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婚禮驟變
「你說,這王家可真是邪門了,弟弟娶不到媳婦,娶了沒過倆月就沒了。這都快三十的人了身下還沒個繼承人。這姐姐呢,只生了倆丫頭片子,到現在也沒懷上個帶把兒的,還死管著劉大人,後院的小妾也沒幾個。那王家的老爺子只知道煉丹尋道求長生的,也不管這個家。就連兒子成婚也不見蹤影,我看這劉家往後啊,可是玄乎咯。」
「你們倒是小點兒聲啊,再怎麼說現在也是在王家,還在人家的婚宴上,咱吃好喝好就行,別的就不是咱們操心的事兒了。」
「趙兄說的對,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這王家準備的酒啊,就是比外頭那些好喝,外頭酒樓里賣的那些酒也不知道是不是摻了水在裡頭,喝到嘴裡淡的很,一大壺下也沒個醉意。這上的菜也比一般的酒家精緻,看來這次的婚禮王家可是下了大工夫的,應該是對這個新娘子很滿意,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吃王天佑的婚宴。」
一桌人開始相互勸起酒來,沒一會兒的時間,臉上都帶上了紅暈,眼睛也迷糊了起來。嘴裡的話更加沒了把門的,黃段子層出不窮,擾的旁邊宴席上的客人紛紛側目看過來,只不過礙於是在別人家參加婚宴,不好過來制止他們。
雲凌璟的位置就在這桌人的鄰桌,而且還是靠著的那半邊,就算是堵上耳朵,這一桌人的話聽的也是一清二楚。
原本按照濮陽澤的意思,雲凌璟得跟他一個桌席的,可自進了王府的門后,濮陽澤就被劉大通請到了主桌那邊,她瞅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隨意坐了一桌,反正就是觀觀禮,然後再吃一頓飯,她可不想對著濮陽澤那張臉,省的吃不下去。
王天佑把新娘送到後院的洞房后,也沒耽擱多長時間,他可是知道上面來了位大人,掀開了新娘的蓋頭后,其餘的都沒進行,匆匆忙忙的回到前面的酒席上,從主桌開始,一桌桌的敬酒。
當然,他敬他的,至於濮陽澤喝不喝,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就算是對方不端酒杯不飲酒,他也不敢當場撂臉子,那位可是自己姐夫都要捧著貢著的,他一個只有些銀錢的小小白身,可不敢跟人家有意見,還得笑臉迎著。
「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後院新房起火了,少奶奶還在裡頭沒跑出來,您快去看看吧。」前面正熱熱鬧鬧的喝著酒呢,這一半桌席都沒敬完,一個王家的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到了前院,一嗓子把這歡喜的氣氛給喊的瞬間停了下來。
「瞎說八道什麼呢!」王天佑怒了,抬腳就要往小丫鬟的身上踹,可還沒等到他的腳落到小丫鬟身上,後院那邊就冒起煙來。
「哎,哎,看那邊的煙,真著起來了。」賓客們也不是眼瞎的,「趕快幫忙救火啊,快,快啊。」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前院的賓客嘩啦啦的一股腦全都湧向了後院的方向。倒是王家的主子王天佑落到了最後,等賓客跑的差不多了,才回過神兒來,抬腿往後院的方向跑去。至於濮陽澤,依舊穩穩的坐在座位上。龍鱗龍掌還有龍衛也沒有動彈半分。
來的人太多,很顯然木桶不夠用的,有經驗的人直接從旁邊的花圃里弄出土來,用自己的衣服兜著,往著火的房子那邊拋。
費了一番力氣,這火終於被撲滅了,下人們七手八腳的把燒的已經只剩下一個邊框的木門踹到一邊,衝進去開始找新娘子。
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今天剛進門的新娘,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都沒有。下人們只能衣衫凌亂,不知所措的站在王天佑的跟前。
「你們是怎麼看著院子的,啊,好好的怎麼起火了?人呢?在新房外伺候新人的人呢?」王天佑是真火了,以往那些新娘還能在王家生活一兩個月,可這個呢,新婚當天就不知所蹤了,生死不明,這讓外人怎麼看他們王家?
其實王天佑根本就不用憂心外面的人怎麼看待他們王家。反正悟鹽縣的百姓們早就在私底下開始議論王天佑就是個克妻的,有好事的還在暗中開了賭局,賭這次這個新嫁娘能活多長時間,聽說這賭局參與的人還不在少數呢。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可是王府大喜的日子,他們可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新房外伺候的人可是早早就定好了的,不是他們的差事他們也不會去插這個手,沒那個閑功夫。
「飯桶,全都是飯桶!」王天佑一腳踹翻了地上的一個木桶,木桶里的半桶水一下子全都灑了出來,把他新做的靴子也弄濕了。
看著已經燒的不成樣子的新房,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子,王天佑也不好做的太過,「各位對不住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王家對家僕管教不嚴,這才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讓大家受了驚。王家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耽擱大家的時間了。」
「今日多謝各位的幫助,等改日王家定會送上薄禮以表謝意。」
見王天佑開始逐客,他們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說了客套了幾句話之後也都離開了後院,不過出了王府怎麼議論,就不是王天佑能管得住的了。
「找,把整個王府翻過來也要把少夫人找到,本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賓客走了后,王天佑也沒了那麼多的忌憚,臉色瞬間變的比新房燒的那些殘垣斷瓦都要黑,咬著牙惡狠狠的吩咐到。
下人們快速的行動了起來,開始在王府的每個地方找人,至於新房這邊,誰都不敢再輕易的靠近,就怕被王天佑逮著了再惹一頓臭罵。
「走吧。」濮陽澤慢里斯條的咽下嘴中的飯菜,喝了口茶水漱了漱口才慢慢的起身看向安靜坐在另一個桌席上的雲凌璟。「離那麼遠,最後還不是得跟著本官一同離開?」
對於雲凌璟的行為,濮陽澤心中很是不滿,可再不滿,他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依舊一片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