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已知世界盡頭

「無垠大陸終有垠，前輩有化神境界的巔峰強者看不到進階的希望，估算元壽終究有限，因此曾經以化神巔峰級別的修為藉助一些特別的法寶花費了五百多年的光陰低調而韜光遠遊四方，成為極少數沒有失蹤於路途之中的幸運者，終究探知了已知世界的一些虛實。無垠大陸南北據說有接近兩萬億里的範圍而東西大概三萬億里有餘，四面還是茫茫無際的大海，好似孤島一般。傳說中有化神巔峰境界的強者出海遠行，抵達到過萬億里之外的天邊，卻最終碰上強大的法力結界。想來是造物主或其他更強大的上神所塑造的便捷吧。」

書中的信息配合著一些記錄下來幾乎年代並不算太久的圖像，終究讓張凡對以前從來沒有窺探過全貌的無垠大陸的大小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當然以張凡的常識想來：這方圓兩三萬億里的，一萬億到一萬五千億公里的範圍雖然看起來很大，仔細一算也不過是零點兒一到零點二光年的大小罷了。在茫茫宇宙中也未必算的上太過稀奇。不過知道這些之後張凡卻大致猜測到平時這個世界的夜間天空中那似乎與地球位面差不多的遙遠繁星與星河，說不定就是某種人造出來的幻象罷了。。。

那書中的意念接著介紹道：「茫茫無垠大陸，前輩五百年遠行的過程中也沒有機會了解到真正的信息，或許對於人口和修士規模的估計未必準確。但從經過的地方大致的印象來推斷：整個無垠大陸內的人煙密度相比西海一帶相去應該並不算太過遙遠。平均方圓百里大概才有一人口。人口總數應該在五到八垓，也就是五到八萬億億之間，修士總數按照統計抽查大致估算為十萬億左右，平均不到一億人口一修士。在其他很多地方，雖然修行條件遠非西海一帶可以相提並論，但即便是從鍊氣到築基期這種很低的門檻也會有激烈的競爭乃至各種各樣的意外風險。因此真正，化神修士的比例密度仍然僅僅為西海玄法派一帶的僅僅二三十倍左右，大概不到億中有一。因此估算化神境界的修士總數應該在十五萬到二十萬左右。其中大多數都停留在化神高階或強者左右的境界上。煉虛境界的修士卻似乎從來不在無垠大陸之上。傳說中，從化神到煉虛境的淘汰率並不算很高，但突破到煉虛境界的修士都會專門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空間之中接受重新的訓練和塑造，形同投胎轉世一般。因此很多化神境界強者寧願在這下界開宗立派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張凡繼續看了很久，也了解到了很多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有關無垠大陸乃至煉虛境界修行的很多事情，一些事情才似乎恍然有所悟。

很顯然：上界的大能在本位面「養蠱」當然不是為了養出蠱王為患自己的，也不希望培養出來的強者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特愛擺譜，趨利避害，絲毫沒有小兵意識和炮灰覺悟的前輩大爺。所謂煉神還虛，很可能就是為了異位面的某種上界戰爭需求而讓這些做慣了高人前輩派主宗主的人們重新有令行禁止的晚輩小兵覺悟。從種種跡象來看，培養出來的煉虛境界修士十有八九會投入一場異位面殘酷而慘烈的戰爭。

當然，張凡並沒有對這種結果感覺到多驚訝，這比自己曾經料想過的飛升者成了上界者食料補品之類的可能性明顯強了不少，自己還會有希望能夠出人頭地的。

至於在這無垠大陸西部一帶開拓出一片基業之後與親人們一起終老頤養天年之類的事情，張凡稍做思索就大致放棄了：假如上界者的目的就是為了培養炮灰，怎麼可能讓那些化神境界水準的強者安安穩穩的浪費掉？說不定終老之後就會面臨更為悲慘的地獄。

