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尋釁

先後三次解決七名化神強者，特別是還有一名萬法派標準化神巔峰境界的強者，讓張凡也有了不菲的收穫。儘管這些對手在遠征的時候很少在身上攜帶有巨額財富，可因為無垠大陸縱深深處修士們的普遍富裕，還是讓張凡繳獲到了一百多萬枚頂品靈石、七十多中品靈晶。不過或許是因為張凡製造出來的人造內丹已經達到了能量輸出規模相當高的地步，似乎無法再進一步的提升品級了。或者就算製造出威力更大的人造內丹，實戰中也無法有效的運用。張凡就選擇首先把人造內丹的耐久度提高到可以連續出手三萬次全力一擊的程度，這樣面對一些特定的考驗場合，也有了很大的底牌。

此外，隨著張凡修為境界的提高，讓張凡覺得自己在防護力方面的提升潛力似乎還有些不足。在中央聖城臨近文明區附近的時候又利用獨特的Z射線輻射裝置讓自己的防護力提高到最初十數萬倍左右，堪比化神二十七層巔峰境界的煉體士標準，綜合戰鬥力又有了相當提高之後才最終選擇離開。其實並不是張凡不打算邁向更高的高度，只是此時張凡發現，通過這種方法提升最防護力似乎仍然有某種局限。當外表防護範圍已經覆蓋替換到自己整個外部皮膚的角質層的時候，再打算加強的張凡心中冥冥之中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感覺。

這讓張凡意識到，自己通過獨特的方法來強化自己的實力，要麼就是可能在當中潤藏著什麼以前並不知道的隱患，要麼就是違背了更強位面的上位者某種規則。

因此，在人造內丹和外表防護兩個方面似乎都達到某種天花板之後的張凡還是決定先去萬法派的地盤那裡尋找一下機緣，而不是如過去那樣在野外打怪升級了。因為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似乎在精神力方面又遇到一些瓶頸。

如今張凡感覺自己就算是遇到無垠大陸縱深一些傳說級別的化神巔峰主角級天才，勝算應該仍然是很大的。只有再在遭遇真正意義上的煉虛高手，甚至是煉虛天才的集體絞殺的情況下才會陷入被動。不過按照張凡了解過的一些傳聞，主角級天才的化神巔峰強者似乎就是正常情況下這無垠大陸修行界比較常見的對象了。煉虛境界的高手因為對更強層次的存在有很大價值，往往多投入於高階功勛戰場。只要不太過瘋狂的亂來，對此時的自己暫時還談不上太大的威脅。

再一次臨近萬法派內的一處邊牆的時候，張凡的精神力乃至隱身能力並沒有多大層次上的提高，不過藉助中央聖城文明區內的一些智力和計算力資源，隱身符籙方面的水平更為系統和複雜，水平也更高，因此在駕馭乾坤盾進行滲透的時候還算是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

這一次，張凡當然是有目的的選擇打算要到來的區域：另一個位置上的東九區。

在萬法派主世界的東九區，是僅次於東一區、東北一區、東南一區等少數幾個大區的一個強區。在不過方圓百萬里，大概兩千五百億平方公里左右的範圍內，雲集了幾十億規模的鍊氣境界修士、兩千萬規模的築基修士，近三百萬築基巔峰修士、七萬元嬰修士乃至五百餘名化神境界範圍內的修士。相對而言，尋常江湖高手在這裡幾乎完全只能以凡人的身份自居，並沒有多少存在感了。

