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鳴遠候這是怎麼了?怎麼瞬間就蔫兒了呢,難道本官猜測的那個幕後之人,是鳴遠候?」大學士像打了雞血一般,死命的咬著鳴遠候不鬆口。
現在天選之後的名頭落在了淑妃身上,他孫女卻依舊是個妃子,而且後面指不定還會因為這件事牽連到,降了位份,更有甚至,或許自己孫女的餘生就要在冷宮裡度過了,他的孫女不好過,得了天選之後名頭的淑妃他也不會讓她好過了。
「大學士慎言,本侯身正不怕影子歪,沒有做過的事情,誰都不能把髒水潑到本侯的身上來。大學士不能僅憑猜測就把這樣的罪名扣在本侯的頭上。還有,現在是大理寺的人邀了本侯來協助查案,本侯可跟大學士這種犯案的犯人不同。」鳴遠候一臉正直,義正言辭的說到,他可不能任由大學士這麼埋汰自己。
「慎言?哼,鳴遠候既然做得出來,還怕被別人說嗎?大家都是明白人,難道鳴遠候認為只有自己是最聰明的,是把滿殿的文武大臣都當成傻子來看了?」大學士使勁抬高了下巴,要是身高夠的話,他現在都能用鼻孔「看」這鳴遠候了。
「兩位大人,這是大理寺。」一旁的大理寺少卿是在是受不了這倆人在這裡吵吵來吵吵去的了,他們在外面愛怎麼吵鬧怎麼吵鬧,可現在是在大理寺,是審案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
大學士跟鳴遠候都甩了個眼刀子給了大理寺少卿,以他們二人的身份,大理寺卿他們都不放在眼中,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現在還想要管著他們,這是還沒睡醒還是真的以為他們沒脾氣?!
雲凌璟給了大理寺少卿一個眼神,讓他去看看欽天監副使那邊的情況,大堂這邊她自己能照看的住。
「此案是否是鳴遠候在後面謀算,等欽天監副使的口供出來后便可清清楚楚,二位大人何必著急?既然大學士之前已然承認了自己曾經賄賂過欽天監副使,而且還有欺騙聖上的行為,按照燕琴國律法,大學士收押大理寺,其直系血親家人一併收押入獄,遣散家中奴僕。具體的責罰,等本官把案情遞交給聖上后,由聖上親自發落。」
大學士上一刻還在心裡暗自的興奮,鳴遠候這回可算是跑不了了。可聽完雲凌璟對他的宣判后一下子愣住了,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也瞬間被凍結在了臉上。
他知道自己在天選之後這件事上肯定是摘不出去了,要受到一定的責罰。可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聽到了應有的責罰又是一回事。特別是聽到全府上下的主子都要被關押在大理寺大牢的時候,他心裡的後悔都要把自己給淹沒了。
要是早知道能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他絕對不會貪這份心,伸手去碰觸這件事,榮華富貴沒撈著,自己的命反倒被搭進去了。還有整個大學士府,完全敗在了他的手上,等到了下面,自己要怎麼去見金家的列祖列宗。
兩邊的大理寺護衛很輕易的就把大學士給拿住了,不過鑒於他年歲大了,手勁倒是放輕了不少,就怕他用力太大把對方的老胳膊老腿的給直接卸下來。
大學士本來是想反抗一下的,可剛一動手腕,押解他的護衛條件反射的就在手上加了一份力道,使勁扯了扯,就疼的他嗷嗷直叫,跟要殺了他似的。
很快,大學士就被押了下去,大堂里除了幾個護衛之外,就只剩下雲凌璟跟鳴遠候兩個人了。
雲凌璟看了眼鳴遠候,直接坐到了之前坐的位置上悠閑的喝著茶水,也不說話。
鳴遠候心裡有事,也不想跟雲凌璟說話,他現在很是擔心欽天監副使那邊會出意外的狀況,也後悔當時跟欽天監副使接觸的時候怎麼不遮掩一下,多繞幾個彎子也好,就算是欽天監副使被審訊了,也不會直接把自己給招出來。
整個大堂安靜及了,護衛們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裡,反正平常審案的時候他們也都是站在兩邊聽候吩咐,就是站上一個時辰他們都不會感覺到累。
「雲大人,欽天監副使招供了,這是供詞。」等了能有差不多有一刻多鐘的功夫,押著欽天監副使的吳護衛依舊領著他的后衣領回到大堂這邊。
鳴遠候背在身後的手一緊,直接從掌握成了拳,雙眼不錯神的看著欽天監副使,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欽天監副使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可此時的欽天監副使哪還有心思注意鳴遠候是個什麼眼神,他方才被吳護衛押著在大理寺的大牢中只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受不住了。
看到大牢里那些已經不成人形的罪犯,還有他們身上所受到的刑罰痕迹,欽天監副使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雖然被吳護衛點了啞穴,可他的身體卻能自有的動作,也不顧手指上的傷口,比比劃划的什麼都交代了。
雲凌璟接過吳護衛遞過來的供詞,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然後走到鳴遠候身邊,「鳴遠候,欽天監副使的供詞中提及是您與他有協議,讓他指認天選之後是淑妃,然後您承諾幫助他坐上欽天監使的位置上行,還承諾往後在宮中會有他女兒的一席之地。」
「這是污衊。」鳴遠候把目光轉到雲凌璟的身上,可能是因為太過憤怒,也可能是本身就對雲凌璟心中有情緒,並沒有把情緒轉換過來,看向雲凌璟的眼神中依舊帶著刀子。
「本侯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欽天監副使此人的信譽有問題,之前他曾經收受過大學士的賄賂,卻沒有幫著他把事情做好,還在朝堂上反咬大學士一口,現在又要把本侯拖下水,雲大人怎能相信這樣一個人的口供?」
「鳴遠候好似說的很有道理。」雲凌璟配合的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刻就轉移了話題,而且還把那塊抹了粉末的帕子拿了出來。「本官之前在黑石上得到一些線索,應該就是欽天監副使所說的早早抹在袖子上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