當然，現在最要緊很顯然不是上趕著去千億里之外的「主流世界」混出名堂參加煉虛境界培訓，自己舉例那個階段還有一段距離。而是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同時讓玄法派數萬社會幾十億修士儘快擁有足夠能夠自保的手段很顯然才是最重要的。

而這一切，都離不開兩個字：打怪四個字：打怪升級。。。

張凡最終從藏經閣內的乾坤盾內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在這不算太長的時間內，張凡身邊的那些人雖然修為不是很高，可是因為獨特的地位卻受到了整個中央橫城內不少前輩修士們的阿諛奉承甚至各種厚禮相贈。

負責這些事情的葉如芸、葉如月、孫梅兒等人不知張凡對這些事情的真正態度是什麼，因此也只能將那些收來的禮物臨時的儲備起來等待著張凡歸來之後的處置。

以此時張凡的精神力，在回到中央聖城之後當然也發現了什麼。不由的對三女嘆道：「你們做的並不對，當然這也u能怪你們。在凡俗界，很多風氣如此。雖然送來的很多東西是你們需要的，但是現在我的做法也只能是嚴懲你們三人，並一併嚴懲那些媚上的人。因為這無形中反應了一種不擇手段謀求自己利益的思想意識、精製的利己主義的思想意識，同王二前輩的理想是背道而馳的。我判罰你們與那些人一起在中央聖城之中監禁六十年，當然因為那些人的修為更高，處罰對你們來說顯得更重。但是你們想通了沒有，可有什麼意見？」

「我們知道錯了！願接受責罰。。。」三女此時無怨無悔的說道。張凡當然能夠從三女的內心之中感覺到不同程度的委屈甚至還有一些不滿，但就其程度來說可能也就是三女自己都未必能夠察覺的程度。這也讓張凡不由的暗自讚賞，不愧是自己當初從凡俗界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

張凡的做法在中央聖城內當然也有不少不滿的意念，並非那麼輕微，但張凡卻直言不諱的向全城傳達著自己的一些理念：「我們修士之中的強者並非沒有了別人的敬畏，整個權力體系就會面臨重大危機的凡俗界皇帝。我們的地位來源於我們自己的實力。不要害怕治下的修士乃至大眾們都成了擁有俠骨的人。難道假如你們治下的凡俗界成了民風強悍的民主社會，你們就無法再成為說一不二的頭目了么？恐怕還會因為能夠更為方便的了解到更多的消息從而更有利於整個社會解決一些積弊，加強自己的影響力。。。」聽到這樣的說法，很多元嬰修士們最終也就釋然起來。

張凡沒有在中央聖城一帶浪費太多時間，處理完家門內的事情，留下了一些犯錯乃至受罰的人之後，還是讓原來沒有過錯的真武門主體乃至自己的晚輩們回到乾坤盾中而是留下了很多規矩和吩咐之後準備獨自踏上打獵的路程。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乾坤盾內外時間流速上的巨大差別終究還是帶來了很多不便，自己要去的一些比較遠的地方毫無疑問要經過至少超過一年的飛行時間，那樣的話說不好就讓很多晚輩在資源並不算豐富的乾坤盾中浪費太多的寶貴時光了。。。

當然，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有著這樣或那樣的風險，比如遭遇可能沒有發現的殘餘強敵的反撲。然而在張凡思索許久之後，在未來，那些人終究還是不可能總在自己的庇護之下，只有經歷最夠的危機意識乃至風險或許才能讓那些晚輩們真正的成長起來。

為了在自己將要離開的這些時間內最大限度上的加強自己的實力，特別是利用凡俗界的科技升級潛力，張凡也最終像在西海大陸時所做的那樣留下了一份「施政綱領」和一份「指導概要」

實政綱領的第一步是進行人口布局調整中央聖城方圓十里範圍的核心區域內預計最終從各個門派下的地盤抽調人口加以補充。以選拔出來的有一定智慧、品德、素質的人群打造一個「科技升級」的中心。凡俗界人口的總規模應該在兩萬億左右。