正是因為這裡化神境界的修士不少，也有很多相關的紛爭，乃至相關的買賣。而且在這裡，張凡通過一些精神力查探，並沒有花費太大的代價就找到了一些金丹初期境界，似乎並不引人十分注目，對萬法派似乎懷有某種目的和敵意的「界外勢力坐探」，在張凡的大致查探了解之中，這似乎屬於更東面無垠大陸縱深地帶一個叫做雲霞宮的勢力，對於雲霞宮，張凡在中央聖城藏經閣內的書籍中也略有了解，與玄法派在一定程度上系出同門，屬於可以接觸的友邦。只是千年以來因為王二同雲霞宮的一些紛爭，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聯繫。其原因按照張凡的猜想，應該大致就是王二本人對女性的一些偏見，必然引起同雲霞宮的一些矛盾吧。令張凡稱奇的是，以自己如今化神巔峰級別的精神力，對這樣一個金丹初期境界的低階修士，竟然只能了解到一些基本的信息。當打算進一步有所查探和搜索的時候，似乎就讓客棧內正在打坐修鍊中的這名金丹初期女修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亂。而當張凡打算對這女修很輕鬆的實戰精神控制手段的時候，似乎又觸碰到了這女修泥丸宮內某種獨特的高級別符籙，讓這名女修似乎在很短時間內就做好了自盡的準備。

「我是打算來做賣買的，比如預定要賣一些萬法派高階修士的人頭。只是擔心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獨行俠的話，事情鬧的太大會導致更高位面層次的修士出手干涉。做為你派的外圍，或許就大不一樣了。」話語信息不算短，卻在一瞬間傳達到了對方的腦海里。

幸運的是，這名女修在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選擇自盡。

為了取信於對方，並讓對方了解自己的能力。張凡以最快的速度以化形靈力內力包裹住對方，並在眨眼之間就在隱身的情況下來到了兩千里之外的另一處僻靜之處。也就只有這種能力，似乎才能證明自己化神強者的身份。張凡還是等到這名並不算愚笨的金丹初期境界的少婦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才顯現出身形。

「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怎麼樣？這筆買賣你們做不做？」張凡直來直去的詢問道。

因為事情太不合常理，因此在權衡了片刻之後，這名金丹境界的雲霞宮坐探就確定此人是打算逮捕自己順藤摸瓜的萬法派高手了。

「呵呵，什麼時候，堂堂化神境界修為的高人們竟然也做起這些下人們才做的事情了？你以為我是尋常凡俗界初出茅廬的江湖蝦米不成？」那金丹初期的女修笑道。

張凡此時明白，自己要想憑空取信對方恐怕並不是易事，也就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不要你們的聯絡地點乃至其他信息。只想要你們的一道殺手令而已。你們打算要我在什麼地點清理誰，是你們可以決定的事情，你只要提供一些大致的範圍線索就可以---當然，我希望那是一件能夠讓你們打消對我的一切懷疑，而且還能讓我有所收穫的事情。這樣一來，你們總不會懷疑到時候我用什麼障眼法來糊弄你們了吧？」

「呵呵，這話可是你說的？我要你直接清洗東九區內的宮府分院天才院。當然，我不要求你帶那裡的坐鎮的一名化神巔峰高手廢掉修為之後活捉過來，只是希望將那裡的百來名天才級別的築基高手一網打盡或大部分殺傷，清理掉那裡坐鎮的十名元嬰巔峰高手中的至少一半以上，你可敢去闖？」

這樣的要求還是讓張凡稍稍思考了片刻。畢竟張凡感覺那種地方，恐怕會有針對尋常化神強者的陣法，還不說那裡坐鎮的一名化神巔峰境界的高手：「也好，不過：這件事情是你能夠自己做決定的嗎？我需要一枚比較正式的殺手令或引信，你知道我的驗證能力。還有一份比較正式的契約：如果這件事成了或者被驗證了。我至少不應該再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吧？」

聽到張凡如此爽快的答應這種近乎無理的要求，一時之間竟讓這位金丹初期境界的雲霞宮女修有些不知所錯起來。能夠派過來做為坐探的女子應變能力還算不是太差：「呵呵，你不要妄想通過這種手段得到我們的聯繫法訣。化神級別的殺手令我無權給你，不過契約我現在就可以自作主張。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你可以認為：這件事情是以我本人的名義所託，上天就不會怪你了？」

「契約也好，不過我希望搞的正式一些，如血契，如何？而且我希望你們能夠提出一些理由，光面堂皇一些，不要出師無名。這樣我想以後的我若遇到什麼心劫考驗之類才不會遇到破綻」

