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城戰

出乎意料的是，當張凡應徵報名並經過身份鑒別來到山陽城城頭的時候才發現父親張天乃至林氏也來到了城下一處集結之地，當然與此同時的還有真武門外圍張家其他幾脈的頭目一共十餘人，大都是外門八九品上下的修為，只有極少數七品武者。或許是負責戰備聯絡的官員們專門按照報上來的地域集結人手。

「凡兒，你怎麼也應徵大戰？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快先去山陽城中躲藏起來！你的母親梁氏還有其他兄弟應該都在城內」張天此時頗為憂慮的說道。按照一般慣例，在大夏，這種比較危險的消耗性大戰，是迴避沒有成績立業、也沒有招收徒弟的人來參加的。毫無疑問，同等的層次下，一位頗有資質的年輕武者如果戰死，意味著不僅失去他本人，還有他以後可能的子嗣和徒弟，後果大於成家立業之人不說，所起的作用因為自身武功較低還有所不短處，可以說「效費比」比太差。

張家其他幾脈前來的長輩看到張凡估摸大致外門五品上下的修為也大多有些不以為然，臨近成年的年紀僅僅是剛剛能夠出道的修為算不上有多大天分。這也就算了，還不知輕重的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歷練。不過當著張天的面也都不好說些埋汰的話，值得以一些看似客套的反話做為陪襯。

「呵呵，侄兒年紀輕輕，勇氣倒是可嘉，只是這裡太過危險，還是先去城中暫避吧！」

這個時候林氏卻突然提醒道：「想不到，這不過才三四天的功夫，凡兒就已經從外門三品，變成內力波動外門五品上下的樣子，而且看起來也成熟了不少。。。」

聽到這樣的話，其他人不過是覺得有些怪異，而張天卻在提醒之下想起了什麼。就算是再為天才的少年，就算是外門中前期提升功力修為要比外門高階容易許多，可也絕對沒有短短几天內完成兩品層次上的突破。一品的突破可以說是趕巧了，兩品則透露著某種妖異。結合之前家族比試上的那同樣有些超出常理的表現，此時的張天也開始懷疑此時的凡兒還是不是原來的凡兒。

張凡見裝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淡然的回答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暫回城中去看一看家人們，外城的戰事如果遇到危急的時候再前來也無妨。。。」

聽到這樣的話，不少人心中都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心中暗笑這名張家少年倒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

張凡回到城中梁氏等人所在的院落的時候，見到母親安然無恙，似乎在家中的地位也有了與以往大有不同的變化，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下來。可是此時的梁氏不知怎的心中仍然有些不安：「聽城中不少消息靈通的人傳言：這一次直奔山陽城而來的聯軍前鋒就有百萬人上下之多，想來隨行而來的武人也會有不少，必然超過平均超過平均之數，真不知道這一戰是凶是吉。。。」

張凡也多少有些鄭重的說道：「大戰將起的時候我先看一看，如果事不可為，孩兒會想辦法帶著娘在城中暫避一陣再尋機突圍。。。」

關於這一戰，以張凡了解到的一些情況來說，擁有防守一方便利的己方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至少因為城牆的保護，四國聯軍中最為突出的兵力優勢會在很大程度上被抵消，只要跟隨這股前鋒而來的武人數量並不算太多應該就有把握。同大夏王朝相比，天風等國雖然在兵力與國力上佔優，可是武人的規模與質量往往並不突出。

聽到遠處城頭方向上戰鼓之聲漸漸響起，張凡也沒有消極避戰的打算，而是首先跟隨城中許多人一樣來到了城中位置大概六七十丈左右的高塔之上觀望遠處的戰局，按照安排做為預備隊準備在城頭出現危機之時按照警訊隨時增援。同時，張凡也看了看身邊同為預備隊的眾人大致的氣息與實力，結合之前在城頭防線大致感覺到的情況，心中稍稍有些安定。真武門附近的山陽城在大夏境內也算是武道昌盛的地方。整個大夏王朝出師的武人估計三百萬上下的樣子，但其中外門七品以上的高手就只有十二三萬左右的規模，外門九品級的外門頂尖高手數千規模，如今僅僅在這山陽城中看起來就估計不下百人，只要防守安排得當。伴隨百萬兵力前來的四國武人精銳應該占不到太大的上風。畢竟相比大夏王朝，周邊天風等國武道實力並不強，伴隨百萬大軍前來的武人就算有所集中也應該不會超過兩千之數，外門九品上下的高手也應該不過數十。

然而讓張凡沒有想到的是，遠方那似如潮水一般的戰鼓與喊殺聲剛剛響起來沒有太久，城方向就有一柱烽煙裊裊升到了天空之中。

城北方向上，數以十萬計的弓手展開數十排縱深，在連綿十餘里的城頭以六石強弓展開遮天蔽日一般的箭雨展開壓制之時，卻沒有想到僅僅在城北的進攻方向上就有上百名高手集中起來出其不意的從尋常士兵中飛身而出，以如同猛獸一般的速度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逼近到了距離城牆不過十幾丈的地方飛身而起，僅僅從這些人的速度和身法上就可以判斷這些人絕不是尋常武人可以相提並論的，至少也都是外門八九品左右的高手。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並沒有引起怎樣的緊張情緒，在城頭內側準備隨時迎敵的大夏高手這時也都蜂擁而至，隨時準備同飛上城頭的四國武人交鋒，至少能夠將起牽制住從而避免城頭上尋常官兵太大規模的傷亡。

可是當真正的交鋒從城頭上展開的時候，僅僅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至少有七八名九品上下負責在城北守城的外門九品高手非死即傷，而且大多不是在直接的近身肉搏或者兵器交鋒中傷亡，毫無疑問：以往內門高手不輕易介入戰事的規矩，在這一戰中很可能將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