礦產和能源短板張凡也在藏經閣的時候琢磨出很多辦法：在玄法派數億計的修士們的協助之下，至少能源和功率輸出方面應該不是問題了，除了打獵和挖礦之外，還可以專門通過雜交和選育的方法培養一些一二階左右鍊氣築基境界的妖獸來滿足對特殊材料和能源的需求。在材料和能源這兩個最大的難點被克服之後，剩下就是符篆和法術方面的研究了。

毫無疑問，在這個擁有靈氣和法力的玄幻位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即便缺乏很多地球上的礦產和石化能源，應該也有的是手段完成向類似斗羅大陸那種性質的科技社會的升級，而且這種升級在專門的安排之下因為不需要在材料科學乃至工藝經驗積累上浪費大量的時間，再加上更大規模的人口與科教體系，比地球工業歷史上的進程明顯要快幾乎都是必然的了。。。。

當然，張凡經過大致的計算之後認為這對於自己來說未必有太大的威脅。歸根結底：修為和速度還是會局限能量的和材料的來源，最終成為一個新的平靜。張凡估計：就算幾十年之後這個自己打造出來的「科技社會」能夠威脅現在的自己，可也未必能夠威脅幾十年之後經過一系列升級后的自己了。。。

在進行了必要的安排之後，張凡終究隻身一人向著三百億里之外距離玄法派中央聖城並不算是太過遙遠的一處神秘之地趕去。按照王二給自己的那份方圓千億里範圍之內的概覽要圖，那是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九級妖獸的兇險之地。因為信息來源的年代差別問題，實際上那是一處十階隱身術妖獸的聚集之地也不是沒有可能。屬於就算王二自己都不敢輕易去冒險的地方。

如果將此時的張凡突然傳送到那附近，張凡也感覺在之前的大戰中消耗了不少家底的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不過在距離那地方的路線路途之中，有一處邪派控制之下的靈石礦脈，還有幾處硬派八階劫龍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彌補張凡之前的很多消耗了。

通過玄法派系內的傳送陣，張凡很快就來到了距離玄法派核心控制區並不算遠的靈石礦脈附近。在之前的戰鬥中，邪道派系的化神級強者被清掃一空，金丹巔峰乃至很多元嬰強者也遭遇了重創。很多各個世界的強者為了避免被危害在這處「萬法神教」最重要的靈石礦脈內聚集起來，準備隨時迎接可能到來的反撲。

其實這也是之前張凡邀請玄法派內的很多擅長占卜的元嬰強者以不小的代價進行占卜之後確定下來的結果。如果不對原本就佔據強勢的萬法派邪道勢力再來一次決定性的打擊，張凡也無法確定在自己離開之後外部勢力的騷擾是否會對自己的社會體系升級改革計劃帶來什麼干擾。

在張凡逼近到那處萬法教東北處距離玄法派領地並不算太過遙遠的重要靈石礦脈附近的時候，從十多萬裡外就大致感此時此刻聚集在那裡的修士並不算少。足足有兩千名左右的元嬰強者、超過十萬級別的金丹修士，並且還花費了不算少的時間布置了還算像回事的大陣。

這個真勢如果是有化神級別的強者背書的話，比如說感知能力非常高超的最頂尖化神級陣法，還是能夠對之前神雷炮消耗一空，人造內丹能量也不是太過充裕的張凡帶來一些麻煩，讓張凡不得不慎重對待的。

然而，對於此時在藏經閣內修習了很多高深的功法並在功法上有所精進創新的張凡來說，這似乎已經並不是多大的一個難題了。

張凡沒有依靠乾坤盾，而是施展潤含很大精神力的幾個化形靈力界面包裹住自己飛行中的身軀，讓自己體內的能量輻射集中向幾個無關方向散射而去，隱身能力一下提高了很多，一定程度上不懼高速飛行中可能的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