「這倒沒有什麼。。。至於理由么？你應該知道的，宮府學院分院這種外派之地常年與我們雲霞宮處於爭鬥之中，這且不算，他們很多人修鍊的一些法術，也少不了一些所謂的人祭。即便沒有這種需求的，主動的助紂為虐也可以算的上罪名的一種了。。。」那金丹女修思索片刻，覺得沒有什麼。以此人的修為若要得到自己身上的鮮血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就這樣，有了起碼的挑釁借口之後，張凡在權衡再三之後終於決定交一份投名狀了：「你可以自由活動了，趕快趕去本區宮府分院天才院附近打聽打聽吧。如果你去晚了，或者人手安排晚了，說不定那裡就會面臨宵禁了。。。」

張凡對這樣一個金丹修士開出來的契約當然也覺得有些不保險。起碼還需要一些「釣魚執法」的手段才行，這樣或許才能找到一些更適合自己鬧事動手的借口。於是，就主動幻化成一名凡俗界毫無修為甚至連武藝也都沒有的個體買賣之人，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就出現在一萬多裡外那女修傳說中的東九區宮府分院天才院附近。

張凡還是決定先誠實做賣買，因此沒有用化形靈力偽裝出來的東西當作假象來糊弄人，而是通過術法賣藝的辦法賺來一些黃白錢物，買來一些凡俗界簡單的粗線、紙張、墨水。很快就用這些東西以獨特的法力製成了一本本諸如《凡人修仙傳》《武動乾坤》《萬古神帝》之類自己曾經有一些印象的玄幻小說，還有一些比較粗陋的地圖集，什麼《丁卯二十七區概覽》《百里圖》之類。因此很快就湊齊了一切手段成為了一個販賣閑書和工具書的小商販在那宮府學院分院天才院的門口大概百米左右的凡人禁區邊緣叫賣起來，一時之間吸引了很多下層的江湖武人。

同一般下層百姓不一樣，這些比較有閑的江湖武人都在專門的地方領著特殊的福利津貼，只要定期參加比試，就有特殊的津貼可拿。畢竟：很多修士也是從江湖之中起步崛起的，基數大了天才才多。因此很多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閑的沒事的路人。

「誰讓你在這裡擺攤來著？收攤收攤！」這種行為當然沒多久就遭遇到那天才學院門口一位負責看門的築基三品境界修士的驅趕。

「這裡不是門口的禁區之外么？貌似也沒有什麼律法不讓在這裡擺攤吧？」張凡還算客氣的說道。

只不過在那位築基三品修士看來，這就是明顯的找不著自了。懶得同這些連江湖武人都不是的螻蟻廢話，一股無形的靈力勁氣襲來。張凡故意在外表裝出整個身體瞬間灰飛煙滅化為一團血霧的影像。

在萬法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修士殺凡人，只要單次人數不過十，不是故意破壞某些秩序，不負任何責任。儘管這只是不成文的規矩而不是成文的規矩。

不過片刻之後，很多人都看到一名築基九品左右境界的修士似乎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自然還是張凡，只不過臨近的人們都感覺不到張凡營造出來的幻境與障眼法罷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僅僅因為自己修為比較高，就可以草菅人命，那我的修為比你高六品，秒殺你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說話間，張凡偽裝出來的這名擅長術法火攻的築基九品修士突如起來施法攻擊，一下就讓之前那名築基三品左右天才院外看門之人化為了一團火球。。。

這種行為，讓街頭上的很多人都感覺到了出乎意料。知道很可能有修士鬥法的情況下，再也沒有多少敢看熱鬧的人，剛剛圍攏起來的人群一鬨而散。

就在此時，又有個聲音似乎從院內傳來：「我說什麼人這麼大膽活的不耐煩了？投胎去吧！」

就在此時，天才血緣門口內另一名趕來的築基巔峰境界的修士似乎同樣一招秒殺了張凡幻化出來的這位築基九品高手。

但很顯然：事情並沒有結束。一名金丹四品境界的黑袍道人突然之間閃現在門口處，仍然是張凡扮演的角色：「持強凌弱，這就是你們天才血緣乃至整個萬法派的作風？那我恰好也比你強出四個品級，同你對之前那人的優勢類似，看看我能不能秒殺你。。。」。