟龍傲天外,誰都不知道。

看來當年戶部尚書的官職丟的不冤枉,不是龍傲天把消息放出去的,就只能是當年的戶部尚書了。

「把鑰匙處理一下,看看能開哪兩個箱子。既然還有兩個箱子,再去找,翻遍所有飛鼠的洞,一定要把另外的兩把鑰匙給找出來。」濮陽澤把鑰匙遞給龍衛,使勁閉了閉眼。

龍衛接過鑰匙轉身走向那四口箱子,先用地上的干土把鑰匙表面能弄下來的銅銹處理了一下,然後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仔細的把那些干土處理不掉的銅銹一點點的處理乾淨。

「爺,左面的兩口箱子可以打開,一箱上面大半是金子,下面是銀子,另一箱全是銀子。在金銀的下面印有燕琴國庫四個字。」龍衛很快就把箱子給打開了,簡單的查看了一番後來到濮陽澤身邊稟報道。

「讓人把箱子抬回土洞,即刻給光陽城發消息,讓聖上派他的人來接手。聖上派過來的人來之前,你們都守在土洞外面,不必去其他的三個地方了。」濮陽澤把這二十幾號人調來就是為了查探孫敏在這邊有什麼秘密或的活動,既然現在東西已經被他們提前找到了,其餘三個地方也就不用讓人去了。

況且龍鱗已經去拿孫敏了,等把他押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問問他呢。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濮陽澤情緒有些低沉的轉身往土洞那邊走去,後面的那二十幾號人分出來八人抬著四口箱子跟在後面,其餘的那些人都去找另外的兩把鑰匙去了。

雲凌璟跟小五子還有冷天明也知道濮陽澤現在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想想,他們也不去打擾他,默默的跟在後面,來時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可走回到土洞那邊卻用了一盞半茶的功夫。

一整天,雲凌璟他們都沒去打擾濮陽澤,關在土洞後面的那些人也在濮陽澤回來后讓人押著往光陽城那邊去了,此時的土洞中安靜的很。

「爺,孫敏押過來了。」晚膳之前,龍鱗把孫敏帶回來了。

雖然孫敏的身上看著還算乾淨,臉上也沒受傷,可依照之前龍鱗他們的手段,雲凌璟敢肯定,在看不到的地方,孫敏肯定受過一番刑罰了,不然他的臉也不會白的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別裝死。」龍鱗把手上的孫敏扔到了濮陽澤跟前,惹來他一陣悶哼。

「那是什麼?」龍鱗還不知道濮陽澤他們找到了之前被劫的賑災款,走到四口箱子跟前,一看,瞬間睜大了眼睛。

「爺,這,這。」

「沒錯,好好看守,等光陽城的人來了之後你親自跟著走一趟。」對於今天挖出來的東西,濮陽澤很是重視,這些東西既然被他找到了,就不能再次丟失。

「是。」

「你們找到了!」緩過勁兒來的孫敏也看到了那四口箱子,失聲喊了出來。

「看來你知道這次要找的是什麼東西。」濮陽澤往孫敏跟前走了一步,眯了眯眼看著他說到。

孫敏緊緊的抿上了唇,低著頭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看來龍鱗對你還是太溫柔了。」濮陽澤渾身氣勢一變,冰冷的氣息順著孫敏的每一個跟毛孔,瞬間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龍鱗?你是?」孫敏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怎麼都沒想到,抓到自己的人竟然是濮陽澤,當今聖上最好的朋友,鎮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

「想死?到了本世子跟前,你以為自己有這個機會?」濮陽澤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了孫敏的下巴,讓他的牙齒不能正常的咬合。

孫敏眼中出現了死灰,之前他還想能騙過去,可現在,別說是騙了,自己想死都死不成,他身後的人說不定都逃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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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溺寵仵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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